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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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過那場地震之後，整座烏蒙山都被削了一半，進山的路自然是面目全非，哪裏還找得到原先的半點影子，王曉曉長久不來，找不到路也正常。
上回讓人調查厲嘉澤的行蹤時，李可染便已知道此處的情形，只是王曉曉不說，他自然不會主動提起。
他覺得，王曉曉會有辦法的。
就算她沒有，身後跟著的那人，也會替他們解決的。
因此，他一點都不急。
王曉曉見他望著前方的陌生山頭神情自在，不知他這是在故作姿態，還是心中另有主張，她擰緊了眉心，朝身後望去。
入眼全是一人合抱大小的樹木，密密匝匝的，根本不見人影。
“怎麽不走了？”
宋志義扒拉開一根樹枝，探出身子來問道。
李可染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什麽，迷路了。”
宋志義額了一聲，看了阿四一眼，兩人便在原地停了下來。
沈茂時從後面趕上來，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眼前的山頭之上，說道。
“往東走！”
李可染沖他偏偏頭，然後笑了笑，擡腳便往前面邁去。
王曉曉看了眼沈茂時，又看了看李可染的背影，咬咬牙，默不作聲的跟著往前走去。
一行人在林間穿行，緩緩的朝東邊走去。
將近中午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讓眾人猝不及防。
“附近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李可染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扭頭問王曉曉。
王曉曉睜著一雙水樣的大眼睛，用手在額上撘了個雨棚，往滴滴答答的雨簾中望去。
雨簾很密，周圍的樹木又是遮天蔽日一般，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猶豫著朝左邊指了一下。
得了她的指示，李可染朝左邊一甩頭，領著眾人往她所指的那處走去。
沒走多遠，真的看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比昨晚留宿的那個要大一些，走進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氣息。
“有人來過。”
沈茂時是他們裏面最警惕的一個，他剛一進來便將洞中一切都搜查了一遍。
宋志義跟在他身後，踢了踢地上那堆黑色的灰燼，不由的好奇道。
“還真是，沒想到，這種鬼地方，除了咱們還有人不怕死。”
阿四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低聲說道。
“好好說話。”
宋志義唉喲了一聲，逃也似的跑到了沈茂時身前，扭著身子沖阿四瞪眼，埋怨的話還未說出口，卻被沈茂時伸出一只手，推到了一旁。
“別亂動，這地方有東西！”
洞外大雨未停，山間剛剛升起的一點熱量轉眼消失殆盡，宋志義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什麽，什麽東西，你別嚇我？”
沈茂時冷眼乜了他一眼，卻未說話，只伸出手，又將他往身後扒拉了一下。
宋志義驚嚇了一下，待他從沈茂時身後往前張望了幾眼之後，便對他口中所說的東西感了興趣。
說起來，這石洞潮乎乎的，還有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幾個人都跟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很是狼狽，但聽了沈茂時的話，卻無一人有心整理身上的濕衣，都紛紛朝沈茂時所指的方向圍了過去。
就連王曉曉也提著一顆心跟了過去。
阿四同宋志義交換了一個神色，顯然都沒看懂眼下這一幕到底有哪裏不對來。
李可染從腰間卸下一把瑞士軍刀，打開一把指長的匕首，緊走了兩步，站到了沈茂時身側，然後蹲了下來。
潮濕的洞穴深處，數道手電的光柱齊齊射在石壁上，落在洞壁的墻根上。
李可染手執匕首，目光在洞壁上方逡巡了一番，發現除了墻根那塊黑乎乎的土層，其他地方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那青苔層並不厚，在燈光下綠油油的，很明顯是新長出不久的，而墻根那片，卻是光禿禿的，除了土，什麽也沒有。
