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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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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位叫雪川徹子的女子激動地碰上了門,雪川清子竟有一絲心悸,“總覺得要發生什麽啊……”雪川清子低下頭,看著扁平的肚子。

“我為什麽會在醫院……”雪川清子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哪裏,變得迷茫起來。

“我記得……我和阿司回了新家,二樓盡頭有一間鎖了的門……我進去了,看到了……日記,母親的日記……”雪川清子痛苦地捂著頭。

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在腦中浮現……和丈夫搬入新家、在母親的攙扶下進入醫院檢查、新生的瘦弱的孩子在保溫箱裏向自己招手、幫女兒換上可愛的小裙子、送她去幼兒園、她在馬路中間……

雪川清子不禁哭了出來,她記起來了,女兒七歲那年,她為了救馬路中間的女兒,出了車禍……

看著金屬器材上那張映出來的臉,那張明明老了好十幾歲的臉,雪川清子突然反應了過來,剛才那個……是真的徹子!

雪川清子一把拔下輸液的針管,急匆匆地找到樓梯,往樓上跑去。俗話說三歲看老,雖然只陪自己的女兒到了七歲,但雪川清子也十分了解她的一些小習慣,比如心情不好時,她喜歡去天臺吹風……

雪川清子有些害怕,如果徹子她想不開,會不會……

恢覆了平靜,雪川徹子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藥研藤四郎說:“抱歉,竟然讓你擔心了。”

“大將沒事就好。”藥研藤四郎也站了起來,手放進了兜帽衫的口袋裏。

兩人正準備往下走,樓道上響起了自下而上的匆忙腳步聲。

雪川清子頭發淩亂,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一心只牽掛著她的女兒,她沒有註意到雪川徹子身旁的藥研藤四郎,一把抱住了雪川徹子。

“雪川夫人?”冷靜下來的雪川徹子還記得自己的設定。

聽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叫自己,雪川清子的心更像是遭到了刀割,“徹子,媽媽想起來了……對不起……讓徹子難過了啊,我……”

雪川清子哭得很傷心,雪川徹子的心猶如一團亂麻……

“清子?”雪川康司也跑了上來。聽到雪川清子醒了,他急忙趕到醫院,卻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但因為雪川清子的動作太大,他順利打聽到了她跑上樓的消息。

在快要到達樓頂的位置,他發現了自己的妻子,對方正抱著女兒徹子小聲哭泣,話語斷斷續續的。

“來得正好啊……父親,你把母親帶回去休息吧。我這裏還有個同事,總不能不招待對方午飯吧!”拉開雪川清子抱著自己的手,向藥研藤四郎示意,向樓下走去。說是逃避也好……她真的無法短時間面對事實。

“徹子……”雪川清子想挽留,卻發現自己這麽多年的缺失,讓雙方之間隔了一條天塹,她不知道該怎樣挽留。

“清子你……”

“阿司,我恢覆記憶了……可徹子她……”雪川清子有些難過,但她卻沒有理由責怪自己的女兒……

“沒事的,徹子很懂事。只是暫時無法接受現狀,需要調整一下……”雪川康司倒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兒。

“大將,已經走遠了。”藥研藤四郎拉住了走得飛快的雪川徹子。

“這……這樣啊……”雪川徹子停了下來。

“大將小心!”藥研藤四郎突然拉開雪川徹子,原地出現了一道刀痕。

雪川徹子握住左手手腕上的抑制手鐲,關上了開關,藥研藤四郎的服飾立刻切換成了戰鬥服。

清脆的拔刀聲,藥研藤四郎揮刀和一把溯行軍太刀開始戰鬥。

雪川徹子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盡力躲開溯行軍,確保自身的安全。

“關鍵時刻了,將你穿透……”最後,藥研藤四郎以中傷的代價擊殺了溯行軍。

雪川徹子攙扶著藥研藤四郎來到了時政偽裝在現世的公司,找到了行政部人員,準備登記回去。

“抱歉,雪川小姐。兩天後傳送陣才會又一次開啟。”工作人員抱歉地說。

“是怎麽了嗎?”雪川徹子詢問。

“關閉傳送陣是要對溯行軍破壞的現世部分進行修覆,行動必須迅速,以免滋生更多問題。你們擊殺了最後一只滯留現世的溯行軍,修覆是設定好的,擊殺完滯留的溯行軍就會開啟。所以……”工作人員也不惱,詳細地解釋著。

“明白了……”雪川徹子看了眼藥研藤四郎又說,“那藥研……”

“很抱歉,這位藥研藤四郎的傷只能經過包紮治療。以及,他可能還會受到修覆的影響,出現擬人化特征,比如感冒、嗜睡、無力、發燒之類。”

“不過,雪川小姐不必擔心,這種情況對刀劍沒有本質的傷害,而且發生概率很小,回到本丸後這種情況會消失。”工作人員說。

哪知道,這種極小概率的事件真的發生在了藥研藤四郎身上。當天晚上,藥研藤四郎就發起了低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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