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枳挑眉。

“嗯。”秦戈蹙眉。

“那行。”白枳笑著湊過去牽住秦戈的手拉著他往鴛夜樓走，心裏卻在想秦戈進去聞到那麽重的味道會不會喪失理智？

嘿嘿，突然有點好奇他是什麽反應。

他們剛走到門口，門前迎賓的女子便向他們湊了上來，“二位爺……”

她剛說完，目光卻在白枳臉上頓住了，“……你是姑娘？”

白枳笑著點頭。

她記得這個迎上來的姑娘叫碧弦，但是之前跑堂的時候她是男子的裝扮，如今她恢覆了女子的裝扮，鴛夜樓的人應當都認不出來了。

碧弦羞澀一笑，“不好意思，方才弦兒還以為姑娘是男子，想來是看錯了……不過……”

碧弦對著白枳的臉端詳著，“不過姑娘的模樣，弦兒看著有幾分眼熟……”

她說完之後，旁邊的幾個女子也湊過來了，露出驚異的眼神，還真別說，是有幾分眼熟！

“哈哈。”白枳摸了摸自己臉尷尬地笑著，心想能不眼熟嗎，以前她可是在昭城呆了三年，而且在鴛夜樓做了三個月的跑堂！

就在她沈浸在回憶裏時，手上被秦戈一扯。

“走了。”

白枳被秦戈扯得一個咧爹，無奈只好匆忙對碧弦揮手，“碧弦姐姐，我先走了！”

碧弦看著白枳笑著喚她名字的樣子，心下一驚，她先前不知道她長得像何人，現在她這樣一笑，她突然就記起來了。

是那個少年吧……

記憶中那個張揚的少年出現在腦海裏，古靈精怪，嘴巴甜，經常哄得如花姐樂得找不到北。

因為來吃飯沒有錢，被迫在鴛夜樓當過三個月的跑堂。卻沒想到他的身份竟是個捉妖師。

碧弦想到那段歲月，眸子裏溫柔了許多。

那孩子離開鴛夜樓之後隔三差五的還會來這裏吃飯，但是距離他上一次過來已經好幾個月了。

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這，方才白枳的笑又在她腦海中閃現了一下。

碧弦楞住，方才那姑娘好像是叫她碧弦姐姐……

她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

難道……

碧弦捏著手帕，笑了。

原來竟是如此。

白枳看著秦戈拉著她腳步匆匆的樣子，憋著笑問，“將軍，你怎的走的如此之快？”

“沒什麽。”秦戈鎖著的眉頭從進入鴛夜樓時就沒松開過，這裏吵鬧而又難聞的環境實在讓他忍受不了，他想她快些找完那人，離開這裏。

白枳見秦戈如此別扭的樣子，忍不住拿他打趣，她笑道，“將軍，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煙柳之地，緊張了？”

她問完回應她的是一記警告的眼神。

白枳立馬止了聲，心裏卻在偷笑，看來他家將軍經不起打趣。

周圍人聲鼎沸，酒桌上皆是喧嘩，只有他們二人站著說著話。

由於秦戈本就引人註目，所以就算此處人多，還是有不少視線盯在了他們身上。

白枳在桌與桌之前搜尋著如花姐，按理說如花姐應該在招待客人才對。

但是她卻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也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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