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精心培育的無菌花房，長出的可能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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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永葆天真，所有人都盡心盡力營造無菌花房，你想想這是好事兒嗎？就不怕長出來的是個奇葩？”
喻之美當然認識她是誰，簡兆文即便分手了都沒有取消關註，曾經在這棟房子打過照面的大小姐邱諾，回來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
“來找你，不行嗎？”
“那你怎麽出現在我家？”
“這最早是我租的房子，我怎麽就不能住。”
“……什麽邏輯。”
“我不管，簡兆文，我要住在這兒，下午飛機剛落地我就打車過來了，總不能讓我去睡酒店吧？”
喻之美楞在原地，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比他們倆更像情侶。邱諾在燈光下茶色的頭發卷在頭頂，明眸善睞，臉只有巴掌大，眼睛又圓，是那種輕易就可以吸走他人目光的女孩。簡兆文倒是沒有絲毫反應，理智地對喻之美說“你在這兒等我”，鉆進302裏去，邱諾瞟都沒瞟一眼喻之美，咚咚咚地跑進房子，門被砰地關上了。沒隔兩分鐘門開了，簡兆文網了一袋子東西，對著喻之美說：“開門。”
邱諾也追出來：“簡兆文，你去哪？”
“我睡隔壁。”簡兆文酒醒了大半：“隔壁是我女朋友，今晚讓給你睡，我住她那兒，明天我會換鎖。”
邱諾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喻之美：“開什麽玩笑，你現在有女朋友？”
“不然你覺得呢，哪有直接跑到家裏來的？”
“女朋友了不住在一起住隔壁，蒙誰呢？”
砰地把門關緊，簡兆文不再給邱諾擡杠的機會，有點頭疼：“抱歉，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任性起來一點禮貌都沒有。”
喻之美脫了外套彎腰去抱貓，嚕嚕聞到酒味皺眉頭，直往她頸窩裏鉆：“前女友回來可以直接住你家，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倆根本沒分手。”
“靠，別這麽說行嗎？明天一早我就找小馬哥換鎖。這事兒怪小馬，哪有房客換了都不換鎖的。”
“簡兆文，你仔細想想，這不是換房客，本來就是情侶，一個走了另一個過來，本來還是她租的房子，不要什麽都怪罪給小馬哥。”
“你生氣了？”
“沒有啊，她也不是盛氣淩人，就是嬌縱天真，我懂。”
“你就是在生氣。”
“真的沒有，我就事論事。不過簡兆文，嬌慣她這件事還給他爸爸，都是成年男女了，不要一直覺得她是溫室裏長大的玫瑰，就任由她侵占自己的生活。”
“我真沒有。”
“為了她永葆天真，所有人都盡心盡力營造無菌花房，你想想這是好事兒嗎？就不怕長出來的是個奇葩？”
沒等簡兆文解釋，喻之美脫了褲子和線衫，穿著內衣內褲往浴室走，身材曼妙，又反鎖了浴室的門。簡兆文宿醉來得突然，被喻之美的腰線晃得頭昏腦脹，和小馬哥發信息：“房東，我要換鎖。”
“自己換啊，你都住那麽久了找我幹嘛？”
“別廢話，不換我直接搬走，沒人付你這麽貴的租金。”
老房子雖然地段好，但沒有人再會像簡兆文這麽冤大頭。小馬哥一大早拎著鎖就上了樓，敲開門發現是睡得迷糊的邱諾，倒退了兩步看了看，禮貌地問：“簡兆文在嗎？”
“他在隔壁。”
小馬哥煞有介事地打開手機：“兆哥，你在哪？”
聽到聲音的簡兆文主動開門，小馬哥簡單和邱諾打了個招呼，約定一會兒過來換鎖，又第一時間沖進301，湊近簡兆文的耳朵：“兆哥，我還以為你出去找外圍了呢，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兒在你家，嚇得我在心裏盤算了好幾輪要怎麽幫你打掩護。”
簡兆文沒好氣地說：“嘴巴幹凈點，什麽外圍，那是我前女友。”
小馬哥認真地看了一眼喻之美：“那你把前女友放在家裏住，自己睡女朋友家，搞啥，大紅燈籠高高掛啊？”
“所以叫你換鎖啊！她搬離之前，我都住在喻之美這兒。”
“這麽好的女孩，漂亮得像是假人一樣，你讓人家搬走？”小馬哥一邊聯系換鎖一邊認真地說了一句：“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麽你身邊就都是美女啊？我孤獨啊！”
換鎖的間隙，喻之美已經下樓上班去了，邱諾站在門口認真看著換鎖，簡兆文從外面回來，給她一張房卡：“幫你訂了酒店。”
