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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各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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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脫離了內心世界的憂傷之後,就發現斐安逸一臉同情的斜了一眼他的下面,下面?順著視線一低頭,陳瀟臉色頓時漲紅,剛才自家老父說到讓斐安逸帶走張靜茹的時候,他一個手抖,一杯茶水就倒到了自己身上,如今涼風襲來,有種風吹蛋蛋涼的感覺,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被親爹坑的慘兮兮的陳瀟,毫無形象的撒腿就跑,那漲紅的臉,和氣急敗壞的神色,讓底下的下人們也是心思走岔路。

難道客人對自家少爺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趕緊跟夫人說說去,少爺可是獨苗苗,以後還是要傳宗接代,香火可不能就此斷了,忽然有點想念那個賤兮兮,喜歡在文青小姐身邊找虐的少爺,真惆悵~

再就是陳壯實埋頭往自家娘子那裏走,近來兩天金如霜都在勸慰張靜茹,好話歹說的陪著張靜茹多吃了點,才款步回來,正好遇上急匆匆的陳壯實,兩人默契的坐在堂屋兩側,端著溫度適宜的茶水猛灌,長籲一口氣,由著下人敲著背,舒爽的閑聊著。

“這丫頭越發心大了,那樣的人物可是她能肖想的,只是希望她別害了陳家人。”陳壯實褪去了在斐安逸面前的慫樣,漫不經心說道,懶散的啃了幾口吃食,實在是沒胃口,畢竟皇家出來的人,委實不是這麽好算計的,如今這擺明了和他陳家扯上了幹系,斐安逸也扯了個清楚,這個事兒沒完。

“心大?哼~你倒是小看那丫頭了,還真當她還是當初那個有點念想的孩子,她這作態,可不是為了無法預計的男人,只是給自己留條活路罷了,這些年不過是找不到她和張家的聯系證據,否則豈容她繼續待在我陳府。”金如霜臉上笑容很假,聲音很涼,透露著些微的陰狠刻薄,不怪她如此,養了這麽多年的白眼狼,誰會好受,自以為歲月靜好,好好的日子卻因為一些人的貪婪瞬間被瓦解。

再如何端莊閑適的人,也會被惹毛,尤其是這人還不能輕易動彈,父親金成文調查的結果說明了這姑娘的不簡單,他們打草驚蛇容易,張靜茹一走了之也是容易的,可是這麽些年來陳家與宋家的損失可就無處去算了,不敢輕舉妄動的結果就是陳家人的被動,處處受制約所束縛,不過耐性等待也是有成果的,終於等到張靜茹的動作。

“不過你也說對了,這丫頭確確實實踢到了鐵板,就是貴客那蕭姓夫人就不是好相與的,富貴人家容易進,尊貴之人可就不是好耍的,任這丫頭背景如何覆雜,到貴客這都是要吃苦頭的,何況我們不會單單是觀望。她這激進的行事,說明了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她這是害怕成了棄子呢。”金如霜眉梢上揚,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白皙透光似的皮膚,修剪得十分規整,端起茶杯幽幽抿了一小口,嘴角的笑容輕蔑。

陳壯實錯愕,驚訝!

“人心不足蛇吞象,近年來我們隨她而去,冷眼旁觀。倒是讓她越發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也才會有如今的錯步。”陳壯實略顯譏諷說道,不過看著自家娘子因為歲月而更有味道的容貌,以及睿智沈著的雙眸,心中安慰,幸好沒有娶回家奇奇怪怪的女子,否則哪有陳府的由來,更遑論陳府如今的井井有條。

陳家人對待張靜茹這個養女委實大方,因為家中人口不多,所以她分到了一個單獨大院,比鄰一池塘,視線所及,一水兒的蓮花。

池塘,水中,俱是濯清漣而不妖的青蓮。

“小姐有消息傳來,那位貴客與他夫人大吵一架,便衣裳淩亂的出了宋府,今早陳老爺去往貴客院子內密談,據說是不歡而散。”柳嬤嬤沈聲報備,得來的消息雖說好壞參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似乎有些不可知的被隱瞞了。

水心亭中,張靜茹一臉冷然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茶水點心,很顯然,這是金如霜走時安排準備的,為了讓她散散心。倚靠椅背,整潔的黛色撒花下裙妥帖的貼在她的身上,袖口雪白得精致,手指根根分明,漂亮的食指上戴著梅葉戒面的金戒,骨節分明飛手裏握著一本書,顯得春半桃花秀色可餐,安靜圓圓的鵝蛋臉顯得格外沈靜,女子的裝扮反倒是比較之男裝更加合宜。

“你我的後半生,就在此一搏了,如若失敗就只能萬劫不覆,壞人不好當,可是做久了,就回不去了。”張靜茹確實如金如霜所言的一樣,走投無路,即將成為棄子,今日會發生的這些事情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算計,而是將計就計,她後面的那人才是下藥之人,她還不至於這般卑賤,那些人不過是拿他們這件事吸引註意力罷了。

身邊是一池說不出瀲灩的蓮花,張靜茹夾上自制的書簽,合上書本,將書擱置在桌上,擡眸望向遠處貴客院子的方向。

秀氣可愛的臉上因為收斂了笑容少了幾分靈動,多了幾分淡雅的冷漠。

“只是似乎這貴客不好對付,他們拿我當顯眼的棄子,那我們就把貴人引向他們謀劃方向,和壞人相比我還是想要做個好人,畢竟只有受害者才會勾起別人的同情,金蟬脫殼就是要有個悲傷的結局來襯托。”張靜茹輕笑,她的打算就是要出其不意,就是被人發現又如何,沒人能夠完全猜想到別人的動機,每一個變數都不是那麽好掌控的,眸光瀲灩,閃過狡詐詭秘的幽光。

語氣溫溫和和,柳嬤嬤卻聽出了與眾不同的陰險,這就是她家的姑娘,張家算什麽,夫人那樣的人物要不是家族沒落了,何至於會嫁給張家男子,好在姑娘繼承了夫人的智慧,目光閃了閃,又頓了頓問道:“那如今可需奴婢做些什麽?”

張靜茹並無動作,也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只是反問道:“好人需要做些什麽嗎?”

柳嬤嬤凜然,多做多錯,好人是不會計較太多的,傷春悲秋之後就應該是善意的理解,凡事有度,才能夠暗中把握節奏,結合小姐說的那些話,都之釋放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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