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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顧戈全程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就像是剛剛調戲了別人家的小娘子準備賴賬的紈絝子弟一樣。

嘿!好機會!

白須娃娃心底樂開了花兒,它悄悄的走進陰影之中,憑借著自己良好的隱匿的手法,楞是從最邊邊走到了最裏面,眼看著離睡著的顧瑜只有一步之遙。

白須娃娃擡眼看了一眼顧戈的方位,然後楞住了。

因為顧戈現在並不是它想象著的和黎時面對著面的爭吵,而是嘴裏說著諷刺的話,面對著它,漂亮的眸子裏面是無機質的冰冷。

白須娃娃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臥槽!她什麽時候轉過身來的?!!

為什麽它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她為什麽要這樣看著它呀?搞得它心裏好毛啊!

黎時還在慷慨激昂的說著話,然後又被顧戈踹了一腳。

這次他沒有以青蛙趴的姿勢著地,他只是踉蹌了一下,便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到底要幹什麽?!!”黎時怒。

這顧戈究竟是抽了什麽瘋?!!怎麽又踢他一腳?!!感情這是踢了一次兩次還不夠還要在踢一腳啊!

“嗯,看那邊。”顧戈用下巴指了指白須娃娃所在的地方。

黎時順著看過去,然後猛的向後跳了一尺半,下意識的舉起自己手中的刺刀,做出防禦的姿勢。

呔!這是何方妖怪,膽敢在此猖狂!

“這又是哪裏蹦出來的娃娃?!!為什麽出來一點聲響都沒有!”黎時的聲音有點抖,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顧戈為什麽會踹他了,只是在驚恐的看著突然蹦出來的白須娃娃。

艾瑪,太嚇人了!

那三個原本已經沒有力氣的娃娃在見到白須娃娃之後,就開始猛的掙紮了起來,臥槽長老你怎麽來了!是來救我們的嗎?!!我們就在這裏啊!長老,長老,看我!看我!

白須娃娃見自己已經被所有人都看到了,便也不在隱匿自己的身形(雖然隱匿了也沒有什麽用)了,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用著作為一個鬼娃娃的長老該有的眼神,該有的氣勢,去面對著自己對面的敵人。

雖然它心裏慫慫噠,但是也不能在敵人面前露怯不是。

“你是怎麽看到我的?”白須娃娃感到很疑惑,覺得自己明明已經隱匿得很出色了啊!為什麽感覺還是會被這個女人一下子發現?!!

顧戈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這娃娃是在想些什麽啊,它不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走著嗎?什麽怎麽發現的,就是隨便一瞄就看到了好不好!

“就這麽看到了啊!”顧戈有些理所當然的說。

說實話,這麽明顯都看不到的話,那她才真是眼瞎才對!

就這麽就看到了?!!

白須娃娃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嗯,這個人類一定是在騙它的!嗯,對的!人類都善於說謊,這個人類一定是在是在給它展現高超的撒謊技術!哼!它是不會相信的!

白須娃娃覺得自己不能相信一個滿嘴謊話的人類。

呵,他這個隱匿術可是所有的娃娃都不能發現的呢,它才不相信一個普通……嗯……不怎麽普通的人類會這麽輕易地發現它呢!

這一定是巧合!

白須娃娃就這麽欺騙著自己,然後自己的豬蹄子在它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慢慢的伸向顧瑜。

“啪!”

響亮的一聲,白須娃娃覺得自己的手都腫了,雖然她一個鬼娃娃是不可能出現手腫這種事情的,只是它的錯覺。

白須娃娃被嚇了一下,連忙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抱著手,一臉敵意的看著顧戈,“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顧戈嗤笑,“我都還沒問你想要幹什麽呢,你都快要把手伸到我家瑜弟身上啦,瑜弟的清白都快要被你玷汙了,你還問我要幹什麽?!!”

顧戈看著一臉“猥瑣”的白須娃娃,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使命感!她要,保護好瑜弟的清白,不要讓瑜弟被這些猥瑣的老頭子們玷汙了!

