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故意裝傻，繼續說道，“我扶著他剛進電梯，我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的，腦子也是昏昏沈沈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見到了天臺，然後就看到了你們。”

聽我說完，警察的眉頭一下皺緊，不解地看著我隨後問道：“你扶著他進了電梯？”

看他還是緊張的模樣，我心頭倒是困惑很，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警察立即否定，“你好好想想你與他是怎麽上電梯的？”

這下一我懵了，心頭一下皺的緊，緊張的盯著警察，腦海裏亂的猶如一團漿糊，盯著警察看了半天，方才肯定的說道：“沒錯，是我扶著他上了電梯，他是個病人，咳嗽特別嚴重，我看他咳出血了，想把他送樓上……”

看著警察越皺越緊的眉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警察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是真的，我看得真切的很，可我腦海裏的記憶也是真的，這究竟是怎麽會是？

鼻尖又有那股黏膩的味道飄過，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都與這味道有關，究竟是為何我就不知道了。

“你說他是病人？”警察眉頭緊皺，不安的說道，“你有沒有看清楚。”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腦袋中的記憶似乎與現實不一樣，可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又說不清楚。

“你確定你沒事？”警察見我反應異常，擔心的問道，我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怎麽？我說的和我做的不一樣嗎？”我擡起頭，擔憂的看著警察。見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心頭猛的“咯噔”一下。

“是。”警察緩緩開口道，“你所說的，與你的行為完全不同……”

聽警察緩緩道來，我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個怎樣的黃粱一夢。

眼鏡男姓趙，名文豪。

是一個作案的慣犯，心理上有些問題，已經用同樣的手段殺死了四個人，而這四個人就是新聞報道中在東鳴大廈“跳樓自殺”的四個人。

案件的影響力太大，警察對此案沒有任何線索，為了不引起騷動，因此對外一直聲稱受害人是壓力太大，選擇自殺。

依照之前案件的作案手法，警察通過多方排查，自己艱苦破案過後，終於將犯罪嫌疑人鎖定。

趙文豪的作案手法十分老舊，多是通過騙取受害人的同情心，將受害人騙上頂樓，隨後將人引到攝像頭的盲點位置，隨後在受害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人直接推了下去。

聽完警察說的話，我只覺得手腳冰涼的厲害。

“……想你這種情況，是之前完全沒有發生過的。”警察同志說著久久的盯著我，我不由得苦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至於香味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說，雖然這空氣中的味道若有若無，但依然是聞的到的，因此面對警察的毫無反應，我實在不敢開口。

見我不開口，警察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道：“你放寬心，你這種情況我們會多註意的，你不用有心理壓力，也許這只不過是犯罪分子的又一種手段而已。”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便蜷縮在自己的位置一動不動。

事情解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是被害者，因此警察並沒有將我帶回警察局只是在醫院裏對我進行了簡單的詢問，以及安慰，便放我回去。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冷冰冰的燈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甜膩的香氣已經消散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我原本熟悉無比的地方，卻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不安。讓我一分鐘再也待不下去，簡直壓抑的讓我喘不上氣來。

分明醫院內開著暖氣，我卻覺得冷的厲害，冷得入骨，全身忍不住發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醫院的，只是剛剛出了醫院，就看到路燈下莫冷徹站在那裏，面帶微笑對我敞開懷抱。

我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奔跑過去，直接撲倒在他的懷中，感受他雖然冰冷卻讓我感覺到溫暖的懷抱，眼淚仿佛止不住一樣斷的往下流，我躲在他懷中不住的嘶吼，仿佛將全身的力量全部宣洩出來一樣，那一刻世界上只剩下我與他，不去體會旁人異樣的眼神，那一刻我只為自己而活。

莫冷徹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我，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默契，即便是沒有任何行動卻感受到他的關懷，也許我真的不應該離開他，不應該自作主張，自作聰明。

我知道當時我想要去挑戰他，就像是孩子挑戰權威一樣，這是我失敗了，敗得很徹底，徹底到我的自己也有所悔恨，痛恨自己的懦弱與無能，驕傲與自大，最終害人害己。

我一直都在他的懷中，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是耳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不斷，我像一只膽小的鼴鼠，始終不敢擡頭，像是做錯了是的孩子，那一刻黑暗戰勝公平。

“走吧，回家……”莫冷徹在我耳邊輕柔地開口，分明語氣冰冷，卻暖的猶如人間四月天。

“我做錯了嗎？”我擡起頭，不甘的看著他問道。

“一切沒有絕對的對於錯。”他緩緩解釋，沒有抱怨。

他始終牽著我的手，從醫院到我住處的地方，一路很長，他的手也極冰冷，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心是暖的，靠的也愈加的近了。

回到出租房的時候，晝夜已經顛倒，不知道是何年月，我只覺得頭昏昏沈沈的，躺在柔軟的床上，雙眼猶如千斤壓頂，再也睜不開。

房間那分明不通風，我去感覺空氣輕輕柔柔的溫暖極了，耳邊呢喃響起，我卻已是無力招架……

一夜，不知道莫冷徹向我索取了多少次，我才知道他所說懲罰究竟是什麽，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很累很累，整個人都已經癱軟了，躺在床上，感覺身體的某個部分猶如被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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