“為什麽不讓我住這兒？”
“因為我女朋友會不高興，而且會影響我休息；我最近工作也很忙。”
“簡兆文，都不問問我為什麽回來嗎？”
簡兆文嘆了口氣：“為什麽？”
“我是來拯救你的，公司開到現在都這個德行了，沒有什麽重量級人物搞定，你還真的準備蠻幹哦？”
“別添亂行嗎？”
邱諾拖出旅行箱，臉上脂粉未施依舊白得發光，頭頂的馬尾直觀展示了什麽叫“怒發沖冠”。她把給簡兆文買的禮物丟在他腳邊，指著鼻子和他發火：“不是我要來，是雷正邀請我來玩，鬼要來這貓味兒這麽重的地方。想想晝夜為什麽那麽快就知道被舉報的消息，因為裏面有人——雷正和我哥是過命的交情，我哥在監管系統裏有朋友。如果知道你是合夥人，我哥看都不會看晝夜一眼，懂嗎？我在北京住得好好的，左思右想擔心你崩潰，結果來吃閉門羹，我真是個笑話。”拖著行李箱下了樓，臨行前還丟了一句：“簡兆文，沒想到時隔一年半，你依舊是個人渣，為了別人和我劃界限可以劃得這麽清楚。”
話說到這個程度簡兆文有點迷茫，而打開手機簡兆文就明白了，雷正的消息清清楚楚：“下架變為整改，盡快，把新版本測試好了，一周之內重新上架app store。”
這迂回的關系簡兆文的確沒想到，尤其繞來繞去把前女友招惹回來。雷正邀請她來玩不算大事，就怕她還玩舊情未了這套。他的確不明白，邱諾並不像喻之美想得那麽嬌縱，甚至可以說坦蕩直率，但和自己談戀愛的三年，她渾身貼滿叫作“簡兆文”的易燃物，輕輕劃一下立刻擦出火星，隨時爆炸。這顆炸彈一旦回到自己身邊，炸了自己事小，炸到喻之美不可想象——竇羽的下場他沒見過？
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把app整改版本做好重新走審核流程。簡兆文開車到了公司，坐在辦公室把修覆bug，以及修改的部分一一標記出來，做到一半雷正進來，簡兆文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邱諾昨天夜闖民宅，在我床上睡的。”
“真的？”雷正突然笑了：“只要能讓晝夜上架，別說睡我床了，睡我都行。”
簡兆文一陣頭疼：“你們這些人下限太低了，能不能崇高一點。”
“知道我為啥之前說你是個中階產品經理嗎？只有中階才討論產品價值和上下限，一天到晚要正義。真的成功的項目，要考慮的是如何在細分市場裏摸到規律找到快速上升的渠道，然後算準風口砸下去——並不存在絕對的正義啊，你竟然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和邱諾這件事有關系嗎？”
“當然有，不要非黑即白。你之前非要和邱諾分手，不也是因為說自己的感情消失了，你覺得客觀來看，你是對還是錯？”
雷正擁有一套無懈可擊的邏輯，每次都能精準打擊簡兆文的觀點，並且看起來更有大局觀。比起在lovedate和菲利普的合作，簡兆文現在雖然也有不快，卻總是願意聽從雷正這一套，同樣是理智和無情，雷正會把話說得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最重要的是，他除了有想法外，的確在執行和資源這塊比菲利普強大太多了。心悅誠服說到底還是看能力。簡兆文一邊修改bug，一邊轉著圓珠筆在紙上畫：“這次上架之後，我一定要批量招審核員，之前用開源做的審核系統，就算fune了不同場景也太難識別了，為了不誤傷普通的圖片我也沒有把界限做得很明顯，還是需要人工審核快速刪除。”
“再說吧，都是錢。”
“在小城市招就行了。”
“那得拉融資，估值上億才可以了，你當自己是什麽大企業，做春秋大夢。”
短期內只能兩條腿走路：人工不夠，為了不再被舉報，降低消息自動屏蔽的判定閾值——錯殺三千；提高準確度，用更多的樣本訓練，優化識別模型——純體力活。雷正在身後問：“大神，需要幾天？”
“最少三天。”
把自己摔進了沙發，雷正頗為滿意，跟身後運營的同事說：“讓簡兆文自己在這兒，我們去開個小會。”
簡兆文估計今天晚上又要忙到深夜，給喻之美發了條信息，還認真地拍了張照片：“我今天不回去，不過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加班。”
“當然信你。”喻之美消息回得很快：“和你這點默契都沒有我豈不是太小氣了。但如果你是和前女友一起加班，我就燒了你的公司。”
那絕對不會。簡兆文剛剛打了包票，就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出的聲音他太熟了，邱諾熱衷於所有能踩出類似馬蹄一樣清脆的鞋子，就為了走路時趾高氣昂充滿存在感。她穿著一件鋪滿logo的黑色連衣裙，腳上蹬了一雙平底的靴子，聲勢浩蕩地走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辦公室這麽小？”
