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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見過。”

這句話就帶有明顯的調戲了。

黑衣人立馬就用看貓一樣的眼神看著顧戈,並且把自小體弱多病的嬌弱小少爺護在了身後。生怕顧戈這只兇狠的貓咪叼走他家的小老鼠。

男孩子也是楞了一下,然後笑開。

清淺的笑掛在唇角,雖然面貌之上略微有些嬌弱,有幾分神似林妹妹,但在他添上那笑的時候,便在他整個人身上不覺的添了一點兒陽光的氣質。

蛞青臉色有點黑,扯了扯顧戈的袖子,提示她他們該走了。

雖然顧戈不知道蛞青這又是抽的什麽風,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關照自家腦子有病的蛞青,對著這個病弱的男孩子道了一聲再見便離開了。

“少爺,快點兒跟我回去吧。老爺在家裏應該等著急了。”黑衣人湊了過去。

男孩子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後跟著黑衣人走了,在上車的最後一秒,還不忘看了看顧戈離開的方向,眼底始終帶著疑惑。

這個女孩子……為什麽會給他一種那麽奇怪的感覺?

在咖啡廳裏,舒緩的音樂在咖啡廳內蕩漾,讓人不自覺的舒緩自己緊繃的心情。

蛞青正在唾沫四濺的講著話,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

“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我怎麽總覺得你最近似乎是一驚一乍的。”顧戈一只手放在桌角,一只手捏著龍神,任意的把龍神擺出各種各樣羞恥的動作。

而蛞青就像是沒看見一樣,雖然臉色一直都很黑,但是顧戈知道,這是蛞青在為了其他的事情傷神。

龍神被擺出各種各樣羞恥的動作,無語地仰頭望天,覺得自己已經生無可戀了。

“我哪有一驚一乍了。”蛞青有些委屈,“我這種反應才是正常的好不好?為什麽你會那麽淡定?”

“不就是天命體嗎?瞧瞧你這如臨大敵的樣子。”顧戈輕飄飄的睨了蛞青一眼,“當初天道就沒鬥過我,就更別說是現在了。”

“可是我以前和你談貼面禮的時候你都沒有那麽淡定的。”蛞青想要辯解。

“我當初是什麽反應?”顧戈淡淡的道。

蛞青幾次張嘴,似乎是想要說出什麽話來辯解一下,但是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真是越到任務結束了,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啊。”顧戈的眼瞳驟然變紅,“真是的,安安心心的讓我完成一個任務不好嗎?為什麽都要來我面前礙我的眼呢?”

哢擦。

一聲輕微的響聲在桌子上面響起,這實木桌子的桌角,硬生生的被顧戈給掰下來了。

蛞青被顧戈的這一個行為給下了個夠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服務員在遠處遠遠的眺望著他們兩個,似乎是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麽不對勁兒。

破壞了人家的公共財產,蛞青現在心虛的不得了,連忙用法術把人家的桌角給修覆好,然後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發現那個女服務員看了一會兒就沒有再看了之後,也就松了一口氣。

“你還說我一驚一乍的,我觀你最近才是情緒有些激動。”蛞青小聲的斥責顧戈,“你怎麽就是把人家的桌角給掰了呢?被抓到就慘了!事先說好哦,以後你再怎麽幹,被人抓到洗盤子可不要找我。”

顧戈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面上有些愁容慘淡,“這你可叫我怎麽平靜的起來呀。”

顧戈有一些頹廢的趴在桌上,就像是一只生無可戀的鹹魚,“這好端端的,你居然發現瑜弟有問題!不僅如此,這天命體前幾年不是老老實實的待著養病嗎?怎麽又突然蹦出來啦?!!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離我任務結束離開就只差幾年了呀。為什麽到最後各種各樣的人就蹦出來了呢?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的完成一個任務嘛?!!”

