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尋花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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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
殘月如鉤，寒影重重。
幽幽月光透過窗紗，隱隱約約，映在窗前，玉鈴輕搖，拖著長長的影子。
秦良玉趴在床上，以臂做枕，睡不著，盯著那玉風鈴的影子發呆。許是看久了，有些眼花，那影子竟搖晃得越來越厲害。
突然，木窗發出一個刺耳的吱呀聲，玉風鈴被碰倒，從窗頭滑了下去，墜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她頓時驚醒過來，側耳，輕喚了聲：“誰？”
房內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但地上卻多了個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清晰。
秦良玉猛地擡頭看書，卻見窗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因是背光，看不清那人的臉，可這身形卻十分熟悉。
秦良玉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低呼出聲，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睡不著，便來看看你。”
“沈玉？”秦良玉松了口氣，直起身，下床，打算去點蠟燭，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一股巨力拉了過去。緊接著，身體便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她正要掙紮，對方卻仿佛早有意料，將她的雙手反擰到身後，再不能動彈半分。
與此同時，耳後傳來一陣溫熱的吐息，沈玉的聲音悠悠響起：“別點燈，我怕亮。”
“呃……你這是夢游還是怎麽的？別人都怕黑，你還怕起亮了？”秦良玉嘖嘖嘆道。
沈玉輕笑一聲，繼續在她耳邊軟軟地吐息道：“我只是覺得，太亮了，許多事都不好做。”
聽到這裏，秦良玉大概也明白了，這騷裏騷氣的花蝴蝶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又或許只是一時興起，想來找她做點無聊的游戲。
“所以你大半夜來我房間，是因為你那群丫鬟還滿足不了你麽？”秦良玉直白道。
“你猜對了一半，我現在確實很饑渴。”沈玉說著，伸出手撫摸她的臉，以十分暧昧的語氣說道，“我一整天沒吃東西，已經餓得不行了，不如……我們溜出去吃點宵夜？”
“哈？宵夜？”秦良玉有些懵逼，“三更半夜的，府裏守門的旺財的睡了，你又想鬧什麽幺蛾子啊？”
“你不懂，正是三更半夜，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知道有家店的宵夜十分銷魂，想不想去體驗一把？”沈玉笑得一臉淫蕩。
“那你昨天怎麽還逼著我早睡早起？”秦良玉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再說了，這個時間點還營業的店，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的店，你該不會想帶我去喝花酒吧？”
“嗯，不愧是與我有感知共鳴的人，一猜就中！”
“呵呵，就你那色性，想猜不中都難。”
沈玉瞇起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松開了手，道：“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換套男裝，我帶你享受去。”
習慣性地無視了沈玉那雙色咪咪的眼睛，秦良玉轉身，離他退了幾步，道：“不是讓我換衣服麽？你還杵在這裏幹嘛？”
沈玉搓了搓手，笑得一臉欠揍：“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不然呢？”秦良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讓你一個人去喝花酒我也不放心，萬一你在那種地方染了什麽病，傳染給我怎麽辦？”
沈玉眨了眨眼睛：“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邪惡的一個人麽？都說了只是單純去吃點宵夜，隨便欣賞欣賞宵夜店裏附贈的美人而已，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原則的。”
“嘶——那我姑且就去見識一下，你是多有原則咯。”
好在沈玉這人雖然淫蕩，秦良玉換衣服的時候卻沒偷看，當然，又或許是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什麽。
