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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精分上線壯烈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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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枳回到了秦戈的臥房,進去之後發現桌子上竟然堆了一疊衣裳,她的眼睛瞬間亮了,原來秦戈真的叫人給她備了衣裳。

她趕忙走到桌旁,看著桌子上堆得高高的衣裙,有些發楞,這也太多了吧!

難道秦戈是想讓她向他學習,穿一件扔一件?

“我才不要穿一件扔一件呢。”白枳抱起幾件衣裳蹭了蹭,這些衣裳都這麽好看,要是穿一次就扔了著實可惜。

蹭滿足之後,她將衣裳又放回桌子上大量著,眉頭一皺,摸著下巴,糾結應該換哪件比較好。

她隨手摸起一件紫色的對著鏡子比劃一下,無奈搖頭,“嘖嘖,這層薄紗披肩忒礙眼,跟花蝴蝶似的。”說完就將其扔到了一邊,她轉身想抓起另外一件衣裳的時候,忽然瞥見鏡子裏自己的眼角有一道淺淺的刮痕,忙湊近了看了看,這道刮痕看樣子應該是之前被竹子刮到的。

白枳楞住了,腦子裏猛然想起,之前秦戈伸手去摸她的眼角,難道是發現了她眼角的刮痕?

不過秦戈這般行為又是做什麽?她著實有些迷惑,想了半晌沒想出來便放棄了。

之後她的目光又被桌子上的衣裳吸引住了,於是便將此事拋之腦後。

白枳抓起一件淡粉色羅裙,對著鏡子又是一番比劃,搖頭哀嘆一聲,“太粉了,不適合我酷霸狂拽的氣質!”

將桌子上的衣裳都“試”了一遍之後,她才發現竟然沒有一件能叫她滿意的,她現在終於理解如花姐小帕子一揮說的那句話:“這女人啊,對衣裳首飾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白枳覺得她對著這些衣服出現選擇恐懼癥了,曾經那個對穿著毫不在意,一套男裝行天下的她已經不覆存在了。

她,變成了一個物質的女人。

這是一個何其可怕的轉變,一個追求物質的人,就代表需要花更多的錢,而她,一個窮得當褲子,還負債一萬兩的窮人,能解決溫飽問題就不錯了,物質生活豈是她能肖想的。

那種漂亮衣裳,胭脂水粉什麽的,就讓它們見鬼去吧。白枳咬牙暗下決心,隨手在衣裳堆裏拿起一件:就它了。

她正準備換上,餘光卻瞄到了鏡子裏映出的景象,她突然玩心大發,杏眼中浮出一絲狡黠,她將手裏的衣裳扔在了一旁。在鏡子前挺直了腰板,理了理身上穿的秦戈的衣袍。

她腦袋裏構想著秦戈板著臉的模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學著秦戈的語調,道,“若再如此,後果自負。”

說完她轉了個方向,換成自己的語調,一臉奸笑道,“切,我都把你親了,你也沒把我怎麽樣,放心,小爺會對你負責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她想起之前秦戈叫她扮演小妾的事,決定報覆一波,於是繼續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妾了。”

她又學著秦戈的樣子皺起眉頭,故意眼神裝得可憐兮兮,“……妾?爺,這身份是不是……”

“怎麽,身份高了?那就做個……”她想了想,笑得邪惡,“……通房丫頭吧!怎麽樣,秦丫頭?”

她轉身作泫然欲泣狀,“爺,奴家好歹也是個將軍,二十五年潔身自好,還是個良家子,怎麽能做這通房丫頭?”

“這也不做那也不做,我看你是沒把爺放在眼裏!”白枳怒斥,“我看你長得還不錯,就將你賣進青樓把!”

“別……爺,奴家錯了!奴家心裏只有爺一人,若是爺將奴家送進青樓,奴家就一頭撞死在鏡……”她說著便學著忠貞烈女誓死不屈的樣子佯裝著要撞死在鏡子上,只是她才表演了一半,便被鏡子裏映出的人給嚇得差點升天。

她慌忙轉身,看著站在門扉前的秦戈,嘴角僵硬道,“將……將軍,你來多久了?”秦戈這人走路都不帶聲的麽!忒特麽嚇人了,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秦戈徑直向白枳走過去,他的唇角勾起,像是在笑,但是白枳卻感覺周遭冷得她只想打顫。

秦戈面若寒冰,邊走邊道,“妾?”