“畢竟他想阻止你啊。”蛞青看了一眼顧戈,也覺得她有一些倒黴,雖然這種事情發生是必然的。

“阻止我?呵!”顧戈冷笑一聲,然後喚來服務員。

“服務員,給我來一瓶伏特加。”

服務員面帶笑容地走過來,內心是怎麽吐槽的暫且不論,反正只聽見這位服務員用非常溫柔的語氣說,“本店不經營酒水。”

老熟人

怎麽說呢?

昨天顧戈遇見的那個小男孩,就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小少爺。這個小少爺就是蛞青幾年前去治病的時候發現的天命體。

其實顧戈一直以為這娃死了來著。

因為一個天命體的成長其實需要經歷很多磨難的,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鬼門關外面旅游,天道把這稱為磨礪。

顧戈就只能呵呵兩聲。

天道其實還蠻狠的,哦,說錯了,天道不狠當初就幹不出來那種事情。

說是天命體看起來很尊貴的樣子,其實就是天道投身於下界的一個棋子,歷經磨難,心性堅毅,若是在磨礪的中途死了,那也就罷了,若是天命體成了,那就不失為一個厲害的人物。

正好可以供天道控制控制,做些難以對外人道也的事情。

顧戈賊看不慣天命體這種東西,因為當初就是一個天命體壞了事情,現在又來了一個天命體……呵,誰知道天道這個賊老頭兒又要用這個天命體來幹什麽壞事。

而且比起後下手遭殃,顧戈她還是更喜歡先下手為強。所以顧戈決定還是先去探探這位天命體的虛實,稍後再多加打算。

“你又想要幹什麽?”蛞青一臉驚恐的看著顧戈,“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殺了那個男孩子吧?這樣可不行,會打草驚蛇,被他察覺的。”

“……你當我是那種隨便殺人的魔頭嗎?!!”顧戈瞪了一眼蛞青,“我只是去探探虛實,又不是去殺人放火,你做什麽這幅表情?!!”

蛞青實在是不想說話,他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不敢說顧戈剛剛的表情有多麽的可怕。

多麽的像……當初屠遍叛軍時的表情……

“你也用不著那麽害怕。”顧戈一看蛞青的這個表情就知道這個沒良心的在想什麽,“你又沒有背叛我,做這幅表情幹什麽?當初我都沒有殺你,現在我就更不會殺你了。真的,我只是去看一看而已,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的。嗯……話說我為什麽要這麽對你再三保證?你是我的誰呀?”

顧戈說著說著就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她好像並沒有必要什麽事情都對著蛞青解釋一遍吧。

蛞青不說話,只低垂著自己的頭,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咖啡,眼神十分覆雜。

其實他一直都有一個非常疑惑的問題。

當初的顧戈,在楠汕死後的一段時間裏,一直都在發瘋,那發瘋的程度都讓他有些心悸。幾乎是將洪荒裏活著的,能動的的東西都殺的差不多了,卻獨獨剩下了他。

蛞青可不認為是顧戈喜歡他才沒有殺他。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沒有註意到。

顧戈輕飄飄的看了蛞青一眼,嘴角一直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龍神夾在兩位大佬中間瑟瑟發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只能把自己擺得軟軟的,任由顧戈的魔爪在他的身上為所欲為。

啊,好氣呀!

為什麽你們這些大神說話都不避著他這個小菜鳥一點兒的?這樣他好方的。

最後龍神還是被顧戈帶走了,蛞青也沒有阻止,只是再三的警告顧戈,絕對不可以把龍神給拆了當成柴燒。

“你是當我有病還是什麽來著?我會好好的把龍神拆了當柴燒?!!”顧戈翻了一個白眼兒。

誰知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會不會這麽幹。

蛞青沒敢把他這心裏話給說出來,只是慫慫的瞄了顧戈一眼。

“哼!”顧戈哼了一聲,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來了一個小袋子,裏面裝著一只小蟲子,“對了,你幫我看看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我覺得這蟲子有些奇怪。”

蛞青接過那個袋子,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

“你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個蟲子?我怎麽都沒有見過?”蛞青問。

“你又不是蟲子的老祖宗,什麽蟲子都要往你面前湊一湊的怎的。”顧戈把袋子往蛞青懷裏一塞,“你好好的拿回去查查古籍,我總覺得這蟲子有些不對勁兒。”

顧戈還記得,瑜弟可被這蟲子咬了一口呢!