顧戈下意識的看了顧瑜一眼,然後心底嘖嘖稱奇,瑜弟這麽好看,看定會有不少的大叔來騷擾他!以後,保護瑜弟的身心健康的任務就交給她啦!

千萬不要讓瑜弟有什麽心理陰影!

見到過

啥、啥玩意兒?!!

玷汙你家瑜弟的清白?!!

白須娃娃睜大眼睛,裏面全是不敢置信和驚悚。

這女童腦袋瓜子究竟是怎麽長的?為什麽會想這麽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它是男孩子,那個所謂的瑜弟也是男孩子,而它喜歡的又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所以它為什麽要去玷辱一個男孩子的清白?!!

它又不是gay !

白須娃娃目瞪口呆,完全不理解顧戈的思維。

“你這話……”黎時也是滿頭黑線,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白須娃娃,突然就覺得有些同情它了。

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神’一樣的對手!

“我說的不對嗎?”顧戈斜睨了一眼黎時,“那娃娃的鹹豬手都快伸到我家瑜弟的屁股上面了,這不是覬覦我家瑜弟的菊花是什麽?你不要和我說它只想摸摸看試試手感!”

神拓麻試試手感!

黎時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顧戈,突然覺得顧戈身上似乎是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氣質,就像是在學校裏,他和某個男生離得近了,那些女生看他的眼神。

冒著綠光,就像是只狼一樣!臉頰還冒著詭異的酡紅,仿佛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被羞的(可能是激動的)。

黎時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詞,腐女。

然而顧戈並沒有黎時想的那些癥狀,她抱臂而站,長長的墨發垂下,給她的身上投下了片片陰影,整個人身上鍍上了一層名為冷淡的氣息。

黎時強行的壓下自己心裏的異樣,他突然轉過頭,看向黑暗中的某個角落。

他怎麽總覺得那裏有個人在看他?但又好像沒有人?

鑒於之前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娃娃,黎時默默地離那個黑暗中的角落遠了一點。

他可不敢找死的去那裏查看,他又沒有什麽神通,萬一那裏蹦出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怎麽辦?他還有心願沒有完成呢!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所以還是小命要緊。

黎時想了一想,再次的挪了挪自己的腳步,還靠著顧戈近了一點。

這個時候,能給他安全感的只有顧戈。

看著顧戈嬌小的身影,黎時決定不再計較顧戈踹他的那兩腳,畢竟,現在顧戈能保護他,能讓他成功的活到完成他自己的心願為止。

顧戈看著黎時蹭過來,嫌棄的皺了皺鼻子,然後腳步悄悄的挪了那麽一兩下。

她有點嫌棄黎時。

因為黎時現在身上臟的很,幾次三番的趴在滿是灰塵的地面,白色的襯衫早就被染成了黑色了。

顧戈嫌棄著黎時,絲毫沒有意識到,正是自己害得黎時成為這樣一個臟臟的的樣子的。

黎時感覺到顧戈挪開,自己又悄悄地蹭了上去,完全沒有意識到顧戈這是在嫌棄自己。

如果他意識到了,恐怕會被氣得七竅生煙吧!

顧戈見黎時又蹭了上來,皺了皺眉頭,眼神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陰暗的角落,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呵,算了吧,他想站在哪裏就他站在哪裏吧!反正……生氣的也不是她!

若荷站在角落裏,靜靜的看著房內的場景。

看著少年離那女童越來越近,若荷的手也在慢慢的握緊,已經青白的骨節顯示出若荷的內心並不像若荷的表面一樣平靜。

他為什麽要離那個小屁孩兒那麽近?

若荷有些委屈的想。

他都好久沒有與他這麽親密過了。不對!若荷的眸子貪婪的看著黎時,眸子中的黑色就像是深淵,眨眼之間便能將人吞噬其中。他應該是好久都沒有與他見過一面了才對。

他真的是……好想他啊!

想到想要把他揉進骨子裏,好好的疼愛一番!

若荷邁腳,就要走出黑暗,但他強大的第三感告訴他,不要輕易的嘗試著走出去,前面,有巨大的‘猛獸’在等著他!