換好行裝，因著此時明軒樓的大門是鎖著的，兩人便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好在他們住的是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斷腿。
秦良玉本以為沈玉這家夥嬌生慣養，像這種半夜溜號這種事應該十分麻煩，想不到他翻墻的技術竟比自己還熟練！由此可見，他平日裏的夜生活當真十分豐富了。
深夜的金陵城，卻比秦良玉想象的要熱鬧許多，至少沈玉帶她去的街道十分熱鬧。
花柳街，隸屬於金陵首富蘇家，白日裏大多店鋪都是門戶緊閉，到了夜晚才正式開放。放眼望去，遍目都是的高樓閣臺，客棧住肆，燈火輝煌，車馬粼粼。
走至花柳街中一最大花樓外，樓外掛了一排排大紅花燈，朱紅漆門開放，門上掛了牌匾，上書“風雅園”三字。不同於尋常花樓，風雅園門口並沒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子四處攬客，出入的客人也不多，但大多攜了馬車仆人，錦衣華服。顯然，這是家一般人消費不起的非下流花樓。
站在風雅園外，秦良玉不禁擔憂起來：“沈玉，你不是說你這個月的月錢被你爹克扣幹凈了麽？這種花樓消費應該不低吧？”
沈玉挑了挑眉：“在花樓只有喝花酒才花錢，我是來吃宵夜的，能花什麽錢？”
秦良玉以手撫眉，微低下頭，無奈地說道：“一會兒你要是吃霸王餐挨打了，就趕緊跑，我可不會出手救你。”
“不救就不救，反正到時候我挨揍了，疼的也不止我一個。”
“所以你這是吃定我了？”秦良玉擡頭看他，面對這種無賴，雖然很想揍他，卻因著兩人之間的那層聯系，怎麽也下不去手。
於是，沈玉便更加肆無忌憚了：“秦妹妹大概是誤解我了呢，都說了我們是來享受的呢，我又怎麽舍得讓你跟我一起挨揍呢……”
“你能正常點兒麽！”秦良玉不耐煩地吼道。
沈玉果然立即一本正經地說了句：“這家花樓是蘇子清開的。”
“什麽？”秦良玉一楞。
對於秦良玉的反應，沈玉似乎很滿意，邊笑邊故意嘆道：“你也想不到吧？那家夥看上去似乎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像這樣的花樓，他蘇家不知開了多少。說不定他不近女色，也只是見過的美人實在太多，就對女人免疫了……”
秦良玉打斷他：“所以你選在這家花樓的原因，是想借著蘇子清的關系吃霸王餐？”
“呃……雖然你關註的重點有些偏差，卻也正如我所想……怎麽辦，你總是這麽了解我的想法，我感覺我都快愛上你了。”
“呵呵。”
一聲冷笑，無疑已經證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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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如鉤，寒影重重。
幽幽月光透過窗紗，隱隱約約，映在窗前，玉鈴輕搖，拖著長長的影子。
秦良玉趴在床上，以臂做枕，睡不著，盯著那玉風鈴的影子發呆。許是看久了，有些眼花，那影子竟搖晃得越來越厲害。
突然，木窗發出一個刺耳的吱呀聲，玉風鈴被碰倒，從窗頭滑了下去，墜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她頓時驚醒過來，側耳，輕喚了聲：“誰？”
房內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但地上卻多了個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清晰。
秦良玉猛地擡頭看書，卻見窗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因是背光，看不清那人的臉，可這身形卻十分熟悉。
秦良玉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低呼出聲，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睡不著，便來看看你。”
“沈玉？”秦良玉松了口氣，直起身，下床，打算去點蠟燭，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一股巨力拉了過去。緊接著，身體便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她正要掙紮，對方卻仿佛早有意料，將她的雙手反擰到身後，再不能動彈半分。
與此同時，耳後傳來一陣溫熱的吐息，沈玉的聲音悠悠響起：“別點燈，我怕亮。”
“呃……你這是夢游還是怎麽的？別人都怕黑，你還怕起亮了？”秦良玉嘖嘖嘆道。
沈玉輕笑一聲，繼續在她耳邊軟軟地吐息道：“我只是覺得，太亮了，許多事都不好做。”
聽到這裏，秦良玉大概也明白了，這騷裏騷氣的花蝴蝶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又或許只是一時興起，想來找她做點無聊的游戲。
