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老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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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嘉澤夾著煙放在唇間，猛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升騰裏，他的臉上有種叫落寞的情緒。
沈茂時突然想說兩句安慰安慰他，只不過，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做過安慰別人的事，於是，他的嘴開了合，合了開，來回幾次，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來。
不過是一段還沒來得及開始的感情，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失戀，哪有那麽多的傷春悲秋可安慰的。
如此一想，他心中便覺得一陣釋然，同時又覺得欣慰。
這個古怪的家夥，總算是可以擺脫掉了。
厲嘉澤在抽掉了半支煙的時候，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她有什麽苦衷，比如說，信奉了什麽宗教，不許人談戀愛，或者，她不能生孩子，所以不想拖累我之類的？”
沈茂時嘴角抽搐了兩下，想了想，終究沒有將那句老大你想多了的話說出口來。
叮咚兩聲，兩人的手機同時傳來信息進來的聲音。
厲嘉澤拿出手機打開信息，卻看到裏面躺著一個文件夾，他將半截煙彈進幾上的煙灰缸裏，點開了那個文件夾。
裏面是數十張相片。
第一張裏，赫然就是讓他氣悶了一個下午的謝靈。
白衣配仔褲，萬年不變的裝束，清湯寡水的臉，清湯寡水的表情。
翻了幾張，後面的主人公卻都是一些陌生人，只是在背景深處，總能找到那個白衣的人影，隨著手指不停的翻閱，他能明顯的看出上面那些陌生人及周圍所有人的衣著是有著很明顯的時代印記，而謝靈卻永遠是一件白衣，不論周圍怎麽變化，她都沒有改變過。
最簡單的白衣，也是最大眾的一種裝束，不論潮流如何變化，它卻永遠站著時尚中最重要的一席地位，但走在人群中，卻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
看到一半，他皺了皺眉，擡眼看了一眼杵在沙發旁的沈茂時，卻發現他也正在看手機，臉色凝重。
他心中頓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老大？”
就在他準備仔細的看一遍那些相片之時，沈茂時舉著自己的手機喊了他一聲。
厲嘉澤瞇眼一瞧，不過一眼，便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收到了同一份文件。
“我也收到了！”
厲嘉澤揚了揚自己的手機，對他說了一句，就埋頭去研究那些相片去了。
那天他讓舒心給他世上存在長生不老之物的證據時，她說你身邊的謝小姐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當時對這句話其實是信了五分的，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個人跟謝小姐好像啊！”
沈茂時拿著手機走到他身後，伸手將手機遞了過來。
厲嘉澤瞥了一眼，那是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相片，拍的是一處街景，長袍的男人，旗袍的女人，從街邊貼著的廣告牌上可以看出濃濃的民國風情。
沈茂時說得那個人厲嘉澤也看到了，暗色的長裙，白色的上衣，微微側身望著相片的左下方，所以他們能一眼看到此人的正臉。
“1927年攝於虹橋，這是解放前的相片了。只是……”
沈茂時用手往前往後劃拉了一番，不解的對他說道。
“誰發過來的？”
厲嘉澤往後一仰，沒有接話。
“會不會是舒小姐讓人發的？”
“不會，舒心要是想告訴我們什麽，會直接跟我們聯系，至少她還沒舒王慶那麽蠢。”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十有八九，跟綁架花語的那個人有關，你就往那上面去查吧。”
沈茂時點頭，收起手機問道。
“要不要通知謝小姐？”
厲嘉澤低頭在屏幕上看了半天沒有說話。
沈茂時轉身要走，剛一擡腳又撤了回來。
“舒小姐今天上午去了金玉堂，一直到中午才走。”
厲嘉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沈茂時又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其他的吩咐，便利落的轉身走了。
剛到門前，身後便傳來一句話。
“你先回去，我再多留一天。”
因為花語的到來，舊時居的陽光都燦爛了許多。
顧曉松說難得花語跟她還有這種緣分，非說要請客吃飯，又請謝靈一起，謝靈推說不喜歡熱鬧還是算了，花語便提出在舊時居吃，顧曉松便望著謝靈等她表態，謝靈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於是顧曉松去買菜，花語在廚房忙活，謝靈回房補眠。
等到日暮西山，顧曉松回來，卻在檐下看到了搖椅裏的厲嘉澤。
“看來我來得巧了。”
厲嘉澤擡著瞇了一半的眼望了顧曉松一眼，勾勾唇角笑著說道。
顧曉松卻只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算作招呼，便拎了菜進了廚房。
望著他的背影，厲嘉澤緩緩睜開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有點不明白一個怯懦膽小的店員，怎麽敢在他面前如此鎮定自若，如此，目中無人。
察覺到他的視線，顧曉松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便被花語一把搶了過去。
“趕緊的，厲總說跟我們一起吃飯，咱們等多準備兩個菜，好好感謝一下厲總的救命之恩。”
顧曉松收回目光，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花語在廚房裏忙左忙右，顧曉松一時搭不上手，便只能朝旁邊讓了讓，但花語卻還是嫌他礙事。
“你別杵在這裏礙事，趕緊去問問厲總喜歡吃什麽菜，再去看看小靈醒了沒有，我好下鍋炒菜。”
顧曉松朝外面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之前不知厲總會過來，準備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也不知道厲總能不能吃得下？”
厲嘉澤在搖椅上挑眉。
“我小時候吃過百家飯，最喜歡的就是家常小菜，你們就看著準備就可以了，放心，我不挑食！”
顧曉松便不再理他，朝謝靈的房間走去。
“小靈睡覺很死，你是叫不醒她的，還是等她自己醒來！”
厲嘉澤在他身後曼聲說道。