PS：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這種職場和戀愛交織的講法，最近劇情需要穿插會比較多，歡迎加入書架投推薦票，今天也等大家來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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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麽出現在我家？”
“這最早是我租的房子，我怎麽就不能住。”
“……什麽邏輯。”
“我不管，簡兆文，我要住在這兒，下午飛機剛落地我就打車過來了，總不能讓我去睡酒店吧？”
喻之美楞在原地，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比他們倆更像情侶。邱諾在燈光下茶色的頭發卷在頭頂，明眸善睞，臉只有巴掌大，眼睛又圓，是那種輕易就可以吸走他人目光的女孩。簡兆文倒是沒有絲毫反應，理智地對喻之美說“你在這兒等我”，鉆進302裏去，邱諾瞟都沒瞟一眼喻之美，咚咚咚地跑進房子，門被砰地關上了。沒隔兩分鐘門開了，簡兆文網了一袋子東西，對著喻之美說：“開門。”
邱諾也追出來：“簡兆文，你去哪？”
“我睡隔壁。”簡兆文酒醒了大半：“隔壁是我女朋友，今晚讓給你睡，我住她那兒，明天我會換鎖。”
邱諾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喻之美：“開什麽玩笑，你現在有女朋友？”
“不然你覺得呢，哪有直接跑到家裏來的？”
“女朋友了不住在一起住隔壁，蒙誰呢？”
砰地把門關緊，簡兆文不再給邱諾擡杠的機會，有點頭疼：“抱歉，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任性起來一點禮貌都沒有。”
喻之美脫了外套彎腰去抱貓，嚕嚕聞到酒味皺眉頭，直往她頸窩裏鉆：“前女友回來可以直接住你家，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倆根本沒分手。”
“靠，別這麽說行嗎？明天一早我就找小馬哥換鎖。這事兒怪小馬，哪有房客換了都不換鎖的。”
“簡兆文，你仔細想想，這不是換房客，本來就是情侶，一個走了另一個過來，本來還是她租的房子，不要什麽都怪罪給小馬哥。”
“你生氣了？”
“沒有啊，她也不是盛氣淩人，就是嬌縱天真，我懂。”
“你就是在生氣。”
“真的沒有，我就事論事。不過簡兆文，嬌慣她這件事還給他爸爸，都是成年男女了，不要一直覺得她是溫室裏長大的玫瑰，就任由她侵占自己的生活。”
“我真沒有。”
“為了她永葆天真，所有人都盡心盡力營造無菌花房，你想想這是好事兒嗎？就不怕長出來的是個奇葩？”
沒等簡兆文解釋，喻之美脫了褲子和線衫，穿著內衣內褲往浴室走，身材曼妙，又反鎖了浴室的門。簡兆文宿醉來得突然，被喻之美的腰線晃得頭昏腦脹，和小馬哥發信息：“房東，我要換鎖。”
“自己換啊，你都住那麽久了找我幹嘛？”
“別廢話，不換我直接搬走，沒人付你這麽貴的租金。”
老房子雖然地段好，但沒有人再會像簡兆文這麽冤大頭。小馬哥一大早拎著鎖就上了樓，敲開門發現是睡得迷糊的邱諾，倒退了兩步看了看，禮貌地問：“簡兆文在嗎？”
“他在隔壁。”
小馬哥煞有介事地打開手機：“兆哥，你在哪？”
聽到聲音的簡兆文主動開門，小馬哥簡單和邱諾打了個招呼，約定一會兒過來換鎖，又第一時間沖進301，湊近簡兆文的耳朵：“兆哥，我還以為你出去找外圍了呢，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兒在你家，嚇得我在心裏盤算了好幾輪要怎麽幫你打掩護。”
簡兆文沒好氣地說：“嘴巴幹凈點，什麽外圍，那是我前女友。”
小馬哥認真地看了一眼喻之美：“那你把前女友放在家裏住，自己睡女朋友家，搞啥，大紅燈籠高高掛啊？”
“所以叫你換鎖啊！她搬離之前，我都住在喻之美這兒。”
“這麽好的女孩，漂亮得像是假人一樣，你讓人家搬走？”小馬哥一邊聯系換鎖一邊認真地說了一句：“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麽你身邊就都是美女啊？我孤獨啊！”
換鎖的間隙，喻之美已經下樓上班去了，邱諾站在門口認真看著換鎖，簡兆文從外面回來，給她一張房卡：“幫你訂了酒店。”
“為什麽不讓我住這兒？”
“因為我女朋友會不高興，而且會影響我休息；我最近工作也很忙。”
“簡兆文，都不問問我為什麽回來嗎？”
簡兆文嘆了口氣：“為什麽？”
“我是來拯救你的，公司開到現在都這個德行了，沒有什麽重量級人物搞定，你還真的準備蠻幹哦？”
