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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狐媚的情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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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禾,惜禾?醒醒,別睡了!”

睡夢中,有人推了推息征的肩膀,一個年輕的男聲中充滿了無奈。

“褚惜禾,再不醒醒,你就要吃空氣了!”

息征迷迷瞪瞪,大腦遲鈍到了極點,來自外界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層,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那人似乎是搖不動息征,無奈之下只好道:“我去給你藏一個包子,你睡醒了趕緊來吃啊!”

腳步聲似乎越走越遠,耳邊一下子安靜了。

好安靜,除了自己之外,好像什麽都感覺不到,這是……在哪裏?

“叮咚?宿主大人……你修覆好了嘛?”一個孩童的聲音傳來,陌生中,有點熟悉的味道。

息征懵懵懂懂:“……熊孩子?”

孩童聲音歡快道:“是啊是啊!寶寶是熊孩子!”

息征發現了裏面的不對:“你的聲音,是不是變了?”

熊孩子喜滋滋:“宿主大人感覺到了麽?哈哈哈,因為宿主大人的努力,寶寶也跟著長大了呢!”

息征:“智商跟著漲了麽?”

熊孩子報以沈默。

片刻,熊孩子很自然轉移了話題:“宿主大人,修覆好了精神的話,我們就要接收新的信息了!”

息征嘴角一勾:“好啊。”

睜開眼的瞬間,大量的信息接踵而至,早已經熟悉了這種模式的息征在最短的時間內梳理了信息。

息征翻看了一下自己還算稚嫩的手,嘆氣:“十一歲,我現在去找他的話,總有一種犯罪的感覺,熊孩子,你有什麽辦法幫我封印幾年的記憶麽?”

熊孩子:“抱歉哦宿主大人,這個我做不到。”

睡在樹下草坪上的少年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起身:“知道你沒用,我去找師父。”

少年名叫褚惜禾,是荒災之年出生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被修道門派的好心人撿了回去,養大的。單純的少年心無雜念,天資甚高,是小輩中比較得到長輩們看好的存在。

息征臉上掛著乖巧的笑,敲了敲師父的門,得到回應後慢吞吞進了去。半個時辰後,再度出來的少年一臉懵懂,恍若稚子。

穿著道袍的青年在小道上看見少年,跑過去拍了拍肩:“惜禾!還不去吃飯,等著舔鍋底麽?”

少年一臉迷茫:“……你是哪位師兄?”

青年小心翼翼:“惜禾,你撞著腦袋了麽?”

少年坦坦蕩蕩道:“師父我說心有雜念,自己要求暫且封閉了些記憶。”

青年一噎:“……惜禾,下一代掌門非你莫屬了。”

少年回以微笑。

白駒過隙,時間荏苒,十一歲的褚惜禾漸漸長大,一眨眼,就是十六歲的人了。

十六歲的褚惜禾一心撲在學道,偶爾和師兄們一起外出修行,也喜歡幫助村民除妖,是一個口碑很好的孩子。

這一次,山下村民有一個遠方親戚聽說了這裏有仙門,專門大老遠跑來求助,言及村子附近開始丟雞鴨,後來丟牛,最後,上山的獵戶也離奇死亡的,整個村子都害怕極了,這才來尋求仙門相助。

這種事情,守山門的弟子一聽,立馬跑去叫人,很快,就拽著一個纖細的少年出來。

這少年約莫十五六的光景,藍色袍衣,道髻上插著木簪,彎彎細眉,清澈的大眼睛,左眼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嘟嘟唇,看上去一團可愛,孩子氣十足。

少年身上背著一方布口袋,他走出來後,眼一彎,微微一笑,清脆明朗的聲音道:“老丈,是要除妖麽?貧道褚惜禾,願隨老丈走一趟。”

陶家莊,坐落在大山夾縫中,東面是太巫山,西邊是九岷山,兩座大山都是山勢蔓延,高峰入雲霄,霧氣繚繞,曾有道門中人說過,這處地,大約是有修仙的大妖在此,此地福澤深厚。多年來也確實是如此,只是今年起,變了。

少年揮手告別了帶路的老丈,拍了拍背上背著的桃木劍,站在山腳下歪著頭掐指算著,口中嘟囔:“妖氣妖氣,妖氣可真重啊……這座山幹脆改名叫做滿山妖好了。”

抱怨歸抱怨,但是一心修煉的少年也知道此次出行的目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打著哈欠擡腳朝山林裏走去。

此處背陰,樹枝繁茂,陽光照射不到不說,大白天卻陰森冷寂,讓人頭皮發麻。

息征越走心越怕,眼中滿是恐懼:“大白天的……不會有鬼吧……”

身為道士的褚惜禾,自從十一歲起,患上了一個毛病——怕鬼。

哭喪著臉的少年從布褡褳中掏出幾張黃符,前後左右貼滿了自己身體,仔細一看咒文,全是驅鬼的。

“妖妖妖……”少年口中念叨著,“作惡的妖在哪,快出來讓道爺除了你!”