“然後呢?接下來你要幹什麽?該不會是還去找你那瑜弟吧?”蛞青把那小袋子隨意地塞到了自己的兜裏,不經意的問。

“我要去找一個老熟人。”顧戈語氣淡淡。

“你居然還有老熟人?!!”蛞青有些詫異地看著顧戈。

顧戈抿著嘴,眼神悠遠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好冷啊……好餓啊……

男人穿著單薄的夏衣,趴在大街上,看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現在天上正在下著大雨,啪啪啪的打在地上,也打在男人的身上,很疼,但是男人已經沒有力氣走到屋檐下面去躲雨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就要死了。

茍活了那麽久,終於要死了嗎?

男人扯著嘴角想要笑,但是卻發現自己連扯嘴角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素白的裙角在眼前一晃而過,看起來清新雅淡極了。

這個時候街上還有人嗎?

男人已經不想再去理會了,是人也好,是鬼也罷,反正都與他沒有什麽關系,不是嗎?

可誰能想到,那素白的裙角在離開一段時間以後,竟然又走回來了,男人感覺到自己頭上有一部分的雨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男人想要擡起頭來看看這位穿著素白衣裙的人究竟是誰,但是卻沒有擡頭的力氣,只能趴在地上,看著那雙漂亮的繡花鞋。

現在穿繡花鞋的人應該已經很少了吧。

“嗯?”

男人聽見這個人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節詞語。

“也罷,也罷,就當是提前贖罪罷。”

贖罪?

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贖什麽罪?有什麽罪可贖的?話說……最應該贖罪的明明是他……

男人原本還想要強撐一會兒,看看這個說是要贖罪的人究竟是誰的,可是終究是失去了意識,只能在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眼前的情景,手足無措。

你是什麽時候知曉我的身份的?

“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男人抱著被子驚恐地坐在床角,那驚恐的表情宛若是一個發現自己被玷汙了的小媳婦兒。

可憐的很。

“我救了你呀。”顧戈手裏端著一碗藥,笑的就像是一只大灰狼。

“這……”男人有些手足無措。

他不是死了嘛?難道他沒有死成?這個女孩救了他?這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女孩兒?

男人看著臉嫩的很的顧戈,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荒唐。

上一次救他的人還是一只狐貍,好歹看起來還是成年了的,為什麽這次救他的人就是一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了?

他的救命恩人們為什麽都是這樣子的?

“你……是怎麽把我救回來的?”看著顧戈這幅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兒,男人有些疑惑。

這個看起來就連他一條手臂都擡不動的女孩兒究竟是怎麽樣把他搬到自己的家裏的?

“當然是把你拖回來的啦。”顧戈理所當然的說,“不然你還想讓我公主抱把你抱回來呀。”

男人:“……”

公主抱?!!

男人想象了一下自己被這個看起來還沒到一米六的小女娃公主抱抱回來的場景……咦~不堪入目。

但是……拖?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剛才醒過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太驚恐還沒有感覺出來,但是現在平靜下來了就立馬感覺到了,他的肚子上的那種灼燒感。

嘶~好痛。

這些都是因為被這個女孩子拖回來才受的傷嗎?

“我看你受了些傷,便給你熬了點兒藥,你喝了應該就會好多了。”顧戈把手裏的藥放到男人旁邊的床頭櫃上。

那藥黑漆漆的,看起來就像是什麽劇毒物品一樣,藥碗的上方還冒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聞著就讓人想吐。

話說我逃出來的時候好像沒受什麽外傷,好像只受了內傷吧……那這能看出來的外傷……是不是就是這個小姑娘托他回來的時候拖出來的?

