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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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臨仙山, 東磐宮。
宮殿裏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站著數十位高階修士, 全是趙長老的心腹。
一個青發的少年畏畏縮縮地匍匐在宮殿中間，他的手臂生著淡藍色羽毛, 殷紅的血液蜿蜒而下，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小奴知道的都說完了，識妖珠一近師祖的身就開始閃爍, 各位大人能不能饒了我，綠鸚只是九鳳宮侍弄花草的仆人，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還請各位網開一面……”
少年接連不斷地磕頭，光潔的額頭磕出了血印, 卻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一位高大的修士捏住識妖珠, 冷笑道：“這藺鶴軒騙得我們好慘啊！誰能想到我們修真界的師祖竟然是妖怪！可笑可笑！”
“魏林，這也不好妄下斷語吧，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妖印都出來了，還說不是妖？他之前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分明也是給妖怪謀好處, 連關門弟子也是只小妖怪, 我早覺得他古怪。”
“對啊我們對一個妖孽卑躬屈膝這麽久, 長臨仙山數千年的名聲都毀了！”
“這事得趕快解決, 誰知道藺鶴軒到底在圖謀些什麽……”
一時間殿內一片嘩然，爭議不斷。
趙長老拍拍桌子，呵斥道：“肅靜。”
“只是這藺鶴軒一向隱藏得甚好，怎麽最近連妖氣都隱藏不住了，在識妖丹面前露了馬腳？”有修士問。
百裏筱說：“想來是在與那八階風翼翅虎打鬥時受了重傷, 修行出了問題。”
“那豈不正好？我們得趁他受傷，趕快殺了他，除掉這心頭大患！”魏林崇拜地看向趙長老，“屆時我們再擁護趙長老主持大局，也不怕局面混亂。”
一位修士露出猶豫的神色。
“鐘離，你有什麽想說的？”趙長老看向他。
那名叫鐘離的修士回答：“師祖……藺鶴軒在修真界這些年人間天下太平，修真界欣欣向榮，此次受傷也是為了降伏翅虎，拯救天下蒼生，我們若是趕盡殺絕，豈不顯得有些忘……”
雖然他後半截話沒說出來，但在場修士都知道鐘離說的是忘恩負義。
趙長老手心忽然射出一道強悍無比的雷光，直直打入綠鸚的體內。
“啊！”
綠鸚倒在地上瘋狂地抽搐，面目逐漸猙獰，五官扭曲得十分怪異，身體各處長出羽毛，竟然變成了一個鳥頭人身的怪物！
綠鸚發出陣陣歇斯底裏的尖叫，全身羽毛繃直成刀刃的弧度，齊齊射向周圍的修士，做出最後的抵抗。
然而這樣的攻擊在這群修士眼中是微不足道的。
魏林袖中飛出一根束妖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狼狽地嘗試再次攻擊。
他指著原形畢露的綠鸚說：“你們看到沒有，這才是妖的真面目！不管他們偽裝得多麽友善親切，但本性難移，不知道要做出多少禍事！”
修士們紛紛表示讚同，一時間群情激昂。
趙長老瞇起眼，淡淡道：“藺鶴軒身上還有傷，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找個時機讓他顯露原形，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這天下人都要將他挫骨揚灰。”
“可木長老為首的那群人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動搖。”
百裏筱轉轉眼珠：“那便各種借讓他們名下的弟子先離開長臨仙山，只留下我們的人。”
“這主意不錯，我現在就撰寫公文，給他們放個舒服的探親假。”
趙長老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拿出紙筆，在赫連紹元一行人的名字後邊寫了準假兩個字。
等到眾人離開，百裏筱單獨留下，忍不住問：“趙長老，藺鶴軒倒臺，淩星闌怎麽辦？”
趙長老擡眸看他一眼：“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壞主意？”
他打的什麽壞主意？
被問到這個問題，不知百裏筱想到什麽，脖頸微紅，狠戾的眉目竟然變得有幾分柔和。
“我自然是——”
趙長老擺擺手，打斷他：“我知道他得罪過你，你想偷偷把他關起來好生折磨是不是？”
偷偷關起來是沒錯，不過是不是折磨就不一定了……
百裏筱低低嗯了一聲。
“算了，看在你在獸潮裏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便給你一個承諾，到時候藺鶴軒淪為喪家之犬，我便幫你把淩星闌的修為廢掉，隨便你怎麽對他。”
接著，趙長老拿出一個黑色的玉瓶，嚴肅道：“這是快速增長修行的秘藥，你的單火靈根和藺鶴軒的冰靈根天然相克，只可惜你境界太低了，如今大戰在即，你記得多吃些。”
百裏筱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在長臨仙山這樣的地方站穩腳跟，必須得付出代價。所以他連眉頭都沒皺，自然而然地接過來，當即吞服一顆入肚。