“咚!”

少年反應很快,感覺風聲不對就立即向後一退,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朝著他的位置砸來,少年的避讓讓這個黑物直接砸在了後面的樹幹上。

東西滾落到地上,是一個……桃核。

息征擡頭一看,卻是一只猴子騎在樹枝上,捧著肚子笑。

一個剛開了靈智的猴子,還算不得精。

“一個小猴子都開了靈智……”少年摸著下巴,“這座山上靈氣很足啊!”

猴子吱吱吱叫著,趁著少年不備,又砸了一個桃核過來,差點砸中少年的準頭讓猴子興奮的在樹上上躥下跳。

息征沒有時間和一直猴子耗,他從後背抽出桃木劍,拿出羅盤來,小心翼翼打算遠離這裏。

“咚!”

少年閉了閉眼,威風凜凜轉過身來:“臭猴子!道爺不發威你還真是霸王啊!”

捉妖可以等等,先把調皮的猴子揍上一頓再說!

給自己貼上一張輕身黃符,息征一縱而起,撲上樹去捉猴子。

猴子長尾巴一卷,吱吱吱叫著跳向另一棵樹,息征撲了個空,磨著牙繼續追去!

“吱吱吱吱吱吱吱……”

“臭猴子!今天道爺非要做一張猴子皮的靴子不可!”

“咚!吱吱吱吱吱吱……”

一直順風順水的少年沒想到差點被一只剛開了靈智的猴子捉弄,氣急敗壞的息征顧不得其他,只追著不斷朝他砸桃核的猴子去。

山勢上緩,粗大的樹木越來越密集,鳥鳴蟲聲似乎都都隔了一層,只有這只猴子的叫聲還算有著活氣。

一心抓猴子報仇的少年心性的息征沒有發現,他一路越追越深,深山中起了一層霧,漸漸的,眼前已經看不太清了。

息征突然發現,猴子不見了。

沒有了吱吱吱亂叫的猴子,也沒有了從四面八方扔過來的桃核,息征踩在樹枝上,這才察覺了自己的大意,早已進入了完全不熟悉的陌生深山中。

少年跳下樹,左右看看,聞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氣,就好像……桃子?

大約肉眼可見的範疇內,栽種著無數顆的桃樹,時間正是桃熟之際,滿樹沈甸甸的桃子壓彎了桃枝,一個個粉紅碩大的桃子,掛在枝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咕……”

少年低下頭摸了摸肚皮,有些猶豫,肚子餓了,前面是一樹一樹的桃子,吃,還是不吃?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一片片的桃樹,又怎麽會在無人打理的情況下長勢如此之好呢?然而這裏是村民們都不敢上來的山,這片桃樹的主人……不對,栽種的……是人,還是妖?

追了一路的猴子,息征不但腹中空空,口中也渴,這一個個誘人的大桃子……要不還是先吃了吧!

打定主意的少年從褡褳中摸出十文錢,壓在黃符上,這才墊著腳尖,從枝頭摘下一個粉撲撲的大桃子。

笑瞇瞇的少年用袖子擦了擦後,直接咬了一口。

“唔……好甜!”少年幾乎是驚喜的發現,這個桃子不但大,水分多,而且特別的甜,相比之下,師門中的桃子,就是劣質中的劣質了!

饑餓的少年三兩口吃完了一個桃子,摸了摸肚皮後,又將手伸向了第二個……

很快,少年的布褡褳中,堆積了四五個桃核。

息征一邊吃著手中桃子,一邊順著桃樹的方向向前走,等到路過最後一顆桃樹時,淡淡的霧氣也在他的眼前散去,露出了這背後的景色。

息征手中咬了一口的桃子舉在嘴邊,大張的口遲遲沒有咬下去。

少年的眼漸漸瞪圓了,瞬間忘記了呼吸。

柔軟的草地前,是一個下緩的坡度,坡度下,是一汪潭水,大約有他房間大小,潭水上漂浮著一層霧氣,水中有一個潔白的大石頭,上面堆放著白色的衣服。

霧氣中,息征清清楚楚看見,一個人正背對著他,漆黑過腰的長發濕漉漉貼服的蓋著後背,結實的臀肌上有一個紅色的火焰般的印記,修長的大腿藏在水霧中,那人纖長的胳膊輕輕舀起一捧水,從上到下,順著手掌流落到胳膊,晶瑩剔透的水珠似乎帶著光澤,在那人蜜色的肌膚上滾落,最後,順著手肘,滴滴答答落入水面,濺開一圈漣漪。

傻乎乎站在原地的息征連呼吸都不敢,一動不敢動,直到發現這個人似乎若有所查,微微側了側臉時,連忙向後一縮!