男人端著藥喝了一口,然後苦的皺起了臉,內心還幹嘔了一下子,想要把自己剛剛喝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可不要嫌苦哦,良藥苦口。”顧戈站在一邊笑瞇瞇的。

男人盯著那黑漆漆的藥看了一會兒,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仰頭把藥全部喝完了。

“嘔……”男人掐住喉嚨,才沒讓自己真正的吐出來。

那是真的很難受了。

“嗯。真乖。”顧戈笑瞇瞇的說,然後端著喝完的藥碗轉身離開了房間。

男人的心裏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剛剛醒來的時候,男人還沒有註意到自己四周的場景,等到現在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了,就立馬發現了這不尋常的地方。

這個房間……布置的可胚古香古色了吧!都有些不正常了。

昏黃的蠟燭靜靜地燃著,時不時跳躍的火苗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就算它不跳躍它的存在感都明顯的很。

紫檀木的床,紫檀木的櫃子,價值不斐的陶瓷,古韻十足的燭臺……

他真的不是穿越了嗎?

男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很快,男人便知道了自己並不是穿越的,這裏只是一個看起來非常不普通,實際上也是根本不普通的古董店而已。

這個作為小姑娘的店主更是奇怪。

男人只在這個古董店留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裏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就比如怎麽做好一個古董店老板。

還有……關於那個神秘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一個星期之後男人就出來單幹了。

原本的顧戈和這個男人還是有些聯系的,但是自從接回了顧瑜之後就徹徹底底的和這位她在雨天裏撿到的男人斷了聯系。

不為什麽,因為害怕被發現顧瑜的真實身份。

話說當初顧戈離開帝都這個男人也是可以作為其中的一個原因算在裏面的。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古董店老板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

距離少女在雨夜裏撿到古董店老板已經好幾年了,但是少女就好像一點兒都沒變過一樣,穿著素白的漢服,站在那裏,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臉依舊嫩的能掐出水來。

古董店老板暗地裏摸了摸自己滄桑的老臉,在心底為自己哭了一聲。

說實話,他還以為自己再也不能見到這位少女了呢!因為這個女孩子的秘密是那樣的多,多到就算當初她突然失蹤,他也感覺不到疑惑。

就好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怎地?不歡迎我?”顧戈笑。

她的背後是喧鬧的人群,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怎麽可能不歡迎你啊!”古董店老板把顧戈迎進店裏,“我還想著你若是回來了我好把我那珍藏了那麽多年的女兒紅給拿出來一起喝呢!沒想到你回來的那麽晚,那女兒紅我早就開封來喝了!”

“我可不喝你的女兒紅,誰知道你在你那女兒紅裏放了什麽鬼東西。”顧戈吐槽了一句。

說實話,古董店老板這人泡酒的工藝可真不行。

“這次回來要待多久啊?”古董店老板就像是一個關心女兒的爸爸一樣,問著話。

“只待幾年,預計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了。”顧戈說,語氣裏面有不易察覺的興奮。

待到瑜弟18歲的時候,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和哥哥一起。

“哦。”古董店老板嘆了一句。

然後之後就沒有什麽話題可以談了,兩人面面相覷,四周的氣氛尷尬的很。

顧戈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來詭異的很,“我也不在這裏和你浪費什麽時間了,我先把我的目的說了吧。”

“嗯。”古董店老板也知道,這個女孩子突然回來肯定也有著什麽目的的。

“我想……請這位姒家前任家主幫我查一查——姒庚,您的兒子。”

古董店老板眼神突然變得非常犀利,直直的看著顧戈。

“你是什麽時候知曉我的身份的?”

“什麽時候?”顧戈笑了一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呀,這很奇怪嗎?”

我母親送給我的

這當然很奇怪!怎麽可能兩人在一見面的時候就知曉他的身份!除非……這人早有算計!

古董店老板可知道這人是個不會老的一個老妖怪,幾年前她就是這副模樣,現在她還是這副模樣,甚至看起來還更嫩點兒,這樣的一個老妖怪,怎麽能讓人不懷疑她,忌憚她!

古董店老板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趴在那冰冷的馬路上,這個女孩說的那句贖罪。

究竟是贖什麽罪?