完了,看秦戈這樣子,怕是她說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了。

真是造孽啊!她幹嘛好死不死玩這勞子的精分游戲,精分一時爽,受虐火葬場!

想罷,白枳吞了吞口水,向後退了一步。

“通房丫頭?青樓?”秦戈冷笑著繼續向她逼近,她只能接著往後退,直到抵在了鏡子上,無路可退,她才抖著聲音道,“……將軍,你聽我解釋……”

“剛剛不是說要對我負責麽?嗯?”秦戈在離白枳只剩下一拳的地方站定,居高臨下看著她。

白枳靠著鏡子縮了縮脖子,此刻秦戈眸子裏結的冰少說也有一尺厚了,她被這視線壓得喘不過起來,加之秦戈生得高挑,她仰頭看著那張冒著寒氣的臉,脖子都快折斷了,然而卻不敢活動一下,生怕再次惹怒秦戈。

她在腦袋裏快速搜尋可編造的理由,突然靈光一閃,咬牙道,“其實……小的之所以意淫,啊呸,是想象出與將軍的此番情景,完全是因為……”

白枳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一臉決絕道,“……我愛慕將軍許久!”

她話剛說完,秦戈猶如被雷劈了一般,怔在了原地。

很好!出其不意!成功麻痹敵人!戰術取得階段性成功!

白枳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繼續趁熱打鐵,她在眼中用力擠出一滴眼淚,可憐兮兮道,“將軍一直對小的太冷淡了,你知道的,現實中得不到的,就會去意淫……啊呸,去想象!所以小的才會想象出這樣一段情景!”

“將軍,小的心裏苦啊……”白枳伸手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哽咽道。

白枳摸了半天眼淚沒聽到秦戈回話,只好偷偷去瞥秦戈的表情。

只見秦戈神色似有些猶豫,他嘴唇微動,半天才道,“……我對你很冷淡?”

白枳楞了一瞬,不加思索反問道,“不冷淡麽?”難道秦戈這麽多年還不了解自己那高冷的性子?

秦戈垂了垂眸子,似在思索,他沈吟道,“我以為……”

“什麽?”白枳問道,秦戈後面的聲音有點輕,她完全沒聽清。

“沒什麽。”秦戈語氣平淡,又恢覆了往常那般高冷的模樣,不過好在不是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樣子,她總算是松了口氣,看來此番作戰,險獲捷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衣服不合身?”秦戈忽地問道。

“啊?”白枳見秦戈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彼此纏繞的衣服上,心想,秦戈定是誤會了。於是趕忙擺手道,“很合身很合身!就是都太好看了,我不知道該穿哪一件……”

“那就好。”秦戈語氣柔和道。

白枳楞住了,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原來秦戈也可以這麽溫和的說話?

自她認識秦戈以來,要麽是冷冰冰的淩冽語氣,要麽是平淡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卻從未聽到過像此刻這般飽含溫度的聲音。

這句話像石子一般投在了她的心湖,直到現在她才註意到,秦戈的聲音原來那麽好聽,尾音低沈卻又清脆悅耳。

糟糕!她又犯心臟病了!

她覺得她的心臟病越發嚴重了,已經嚴重到秦戈說一句話,她的小心臟都跳個不停!

最可怕的是,這心臟病還讓她得了失語癥,原本話嘮的她,此刻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任由尷尬的靜謐在二人之間流淌。

秦戈見白枳雙頰泛紅,蹙眉道,“身子可有不適?”

“啊?沒有沒有。”白枳趕忙擺手。

“可是…你的臉很紅。”秦戈沈吟道。

“……可能是太熱了。”她說著便用手在臉上搓了兩搓,還沒等她將臉上的熱氣給搓走,額頭上便被覆上了一只微涼的手。

那只手只停頓了一瞬便又收了回去,秦戈道,“並未發熱。”

白枳有些發怔,她之前似乎說秦戈對她十分冷淡,可是她現在卻又生出一種錯覺,其實秦戈對她似乎是少了許多冷淡。

她鬼使神差道,“將軍,房裏好熱,我想出去走走。”

“好。”