他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一種不能反抗的威嚴。

若荷瞬間就收回了自己的腳,重新隱於黑暗之中,決定自己還是在窺視一番,等事情都明了了再出去。

不過……

若荷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自己感受到的這股子氣息裏面,若有似無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勾搭得他想要不斷的靠近……

這一定是個陷阱!

若荷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然後……尷尬了……

忘記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了,他就算怎麽折騰也不會有感覺的。若荷默默的撫了撫自己剛剛掐的地方,剛剛好像掐的有點重……呃,不會青了吧?

顧戈擡手,把白須娃娃的下半身給凍成了冰棍。

白須娃娃開始猛烈的掙紮,在此期間,還驚恐的看著顧戈,不斷的大聲嚷道:“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

她不會是要殺它吧?!!

不要!它還不想死!他還沒有成功的離開這個鬼軀體,成功的離開這個鬼地方,擺脫這個讓人發瘋的環境!它不要死!

它都已經死過一遍了,如果是再在這個女童的手上再死一遍的話,會不會就像是裏面寫的一樣,徹底的灰飛煙滅了,連個渣渣的找不到了?!!

不要啊!

白須娃娃滿是絕望的看著顧戈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用兩根手指撚起自己。

“咦?”顧戈把白須娃娃放在眼前,好奇的咦了一聲。

黎時跟隨著顧戈的腳步湊了過來,“你咦什麽?是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嗎?”

顧戈再次看了眼白須娃娃,“說實話,剛剛離得遠的時候我還沒註意到,現在離得近了我突然發現這個娃娃似乎有點眼熟!”

“眼熟?”黎時抽了抽眼皮子,這人這麽一個小小的樣子,是去哪裏眼熟這麽一個詭異的娃娃的啊!!!

“嗯……”顧戈看著白須娃娃沈思片刻。

白須娃娃見顧戈半天也沒有動作,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在顧戈的手上掙紮。

顧戈穩住白須娃娃,“說是眼熟也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它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我好像是在那裏見到過……嘶,究竟是在哪裏呢?”

呵呵

顧戈苦想了一陣子便就放棄了。

她記不住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人,所以想不出來還是不想了吧!免得損害她的腦細胞。

顧戈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須娃娃,有些苦惱要不要殺了這貨。

殺了它的話她又害怕會不會殺掉什麽她很熟悉的人,不殺的話,看著它那掙紮的小身板兒又覺得特別礙眼。

白須娃娃見顧戈許久都沒有動作,掙紮的動作越發的大了。

啪的一聲,白須娃娃掉在了地上。

顧戈放下手,微微低垂著腦袋看著地上的白須娃娃。

白須娃娃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著,哦,因為它的腳已經被顧戈凍住了,所以它只是用手緩慢的爬著,而且因為它只是一個娃娃,手太短了,所以爬的速度也是很慢的。

白須娃娃現在已經管不了多少了,它只是想逃離這個地方。

雖然它是很想離開這個見鬼的別墅,去接觸外面的陽光,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它得有個可以享受的身體!

它可不想因小失大,它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呢!

白須娃娃爬啊爬,爬啊爬的,感覺到顧戈沒有上來抓住它,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它真是希望身後那人永遠都不要上來抓它啊!

這樣的話,它就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啦!

可是,事情終究沒有能如白須娃娃的願,它爬啊爬爬啊爬的,突然看見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出現在它面前。

白須娃娃眨巴眨巴眼睛,擡頭向上望去,心中在不斷的祈禱。

它看到了……面目可憎的雙下巴還有粗大的鼻孔。

白須娃娃:“……”

所以這個就是所謂的別低頭皇冠會掉的真正原因嗎?

咦~

白須娃娃感覺到了自己又被人用手撚起,它開始不停的掙紮。

臥槽!那個女童撚我就算了!你這人是怎麽搞的?憑什麽撚我啊?!!你當我就沒有尊嚴嗎?!!