這個女孩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姒家的前任家族,那麽她所說的那個贖罪必定和姒家脫不了關系……那麽這個女孩究竟對姒家做了什麽事情,既然還要贖罪。

古董店老板看了顧戈一會兒,問,“那麽你究竟是為什麽要讓我查我的兒子呢?”

“當然是因為你的兒子有東西牽扯到了我的利益呀。”顧戈絲毫不要臉的說,“你兒子有事情冒犯到我了呢。”

古董店老板的臉色有些青,他的心裏不做的在咒罵自己兒子。

這小子最近又在幹什麽?怎麽惹到這個老妖怪了!

顧戈笑得神秘莫測,而事情的真相則是,她偷了人家的兒子,然後人家不知道查什麽東西查到她身上了。

顧戈前幾年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勢力在查自己,仔細的了解一下才發現竟然是姒家在查她,這下子,顧戈一下子便知道了究竟是誰在查她。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被偷了兒子的倒黴蛋兒嘛?!!

至於這次為什麽要來找這個古董店老板……主要是顧戈沒臉沒皮,覺得自己可能壓不過男主光環(壓是壓的過的,主要是因為懶),讓男主他老爹查總好過於讓她這個在原著裏連炮灰都排不上的人查。

順便……看看顧瑜出問題的源頭是不是在男主身上。

顧戈還是覺得,作為男主老爸的古董店老板更容易查到一些她查不到的東西。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能幫你查到些東西?要知道當初我都落魄到快死在大街上了才被你撿回去的。”古董店老板仍是不死心。

顧戈只是笑了一下,然後就沒說話了。

“……”古董店老板默默地咽下一口怨氣,“我幫你查。”

“那我便不打擾了。”顧戈立馬站起了身子,要離開了。

古董店老板:“……”

這個沒用完人就要丟的人……

“等等!”

“嗯?”顧戈轉過身看向把自己叫停的古董店老板。

“當年你給我的那些書……我給了我兒子一本……”古董店老板有些心虛的說。

“那些書也不重要,隨便你給誰。”顧戈說。

顧戈在這個世界活了不知有多少年了,藏品極其豐富,先不說那些陶瓷古玩,那些古籍才是占重要的部分的。

然後在她當初離開的時候,除了哥哥送給她的,她實在是喜歡沒看完的,其他的都送給了古董店老板,也是好幾個屋子呢。

不過既然是送給了古董店老板,之後古董店老板怎麽處理那些書籍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不過……那些書籍裏面可是記載了一些非常詭異的事情呢……

顧戈轉身離開,卻又被人叫住。

“你……”那個人又不確定的聲音說。

顧戈今天接連被人叫住,內心有些煩了,她轉過身,想脾氣不好的懟那個人一頓。

“你拓麻……臥槽!”可是沒想到的是,顧戈還沒有來得及懟那個人,卻被那個人狠狠的給嚇了一跳。

那個人看起來邋遢極了,臉上蓄了幾乎能遮住他半張臉的絡腮胡子,身上還借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凱蒂貓的圍裙,看起來違和感濃重。

總而言之就是十分的辣眼睛。

“你……”顧戈的手一個勁兒地在抖。

“我以前好像見過你?”那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顧戈,眼裏是滿滿的熟悉感。

“我怎麽不記得我認識你這麽個人。”顧戈眼皮子抽了抽。

“不對,我真的在什麽時候見過你!”這個絡腮胡子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臉嫩的就像是能掐出水來的顧戈,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這是搞毛呢?!!

顧戈就像是一只老鼠被逮到偷東西了一樣,咻的一聲就竄出了古董店。

古董店老板在旁邊看著,啞然失笑。

“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古董店老板這麽說,然後用著敬佩的眼神看著絡腮胡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顧戈這麽慫一個人的。

“絕對不會認錯。”絡腮胡子嚴肅臉,然後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我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女孩子了!”