“只要趙長老記得自己的承諾就好，等到事成，我要做長臨仙山最年輕的長老，而且淩星闌也必須是我的。”
得到趙長老的回答，百裏筱便恭敬地退下了。
百裏筱比上次淩星闌幫他時又瘦了不少，原來圓潤的五官伸展開來竟然長得十分俊秀，他並不愛笑，眉梢淩厲，菱唇緊抿，看起來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年輕公子哥。
“百裏公子好。”
連從前避他如蛇蠍的侍女們遠遠看到他，也專門繞遠路來問好。
“無聊，走開。”
百裏筱看透了這些丫頭的心思，從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回廊。
他飛黃騰達了才來惺惺作態，也只有淩星闌在他肥胖平庸的時候舍得多花些耐心。
百裏筱本準備去找淩星闌，現在的淩公子好像並不是那麽高不可攀，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份即將可以拆開的禮物。
不過自從百裏筱加入趙長老這一派，便甚少見到淩星闌，他只好擰著眉頭，散發靈氣，探知淩星闌的所在，希望能快點找到他。
他想告訴淩星闌，藺鶴軒這座大靠山已經快倒了，要不要考慮一下自己這個新的？
——
淩星闌現在可急壞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恨不得搖晃赫連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他們站在練劍場裏最高的老仙人樹上，日頭正好，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透而過，落到淩星闌雪白的肌膚上，像是某種神秘美麗的花紋，實在令人驚艷。
赫連邵元不由得想那天在淩星闌手腕上看到的紅痕，這樣細膩嬌貴的肌膚不管是做什麽都容易留下痕跡，也不知道藺鶴軒怎麽舍得。
“星闌，我要走了。”
赫連紹元長嘆一口氣。
“我的朋友打探到消息，我妹妹最後是被賣到了趙國的金鬥賭場，正是景天信失蹤的那一家，她很有可能被魔域人帶走了，我必須去找她。”
淩星闌苦惱地揉揉頭發：“也不必如此匆忙，你一個人去魔域難道不危險嗎？”
“我並非一人，王魚理他們的探親假通過了，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人。而且我也不認為長臨願意派出多少修士幫我找回妹妹，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星闌……你願意和我走嗎？”
赫連紹元本來想說的是魔域兇險，淩星闌應該在長臨保重好自己，但一想到藺鶴軒那個衣冠禽獸，還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去魔域一段時間。
“你一定要去？”
淩星闌蹙著眉問。
“一定。”
淩星闌又問：“如果我告訴你景師兄如今在魔域當魔主，你可以拜托他幫忙找呢？”
“我太久沒見到婷兒了，必須親自去一趟才安心，”赫連無奈道，“而且我和景師兄的關系還沒好到那種地步吧，就好像他會告訴你他現在的身份，卻從未試圖聯系過我。”
淩星闌一聽到赫連紹元說他和景師兄關系沒那麽好，就更緊張了。
萬一還是像原著一樣，赫連紹元因為妹妹的事，一劍捅死景師兄怎麽辦？景師兄已經夠倒黴了，千萬不要死啊。
不行。
淩星闌當即在心中下了決定。
他要跟著一起去，確保這兩人不會互相殘殺。
“行吧，我和你一起，不過你得等一下我，我要和師父說一聲。”
魔域之行，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淩星闌想師父應該還是會同意的吧？
赫連紹元卻不這麽認為。
很明顯淩星闌的師父對他有著不正常的占有欲，他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和師祖的關系……我都知道了，他不會輕易放你和我走的。”
淩星闌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和師父的關系？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關系啊，他很通情達理的，只要我認真解釋清楚，肯定沒問題。”
“相親相愛？你確定？不會吧，淩星闌，你以為你是他的什麽？道侶嗎？他連一個正式的名分都不給你，只會用靈石法寶換取你的身體，供他肆意玩弄，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醒醒吧！”
看到眼前的小雪鼬這麽傻，這麽幼稚，赫連紹元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他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不正常的激動，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
“我是為了你好，小傻瓜。”
誰知淩星闌笑了笑，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你誤會了，我和師父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系。你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說去魔域這件事，他馬上就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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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裏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站著數十位高階修士, 全是趙長老的心腹。