卻不想腳下有一個圓滾滾的石頭,柔軟的鞋底不知怎麽回事,一腳踩在上面沒有一絲緩沖就帶著少年身體一斜,直接就著下坡弧度咕嚕咕嚕滾進了潭水中!

————

冰冷滲骨的潭水刺激的少年揮舞著手撲騰了兩下,灌了兩口水的息征斷氣般喊道:“……救命!”

半響,稍顯冷情的聲音傳來:“淹不死你。”

息征這個時候也已經從慌亂中鎮定下來,腳踩穩了水底,一頭鉆出了水面。

挽著道髻的木簪位置已經斜了,背上背著的桃木劍也被水浸變了顏色,纖長的睫毛上水珠順著眼角滾落,從淚痣的位置地下,消失在少年的下頜,藍色的道袍在水的浸泡下已經濕噠噠緊緊貼在少年的身上,布褡褳中水不斷在往外滲,少年舉著咬了一口的濕桃子一臉乖巧:“那個……你好,你要吃桃子麽?”

息征這才看見水中此人的正面:散發下,一雙劍眉入鬢,狹長的眼眼角上揚,帶著一絲媚意,然而眼中卻是一片冷情,把這輕佻的媚意壓住了;高高的鼻梁下薄薄紅唇輕抿,嘴角挑起,帶有弧度。這是一張很矛盾的相貌;如果說是清心寡欲謫仙,多了兩分妖媚;若說是人間禍水的妖,卻太過清冷,毫無輕佻。

好一個大美人!

息征只看了臉就不敢再看,慌亂的移開眼神,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中盛滿了尷尬。

大美人定定看了水中纖瘦的少年兩眼,水中腳步一交,走到大石頭旁,手指一挑,衣袂飛揚,白色紗衣已然穿上了身。那人似乎毫不顧忌自己身上還沒有擦去水意,就讓這濕的身體,濕的長發,浸濕了白色紗衣。

息征看著那人在水中穿上衣服,赤著足踩上了柔軟的青草地,側眸掃了還在水中幹站著的他一眼。

少年打了個激靈,立刻從有他腰高的水中走了出來,和那大美人錯開兩步而站,尷尬道:“我就是迷路……吃桃子來了……沒想偷窺。”

那美人眼波輕轉,視線在少年身上一掃而過,紅唇微啟:“我信你,沒誰會傻到吃著桃子偷窺別人。”

沙啞的聲音低低,尾音上揚,微顫的音中雖然很是清冷,卻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暧昧,勾人心弦。

息征嘿嘿一笑,把手中濕漉漉的桃子裝進布褡褳中,這才發現自己濕透了,顧不得和美人說話,擰了擰衣袖的水,擰不完,索性在原地蹦了蹦,甩出了不少的水。

“慘了慘了,”少年把布褡褳口袋掀開,往出倒水,口中念叨,“全部東西都在這裏啊……師祖保佑,千萬別壞了……”

黃符被泡的黏在一起掉在地上,裏面羅盤定魂針等物叮叮當當掉了一地,裏面最後居然掉出來了一尾紅魚。

息征瞪大了眼:“咦?”

那尾紅魚翻騰著在空中搖身一變化作一名半人高童子,圓鼓鼓氣嘟嘟的臉上滿是嫌棄:“人類!偷魚的惡人!殺了你!”

“妖怪!”息征頓時變了臉色,從懷裏摸出一張黃符‘啪’的一下貼在了童子的腦門上!

那美人看見息征的動作,眼神微變,再度看向息征時,已然含了深意。

那童子被息征的動作嚇了一跳,哭著嗓子喊道:“山主大人!救命!壞道士要抓我!”

這話似乎是對著那美人所說,息征這時候心裏才咯噔一下反應過來,妖精四伏的深山中,哪裏來的人,還敢在這裏沐浴?這美人也該是妖才對!

息征一解桃木劍,渾身戒備倒退兩步,等待著被求助的山主大人發招。

那美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只用冷情的聲音道:“那符已泡壞。”

“哎?”童子掛著淚珠的眼睛眨了眨,伸手一摸,就把額頭上的黃符撕了下來。

息征無不惋惜:“道林師叔的符居然不防水……”

那童子生氣,化出魚尾,朝著手中拿著桃木劍的息征打去!

息征桃木劍一擋,這蘊含著強大的除妖力量的木劍,在碰觸要妖怪時,必然會灼傷妖怪,然而這一次,卻也只能稍微擋一擋紅色的魚尾,並未對童子有什麽損傷。

少年感覺不太對,收起桃木劍道:“餵,我想中間有些誤會唔!”