白須娃娃這樣想著,掙紮的弧度就更大了。

“呵。”將它撚起的那人輕笑一聲,是很詭異的男聲。

白須娃娃睜大眼睛。

臥槽!人妖!

若荷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自己的小弟當成人妖了,他剛才在那個角落思慮了許久,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出去看一看,於是便走了出來。恰好,可憐巴巴的白須娃娃正好爬到了他的腳下,他就順手將他撚了起來。

看了白須娃娃一會兒,若荷用手指了指白須娃娃被冰凍住的腿,白須娃娃腿上的冰就那麽化了,一滴一滴的冰水滴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現在這個房間很安靜,所以這微小的水滴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白須娃娃不掙紮了,它現在完全楞住了,它楞楞的看著若荷,不明白這個人妖為什麽要幫它。

難道它和他是一夥的?

呃……不可能吧,它應該是不可能和一個人妖在一夥兒的吧?況且它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妖啊?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現在房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率先打破這個奇怪的氣氛的是顧戈,她看著手裏還撚著白須娃娃的若荷,忽然笑了一聲。

那聲笑聲好像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意味,好像是只是為了笑而笑一樣。

但是在其他人的耳朵裏,那笑聲就顯得太過怪異了。

拓麻的你在這個時候也笑得出聲!

黎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有些瘆得慌。他握緊自己手上的刺刀,看著若荷,努了努嘴。

這個人的聲音……他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聽見過?為什麽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的感覺?

白須娃娃則是抖了抖身子,把自己身上因為融冰而來的水抖落,它就像是一個人類一樣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自己的身上有點冷。

然而它是個娃娃並不能感受冷暖。

若荷倒是沒什麽反應的樣子,只是眼底的神色略微迷茫,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樣子。

顧戈馬上就收回了笑,臉上是面無表情,她看著若荷還有黎時,淡淡的說,“我想你們兩個那麽久不見了,可能需要好好的談一談,我這個外人就不便打擾了。”

說完,顧戈木著臉,把顧瑜從地上抱起來,往門外走去,路過若荷的時候,眼睛輕輕的瞥了一眼若荷,然後用手將若荷手上的白須娃娃撚回來,然後撚著白須娃娃離開這個房間。

黎時聽顧戈這麽說,臉色幾乎是霎時就變了,他快步的往前走幾步,想要跟著顧戈的身後一起離開,但是顧戈終究是沒有如他的願,啪的一聲,房門就在他的眼前狠狠地被關上了。

黎時:“……”

黎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顧戈拋棄了,他忙上前去拽房門的把手,結果一下子就把把手給卸了下來……

黎時:“……”

黎時看了看自己手中被掰斷的把手,再看看緊閉的房門,眼神之中不難的帶上了些許的絕望。

大神啊!有必要做的那麽狠嗎?連門把手都給我掰斷了,你是有多想讓我和這個人妖獨處啊!這是生怕我跑出去了是不是?!!

黎時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握了握手中的刺刀,他猛的回頭,把手中的刺刀刺向若荷心臟的位置,想要打若荷一個出其不意。

結果刺刀剛剛送出去,他的手就被一雙纖細的手給握住了,微微一用力,黎時整個人便被帶了起來,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黎時微微睜大眼,剛剛想要掙紮,就感覺耳垂處一片濕熱,然後是男人帶有些微嘶啞的聲音,“小塵,你是想要……謀殺親夫麽?剛剛見面就這麽對為夫,可真是讓為夫傷心啊~”

最後一個字微微帶著尾音,用男人磁性的聲音說著,別有一番風味。

黎時一聽,眼睛猛然睜大,就像是發現了什麽令他不敢置信的東西一樣。

這是……

黎時突然覺得鼻翼之間,似乎是有些酸澀。

顧戈出了門之後,果斷的將門把手卸下來,丟在地上。她滿意的拍了拍手,點了點頭。嗯,她在這個地方留的夠久了,得走了。

以前的我

顧戈找了一個房間,將那房間裏的床仔細的收拾了一番,然後將顧瑜放在床上,把小毯子給顧瑜蓋上。

看著顧瑜微微皺起的臉,顧戈揮了揮手,顧瑜臉頓時就松懈了下來,陷入了甜甜的夢鄉。

白須娃娃還在顧戈的手裏不斷的掙紮,到了後來,它似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逃脫不了顧戈的掌控了,停止了掙紮,奄奄的被顧戈撚在手裏,就像是一朵慘遭摧殘的黃花。

“我好像想起你是誰了。”

白須娃娃聽見顧戈這樣說。

想起它是誰?

