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王妃的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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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陣敲門聲，穆妃嫣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咚咚咚……
“誰呀？”
“小姐，王爺，二位起來了嗎？”門外傳來連翹的聲音。
穆妃嫣長舒了一口氣，淡淡的回應道：“沒有，你先退下吧。”
“時辰不早了，小姐還要去給大王妃請安呢，別誤了時辰，讓人笑話。”連翹的聲音裏夾雜了一絲焦慮。
妃嫣想起昨日成親之時，大王妃的神色以及身邊丫鬟幽琴的各種表情，忽然覺得渾身一凜，頓時睡意全無。
剛剛來到這個不熟悉的時代，好不容易和自己家的人混熟了，卻又到了這麽一個不知道兇吉的王府。看慣了宮廷劇中各種明爭暗鬥，原以為只是編劇的胡謅，但從昨天成親典禮上大王妃冰冷的眼神中，穆妃嫣對未來生活的艱難也看出了一二。要想在龍爭虎鬥的日子裏站穩腳跟，必須要學會謙卑，示弱。
穆妃嫣很快穿好了衣服，下床打開了房門。
連翹帶著幾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站在門口，看到門開了，她對她們招了招手，幾個小丫鬟立刻會意，進房間收拾去了。
“王爺起來沒？”連翹湊到妃嫣跟前小聲問道。
穆妃嫣淡淡地回答道：“哼，誰知道他起沒起來。幫我梳頭吧。”說著轉身坐到了梳妝臺前。
連翹吃了一驚，伸著頭環視了一圈屋內，發現偌大的房間內除了自家小姐，哪裏還有別人？她皺著眉頭問：“蘇王爺昨夜一直沒有進來？”
妃嫣神情木然的點了點頭。
連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罵道：“蘇錦城真是個大混蛋！怎麽說我們小姐也是名門望族之女，他竟然如此冷落！他……”還想罵些什麽時，身邊的妃嫣一把拉了拉她，對她使了個眼色。連翹氣憤的白了一眼屋內打掃的小丫頭們。
“他不來更好，我覺得挺清凈的。”妃嫣不緊不慢的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小姐……”連翹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她不明白自家的小姐為何對自己的冷落如此不重視，心想也許還是沒有忘記茶歡公子的緣故吧。豈料小姐的覆雜心事哪是你一個小丫頭了解的呢？
穆妃嫣見連翹發怔，清了清嗓子說：“快點幫我梳頭發吧丫頭，不然請安去遲了不好看吧？”
連翹這才回過神兒，連忙幫著妃嫣梳頭昝發。
裝扮好之後，主仆二人來到了大王妃住的正堂。
此時，大王妃韓湘嵐剛剛起床，聽到門外仆人的回稟之後，幽琴慢慢悠悠走了出去，看到妃嫣與連翹，立刻笑著迎了上去，“是穆小姐呀，想不到您來的挺早的，王妃剛剛起床，二位就先在這回廊上等一會兒吧。”說著扭身進了屋。
寒風凜冽，天色蒙蒙亮，穆妃嫣披著潔白的狐貍毛鬥篷站在廊檐下，看著不遠處透出橘色柔和燈光的窗楞楞的出神。
連翹一邊跺著腳一邊氣憤的小聲嘀咕道：“哼，讓我們在這兒凍著，我看就是故意的！”
穆妃嫣裹了裹衣服，心裏清楚這是大王妃給她的下馬威，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地位，也不以為意，只側身擡頭看了看黑暗的天幕，只見遼闊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熠熠生輝，那些晨星仿佛調皮的天使，眨巴著眼睛俯瞰世事。妃嫣微微一笑，“許久沒有看到過這麽美麗的星空了。”
連翹見她還有這等閑情逸致，不禁有些吃驚佩服，小聲問道：“小姐難道不生氣？”
妃嫣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生氣什麽？要是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天天生氣的話，別人還沒把你怎麽樣，自己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我告訴你……”說著湊到連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麽。
連翹逐漸露出一個笑容，連連點頭稱是。
幽琴透過門縫看著有說有笑的主仆二人，臉色沈了又沈，變了又變。
屋內大王妃已經穿戴整齊，柔聲吩咐道：“幽琴，給我梳頭。”
“哎，來了。”幽琴關好門，連忙來到大王妃身邊，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慢慢悠悠的為王妃梳頭。