那童子毫不留情一尾巴打了過來,多虧息征反應敏捷跳開了去,這才躲過了重重一擊。

“餵!魚妖,我不是壞人!”息征試圖和那童子講道理,“我沒有要傷你的意圖!”

“山主大人說過,”那童子依然怒氣沖沖,“任何除了他以外靠近白丘潭的,都是要偷我的壞人!”

息征在童子的攻擊中只能招架,抽了個空對那旁觀的美人喊了句:“你就是山主吧?告訴你家小魚,我是無辜的!”

那美人冷眼旁觀了片刻,這才整理了下衣袂,漫不經心:“秋尾,他不是來偷魚的。”

那童子攻擊稍緩,息征喘了口氣。

“他是來……偷窺我沐浴的。”美人嘴角上揚,慢悠悠補全了話。

童子毫不留情一尾巴抽飛了少年!

息征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迷路的!”

那美人阻止了童子的攻擊,赤著足朝息征走來兩步,由上往下掃了少年一眼:“但是,你確實看了我全部。”

息征一噎,眼神慌亂:“我我我……貧道……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全!我就看了背!就背!”

“哦?”那美人嘴角一挑,語氣悠長,“這話,我可不信。”

少年不說話了。事實上,他把人家看的差不多了。無論是後背,還是前胸,甚至臀肌上的印記,但是,不能承認吧!承認了自己就是無恥的淫賊了!

“但……但是……”息征眼珠一轉,在美人平坦坦的胸前掃了一眼,“你是男的啊!我又不用對你負責!”

沒錯,對方是男人!他這頂多算是沖撞,不是輕薄!

那童子跳腳:“無恥小人!山主大人!把他做成魚食吧!”

美人充耳不聞,只是微微彎了彎腰:“男人的話……就不算輕薄了,你是這樣想的麽?小道士。”

息征咽了口口水,移開視線不去看美人:“……難道不是麽?”

童子還在叫嚷:“山主……”

“吵死了。”美人聲音清冷,“秋尾,回去。”

童子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委委屈屈的搖身變成一尾紅魚,一躍進了潭水中,吐著泡泡潛入了水底。

息征趁機悄悄朝後倒退了一步。美人若有所查,眼皮一擡:“小道士,我們有一筆賬,要算算。”

“帳?”少年糊裏糊塗,“什麽賬?”

那美人勾了勾唇角:“一個有著除妖能力的道士,在沒有我的允許下,進入九岷山,是對身為山主的我的不敬,此為一;桃林地非吾不得潛入,你闖了來,此為二;白丘潭是吾沐浴修生之地,你明知有人,卻窺探許久,此為三。三狀大罪,小道士,你認也不認?”

息征腦袋搖圓了:“不認不認!貧道是接到山下村民求助,前來除妖保一方百姓安全,此為一;進入你山中,卻被頑劣猴子欺負,猴子帶路闖進桃林的,此為二;你你你……在裏面洗澡,我不小心看見,又不是我專門挑你沐浴時間來的!我看見就要走的!然後腳下滑了一下,才摔過去的……反正我不認罪!”

那美人眼波輕轉:“你說山下有人求助?”

“是啊,”少年老老實實道,“我本是正天門弟子,接到此處村民求助。說從去年起,附近幾個村落都是丟雞丟鴨,漸漸的,開始丟牛,到了後來,前來山上打獵的獵戶也會不明不白死在山上,鮮血被放的一幹二凈,約莫是妖怪走捷徑,吸食精氣血液所致。因為這個,我才來的太巫山。”

“太巫山?”那美人眼神一變,“你……難道不知,此處是九岷山麽?”

息征一楞:“九岷山?”

那美人道:“太巫山與九岷山相隔而對,山勢地形全然不同,縱使外人不知,作為當地村落的村戶豈有認錯之理?小道士,你被騙了。”

“怎麽可能……”少年甚為不解,“誤導我入錯了山,除不了作惡的妖,還得罪我師門,他這般騙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美人抱臂看著少年:“小道士,你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少年誠實道:“師父師門養大的。”

美人:“……”

息征撓了撓頭:“既然是我找錯了地方,那我先走了。”

少年裝起布褡褳,重新背上桃木劍,朝美人抱了抱拳後,轉身要走,卻發現自己腳如同陷在地裏,一動也動彈不得。

“咦?”息征使勁拔腳,分毫不動,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到那白衣美人身上,“這是怎麽回事?”

那白衣美人微微一笑,風華絕代,低低的聲音沙啞微顫,撩撥人心。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了麽麽噠,新世界是一個狐妖和道士的撩撥與被撩撥故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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