開什麽玩笑?!!它不就是一個被封在木偶裏的可憐的靈魂嘛!有什麽好被想起的!況且,今晚過後,它做不做得成娃娃還說不定。

白須娃娃有些悶悶不樂,好吧,任誰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弄死,心裏也會悶悶不樂的。

“我只是很疑惑,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顧戈打量著白須娃娃,“我和你見最後一面的時候,你那會兒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須娃娃聽見顧戈說這話,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話說的,莫非是個女童認識變成娃娃之前的它?!!

“龍神,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顧戈淡淡的問。

龍神?

白須娃娃聽著顧戈說話,一邊聽著一邊思量顧戈說的話裏的意思。

莫非它以前的名字就叫龍神?這可真是個酷名字啊!

白須娃娃苦著一個臉,它根本就沒有辦法辨認顧戈所說的話裏的意思究竟是真是假,它現在都還是處於一個迷茫的狀態,在此之前,最大的心願也就不過是逃離出這個別墅而已。

“你不記得了?”顧戈久久沒有等到回答,看到白須娃娃苦著臉才恍然大悟,然後又皺起了眉。

怎麽會這樣呢?

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龍神會變成這個樣子?還失去了記憶。還有舒塵,他現在的情況也很是奇怪。

顧戈只覺得面前就是像有一團霧霾一樣,讓她心裏很是煩躁,卻又做不出什麽行動來讓面前的霧霾消散,只能站在原地裏苦苦的思索。還不知道自己思索出來的究竟有沒有用。

管他的呢!顧戈一揮手,把白須娃娃給丟在了床上。

她苦惱這麽多幹什麽?反正到了最後,一切的真相都會明了,她何苦在這裏做些無用功!

白須娃娃被丟在了床上也不生氣,它現在也不想著逃離了,只想著賴著這個女童,讓她講些它以前的事情。

雖然它都記不得了,但是如果聽見別人講講它以前的故事,那麽它心裏也會有一種滿足感的。

就像顧戈剛剛叫它的名字一樣。雖然它已經記不得好些事情了,甚至連名字都已經忘記了,但是剛剛它聽見顧戈說出它的名字,它還是會產生出一種名叫心悸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有些痛,但是它覺得痛也是應該的,誰叫它忘記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不論是好、是壞、是苦、是樂,它都不應該忘記的才對。

畢竟,那是它的記憶,那是獨屬於它的記憶,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它一個人擁有的東西,它獨一無二的東西。

瑜弟還在睡覺,黎時還在和自己的舊情人敘舊,顧戈也沒有什麽事情好做,於是便很好脾氣的,低垂著眉眼看著在床上不停地折騰的龍神(也就是說白須娃娃),聲音緩慢的講起了之前的事情,“之前的你是一個小胖子,還很喜歡欺負小朋友,是學校的一大‘霸主’……”

軟綿綿捂住自己的心臟,那裏實在是跳得歡快,她覺得如果自己再是被嚇一次的話,恐怕會就這樣在原地猝死。

她是來找黎時的,找了很久,無論是樓上樓下,還是地下室,她都找遍了。包括那個昨天晚上滿是娃娃的房間,她都進去找了,可是沒有找到。

在此之間,發生了一個極其讓軟綿綿恐慌的事情,那就是,那個裝滿了娃娃的房間裏,現在沒有一個娃娃了!房間裏空蕩蕩的擺著放娃娃的架子,在軟綿綿看來,那空蕩蕩的,泛著鐵質的金屬的光芒的架子在她的眼裏是多麽的讓人感到詭異。

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房間確定房間沒有人了之後,她就離開了,在這個時候還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讓自己不要多想,說不定那架子裏上的娃娃被別人拿走了呢!