一個青發的少年畏畏縮縮地匍匐在宮殿中間，他的手臂生著淡藍色羽毛, 殷紅的血液蜿蜒而下，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小奴知道的都說完了，識妖珠一近師祖的身就開始閃爍, 各位大人能不能饒了我，綠鸚只是九鳳宮侍弄花草的仆人，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還請各位網開一面……”
少年接連不斷地磕頭，光潔的額頭磕出了血印, 卻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一位高大的修士捏住識妖珠, 冷笑道：“這藺鶴軒騙得我們好慘啊！誰能想到我們修真界的師祖竟然是妖怪！可笑可笑！”
“魏林，這也不好妄下斷語吧，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妖印都出來了，還說不是妖？他之前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分明也是給妖怪謀好處, 連關門弟子也是只小妖怪, 我早覺得他古怪。”
“對啊我們對一個妖孽卑躬屈膝這麽久, 長臨仙山數千年的名聲都毀了！”
“這事得趕快解決, 誰知道藺鶴軒到底在圖謀些什麽……”
一時間殿內一片嘩然，爭議不斷。
趙長老拍拍桌子，呵斥道：“肅靜。”
“只是這藺鶴軒一向隱藏得甚好，怎麽最近連妖氣都隱藏不住了，在識妖丹面前露了馬腳？”有修士問。
百裏筱說：“想來是在與那八階風翼翅虎打鬥時受了重傷, 修行出了問題。”
“那豈不正好？我們得趁他受傷，趕快殺了他，除掉這心頭大患！”魏林崇拜地看向趙長老，“屆時我們再擁護趙長老主持大局，也不怕局面混亂。”
一位修士露出猶豫的神色。
“鐘離，你有什麽想說的？”趙長老看向他。
那名叫鐘離的修士回答：“師祖……藺鶴軒在修真界這些年人間天下太平，修真界欣欣向榮，此次受傷也是為了降伏翅虎，拯救天下蒼生，我們若是趕盡殺絕，豈不顯得有些忘……”
雖然他後半截話沒說出來，但在場修士都知道鐘離說的是忘恩負義。
趙長老手心忽然射出一道強悍無比的雷光，直直打入綠鸚的體內。
“啊！”
綠鸚倒在地上瘋狂地抽搐，面目逐漸猙獰，五官扭曲得十分怪異，身體各處長出羽毛，竟然變成了一個鳥頭人身的怪物！
綠鸚發出陣陣歇斯底裏的尖叫，全身羽毛繃直成刀刃的弧度，齊齊射向周圍的修士，做出最後的抵抗。
然而這樣的攻擊在這群修士眼中是微不足道的。
魏林袖中飛出一根束妖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狼狽地嘗試再次攻擊。
他指著原形畢露的綠鸚說：“你們看到沒有，這才是妖的真面目！不管他們偽裝得多麽友善親切，但本性難移，不知道要做出多少禍事！”
修士們紛紛表示讚同，一時間群情激昂。
趙長老瞇起眼，淡淡道：“藺鶴軒身上還有傷，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找個時機讓他顯露原形，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這天下人都要將他挫骨揚灰。”
“可木長老為首的那群人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動搖。”
百裏筱轉轉眼珠：“那便各種借讓他們名下的弟子先離開長臨仙山，只留下我們的人。”
“這主意不錯，我現在就撰寫公文，給他們放個舒服的探親假。”
趙長老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拿出紙筆，在赫連紹元一行人的名字後邊寫了準假兩個字。
等到眾人離開，百裏筱單獨留下，忍不住問：“趙長老，藺鶴軒倒臺，淩星闌怎麽辦？”
趙長老擡眸看他一眼：“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壞主意？”
他打的什麽壞主意？
被問到這個問題，不知百裏筱想到什麽，脖頸微紅，狠戾的眉目竟然變得有幾分柔和。
“我自然是——”
趙長老擺擺手，打斷他：“我知道他得罪過你，你想偷偷把他關起來好生折磨是不是？”
偷偷關起來是沒錯，不過是不是折磨就不一定了……
百裏筱低低嗯了一聲。
“算了，看在你在獸潮裏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便給你一個承諾，到時候藺鶴軒淪為喪家之犬，我便幫你把淩星闌的修為廢掉，隨便你怎麽對他。”
接著，趙長老拿出一個黑色的玉瓶，嚴肅道：“這是快速增長修行的秘藥，你的單火靈根和藺鶴軒的冰靈根天然相克，只可惜你境界太低了，如今大戰在即，你記得多吃些。”
百裏筱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在長臨仙山這樣的地方站穩腳跟，必須得付出代價。所以他連眉頭都沒皺，自然而然地接過來，當即吞服一顆入肚。
“只要趙長老記得自己的承諾就好，等到事成，我要做長臨仙山最年輕的長老，而且淩星闌也必須是我的。”
得到趙長老的回答，百裏筱便恭敬地退下了。
