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夕陽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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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嬉戲著，沈賀忽然看到一條較大的魚，沈賀目不轉睛地盯著它，道：“別動！”
蘇巧兒以為沈賀又要戲弄自己，又捧了一捧水潑向沈賀。
沈賀並不在意蘇巧兒這個小動作，一直盯著那條魚。
蘇巧兒感覺沈賀的眼神不對，她順著沈賀的眼神看過去，有一條緩緩游動的魚。
沈賀動作很慢，生怕驚擾了它，“噗通”沈賀整個身子完全撲到水裏，濺起水花。
他再起來的時候，兩只手緊緊抓著大魚，道：“巧兒，你看抓到了，抓到了。”
蘇巧兒看著他這得意的樣子，心裏甜甜的，抿著嘴笑了。
沈賀在河邊水淺的地方用鵝卵石搭了一個小型的魚塘，把抓到的魚都放在裏面。
兩人躺在小山丘上，看著天空。
沈賀雙手枕在後腦勺上，柔聲道：“巧兒，今天開心嗎？”
“開心。”蘇巧兒毫不猶豫堅定地道。
“這是個神奇的地方，我小時候不開心，總會到這來。看看這裏的山，這裏的水，我就會很開心。”
“你小時候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蘇巧兒莫名的問道。她脫口而出，忽然感覺這樣問似乎有什麽不妥。蘇巧兒是沈家的童養媳，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她的記憶應該跟沈賀一樣。
她又補充道：“我是說，我不知道的事情。”
沈賀的思緒沈浸在記憶的長河中，緩緩道：“爹還在的時候，家裏的日子還好過一些，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爹走了，娘要照顧我們幾個孩子，家裏的日子漸漸的就不好了。經常吃不飽飯。有一段時日，一到快吃飯的時候，大哥就讓我去撿柴火。大哥每次都說，把柴火撿回來就可以吃飯了。我就乖乖地去撿柴火，等我撿回來的時候，家裏已經吃完飯了。”
“是嗎？沈大福真是個壞人。”蘇巧兒憤憤不平的說。
沈賀不屑地笑了，他也知道沈大福不是什麽好人，但始終是自己的大哥，他能說什麽呢？
“那你為什麽要去呢？”
“這個問題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回憶起來，當時大哥先喊了二哥，可是，二哥不理睬。三哥跟大哥就算在一個屋子裏也說不上幾句話。大哥一叫我，我就去了。大哥說，撿完柴火回來才有飯吃，不然就沒飯吃。”
沈賀說著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道：“現實是每次撿完柴火回來就沒飯吃了。”
蘇巧兒有些心疼，沈賀樸實的性格成了沈大福欺負他的籌碼。
“那你沒吃的之後怎麽辦呢？”
“剛開始是眼巴巴的等著吃飯，等了很久都沒有，只能吃下午的飯。再後來發現中了大哥的圈套，我就不去了。”
“不去的話，沈大福會輕饒了你嗎？”蘇巧兒猜測道，她知道以沈大福的脾氣，沈賀一定受了委屈。
“我不去之後，大哥就打我。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可是，大哥年紀比我大很多，我身子瘦弱那裏是他的對手。我很生氣就一個人瞎跑出來，就發現了這個地方。”
沈賀說著，心底深處還在為當時的事隱隱作痛，道：“我小時候，魚比現在的要多。我當時餓極了，就學著抓魚吃。吃飽了就在這睡一覺，反正回家也不開心，索性就在這待一天。”
“一天？就在這裏一直坐著嗎？”
“是啊！反正回家也會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還不如就在這裏一直坐著，看看流水，思緒會順著流水走，感覺流水會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帶走。”
蘇巧兒似笑非笑，她能理解他的感受，道：“五哥，都過去了。”
沈賀用沈沈的語氣繼續說：“再後來，我一吃不飽就會到這裏來抓魚，或者不開心了也會過來抓魚找點樂趣。累了就幹脆在這裏睡一覺。”
蘇巧兒笑言：“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沈賀想著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心中很得意，道：“再後來，家裏就更困難了，時常好幾天只能吃些野菜。我就跑到這裏來抓魚，大哥每次看到我出去之後，回來都是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他就很奇怪，問我，老五，你是不是在哪有什麽好吃的藏著，分點給大哥。”
“哈哈！”蘇巧兒一聽笑了，補充道：“你當時是不是特別得意。”
沈賀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笑嘻嘻地說：“也不是特別得意，只是有些得意罷了。”
“哎，我要是沈大福，我一定能知道你到底在哪吃的好吃的。”蘇巧兒說著，也把手放在後腦勺上枕著。
沈賀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問道：“哦？說說看。”