韓湘嵐看了一眼鏡中的美人，又看了看身後神思恍惚的婢女，問道：“你有心事？”
幽琴連忙搖搖頭，“沒有，我聽說昨夜王爺並沒有在穆小姐房中過夜，而是一夜未歸。”
“哦？這很符合他的風格，當年我嫁過來，頭一晚他還不是一樣一夜未歸？想必是怕我有什麽想法所以才不得已這樣做，我聽太後說，這穆家四小姐可是王爺親自選的人物，如今嫁過來也算是如了王爺的願。唉，但不知是個什麽樣的女子。”韓湘嵐望著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
想當初自己如花的年紀，被太後選上，嫁給蘇平王，本以為以自己的姿色定能博得王爺喜歡，豈料他竟然從不把她放在心上！平時對她格外冷淡。卻對府內那些沒有多少姿色的丫鬟動手動腳！任是誰心中難免意不平。更為可氣的是，他竟然日夜去慕州城最大的青樓——憐香閣，鬼混並且鐘情於頭牌沈憐香！
那天他對自己說他想娶個側妃，她原本以為他會把沈憐香娶回來，但是他卻跟她說他看上了穆丞相的四女兒。她想問問是個什麽樣的女孩，他卻早已甩門而去。
想到這些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他的冷漠，恨他的多情，同時也恨被他看上的那些人。
幽琴看著鏡中大王妃手中掰彎的簪子，冷笑一聲，“娘娘這般生氣，倒不如等會兒好好地教訓一下那丫頭。”
“她剛來，又受了王爺的委屈，我有什麽理由教訓她？”
“這有什麽難的……”幽琴湊到王妃耳邊嘀咕了幾句。
大王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在昏暗中如同開了一朵詭異的花。
連翹與妃嫣在廊下等了足足將近一個小時，手腳都凍得麻木了。這才聽到大王妃的正門打開了，接著從門內閃出了一個翠衣女子，她臉上掛著諱莫如深的笑意，扭動著柔軟的腰肢，款款走來。
“王妃才剛起來，穆小姐隨我進來吧。”幽琴說著看了一眼連翹，“你就在門外候著好了。”說著領著妃嫣一人進了房間。
連翹氣的瞪了幽琴的背影一眼，狠狠地踢了一腳廊上的石柱。
屋內溫暖如春，大王妃抱著手爐坐在搖椅上，瞇著眼睛。
“娘娘，我把穆小姐帶進來了。”幽琴說完站到了王妃身後。
妃嫣雙目掃了一下搖椅上的大王妃，這女子淡如深谷幽蘭，倒也算得上傾國美貌，只是太過於冷傲，於是連忙跪下施禮：“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韓湘嵐淡淡的揮了揮手，“起來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我就姐妹相稱。”
穆妃嫣站起身依舊低著頭。
“擡起頭，讓我好好看看妹妹。”
穆妃嫣這才緩緩擡起了頭，不卑不亢地註視著大王妃深邃的雙眸。
韓湘嵐看著眼前的女子，那一雙秋水含情目，清澈無邪，眉若遠山不畫而黛。肌膚勝雪，更若三月桃花，這樣一個氣質如蘭的女子，任哪個男人不會動容？更何況是風流倜儻的蘇王爺！
“妹妹果然貌比天仙，以後王爺就拜托給妹妹悉心照料了。”
“娘娘謬讚了……”妃嫣還要說什麽時，王妃身後的幽琴對她擺了擺手，妃嫣會意立刻改口，“姐姐可還有什麽吩咐？妃嫣願意為姐姐分憂。”
韓湘嵐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好吩咐你的了，先下去用早膳吧。等用過早膳再過來陪我下下棋，我聽說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穆妃嫣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琴棋書畫這幾樣只有畫畫還湊合，而且也只是素描，這年代哪裏去找炭筆？前面三樣別說精通會都不會！但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正室發話了呢？不會也得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退了出來。
一出門連翹連忙拉住她的手問道：“小姐，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穆妃嫣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沒說話。
連翹急道：“您倒是說句話呀。”
“她讓我吃完早飯陪她下棋，唉，我哪會下圍棋呀。愁死人。”穆妃嫣邊走邊捶打著廊上的石柱。
連翹聽了一楞，“小姐的棋藝一向很高超的，你怎麽反倒說不會下？”
穆妃嫣白了她一眼，“那是以前，自從我失憶以後就忘記了，而且琴也不會彈了，畫也不會畫了。”說著快步跑向自己的住處。