顧曉松扭頭看了他一眼，便兀自去了前廳，看鋪子去了。
等他走後，厲嘉澤站起身來，站到了顧曉松之前站著的那個位置，擡手輕敲了兩下。
“小靈，是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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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時突然想說兩句安慰安慰他，只不過，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做過安慰別人的事，於是，他的嘴開了合，合了開，來回幾次，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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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他心中便覺得一陣釋然，同時又覺得欣慰。
這個古怪的家夥，總算是可以擺脫掉了。
厲嘉澤在抽掉了半支煙的時候，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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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幾張，後面的主人公卻都是一些陌生人，只是在背景深處，總能找到那個白衣的人影，隨著手指不停的翻閱，他能明顯的看出上面那些陌生人及周圍所有人的衣著是有著很明顯的時代印記，而謝靈卻永遠是一件白衣，不論周圍怎麽變化，她都沒有改變過。
最簡單的白衣，也是最大眾的一種裝束，不論潮流如何變化，它卻永遠站著時尚中最重要的一席地位，但走在人群中，卻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
看到一半，他皺了皺眉，擡眼看了一眼杵在沙發旁的沈茂時，卻發現他也正在看手機，臉色凝重。
他心中頓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老大？”
就在他準備仔細的看一遍那些相片之時，沈茂時舉著自己的手機喊了他一聲。
厲嘉澤瞇眼一瞧，不過一眼，便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收到了同一份文件。
“我也收到了！”
厲嘉澤揚了揚自己的手機，對他說了一句，就埋頭去研究那些相片去了。
那天他讓舒心給他世上存在長生不老之物的證據時，她說你身邊的謝小姐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當時對這句話其實是信了五分的，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個人跟謝小姐好像啊！”
沈茂時拿著手機走到他身後，伸手將手機遞了過來。
厲嘉澤瞥了一眼，那是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相片，拍的是一處街景，長袍的男人，旗袍的女人，從街邊貼著的廣告牌上可以看出濃濃的民國風情。
沈茂時說得那個人厲嘉澤也看到了，暗色的長裙，白色的上衣，微微側身望著相片的左下方，所以他們能一眼看到此人的正臉。
“1927年攝於虹橋，這是解放前的相片了。只是……”
沈茂時用手往前往後劃拉了一番，不解的對他說道。
“誰發過來的？”
厲嘉澤往後一仰，沒有接話。
“會不會是舒小姐讓人發的？”
“不會，舒心要是想告訴我們什麽，會直接跟我們聯系，至少她還沒舒王慶那麽蠢。”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十有八九，跟綁架花語的那個人有關，你就往那上面去查吧。”
沈茂時點頭，收起手機問道。
“要不要通知謝小姐？”
厲嘉澤低頭在屏幕上看了半天沒有說話。
沈茂時轉身要走，剛一擡腳又撤了回來。
“舒小姐今天上午去了金玉堂，一直到中午才走。”
厲嘉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沈茂時又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其他的吩咐，便利落的轉身走了。
剛到門前，身後便傳來一句話。
“你先回去，我再多留一天。”
因為花語的到來，舊時居的陽光都燦爛了許多。
顧曉松說難得花語跟她還有這種緣分，非說要請客吃飯，又請謝靈一起，謝靈推說不喜歡熱鬧還是算了，花語便提出在舊時居吃，顧曉松便望著謝靈等她表態，謝靈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於是顧曉松去買菜，花語在廚房忙活，謝靈回房補眠。
等到日暮西山，顧曉松回來，卻在檐下看到了搖椅裏的厲嘉澤。
“看來我來得巧了。”
厲嘉澤擡著瞇了一半的眼望了顧曉松一眼，勾勾唇角笑著說道。
顧曉松卻只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算作招呼，便拎了菜進了廚房。
望著他的背影，厲嘉澤緩緩睜開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有點不明白一個怯懦膽小的店員，怎麽敢在他面前如此鎮定自若，如此，目中無人。
察覺到他的視線，顧曉松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便被花語一把搶了過去。
“趕緊的，厲總說跟我們一起吃飯，咱們等多準備兩個菜，好好感謝一下厲總的救命之恩。”
顧曉松收回目光，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花語在廚房裏忙左忙右，顧曉松一時搭不上手，便只能朝旁邊讓了讓，但花語卻還是嫌他礙事。
“你別杵在這裏礙事，趕緊去問問厲總喜歡吃什麽菜，再去看看小靈醒了沒有，我好下鍋炒菜。”
顧曉松朝外面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之前不知厲總會過來，準備的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也不知道厲總能不能吃得下？”
厲嘉澤在搖椅上挑眉。
“我小時候吃過百家飯，最喜歡的就是家常小菜，你們就看著準備就可以了，放心，我不挑食！”
顧曉松便不再理他，朝謝靈的房間走去。
“小靈睡覺很死，你是叫不醒她的，還是等她自己醒來！”
厲嘉澤在他身後曼聲說道。
顧曉松扭頭看了他一眼，便兀自去了前廳，看鋪子去了。
等他走後，厲嘉澤站起身來，站到了顧曉松之前站著的那個位置，擡手輕敲了兩下。
“小靈，是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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