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夢
關燈
小
中
大
這句話一出，不僅震到了李可染，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厲嘉澤也轉過臉來看著謝靈。
李可染虛咳了一聲，訕笑了一聲，說道。
“我對謝小姐一見如故，覺得要是有個這樣的妹妹，其實也挺好的……”
“當真是一見如故？”
謝靈開口打斷了李可染的話，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可是親口對她說過調查過她的，現在又說什麽一見如故，這個人是太精明了，還是太過蠢笨了，連如此自相矛盾的話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
李可染擡了擡下巴，解釋道。
“當真是一見如故，謝小姐九月上旬的時候，是不是在西安？”
謝靈猶疑了片刻，兩個呼吸之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小姐可還記得九月十號晚上九點左右，你在哪裏？”
謝靈一怔，盯著他問道。
“所以，你是在那天見到我的？”
李可染頷首道。
“正是正是，那天我剛到西安，有朋友做東在鼓樓附近吃飯，飯後我們就去了鼓樓下走了走，正好看到謝小姐站在樓下……”
謝靈心中一跳，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才讓人調查我的事？我的事，都是誰告訴你的？”
聽她說李可染竟然讓人調查了謝靈，厲嘉澤眉心一跳。
“李先生為何要調查謝靈？”
就算是一見如故，也不見得就要去調查一個人，這個人做事，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李可染嘆了一口氣，對他們兩人說道。
“這裏也太冷了，厲先生就算不心疼我，也該心疼心疼謝小姐吧，人家皮膚那麽嫩，你就讓她這樣在冷風裏吹著？”
厲嘉澤擡頭看了謝靈一眼，卻見她正盯著李可染等著他的答案，便伸手拉住她的手，站起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此事估計說來話長，還是進屋去談吧！”
謝靈低頭沈默了一秒鐘，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李先生，請！”
李可染站起身來，對謝靈笑了笑。
“謝小姐請放寬心，我沒有惡意！”
厲嘉澤冷哼了一聲，拉著謝靈慢慢的上了卵石鋪陳的小道，踏上臺階，進了客廳。
李可染在客廳裏轉了一圈，轉身沖沙發裏坐著的厲嘉澤說道。
“李某聽說過厲先生的發家史，當時只覺得厲先生的運氣實在是不錯，現在見到本人，才發現厲先生能成功，恐怕並不只是靠著那點運氣，有機會，李某做東，請厲先生喝上一杯，讓我聽聽環球發家的真實版本，還請厲先生到時候賞臉！”
厲嘉澤一早上從樓上下來再上去又下來，已經折騰了一番了，現在又陪著謝靈招待李可染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此時剛一坐下便發現傷口有些疼，一聽李可染提起舊事，之前一直壓住的心頭火便有往外冒的趨勢。
“李先生，請坐！”
謝靈見他一進屋便只顧欣賞屋裏的裝飾，對正事一句不提，又想起昨晚就這樣被人當街撂下，心中難免也有些窩火，此時見他又要跟厲嘉澤攀談些無關緊要的事，語氣上便有些不客氣了。
李可染對她二人的態度也不以為杵，悠閑的在單人沙發裏坐了，然後笑笑著對謝靈說道。
“雖然我讓人調查謝小姐冒犯了謝小姐，但我也是一番好意，並不是要為難你。”
厲嘉澤靠在沙發裏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謝靈扭頭看了他一眼，對李可染說道。
“既然李先生不想為難我，那就請李先生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說說吧，正好今天家裏有不少好東西，李先生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李可染一擡下巴，鼻孔在空氣中動了動，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可都是沈部長的一番心意，無功不受祿，還是多謝了！”
厲嘉澤擡頭看著他，眼中不掩驚詫。
李可染卻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望著謝靈說道。
“可能說出來謝小姐不會信，我從有記憶開始，就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到一個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叫我大哥，但我其實是家中獨子，除了表妹，連堂妹都沒有，所以盡管我覺得很奇怪，也一直沒往別處去想，但我那天在鼓樓下見到了你。”
“你不會說，你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小靈吧？”
厲嘉澤笑著開口道。
沒想到李可染還真的點了點頭。
“別說你不信，當時我腦子也是懵的，但做了二十幾年的夢，每次見到的都是同一張臉，我又怎麽會認錯呢，剛開始，我只是讓人查了一下她的下落，後來，發現謝小姐對那種地方似乎格外的感興趣，我覺得她挺好玩的，就讓人一直查了下去，然後，就發現了更好玩的……”
“好玩？”
厲嘉澤剛要質疑他的話，坐在一旁的謝靈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夢，是什麽樣的？”
李可染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的臉，見她打斷厲嘉澤，連臉色都變了，便也斂了笑，認真的對她說道。
“夢裏，有雪山，有莊園，還有一座六角高塔，小女孩就站在塔前，沖我揮手喊我大哥……”
謝靈突然站起身來，沖他連連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怎麽不是，你是在說我是在說謊？”
李可染也站起了身來，質問道。
謝靈搖搖頭，落下一滴淚來。
“不是的，她不是在叫你大哥，她是在叫……”
孔青山……
怎麽會？
他怎麽會夢到她的小時候？
謝靈頭皮發麻，只覺得李可染說的一切都是幻聽。
“小靈？”
厲嘉澤聽到這裏哪有不明白的，但他還沒明白這個夢跟謝靈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聯系，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和擔憂，他喊了一聲謝靈，想拉她坐回來，卻見她魂不守舍的望著李可染，對他的呼喊完全視而不見。
他急了，拉著她的手就站了起來。
肌肉撕裂的痛感從傷口傳來，他卻全然不顧，一伸手將謝靈拉進了懷裏。