連翹站在原地有點緩不過神地註視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揣測，這，還是我們家那個靦靦腆腆作風行事不緊不慢的深閨四小姐嗎？一覺醒來連本性都變得風風火火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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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爺，二位起來了嗎？”門外傳來連翹的聲音。
穆妃嫣長舒了一口氣，淡淡的回應道：“沒有，你先退下吧。”
“時辰不早了，小姐還要去給大王妃請安呢，別誤了時辰，讓人笑話。”連翹的聲音裏夾雜了一絲焦慮。
妃嫣想起昨日成親之時，大王妃的神色以及身邊丫鬟幽琴的各種表情，忽然覺得渾身一凜，頓時睡意全無。
剛剛來到這個不熟悉的時代，好不容易和自己家的人混熟了，卻又到了這麽一個不知道兇吉的王府。看慣了宮廷劇中各種明爭暗鬥，原以為只是編劇的胡謅，但從昨天成親典禮上大王妃冰冷的眼神中，穆妃嫣對未來生活的艱難也看出了一二。要想在龍爭虎鬥的日子裏站穩腳跟，必須要學會謙卑，示弱。
穆妃嫣很快穿好了衣服，下床打開了房門。
連翹帶著幾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站在門口，看到門開了，她對她們招了招手，幾個小丫鬟立刻會意，進房間收拾去了。
“王爺起來沒？”連翹湊到妃嫣跟前小聲問道。
穆妃嫣淡淡地回答道：“哼，誰知道他起沒起來。幫我梳頭吧。”說著轉身坐到了梳妝臺前。
連翹吃了一驚，伸著頭環視了一圈屋內，發現偌大的房間內除了自家小姐，哪裏還有別人？她皺著眉頭問：“蘇王爺昨夜一直沒有進來？”
妃嫣神情木然的點了點頭。
連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罵道：“蘇錦城真是個大混蛋！怎麽說我們小姐也是名門望族之女，他竟然如此冷落！他……”還想罵些什麽時，身邊的妃嫣一把拉了拉她，對她使了個眼色。連翹氣憤的白了一眼屋內打掃的小丫頭們。
“他不來更好，我覺得挺清凈的。”妃嫣不緊不慢的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小姐……”連翹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她不明白自家的小姐為何對自己的冷落如此不重視，心想也許還是沒有忘記茶歡公子的緣故吧。豈料小姐的覆雜心事哪是你一個小丫頭了解的呢？
穆妃嫣見連翹發怔，清了清嗓子說：“快點幫我梳頭發吧丫頭，不然請安去遲了不好看吧？”
連翹這才回過神兒，連忙幫著妃嫣梳頭昝發。
裝扮好之後，主仆二人來到了大王妃住的正堂。
此時，大王妃韓湘嵐剛剛起床，聽到門外仆人的回稟之後，幽琴慢慢悠悠走了出去，看到妃嫣與連翹，立刻笑著迎了上去，“是穆小姐呀，想不到您來的挺早的，王妃剛剛起床，二位就先在這回廊上等一會兒吧。”說著扭身進了屋。
寒風凜冽，天色蒙蒙亮，穆妃嫣披著潔白的狐貍毛鬥篷站在廊檐下，看著不遠處透出橘色柔和燈光的窗楞楞的出神。
連翹一邊跺著腳一邊氣憤的小聲嘀咕道：“哼，讓我們在這兒凍著，我看就是故意的！”
穆妃嫣裹了裹衣服，心裏清楚這是大王妃給她的下馬威，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地位，也不以為意，只側身擡頭看了看黑暗的天幕，只見遼闊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熠熠生輝，那些晨星仿佛調皮的天使，眨巴著眼睛俯瞰世事。妃嫣微微一笑，“許久沒有看到過這麽美麗的星空了。”
連翹見她還有這等閑情逸致，不禁有些吃驚佩服，小聲問道：“小姐難道不生氣？”
妃嫣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生氣什麽？要是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天天生氣的話，別人還沒把你怎麽樣，自己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我告訴你……”說著湊到連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麽。
連翹逐漸露出一個笑容，連連點頭稱是。
幽琴透過門縫看著有說有笑的主仆二人，臉色沈了又沈，變了又變。
屋內大王妃已經穿戴整齊，柔聲吩咐道：“幽琴，給我梳頭。”
“哎，來了。”幽琴關好門，連忙來到大王妃身邊，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慢慢悠悠的為王妃梳頭。
韓湘嵐看了一眼鏡中的美人，又看了看身後神思恍惚的婢女，問道：“你有心事？”
幽琴連忙搖搖頭，“沒有，我聽說昨夜王爺並沒有在穆小姐房中過夜，而是一夜未歸。”
