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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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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過你這個人,別問我怎麽查的,我做這一行十多年了,來路不正的渠道你最好還是別知道。既然我要上這趟車,肯定瞞不過你,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伍鳳榮瞇起眼睛。

“所以讓乘務發現你、把我引到車廂、說服我幫你,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

“嗯,乘務一走我就去換了衣服,把原來的行李扔下車。接下去的,你就都知道了。”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如果告訴你了,你會連同後面短信的事情一起懷疑。你會覺得這個偵探游戲也是我一手策劃編出來的。我不能冒這個險。”

“你怎麽能確定把我引來,一定能讓我幫你?”

周延聆擡手撫摸他的發鬢:“我不確定,我只能試一把。你說你信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我是真心地不想讓你失望,榮榮,能在這裏碰到你我很高興。”

作者有話說

周先生是準備好了才上車的,他的心眼兒也很多的=。=

8. 勞煩周先生動動尊手,幫我脫

“榮榮,能在這裏碰到你我很高興。”

伍鳳榮不自然地撇開頭:“要我全心全意信你那也是屁話。我給你陪個不是,不是故意要懷疑你,你也……考慮考慮我的壓力。”他打那個電話之前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以工作壓力說服了自己,不是他不想信任,讓一個成年人見面認識不到一天就推心置腹,這個要求過分了。況且,周延聆自己不是什麽老實人,他不能把這種要求強加在別人身上。

周延聆背著手微微笑,絲毫不介意:“話說清楚就好,沒事。”

他也不急著穿上衣服,慢條斯理地整理傷口。傷口又被扒開了一次,崩得淒慘。伍鳳榮看得有點心虛,重新找來雙氧水消毒清理。本來是包紮傷口,包著包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周延聆不著痕跡地拉住了手,在肋骨中間的胸肌邊緣徘徊。伍鳳榮的手像燒幹的灰鍋底子,又糙又硬,這是常年幹活的手,但是周延聆不介意。

“你看又是剃頭又是審訊,還逼得人衣服都脫光了自證清白,算不算私刑逼供呢?”

伍鳳榮嗔他一眼,揪著他的乳|頭掐了一把。周延聆給他捏得倒抽氣,也不說疼,瞪眼虎視,要吃人似的。伍鳳榮不怕他,把軍大衣脫下來往椅子上一搭,笑道:“周先生要賠償啊?”

周延聆作出恭順的樣子:“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鬧得不愉快,也是因為彼此還不了解,列車長要是願意給個機會交流交流,以後再出什麽誤會,也不容易有心結。”

此人道貌岸然,又虛偽又貪色。伍鳳榮暗罵一句偽君子,懶得裝模作樣,周延聆要玩他樂意奉陪。

“行啊,是我伍鳳榮太不像話,沒有讓乘客不痛快的道理,今天我陪周先生好好玩一把。劃拳會吧?我要是輸了,就脫一件,您能把我褲頭脫了我任憑處置。要是平了,我就告訴您這趟車上一個秘密,”又註一句:“要是我贏了……”他拉著周延聆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解開制服領口兩顆扣子,低聲道:“勞煩周先生動動尊手,幫我脫。”

周延聆恨不得現下直接把他扒光了。一列破火車,盡是流氓土匪,不是要命,就是劫色!他周延聆自詡在風月場也算跌怕滾打過,結果還是民間出高手啊,什麽英雄列車長,什麽公務員,誰見過讓男人脫衣服的列車長?這不是流氓頭子是什麽?

他把伍鳳榮的臉撈過來親了親,直親到下頭的喉結,在那兒咬了個明顯的牙印。他看得清清楚楚了,制服外套下還有一件毛衣、一件襯衫,襯衫下面也許還有一件背心,再算上褲子,十局之內要把伍鳳榮剝幹凈了也不是容易事。

劃拳喝酒脫衣服這種事周延聆幹得多,早年客戶應酬沒日沒夜,他喝得嘴巴都喊不利索,更別說把十只手指頭數清楚,酒量也是這麽練出來的。他活動兩下手腕,信心十足。兩個大男人坐在床鋪上練習出拳,一會兒是六六六一會兒是滿堂紅。伍鳳榮先輸一局,還輸得非常明顯,嘴上叫八擡手,就比了一根指頭出來。他大大方方把外套脫了,松開毛衣領口。

“算我臭拳,附贈你一個小秘密。”他笑嘻嘻地說:“你可能不熟悉火車結構,火車上很多東西能要人命。比如車廂連接處的風擋,就是像手風琴伸縮箱的那個地方。在列車轉彎變道的時候,風擋起到連接緩沖作用,車廂和車廂之間才不會脫節。現在新車一般還在風擋下面多加一個緩沖器,這樣車廂連接的位置就不會顛簸得那麽厲害,風擋受磨損也小。咱們這個車是舊車,有兩個地方沒裝緩沖器,一個是2號到3號車廂,一個是9號到10號車廂。現在你察覺不出來,上山過彎道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千萬別往這倆地方站,出事了我不負責任。”

周延聆皺眉:“會出什麽事?”