“怎麽回事？”
宋志義心中惴惴不安，見沈茂時和李可染兩人都不說話，只當他們發現了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連忙出聲，打破了洞中的凝重氣氛。
李可染拿匕首在墻根上挑了一下，那墻上簌簌掉下來幾塊土塊來，他撥弄了兩下那剝落了土塊的墻壁，聳動鼻翼聞了一下，然後擡頭對沈茂時說道。
“你聞聞，這什麽味道？”
沈茂時朝阿四遞了個眼色。
“你看著外面。”
阿四點了點頭，拉著宋志義便朝洞口走去。
宋志義一顆心都吊在洞內，怎麽甘心跟著阿四離開，但又拗不過阿四的手勁比他大，最後跌跌撞撞的被拉著站在了洞口兩旁，只是，他人站在洞口處，一雙眼睛卻始終盯著沈茂時和李可染，裏面滿是狐疑。
那邊，沈茂時的鼻翼翕動，在空中嗅了幾下，隨即皺起了眉頭。
“是屍臭味兒。”
宋志義聞言，轉身便要跑過去看個究竟，還沒擡腳便被阿四猛的拽了回來。
“別動！”
阿四沖他搖了搖頭，手上用力更猛，死死將他拉在了自己身旁。
王曉曉扭頭看了一眼阿四兩人，目光掃過那緊緊扣在一起的兩只手，轉回來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緊緊盯著沈茂時目光所指的地方。
一進來便發現了洞中的異常，這個男人比她之前所了解的要厲害得多。她心中暗道。
“說不定是哪個進山的倒黴蛋兒不小心死在這兒的，咱們不過是進來避雨的，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阿四見沈茂時還要上前一探究竟，連忙開口說道。
沈茂時便看了李可染一眼，眼中滿是好奇。
李可染也是滿腹的疑問，盡管洞中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卻也算是幹凈，就連具動物的屍體都沒有，而且，那屍臭味很明顯是從墻上散發出來的，就算真的有人那麽倒黴死在這荒郊野外，那也該是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而不會埋在墻上，除非，是人為的。
手中的匕首又在墻體上扒拉了兩下，零零碎碎的土塊稀稀拉拉的掉落下來，露出一道石縫來。
石縫一出，李可染的手一頓，好奇害死貓，管他死人不死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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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讓人調查厲嘉澤的行蹤時，李可染便已知道此處的情形，只是王曉曉不說，他自然不會主動提起。
他覺得，王曉曉會有辦法的。
就算她沒有，身後跟著的那人，也會替他們解決的。
因此，他一點都不急。
王曉曉見他望著前方的陌生山頭神情自在，不知他這是在故作姿態，還是心中另有主張，她擰緊了眉心，朝身後望去。
入眼全是一人合抱大小的樹木，密密匝匝的，根本不見人影。
“怎麽不走了？”
宋志義扒拉開一根樹枝，探出身子來問道。
李可染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什麽，迷路了。”
宋志義額了一聲，看了阿四一眼，兩人便在原地停了下來。
沈茂時從後面趕上來，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眼前的山頭之上，說道。
“往東走！”
李可染沖他偏偏頭，然後笑了笑，擡腳便往前面邁去。
王曉曉看了眼沈茂時，又看了看李可染的背影，咬咬牙，默不作聲的跟著往前走去。
一行人在林間穿行，緩緩的朝東邊走去。
將近中午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讓眾人猝不及防。
“附近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李可染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扭頭問王曉曉。
王曉曉睜著一雙水樣的大眼睛，用手在額上撘了個雨棚，往滴滴答答的雨簾中望去。
雨簾很密，周圍的樹木又是遮天蔽日一般，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猶豫著朝左邊指了一下。
得了她的指示，李可染朝左邊一甩頭，領著眾人往她所指的那處走去。