顧戈是竄出了古董店好一會兒才明白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兒的。

但是仔細想了一想,卻好像發現沒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兒。

顧戈努力的回想著這個絡腮胡子的臉,想著這位絡腮胡子去掉他那極其顯眼的絡腮胡子之後會是什麽樣子,然後拿著那個去了絡腮胡子之後的臉對比自己曾經見過的人之後,才恍然大悟。

這個人不就是當初帶她去那個滿是陰氣怨氣的地方的男人嘛?!!

可是……當初的那個男人狼狽是狼狽,但是去掉他那個狼狽的表殼之後也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現在……

究竟是什麽改變了你我的俊俏小郎君?

是歲月嗎?

可是那歲月該有多狠心才能對你下這麽重的狠手啊!!!

顧戈無比的感慨。

“這個女仆?這個女仆是我母親送給我的。”宅男坐在沙發上,無比的乖巧。

自從昨天晚上這兩位大師住在他的家裏他就沒有聽見這種奇怪的聲音了之後,他就對這兩位大師無比的敬佩,雖然今天早上走了一位大師,但是他還是非常的尊敬剩下來的這位男大師。

所以這位男大師一問什麽問題他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你母親送給你的?”顧瑜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在抽抽。

誰家孩子的母親會送給孩子一個整天穿著暴露的女仆裝的女仆啊,這是生怕自家孩子太正直了嗎?

請問你家的母親是在哪裏買的?

雖然顧瑜不想承認,但是顧瑜還是在心裏偷偷的想:請問你家的這個母親是在哪裏買的?我也想去買一個。

然而,母親並不能買。

宅男看顧瑜的神色之間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便說,“這個母親是我的後母。”

哦。

這個就說的通了。

“抱歉哈。”顧瑜在心底一面恍然大悟,一面對宅男歉意的道歉。

“沒關系的。”對著顧瑜善意的笑笑,“我和我的繼母的關系應該還能說算是好的。”

顧瑜挑了挑眉,不可否置。

誰知道呢。

問完雇主這個女仆究竟是誰送的之後,顧瑜覺得他雇主的這個繼母非常的有問題。

於是,顧瑜打了個電話給顧戈。

顧戈現在正在外邊到處浪,冷不丁接到顧瑜的電話,還以為自己沒有正事跑出來浪的事情被顧瑜發現了,被嚇了一大跳,偷偷的躲在角落裏接電話。

“餵?瑜弟,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姐姐,姐姐,我突然發現我們這個雇主的繼母有些不對勁兒,你幫我去查一下好不好?”顧瑜說,“我竟然發現雇主家的女仆竟然是他繼母送的,這有些不正常了!”

顧戈松了好大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偷懶的事情被發現了呢,原來只是為了這種事情。

“好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顧戈對著電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顧瑜:“……”

顧瑜看了看手機屏幕,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覺得他很委屈。

姐姐怎麽就掛了他的電話呢?

是不是不喜歡他啦?是不是遇見了什麽小婊子分走給他的關愛了?

顧瑜再一次在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

不過……她只是在一個盆栽裏面挖到指骨,那麽除了指骨以外的其他骨頭呢?是和那指骨一樣的被埋在了什麽地方嗎?

顧瑜想一想,覺得他還是應該到處去逛一逛,挖一挖,看看有哪裏也跟那個盆栽一樣埋著骨頭。

顧瑜動了動手,手裏握著的是一根粘了泥土的枯樹枝。

掛了顧瑜的電話之後顧戈就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

“餵?”電話那頭傳出一個非常的具有磁性的聲音。

“是我。”

“哦,是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這次打電話來又是想讓我幫你查些什麽?”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冷淡。

“幫我查一個人,這個人的繼母,明天早上給我。”顧戈說,說出了她雇主的名字還有身份信息。

“明天早上給你?我最近在撩妹,不能晚些給你嗎?”那個聲音說。

“就你那副模樣還撩妹?”顧戈嘴賤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聽見電話對面的那個人語氣頗為不好的哼了一聲,連連道歉,“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長得這麽好看,撩妹肯定是手到擒來吧,就是浪費你一天,要不我祝你第二天就撩到你那喜歡的妹子?”