“所以你大半夜來我房間，是因為你那群丫鬟還滿足不了你麽？”秦良玉直白道。
“你猜對了一半，我現在確實很饑渴。”沈玉說著，伸出手撫摸她的臉，以十分暧昧的語氣說道，“我一整天沒吃東西，已經餓得不行了，不如……我們溜出去吃點宵夜？”
“哈？宵夜？”秦良玉有些懵逼，“三更半夜的，府裏守門的旺財的睡了，你又想鬧什麽幺蛾子啊？”
“你不懂，正是三更半夜，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知道有家店的宵夜十分銷魂，想不想去體驗一把？”沈玉笑得一臉淫蕩。
“那你昨天怎麽還逼著我早睡早起？”秦良玉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再說了，這個時間點還營業的店，肯定不是什麽正經的店，你該不會想帶我去喝花酒吧？”
“嗯，不愧是與我有感知共鳴的人，一猜就中！”
“呵呵，就你那色性，想猜不中都難。”
沈玉瞇起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松開了手，道：“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換套男裝，我帶你享受去。”
習慣性地無視了沈玉那雙色咪咪的眼睛，秦良玉轉身，離他退了幾步，道：“不是讓我換衣服麽？你還杵在這裏幹嘛？”
沈玉搓了搓手，笑得一臉欠揍：“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不然呢？”秦良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讓你一個人去喝花酒我也不放心，萬一你在那種地方染了什麽病，傳染給我怎麽辦？”
沈玉眨了眨眼睛：“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邪惡的一個人麽？都說了只是單純去吃點宵夜，隨便欣賞欣賞宵夜店裏附贈的美人而已，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原則的。”
“嘶——那我姑且就去見識一下，你是多有原則咯。”
好在沈玉這人雖然淫蕩，秦良玉換衣服的時候卻沒偷看，當然，又或許是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什麽。
換好行裝，因著此時明軒樓的大門是鎖著的，兩人便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好在他們住的是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斷腿。
秦良玉本以為沈玉這家夥嬌生慣養，像這種半夜溜號這種事應該十分麻煩，想不到他翻墻的技術竟比自己還熟練！由此可見，他平日裏的夜生活當真十分豐富了。
深夜的金陵城，卻比秦良玉想象的要熱鬧許多，至少沈玉帶她去的街道十分熱鬧。
花柳街，隸屬於金陵首富蘇家，白日裏大多店鋪都是門戶緊閉，到了夜晚才正式開放。放眼望去，遍目都是的高樓閣臺，客棧住肆，燈火輝煌，車馬粼粼。
走至花柳街中一最大花樓外，樓外掛了一排排大紅花燈，朱紅漆門開放，門上掛了牌匾，上書“風雅園”三字。不同於尋常花樓，風雅園門口並沒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子四處攬客，出入的客人也不多，但大多攜了馬車仆人，錦衣華服。顯然，這是家一般人消費不起的非下流花樓。
站在風雅園外，秦良玉不禁擔憂起來：“沈玉，你不是說你這個月的月錢被你爹克扣幹凈了麽？這種花樓消費應該不低吧？”
沈玉挑了挑眉：“在花樓只有喝花酒才花錢，我是來吃宵夜的，能花什麽錢？”
秦良玉以手撫眉，微低下頭，無奈地說道：“一會兒你要是吃霸王餐挨打了，就趕緊跑，我可不會出手救你。”
“不救就不救，反正到時候我挨揍了，疼的也不止我一個。”
“所以你這是吃定我了？”秦良玉擡頭看他，面對這種無賴，雖然很想揍他，卻因著兩人之間的那層聯系，怎麽也下不去手。
於是，沈玉便更加肆無忌憚了：“秦妹妹大概是誤解我了呢，都說了我們是來享受的呢，我又怎麽舍得讓你跟我一起挨揍呢……”
“你能正常點兒麽！”秦良玉不耐煩地吼道。
沈玉果然立即一本正經地說了句：“這家花樓是蘇子清開的。”
“什麽？”秦良玉一楞。
對於秦良玉的反應，沈玉似乎很滿意，邊笑邊故意嘆道：“你也想不到吧？那家夥看上去似乎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像這樣的花樓，他蘇家不知開了多少。說不定他不近女色，也只是見過的美人實在太多，就對女人免疫了……”
秦良玉打斷他：“所以你選在這家花樓的原因，是想借著蘇子清的關系吃霸王餐？”
“呃……雖然你關註的重點有些偏差，卻也正如我所想……怎麽辦，你總是這麽了解我的想法，我感覺我都快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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