沒走多遠，真的看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比昨晚留宿的那個要大一些，走進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氣息。
“有人來過。”
沈茂時是他們裏面最警惕的一個，他剛一進來便將洞中一切都搜查了一遍。
宋志義跟在他身後，踢了踢地上那堆黑色的灰燼，不由的好奇道。
“還真是，沒想到，這種鬼地方，除了咱們還有人不怕死。”
阿四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低聲說道。
“好好說話。”
宋志義唉喲了一聲，逃也似的跑到了沈茂時身前，扭著身子沖阿四瞪眼，埋怨的話還未說出口，卻被沈茂時伸出一只手，推到了一旁。
“別亂動，這地方有東西！”
洞外大雨未停，山間剛剛升起的一點熱量轉眼消失殆盡，宋志義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什麽，什麽東西，你別嚇我？”
沈茂時冷眼乜了他一眼，卻未說話，只伸出手，又將他往身後扒拉了一下。
宋志義驚嚇了一下，待他從沈茂時身後往前張望了幾眼之後，便對他口中所說的東西感了興趣。
說起來，這石洞潮乎乎的，還有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幾個人都跟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很是狼狽，但聽了沈茂時的話，卻無一人有心整理身上的濕衣，都紛紛朝沈茂時所指的方向圍了過去。
就連王曉曉也提著一顆心跟了過去。
阿四同宋志義交換了一個神色，顯然都沒看懂眼下這一幕到底有哪裏不對來。
李可染從腰間卸下一把瑞士軍刀，打開一把指長的匕首，緊走了兩步，站到了沈茂時身側，然後蹲了下來。
潮濕的洞穴深處，數道手電的光柱齊齊射在石壁上，落在洞壁的墻根上。
李可染手執匕首，目光在洞壁上方逡巡了一番，發現除了墻根那塊黑乎乎的土層，其他地方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那青苔層並不厚，在燈光下綠油油的，很明顯是新長出不久的，而墻根那片，卻是光禿禿的，除了土，什麽也沒有。
“怎麽回事？”
宋志義心中惴惴不安，見沈茂時和李可染兩人都不說話，只當他們發現了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連忙出聲，打破了洞中的凝重氣氛。
李可染拿匕首在墻根上挑了一下，那墻上簌簌掉下來幾塊土塊來，他撥弄了兩下那剝落了土塊的墻壁，聳動鼻翼聞了一下，然後擡頭對沈茂時說道。
“你聞聞，這什麽味道？”
沈茂時朝阿四遞了個眼色。
“你看著外面。”
阿四點了點頭，拉著宋志義便朝洞口走去。
宋志義一顆心都吊在洞內，怎麽甘心跟著阿四離開，但又拗不過阿四的手勁比他大，最後跌跌撞撞的被拉著站在了洞口兩旁，只是，他人站在洞口處，一雙眼睛卻始終盯著沈茂時和李可染，裏面滿是狐疑。
那邊，沈茂時的鼻翼翕動，在空中嗅了幾下，隨即皺起了眉頭。
“是屍臭味兒。”
宋志義聞言，轉身便要跑過去看個究竟，還沒擡腳便被阿四猛的拽了回來。
“別動！”
阿四沖他搖了搖頭，手上用力更猛，死死將他拉在了自己身旁。
王曉曉扭頭看了一眼阿四兩人，目光掃過那緊緊扣在一起的兩只手，轉回來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緊緊盯著沈茂時目光所指的地方。
一進來便發現了洞中的異常，這個男人比她之前所了解的要厲害得多。她心中暗道。
“說不定是哪個進山的倒黴蛋兒不小心死在這兒的，咱們不過是進來避雨的，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阿四見沈茂時還要上前一探究竟，連忙開口說道。
沈茂時便看了李可染一眼，眼中滿是好奇。
李可染也是滿腹的疑問，盡管洞中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卻也算是幹凈，就連具動物的屍體都沒有，而且，那屍臭味很明顯是從墻上散發出來的，就算真的有人那麽倒黴死在這荒郊野外，那也該是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而不會埋在墻上，除非，是人為的。
手中的匕首又在墻體上扒拉了兩下，零零碎碎的土塊稀稀拉拉的掉落下來，露出一道石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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