“才不要你的祝福!我的妹子我自己會去撩!”電話對面的那個聲音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語氣松了松,“明天早上等著我的消息吧,我會把我查到的消息發到你的郵箱的!”

“好的,謝謝你啦。”顧戈道了一聲謝。

“嗯。”對面的那個人嗯了一聲,然後就幹凈利落的掛了電話。

顧戈被掛了電話也沒有什麽感覺,收回了手機,轉過身打算繼續去原地等自己的網友,結果卻被一張放大了的臉給嚇了個夠嗆。

“臥槽!”

那張臉的主人絲毫沒有自己嚇到人了的自覺,對顧戈做著鬼臉,“你是我要等的網友嗎?”

“嗯……你是……”顧戈一臉懷疑。

她等的難道不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嗎?這個男生哪兒蹦出來的?

“沒錯啊是你。”鐘離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照片,然後拿給顧戈看。

“嗯,這照片上面的人的確是我……可是你不是一個小姐姐嗎?怎麽會變成男的?!!”顧戈瞪著鐘離。

“明信片上的性別誰信啊。”鐘離說,“不過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一個小姐姐,我還以為我會見到一個三尺大漢呢!”

她有生之年居然會遇到一個人妖!

顧戈瞪著鐘離,不想說話。

“你今天要cos誰?”鐘離就像是無視了顧戈瞪著自己的死亡光波一樣,開始繞著顧戈打圈圈。

“今天我誰也不cos,我今天就是單純的去逛逛漫展”顧戈說。

“哦。”鐘離點了一點頭,然後就開始圍繞著顧戈嘰嘰喳喳的說話。

顧戈原來還不想理這個在她的心目中突然從小姐姐變成小哥哥的人,但是鐘離的調動氣氛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很快,顧戈就和鐘離聊成了一團。

直到晚上和鐘離分割兩路的時候竟還有些意猶未盡。

所以說擁有一個能言會辯的朋友是一件多麽的幸福的事情啊!有些時候你不想說話,聽著你的那個朋友說話都覺得人生並不是這麽的孤獨。

顧戈朝著鐘離揮了揮手,“下次有機會再見了!”

不過應該是沒有機會的,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就算她再怎麽喜歡也終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她一眨眼的時光,兩人就……在她在世界裏生活的這麽多年裏,有過的這種萍水相逢的朋友難道還少嗎?

唉,不說了這些一說都是淚呀。

“小姐,我還蠻喜歡你噠。”鐘離也是揮了一下手,笑得就像是一個智障一樣。

啊,她為什麽要因為這個孩子傷感啊,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兒嗎?還看起來蠢蠢的……

顧戈絕情的轉身離開,連最後一眼都沒給鐘離留下來。

鐘離看著顧戈的背影,臉上逐漸露出變態的笑容。

“我終於……找到你啦……”

可是還沒等他這個變態的笑容笑完,他的耳朵就被狠狠的蹂躪了。

一個渾身滿是肌肉的大漢扯著他的耳朵,還狠狠地扭著,“說!桓家的那個小公子是不是你帶去街上的?!!你怎麽就不給我省點心!知道桓家的那個小孩是個瓷人兒,你怎麽就不好好看顧著,還把他帶到大街上?!!你小子是不一閑下來就沒事兒幹了?!!”

鐘離被扯得耳朵痛,連連告饒,“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的耳朵吧!”

鐘離一邊告著饒,一邊被人拖進了價格昂貴的轎車裏面。

這一次的裝逼失敗。

ko!

哥哥啊哥哥

顧戈慢慢的走在馬路上,一步一步的,在這許多人走過的馬路上印下自己的腳印。

顧戈突然想喝酒了,她跑到路邊的便利商店裏去買了一聽啤酒,剛剛入了口便吐了出來。

果然啊,不允許喝酒許多年的她,就算有朝一日終於喝到了酒也是喝不習慣的。

好難喝……

顧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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