可是……是誰拿走的那些娃娃呢?

軟綿綿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警告著自己不要想的太多。

她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來,仿佛是要把心胸之中充斥著的絕望全部的吐出去,再將希望灌充到自己的心間。

這是最後一個她沒有尋找的地方了。

她一定一定,會找到男神的!

軟綿綿的目光漸漸的堅定起來(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好堅定的)。

轉身,軟綿綿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房間的門,裏面沒有任何人!關上門,軟綿綿轉身將旁邊的那個門打開。

顧戈在給龍神講故事的時候耳朵動了動,聽見了些微的動靜,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自顧自的講著自己的故事。其實她和龍神也沒有認識多久的時間,他知道的關於龍神的事情就只有那麽一點點而已,再過多過一會兒她就講完了。

龍神聽著顧戈給它講它之前的事情,顧戈越說,它腦門上的黑線就越多。

話說……你這樣當著我的面對我說我是一個小時候不講道理的熊孩子真的好嗎?!!難道都不知道避諱一下嗎?!!挑點好的說!

龍神把自己的強烈的祈求告訴給了顧戈,顧戈瞄了它一眼,還是決定給它說一些好話聽聽,“你那個時候特別會看眼色,也得虧你這樣才沒被我打死!你看見小姑娘就走不動道,那死皮賴臉的功夫簡直讓人嘆服!厚臉皮應該也算是一個優點吧。”顧戈淡淡的說。

龍神:“……”

它實在無法想象它之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龍神的臉上已經漸現絕望。

哢擦。

輕輕的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傳進龍神的耳朵裏,龍神猛的望向門外。

祖母我對不起你

這是,倒數第二個房間。

軟綿綿深吸了一口氣。

她看著自己左手邊的最後一個房間,心裏其實已經有些絕望了,但是她仍是不願意放棄,她希望著出現奇跡,她的男神,就在這兩個房間裏的其中一個裏!

哢擦。

房門的把手被擰開,軟綿綿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希冀的往裏面望了一眼……

啪!

房門又被重重的甩上。

軟綿綿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又把房門把手擰開,往裏面望了一眼。

裏面的場景沒有什麽變化,卻叫軟綿綿無比的心寒。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房間裏面消失的木偶。

現在那消失的木偶,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人一樣,站在床上,用著自己大的反常的眼睛看著她。

看的她心慌慌。

軟綿綿覺得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冷的不行,她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看見木偶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娃娃,但是她不敢去提醒這個女娃娃離這個木偶遠一點,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女娃娃到底是是不是人。

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顧戈仿佛是被造物主偏愛的臉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聖光加持了,在軟綿綿看來,反而時不時的就透出種陰森森的感覺。

龍神看了看軟綿綿,再看了看自己矮小的身子,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是殺掉呢?還是殺掉呢?還是殺掉呢?

龍神這樣想著,然後一不小心瞄到了旁邊的顧戈,猛然驚醒。

它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它為什麽會變得這樣血腥和暴力?!!

在這別墅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原來最終還真的是被那些東西給同化了嗎?

沒有龍神的心理這麽覆雜,顧戈只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別眼熟,略微一想,就想出來了。

這不就是那個在別墅外面對著黎時撒嬌的小姑娘嗎?為什麽現在看來會這麽狼狽?是發生了什麽嗎?還是說看到了什麽?

顧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軟綿綿。

顧戈還記得她在別墅的窗戶那裏看到軟綿綿的第一眼呢!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姑娘一定是特別的天真,沒想到現在看來,還當真是這麽天真!

“你們~是人是鬼?”軟綿綿被嚇得慘了,說話的尾音都顫抖著。

顧戈覺得這個小姑娘天真的有些蠢了。

是人是鬼你不知道看嗎?我們這一看就知道是一人一鬼好不好?!!(下意識的忽略顧瑜)

“你說呢?”龍神想嚇嚇這個小姑娘,嘴角詭異的勾著,“你來說說我們究竟是人還是鬼!你說什麽?我們就是什麽。”

你一看就是鬼呀!