“我要是他，每次你出去之後，我一定會跟著，看你到底去了哪裏。”蘇巧兒像探子一樣，用神秘的口氣說著。
“哈哈哈！”沈賀大笑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蹤過我，但是我感覺沒有被跟蹤過，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把這河裏的魚都吃完了。”
“哈哈！”蘇巧兒也笑了起來，補充道：“我看，像他這樣笨的人肯定想不到跟蹤這樣的好辦法。”
“那也是。這種辦法只有我們巧兒才能想到。”沈賀順勢誇讚蘇巧兒。
“五哥！”蘇巧兒有些不好意思，語氣略帶埋怨，心裏卻很開心。
天空被夕陽的餘暉染紅了，河面上的像金子一樣的陽光也變成了紅銅色。
漸漸地，天邊原本漂浮著的白雲好像穿上了炫麗的五彩衣，在夕陽周圍的雲朵深紅，深紫，深藍逐漸漸變，層層遞進。
離夕陽遠一些的雲隱約能看到一些灰白，灰白與灰藍交接著，灰藍又與深藍相接，像是被潑墨一般的渲染。
“巧兒，你看，那天邊的雲霞是那樣美。”
“是啊，這裏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其實現在的沈家村沒有孫無賴這樣的惡人之後，除了沒有十裏桃花，也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哈哈！”蘇巧兒得意的笑了。
“巧兒，說起來，你真是沈家村的大恩人，為村民們懲治了這個惡棍。”
“其實，這也是歪打正著的事。我感覺沈家村的大恩人應該是你，若不是那天你帶著那麽多人去救我，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你突然被抓走，我當時擔心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著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夠，村裏那麽多人被孫無賴欺負過，不如聯合大家一起去告狀。”
蘇巧兒很佩服地道：“五哥，你真厲害。我當時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是啊，我怎麽也不可能看到你身臨險境，我卻袖手旁觀啊！”
“五哥，其實咱們兩想到一塊去了。我當時在想要找人收拾孫無賴和狗縣令，而唯一能收拾他們的人就是比狗縣令更大的官，只有這樣才能一箭雙雕。可是，我出不去，沒辦法報官。沒想到，你就想了這一招，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
沈賀笑了，道：“我也是急中生智，若是現在，我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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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兒以為沈賀又要戲弄自己，又捧了一捧水潑向沈賀。
沈賀並不在意蘇巧兒這個小動作，一直盯著那條魚。
蘇巧兒感覺沈賀的眼神不對，她順著沈賀的眼神看過去，有一條緩緩游動的魚。
沈賀動作很慢，生怕驚擾了它，“噗通”沈賀整個身子完全撲到水裏，濺起水花。
他再起來的時候，兩只手緊緊抓著大魚，道：“巧兒，你看抓到了，抓到了。”
蘇巧兒看著他這得意的樣子，心裏甜甜的，抿著嘴笑了。
沈賀在河邊水淺的地方用鵝卵石搭了一個小型的魚塘，把抓到的魚都放在裏面。
兩人躺在小山丘上，看著天空。
沈賀雙手枕在後腦勺上，柔聲道：“巧兒，今天開心嗎？”
“開心。”蘇巧兒毫不猶豫堅定地道。
“這是個神奇的地方，我小時候不開心，總會到這來。看看這裏的山，這裏的水，我就會很開心。”
“你小時候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蘇巧兒莫名的問道。她脫口而出，忽然感覺這樣問似乎有什麽不妥。蘇巧兒是沈家的童養媳，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她的記憶應該跟沈賀一樣。
她又補充道：“我是說，我不知道的事情。”
沈賀的思緒沈浸在記憶的長河中，緩緩道：“爹還在的時候，家裏的日子還好過一些，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爹走了，娘要照顧我們幾個孩子，家裏的日子漸漸的就不好了。經常吃不飽飯。有一段時日，一到快吃飯的時候，大哥就讓我去撿柴火。大哥每次都說，把柴火撿回來就可以吃飯了。我就乖乖地去撿柴火，等我撿回來的時候，家裏已經吃完飯了。”
“是嗎？沈大福真是個壞人。”蘇巧兒憤憤不平的說。
沈賀不屑地笑了，他也知道沈大福不是什麽好人，但始終是自己的大哥，他能說什麽呢？
“那你為什麽要去呢？”
“這個問題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回憶起來，當時大哥先喊了二哥，可是，二哥不理睬。三哥跟大哥就算在一個屋子裏也說不上幾句話。大哥一叫我，我就去了。大哥說，撿完柴火回來才有飯吃，不然就沒飯吃。”
沈賀說著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道：“現實是每次撿完柴火回來就沒飯吃了。”
蘇巧兒有些心疼，沈賀樸實的性格成了沈大福欺負他的籌碼。
“那你沒吃的之後怎麽辦呢？”