“別添亂行嗎？”
邱諾拖出旅行箱，臉上脂粉未施依舊白得發光，頭頂的馬尾直觀展示了什麽叫“怒發沖冠”。她把給簡兆文買的禮物丟在他腳邊，指著鼻子和他發火：“不是我要來，是雷正邀請我來玩，鬼要來這貓味兒這麽重的地方。想想晝夜為什麽那麽快就知道被舉報的消息，因為裏面有人——雷正和我哥是過命的交情，我哥在監管系統裏有朋友。如果知道你是合夥人，我哥看都不會看晝夜一眼，懂嗎？我在北京住得好好的，左思右想擔心你崩潰，結果來吃閉門羹，我真是個笑話。”拖著行李箱下了樓，臨行前還丟了一句：“簡兆文，沒想到時隔一年半，你依舊是個人渣，為了別人和我劃界限可以劃得這麽清楚。”
話說到這個程度簡兆文有點迷茫，而打開手機簡兆文就明白了，雷正的消息清清楚楚：“下架變為整改，盡快，把新版本測試好了，一周之內重新上架app store。”
這迂回的關系簡兆文的確沒想到，尤其繞來繞去把前女友招惹回來。雷正邀請她來玩不算大事，就怕她還玩舊情未了這套。他的確不明白，邱諾並不像喻之美想得那麽嬌縱，甚至可以說坦蕩直率，但和自己談戀愛的三年，她渾身貼滿叫作“簡兆文”的易燃物，輕輕劃一下立刻擦出火星，隨時爆炸。這顆炸彈一旦回到自己身邊，炸了自己事小，炸到喻之美不可想象——竇羽的下場他沒見過？
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把app整改版本做好重新走審核流程。簡兆文開車到了公司，坐在辦公室把修覆bug，以及修改的部分一一標記出來，做到一半雷正進來，簡兆文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邱諾昨天夜闖民宅，在我床上睡的。”
“真的？”雷正突然笑了：“只要能讓晝夜上架，別說睡我床了，睡我都行。”
簡兆文一陣頭疼：“你們這些人下限太低了，能不能崇高一點。”
“知道我為啥之前說你是個中階產品經理嗎？只有中階才討論產品價值和上下限，一天到晚要正義。真的成功的項目，要考慮的是如何在細分市場裏摸到規律找到快速上升的渠道，然後算準風口砸下去——並不存在絕對的正義啊，你竟然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和邱諾這件事有關系嗎？”
“當然有，不要非黑即白。你之前非要和邱諾分手，不也是因為說自己的感情消失了，你覺得客觀來看，你是對還是錯？”
雷正擁有一套無懈可擊的邏輯，每次都能精準打擊簡兆文的觀點，並且看起來更有大局觀。比起在lovedate和菲利普的合作，簡兆文現在雖然也有不快，卻總是願意聽從雷正這一套，同樣是理智和無情，雷正會把話說得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最重要的是，他除了有想法外，的確在執行和資源這塊比菲利普強大太多了。心悅誠服說到底還是看能力。簡兆文一邊修改bug，一邊轉著圓珠筆在紙上畫：“這次上架之後，我一定要批量招審核員，之前用開源做的審核系統，就算fune了不同場景也太難識別了，為了不誤傷普通的圖片我也沒有把界限做得很明顯，還是需要人工審核快速刪除。”
“再說吧，都是錢。”
“在小城市招就行了。”
“那得拉融資，估值上億才可以了，你當自己是什麽大企業，做春秋大夢。”
短期內只能兩條腿走路：人工不夠，為了不再被舉報，降低消息自動屏蔽的判定閾值——錯殺三千；提高準確度，用更多的樣本訓練，優化識別模型——純體力活。雷正在身後問：“大神，需要幾天？”
“最少三天。”
把自己摔進了沙發，雷正頗為滿意，跟身後運營的同事說：“讓簡兆文自己在這兒，我們去開個小會。”
簡兆文估計今天晚上又要忙到深夜，給喻之美發了條信息，還認真地拍了張照片：“我今天不回去，不過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加班。”
“當然信你。”喻之美消息回得很快：“和你這點默契都沒有我豈不是太小氣了。但如果你是和前女友一起加班，我就燒了你的公司。”
那絕對不會。簡兆文剛剛打了包票，就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出的聲音他太熟了，邱諾熱衷於所有能踩出類似馬蹄一樣清脆的鞋子，就為了走路時趾高氣昂充滿存在感。她穿著一件鋪滿logo的黑色連衣裙，腳上蹬了一雙平底的靴子，聲勢浩蕩地走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辦公室這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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