軟綿綿兩股戰戰,腿抖的不成樣子,她其實是想逃離這個地方的,但是她的腿很軟,軟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虛脫般的站在這裏,面對著床邊駭人的一人一鬼。

軟綿綿不敢回龍神的話,她害怕自己說錯話,一不小心就被這個兇殘的鬼怪給吃了!

“你們長得很好看。”軟綿綿答非所問,一心只想拍這一人一鬼的馬屁,好讓他們莫要再想著吃自己。

軟綿綿看著床邊的一人一鬼,看著看著的,突然覺得那個小女孩兒長得很好看!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雖然在她的眼裏看來,這個小女孩兒版的瓷娃娃看著就陰森陰森的,但是不可否置的是,這個女孩兒,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孩子了!就連那個,現在的娛樂圈裏的那個最受歡迎的童星也沒有這個小女孩好看!

如果是以往那些時候的話,她現在恐怕已經姨母心泛濫的沖上去尖叫著揉臉了,現在這個情形,她沒有跪下來叫爸爸就不錯了!

“你的這句話很中聽。”顧戈笑著說。

女孩子愛美是常事兒,只要是女孩子,聽見別人誇她美,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顧戈也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她活的有點久,但也不能忽視她是個女孩子的事實!

被誇啦!

軟綿綿很高興。

她被這個小女孩誇了耶!她是不是就不用被吃掉了!

龍神不屑的撇撇嘴,哼,不就是被誇了一句漂亮嘛,居然還誇那個人,當年他叫了她這麽多聲小美人,怎麽也沒見她誇它一聲?!!

嗯?

它這是想起來什麽了嗎?

龍神突然意識到,然後緊鎖住眉頭,在自己的腦子裏搜尋,卻是一無所獲。

它的腦子裏沒有任何關於以前的記憶。

可是它剛剛為什麽會想到它以前叫她小美人的事情呢?

軟綿綿看著在床邊的一人一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無措的用手絞著衣角,眼巴巴的看著對面。

誰能來救救她呀?!!

顧戈笑看著這個緊張小姑娘,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家裏的老祖宗,正在嚴厲的訓斥著自己家裏犯了錯的小輩,而那小輩則是委屈而又冤枉的看著自己。

真是……嘖。

現在,不用別人來提醒,顧戈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這莫名其妙,突然泛濫的姨母心,究竟是什麽鬼呀?!!

她不像是會有這種東西的人啊!

顧戈覺得自己也出了問題了。

嗯,等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帶著瑜弟去醫院看智商的時候,順便也給她自己也看看,看看她是不是突然腦殘了,想得那麽多!

“你怎麽這麽冒失的就闖進來?可是有什麽急事?”顧戈一說出話就後悔了,她現在多麽的想扇自己一個大耳巴瓜子。

這話說得!是真把自己當成的當家祖母了嗎?!!

顧戈在腦海裏對著一個神似自己的小人兒扇耳光,叫你亂想!叫你腦殘!叫你說話不經大腦!

龍神有些意外的看著顧戈,沒想到啊!看似這麽小的一個娃娃,姨母心居然這麽泛濫!

軟綿綿也有些驚詫地看著顧戈,剛剛……她是被這個小姑娘當成後輩了嗎?

咦~

軟綿綿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一瞬間,她還真的把這個小女孩當成自己的祖母了!

嚶嚶嚶~祖母,我對不起你!

( ?_?)?⌒●~

把一個小小的女孩兒認成祖母什麽的,簡直是太眼瞎了!

軟綿綿一邊用手指絞著衣角,一邊在心底裏暗暗的懷疑,是不是對面的鬼給她下了迷魂藥?

“姐姐。”男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軟綿綿這才發覺,原來房間的床上還躺了一個男孩子。

這也是一個鬼嗎?

“怎麽了?瑜弟。”

顧戈聽見了這個聲音,連忙轉身,把躺在床上的顧瑜扶起來,讓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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