伍鳳榮說:“我當年還是小乘務,晚上跑到那兒打電話,嚇慘了,轉個彎突然就窄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了一個人側身那麽寬的位置,幸好沒站在正中間,不然今天就沒我這個人了。”伍鳳榮說道:“山上彎道窄,彎度大,有時候風擋一邊露出去一截,人要是站那兒就會從車廂直接掉出去,下頭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摔得渣都不剩。所以整天廣播讓你們‘不要在車廂連接處站立’,別當開玩笑聽不進去。”

戰局進入酣暢時,周延聆的心思停留在風擋上還沒反應過來,隨口喊了個五魁首,再低頭一看,自己五根手指對著伍鳳榮的兩根。伍鳳榮笑意盈盈地把手收回來,這回他贏了。

周延聆的目光一下滾燙起來,回到伍鳳榮身上,探身拉住他的毛衣下擺,手往裏頭摸。毛衣順著他的手臂堆積上去,隔著襯衣他摸到伍鳳榮上身的骨架,除了腰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比女人還瘦。他把手按在伍鳳榮的肋骨下來回摩挲——

“我被劃傷的那天晚上差點去不成醫院,血流得很多,沒力氣,而且疼得腦袋不清醒,從來沒有那麽疼過。醫生跟我說,腹部是神經密布的地方,劃拉這個地方只要手法好,不容易送命但是能疼得生不如死。我想,那也是,我斷了人家財路,怎麽能不讓我疼一疼呢?”

兩人的側臉相貼,周延聆的鼻子輕輕蹭著伍鳳榮的耳朵,有點癢。那只按在腹部的手,像是能把疼痛轉移到伍鳳榮身上,讓他呼吸壓抑,渾身發冷。他的手覆蓋住周延聆的手背。

“別瞎想,多少錢值得這麽大一條口子?命最重要。”

“有一天你要我的命,我雙手奉上。”

伍鳳榮喉嚨裏發出一聲含糊的笑,擡起手臂方便他把毛衣脫下來,領口把劉海撩起來,周延聆順手抓到他額前的頭發順了回來。伍鳳榮甩甩腦袋,像是不願意被他這樣碰。因為這個拒絕的動作,周延聆把毛衣拍在床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他說不出是不是因為這種關系而煩躁。

無比親密,又無法靠近。

劃拳總是平的多,伍鳳榮的秘密就越抖越大。講到班子組成員,他說:“我把你的情況和副車長說了,新濤是自己人,我信得過,也需要他配合很多工作。你運氣比較好,今天咱們這趟車上沒有便衣,乘警也少。車上的客座率不高的時候,警力也會相對少一些。”

他自己把襯衫和背心脫掉,皮膚篩出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周延聆看到他的肚臍眼兒上面有一枚暗紅的胎記,只有拇指大,不是很突出,像一塊眼淚化開的濕暈貼在肚子上。

然後他們說到照明這件事。伍鳳榮說:“餐車裏有一盞煤氣燈是古董,從建國初期留下來的,就掛在鍋爐旁邊。很多乘務提過意見,說挨著竈頭掛煤氣燈太危險了。老車長也曾經下過決心要拿下來,但是拆起來很費勁,要移竈頭,懶得費這個功夫,就一直留到了現在。燈還能用,我還點過,晚上亮起來很漂亮。”

褲子也脫了,剩下一條四角內褲和兩只雪白的襪子。伍鳳榮拉起內褲邊緣,啪地把松緊帶打在自己的下腹。周延聆捉住他兩只裹著棉襪的腳一把將人拖到懷裏,手裏把玩他漂亮的腳踝。伍鳳榮發出唔嗯的低喘,看得周延聆低下頭去,隔著布料把他的腳趾含進嘴裏,指頭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濕熱。他心口一抖,周延聆的牙齒勾在布料上將襪子整條扯了下來。

饒是伍鳳榮見到男人叼著自己的襪子,也禁不住老臉紅透。他撐著身體坐直了,背脊挺得僵硬,幾乎能聽到骨節之間喀拉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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