百裏筱比上次淩星闌幫他時又瘦了不少，原來圓潤的五官伸展開來竟然長得十分俊秀，他並不愛笑，眉梢淩厲，菱唇緊抿，看起來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年輕公子哥。
“百裏公子好。”
連從前避他如蛇蠍的侍女們遠遠看到他，也專門繞遠路來問好。
“無聊，走開。”
百裏筱看透了這些丫頭的心思，從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回廊。
他飛黃騰達了才來惺惺作態，也只有淩星闌在他肥胖平庸的時候舍得多花些耐心。
百裏筱本準備去找淩星闌，現在的淩公子好像並不是那麽高不可攀，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份即將可以拆開的禮物。
不過自從百裏筱加入趙長老這一派，便甚少見到淩星闌，他只好擰著眉頭，散發靈氣，探知淩星闌的所在，希望能快點找到他。
他想告訴淩星闌，藺鶴軒這座大靠山已經快倒了，要不要考慮一下自己這個新的？
——
淩星闌現在可急壞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恨不得搖晃赫連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他們站在練劍場裏最高的老仙人樹上，日頭正好，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透而過，落到淩星闌雪白的肌膚上，像是某種神秘美麗的花紋，實在令人驚艷。
赫連邵元不由得想那天在淩星闌手腕上看到的紅痕，這樣細膩嬌貴的肌膚不管是做什麽都容易留下痕跡，也不知道藺鶴軒怎麽舍得。
“星闌，我要走了。”
赫連紹元長嘆一口氣。
“我的朋友打探到消息，我妹妹最後是被賣到了趙國的金鬥賭場，正是景天信失蹤的那一家，她很有可能被魔域人帶走了，我必須去找她。”
淩星闌苦惱地揉揉頭發：“也不必如此匆忙，你一個人去魔域難道不危險嗎？”
“我並非一人，王魚理他們的探親假通過了，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人。而且我也不認為長臨願意派出多少修士幫我找回妹妹，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星闌……你願意和我走嗎？”
赫連紹元本來想說的是魔域兇險，淩星闌應該在長臨保重好自己，但一想到藺鶴軒那個衣冠禽獸，還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去魔域一段時間。
“你一定要去？”
淩星闌蹙著眉問。
“一定。”
淩星闌又問：“如果我告訴你景師兄如今在魔域當魔主，你可以拜托他幫忙找呢？”
“我太久沒見到婷兒了，必須親自去一趟才安心，”赫連無奈道，“而且我和景師兄的關系還沒好到那種地步吧，就好像他會告訴你他現在的身份，卻從未試圖聯系過我。”
淩星闌一聽到赫連紹元說他和景師兄關系沒那麽好，就更緊張了。
萬一還是像原著一樣，赫連紹元因為妹妹的事，一劍捅死景師兄怎麽辦？景師兄已經夠倒黴了，千萬不要死啊。
不行。
淩星闌當即在心中下了決定。
他要跟著一起去，確保這兩人不會互相殘殺。
“行吧，我和你一起，不過你得等一下我，我要和師父說一聲。”
魔域之行，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淩星闌想師父應該還是會同意的吧？
赫連紹元卻不這麽認為。
很明顯淩星闌的師父對他有著不正常的占有欲，他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和師祖的關系……我都知道了，他不會輕易放你和我走的。”
淩星闌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和師父的關系？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關系啊，他很通情達理的，只要我認真解釋清楚，肯定沒問題。”
“相親相愛？你確定？不會吧，淩星闌，你以為你是他的什麽？道侶嗎？他連一個正式的名分都不給你，只會用靈石法寶換取你的身體，供他肆意玩弄，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醒醒吧！”
看到眼前的小雪鼬這麽傻，這麽幼稚，赫連紹元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他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不正常的激動，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
“我是為了你好，小傻瓜。”
誰知淩星闌笑了笑，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你誤會了，我和師父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系。你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說去魔域這件事，他馬上就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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