“小靈，小靈，沒事的，這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他胡說八道的，你別聽他的，你看我，我在這裏我在這裏，看到了嗎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李可染虛咳了一聲，訕笑了一聲，說道。
“我對謝小姐一見如故，覺得要是有個這樣的妹妹，其實也挺好的……”
“當真是一見如故？”
謝靈開口打斷了李可染的話，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可是親口對她說過調查過她的，現在又說什麽一見如故，這個人是太精明了，還是太過蠢笨了，連如此自相矛盾的話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
李可染擡了擡下巴，解釋道。
“當真是一見如故，謝小姐九月上旬的時候，是不是在西安？”
謝靈猶疑了片刻，兩個呼吸之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小姐可還記得九月十號晚上九點左右，你在哪裏？”
謝靈一怔，盯著他問道。
“所以，你是在那天見到我的？”
李可染頷首道。
“正是正是，那天我剛到西安，有朋友做東在鼓樓附近吃飯，飯後我們就去了鼓樓下走了走，正好看到謝小姐站在樓下……”
謝靈心中一跳，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才讓人調查我的事？我的事，都是誰告訴你的？”
聽她說李可染竟然讓人調查了謝靈，厲嘉澤眉心一跳。
“李先生為何要調查謝靈？”
就算是一見如故，也不見得就要去調查一個人，這個人做事，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李可染嘆了一口氣，對他們兩人說道。
“這裏也太冷了，厲先生就算不心疼我，也該心疼心疼謝小姐吧，人家皮膚那麽嫩，你就讓她這樣在冷風裏吹著？”
厲嘉澤擡頭看了謝靈一眼，卻見她正盯著李可染等著他的答案，便伸手拉住她的手，站起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此事估計說來話長，還是進屋去談吧！”
謝靈低頭沈默了一秒鐘，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李先生，請！”
李可染站起身來，對謝靈笑了笑。
“謝小姐請放寬心，我沒有惡意！”
厲嘉澤冷哼了一聲，拉著謝靈慢慢的上了卵石鋪陳的小道，踏上臺階，進了客廳。
李可染在客廳裏轉了一圈，轉身沖沙發裏坐著的厲嘉澤說道。
“李某聽說過厲先生的發家史，當時只覺得厲先生的運氣實在是不錯，現在見到本人，才發現厲先生能成功，恐怕並不只是靠著那點運氣，有機會，李某做東，請厲先生喝上一杯，讓我聽聽環球發家的真實版本，還請厲先生到時候賞臉！”
厲嘉澤一早上從樓上下來再上去又下來，已經折騰了一番了，現在又陪著謝靈招待李可染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此時剛一坐下便發現傷口有些疼，一聽李可染提起舊事，之前一直壓住的心頭火便有往外冒的趨勢。
“李先生，請坐！”
謝靈見他一進屋便只顧欣賞屋裏的裝飾，對正事一句不提，又想起昨晚就這樣被人當街撂下，心中難免也有些窩火，此時見他又要跟厲嘉澤攀談些無關緊要的事，語氣上便有些不客氣了。
李可染對她二人的態度也不以為杵，悠閑的在單人沙發裏坐了，然後笑笑著對謝靈說道。
“雖然我讓人調查謝小姐冒犯了謝小姐，但我也是一番好意，並不是要為難你。”
厲嘉澤靠在沙發裏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謝靈扭頭看了他一眼，對李可染說道。
“既然李先生不想為難我，那就請李先生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說說吧，正好今天家裏有不少好東西，李先生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李可染一擡下巴，鼻孔在空氣中動了動，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可都是沈部長的一番心意，無功不受祿，還是多謝了！”
厲嘉澤擡頭看著他，眼中不掩驚詫。
李可染卻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望著謝靈說道。
“可能說出來謝小姐不會信，我從有記憶開始，就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到一個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叫我大哥，但我其實是家中獨子，除了表妹，連堂妹都沒有，所以盡管我覺得很奇怪，也一直沒往別處去想，但我那天在鼓樓下見到了你。”
“你不會說，你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小靈吧？”
厲嘉澤笑著開口道。
沒想到李可染還真的點了點頭。
“別說你不信，當時我腦子也是懵的，但做了二十幾年的夢，每次見到的都是同一張臉，我又怎麽會認錯呢，剛開始，我只是讓人查了一下她的下落，後來，發現謝小姐對那種地方似乎格外的感興趣，我覺得她挺好玩的，就讓人一直查了下去，然後，就發現了更好玩的……”
“好玩？”
厲嘉澤剛要質疑他的話，坐在一旁的謝靈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夢，是什麽樣的？”
李可染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的臉，見她打斷厲嘉澤，連臉色都變了，便也斂了笑，認真的對她說道。
“夢裏，有雪山，有莊園，還有一座六角高塔，小女孩就站在塔前，沖我揮手喊我大哥……”
謝靈突然站起身來，沖他連連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怎麽不是，你是在說我是在說謊？”
李可染也站起了身來，質問道。
謝靈搖搖頭，落下一滴淚來。
“不是的，她不是在叫你大哥，她是在叫……”
孔青山……
怎麽會？
他怎麽會夢到她的小時候？
謝靈頭皮發麻，只覺得李可染說的一切都是幻聽。
“小靈？”
厲嘉澤聽到這裏哪有不明白的，但他還沒明白這個夢跟謝靈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聯系，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和擔憂，他喊了一聲謝靈，想拉她坐回來，卻見她魂不守舍的望著李可染，對他的呼喊完全視而不見。
他急了，拉著她的手就站了起來。
肌肉撕裂的痛感從傷口傳來，他卻全然不顧，一伸手將謝靈拉進了懷裏。
“小靈，小靈，沒事的，這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他胡說八道的，你別聽他的，你看我，我在這裏我在這裏，看到了嗎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