“剛開始是眼巴巴的等著吃飯，等了很久都沒有，只能吃下午的飯。再後來發現中了大哥的圈套，我就不去了。”
“不去的話，沈大福會輕饒了你嗎？”蘇巧兒猜測道，她知道以沈大福的脾氣，沈賀一定受了委屈。
“我不去之後，大哥就打我。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可是，大哥年紀比我大很多，我身子瘦弱那裏是他的對手。我很生氣就一個人瞎跑出來，就發現了這個地方。”
沈賀說著，心底深處還在為當時的事隱隱作痛，道：“我小時候，魚比現在的要多。我當時餓極了，就學著抓魚吃。吃飽了就在這睡一覺，反正回家也不開心，索性就在這待一天。”
“一天？就在這裏一直坐著嗎？”
“是啊！反正回家也會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還不如就在這裏一直坐著，看看流水，思緒會順著流水走，感覺流水會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帶走。”
蘇巧兒似笑非笑，她能理解他的感受，道：“五哥，都過去了。”
沈賀用沈沈的語氣繼續說：“再後來，我一吃不飽就會到這裏來抓魚，或者不開心了也會過來抓魚找點樂趣。累了就幹脆在這裏睡一覺。”
蘇巧兒笑言：“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沈賀想著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心中很得意，道：“再後來，家裏就更困難了，時常好幾天只能吃些野菜。我就跑到這裏來抓魚，大哥每次看到我出去之後，回來都是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他就很奇怪，問我，老五，你是不是在哪有什麽好吃的藏著，分點給大哥。”
“哈哈！”蘇巧兒一聽笑了，補充道：“你當時是不是特別得意。”
沈賀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笑嘻嘻地說：“也不是特別得意，只是有些得意罷了。”
“哎，我要是沈大福，我一定能知道你到底在哪吃的好吃的。”蘇巧兒說著，也把手放在後腦勺上枕著。
沈賀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問道：“哦？說說看。”
“我要是他，每次你出去之後，我一定會跟著，看你到底去了哪裏。”蘇巧兒像探子一樣，用神秘的口氣說著。
“哈哈哈！”沈賀大笑道，“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蹤過我，但是我感覺沒有被跟蹤過，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把這河裏的魚都吃完了。”
“哈哈！”蘇巧兒也笑了起來，補充道：“我看，像他這樣笨的人肯定想不到跟蹤這樣的好辦法。”
“那也是。這種辦法只有我們巧兒才能想到。”沈賀順勢誇讚蘇巧兒。
“五哥！”蘇巧兒有些不好意思，語氣略帶埋怨，心裏卻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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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天邊原本漂浮著的白雲好像穿上了炫麗的五彩衣，在夕陽周圍的雲朵深紅，深紫，深藍逐漸漸變，層層遞進。
離夕陽遠一些的雲隱約能看到一些灰白，灰白與灰藍交接著，灰藍又與深藍相接，像是被潑墨一般的渲染。
“巧兒，你看，那天邊的雲霞是那樣美。”
“是啊，這裏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其實現在的沈家村沒有孫無賴這樣的惡人之後，除了沒有十裏桃花，也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哈哈！”蘇巧兒得意的笑了。
“巧兒，說起來，你真是沈家村的大恩人，為村民們懲治了這個惡棍。”
“其實，這也是歪打正著的事。我感覺沈家村的大恩人應該是你，若不是那天你帶著那麽多人去救我，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你突然被抓走，我當時擔心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著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夠，村裏那麽多人被孫無賴欺負過，不如聯合大家一起去告狀。”
蘇巧兒很佩服地道：“五哥，你真厲害。我當時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是啊，我怎麽也不可能看到你身臨險境，我卻袖手旁觀啊！”
“五哥，其實咱們兩想到一塊去了。我當時在想要找人收拾孫無賴和狗縣令，而唯一能收拾他們的人就是比狗縣令更大的官，只有這樣才能一箭雙雕。可是，我出不去，沒辦法報官。沒想到，你就想了這一招，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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