“哦？這很符合他的風格，當年我嫁過來，頭一晚他還不是一樣一夜未歸？想必是怕我有什麽想法所以才不得已這樣做，我聽太後說，這穆家四小姐可是王爺親自選的人物，如今嫁過來也算是如了王爺的願。唉，但不知是個什麽樣的女子。”韓湘嵐望著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
想當初自己如花的年紀，被太後選上，嫁給蘇平王，本以為以自己的姿色定能博得王爺喜歡，豈料他竟然從不把她放在心上！平時對她格外冷淡。卻對府內那些沒有多少姿色的丫鬟動手動腳！任是誰心中難免意不平。更為可氣的是，他竟然日夜去慕州城最大的青樓——憐香閣，鬼混並且鐘情於頭牌沈憐香！
那天他對自己說他想娶個側妃，她原本以為他會把沈憐香娶回來，但是他卻跟她說他看上了穆丞相的四女兒。她想問問是個什麽樣的女孩，他卻早已甩門而去。
想到這些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他的冷漠，恨他的多情，同時也恨被他看上的那些人。
幽琴看著鏡中大王妃手中掰彎的簪子，冷笑一聲，“娘娘這般生氣，倒不如等會兒好好地教訓一下那丫頭。”
“她剛來，又受了王爺的委屈，我有什麽理由教訓她？”
“這有什麽難的……”幽琴湊到王妃耳邊嘀咕了幾句。
大王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在昏暗中如同開了一朵詭異的花。
連翹與妃嫣在廊下等了足足將近一個小時，手腳都凍得麻木了。這才聽到大王妃的正門打開了，接著從門內閃出了一個翠衣女子，她臉上掛著諱莫如深的笑意，扭動著柔軟的腰肢，款款走來。
“王妃才剛起來，穆小姐隨我進來吧。”幽琴說著看了一眼連翹，“你就在門外候著好了。”說著領著妃嫣一人進了房間。
連翹氣的瞪了幽琴的背影一眼，狠狠地踢了一腳廊上的石柱。
屋內溫暖如春，大王妃抱著手爐坐在搖椅上，瞇著眼睛。
“娘娘，我把穆小姐帶進來了。”幽琴說完站到了王妃身後。
妃嫣雙目掃了一下搖椅上的大王妃，這女子淡如深谷幽蘭，倒也算得上傾國美貌，只是太過於冷傲，於是連忙跪下施禮：“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韓湘嵐淡淡的揮了揮手，“起來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我就姐妹相稱。”
穆妃嫣站起身依舊低著頭。
“擡起頭，讓我好好看看妹妹。”
穆妃嫣這才緩緩擡起了頭，不卑不亢地註視著大王妃深邃的雙眸。
韓湘嵐看著眼前的女子，那一雙秋水含情目，清澈無邪，眉若遠山不畫而黛。肌膚勝雪，更若三月桃花，這樣一個氣質如蘭的女子，任哪個男人不會動容？更何況是風流倜儻的蘇王爺！
“妹妹果然貌比天仙，以後王爺就拜托給妹妹悉心照料了。”
“娘娘謬讚了……”妃嫣還要說什麽時，王妃身後的幽琴對她擺了擺手，妃嫣會意立刻改口，“姐姐可還有什麽吩咐？妃嫣願意為姐姐分憂。”
韓湘嵐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好吩咐你的了，先下去用早膳吧。等用過早膳再過來陪我下下棋，我聽說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穆妃嫣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琴棋書畫這幾樣只有畫畫還湊合，而且也只是素描，這年代哪裏去找炭筆？前面三樣別說精通會都不會！但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正室發話了呢？不會也得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退了出來。
一出門連翹連忙拉住她的手問道：“小姐，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穆妃嫣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沒說話。
連翹急道：“您倒是說句話呀。”
“她讓我吃完早飯陪她下棋，唉，我哪會下圍棋呀。愁死人。”穆妃嫣邊走邊捶打著廊上的石柱。
連翹聽了一楞，“小姐的棋藝一向很高超的，你怎麽反倒說不會下？”
穆妃嫣白了她一眼，“那是以前，自從我失憶以後就忘記了，而且琴也不會彈了，畫也不會畫了。”說著快步跑向自己的住處。
連翹站在原地有點緩不過神地註視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揣測，這，還是我們家那個靦靦腆腆作風行事不緊不慢的深閨四小姐嗎？一覺醒來連本性都變得風風火火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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