“那個……我想出府走走……”白枳小聲提議,她其實是是想隨便找個借口遠離秦戈,順便吃點東西冷靜冷靜。

秦戈眉頭微蹙,“府外涼,易生風寒。”

“不會的不會的!我就隨便走走,很快就回來!”白枳趕忙解釋,秦戈肯定是怕她像上次那般因為小感冒,卻發了熱,病了一個多星期,拖累著他了。

秦戈抿著唇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

白枳伸手拉住秦戈的袖子,軟聲道,“將軍~我保證一個時辰不到,不,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

秦戈的眸子微動,卻依舊沈默不語。

白枳拉著秦戈的袖子搖了搖,再接再厲道,“將軍~好不好嘛~”她在燕山的時候,從小只要有啥事求師父和師兄,或者是闖了什麽禍了,就這樣軟聲細語的撒嬌,往往這一招屢試不爽。

果然這一招對秦戈同樣管用,秦戈終是嘆了口氣,無奈道,“快去快回。”

“謝謝將軍!將軍你真是太好了!”白枳激動道,說著她便蹦了兩下,將秦戈一把抱住了,懷裏的人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白枳一楞,完了,她把秦戈當成師父和師兄了,直接習慣性地抱住了。

她膽也忒肥了,竟然敢抱秦戈!

就在她想要將手松開時,她的腰卻被一只手環住了。

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秦戈這是在做什麽?不僅沒把她推開,還回抱了她?

白枳覺得自己的臉才剛降溫沒一會又升溫了,她現在手松開也不是不松開也不是,只好將貼在貼在秦戈胸膛上的臉擡起來,誰知剛一擡頭就撞進了秦戈的眸子裏,他漆黑的瞳孔正映著她的臉,深邃異常。

不知為何,之前對秦戈“表白”她都沒有緊張,但此刻被秦戈如此註視著,反而有些慌亂了,她趕緊將頭低下來,輕聲喚道,“將軍,我……”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頭頂傳來的低沈的聲音,“叫我秦戈。”

白枳眨了眨眼睛,萬分不解地擡頭道,“為何?”她搞不懂為何突然要換個稱呼。

“如果你還想出去的話。”

秦戈話音剛落,她便感覺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白枳有些欲哭無淚,所以秦戈突然抱她就是想玩她?

她趕忙道,“將軍…”剛喊玩,她腰上的手便又環緊了一分。她的腰肢這回是完完全全貼在秦戈的身上了。

白枳的臉微紅,急急道,“秦…秦戈…”

“嗯。”

“我喊了……”

“嗯。”

“……”所以能不能先把手撒開啊啊啊!

秦戈見白枳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了聲,笑聲沈沈在他的胸膛回蕩,白枳離他的胸口很近,恰好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動,微微的震動伴隨著淺淺的笑聲讓她的心莫名變得酥酥癢癢的。

她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但更多的是連她都無從所知的竊喜。

還沒等她想清楚這奇妙的感受,秦戈的手卻松開了。

“快去快回。”頭頂傳來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剛剛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枳趕忙回過神來,從秦戈那抽身出來,慌忙應了兩聲,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

出了將軍府。白枳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她用手搓了搓自己滾燙的臉頰,企圖將溫度降下來,然而腦子裏卻總是冒出剛剛被秦戈拴住腰的情景……

“停!停!不許想了!”心裏的不安又開始加重了,她捂著自己突突直跳的心臟,心裏是一萬分的惆悵。

她忍不住唏噓,曾經那個快樂的她已經不覆存在了!

白枳咬牙,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秦戈!

自從她病好以後,秦戈對她的態度越來越難以捉摸,也不管她小心臟受得了受不了。

誠然,她偶爾也會自戀地想一下,是不是自己魅力過人,讓秦戈這個萬年大冰山動了凡心,然而經過雲凰簪一事,她覺得秦戈這人說謊話完全不會臉紅,連自詡在此方面道行非淺的她都自愧不如。

她覺得秦戈在雲凰簪一事上對她說謊完全是為了將她栓在將軍府,以便日後更好地折磨她,畢竟是她把雲凰簪給當了才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秦戈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而折磨她的方式便是折磨她那顆脆弱的小心臟……

白枳揉了揉自己的心臟,忍不住長嘆一聲,“放心,不會太久,等再過一個月,你就可以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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