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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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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參加岑鯨鯨的校慶時, 算是代表岑鯨鯨去捐款,白普寧來學校是因為給公司春季的學校校招作準備。人事部的一個同事請假,讓她代替一次。

校慶那天看到李成蹊她都覺得驚訝, 李成蹊只是坐在人群裏,不發言,也不參與講話。

只在最後的捐贈儀式上捐贈。

但是他長得太出眾了,和傳媒學院那些男士那種精致打扮不同,他大概是氣質幹凈, 短頭發也沒有什麽發型, 只是襯衫搭一件風衣,坐在臺下就自成風景,惹得周圍的大片女同學都偷偷的拍他。

白普寧偷拍了張李成蹊的照片。

發朋友圈開玩笑@岑鯨鯨說:你居然讓你老公幫你出席校慶。

她沒多想, 從會場出來就和同事去招聘場館幫忙。等下午活動結束,她才看到朋友圈都爆了,大學的同學全是追問她關於岑鯨鯨老公的事。

也有人知道他。評論改了高樓。

她才後悔沖動,不應該這樣莽撞。

於小藝都不知道岑鯨鯨去讀書了,捧著大著肚子,吹毛求疵的評論:李成蹊也就那張臉最值錢, 岑鯨鯨最後還是吃虧在看臉上。

岑鯨鯨本人卻對這些一概不知。

她還在上課,而且口語交際還有些困難, 她學的並不算好,磕磕絆絆的過程。學校有個學院理事會,其中會員全是國內的企業人,平均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

別人的履歷出眾, 她混在其中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助理是留學生,國際金融畢業。岑鯨鯨在前一個星期都在忙於準備各種證件,以及提供各種證明, 學院理事會的主席她居然認識,她曾經在華克的年會上見過。

對方見了她笑說:“你爸爸和我囑咐,要多關照你。”

岑鯨鯨玩笑說:“他大概怕我偷偷溜走,所以才托你看著我。”

對方笑說:“怎麽會,你爸對你期望很高。”

岑鯨鯨笑笑,也不辯解。

等她看到消息已經過去一天了,她發微信問白普寧:校慶熱鬧嗎?

白普寧問:你不在嗎?怎麽沒去?

岑鯨鯨:我不在家,讓李成蹊幫我去了。

白普寧:她們都羨慕你羨慕瘋了。不對,應該說饞你老公。

岑鯨鯨看的笑起來:那就讓她們羨慕著吧……

等退出來,看到李成蹊給她發的消息:捐贈款是100萬,用於修繕圖書館,關於和你們系的後續合作,蟬音後續會有通知。

岑鯨鯨吝嗇的回覆:收到。

李成蹊以為她會說什麽,結果她什麽都沒和他說。

他斟酌了幾分鐘回覆:註意安全。

兩個人淡淡的,關系不遠不近,岑鯨鯨不拒絕和他交流,但也僅限於和他心平氣和做朋友。

這算是她的冷處理。

李成蹊年後徹底放下了工作。

李文儀出院後,請了幾個保姆和護工接了老爺子回家,還有女兒住在一起。

她大概是真的怕了。

李成蹊元宵節的時候過去看老爺子,老爺子被推在院子裏曬太陽,人還是沒有什麽意識。

劉敏然還在覆建期,因為張廷尉的事,她們母女俱是臉色灰敗,整個家裏的氣氛都很低迷。

李成蹊見了李文儀,李文儀面色並不好,整個人情緒低迷,有些怨恨:“你竭盡心思的想拉我下馬,鬧到了最後,你卻又撒手不管,丟下一個爛攤子。難道就是為了私仇,為了把敦金送給別人?”

李成蹊默不作聲,他對這個家生不出什麽深厚的感情。所以對李文儀最看重的敦金都沒有那麽多感情,從前他總覺得那是父親的心血,可後來又覺得未必。

他的十幾年都像是一場空,哪有心思去管李文儀。

“我的人也已經入職了,你的人還在,敦金怎麽可能會是別人的。我確實志不在敦金。”

李文儀問他:“你給我句準話。”

李成蹊又改了主意,說:“我給不了你準話,敦金走到今天不是你一個人功勞,也不是誰的一己之力。敦金不光只有股東,中層領導有二十幾人。你太輕視基層了。”

李文儀冷笑:“我比你清楚,李成蹊,不要以為你心思靈敏,我在敦金十九年了。”

李成蹊笑笑起身說:“那就希望您在未來的十九年,再創輝煌。”

他只是個不參與經營的股東,不會妨礙她。只要李文儀不找他麻煩。

回去的路上,他臨時改主意,去了西郊蓮湖的房子,物業的人見他面生,不放行,他也不爭辯,將車停在小區外,步行進去,路上遇見有物業的人正在修剪到路邊的綠化樹木,他攀談問:“這裏最近有裝修的業主嗎?”

修剪樹木的工人說:“有,陸陸續續一直有,新的環城路會在隔壁馬路修高架橋,等道路竣工後,這裏進市中心用不了半小時。這段時間陸陸續續一直有人搬進來。”

李成蹊將門打開,站在門口問:“能幫我修剪一下院子裏這棵樹嗎?”

這樹大概從沒修剪過,整個中層的院子都被它遮蔽了,大叔笑說:“你這樹也太……”

李成蹊解釋:“很久都沒有住人,最近也在想裝修。”

兩人一直閑聊,等樹修剪完,李成蹊沒什麽謝的,隨手掏口袋,將口袋裏的煙遞給工人說:“我沒帶其他東西,謝謝您了。”

那人不好意思,說:“不用,隨手的活兒。”

李成蹊笑說:“我不抽煙,煙也是別人給的。”

送走工人,他才開始細細打量這裏,這裏比現在住的地方寬敞許多,他突然起興,想裝修這個房子。

等岑鯨鯨回來元宵節已經過了。

她回來幾天都不見李成蹊,後來一直都是她住在原來的臥室,李成蹊住在隔壁書房裏。

阿姨說他前十幾天一直在家裏,哪也沒去,就是這幾天早出晚歸。

岑鯨鯨聽的失笑,阿姨確實很可愛,總是似有似無的和她告密李成蹊的動向。或者是家裏來了什麽人。

她覺得好笑但是也不阻止。

老陳打電話說:“誠誠這兩天就開學了,一起吃個飯。”

岑鯨鯨不好不叫李成蹊,因為有喬雲嵐姐弟一定也都在。

她打電話給李成蹊,他人還在現場,聽見有電鉆的聲音,岑鯨鯨問:“你今晚有時間嗎?”

李成蹊一直走出門問:“大概幾點?我五點能回來。”

岑鯨鯨也無所謂說:“可以。”

誰也不問誰有什麽事。

等晚上回去,陳盈盈和喬雲澗姐弟都在,陳誠看見她兩驚喜叫了聲:“姐姐姐夫。”

李成蹊隨手將手裏的禮物遞給他。

岑鯨鯨的習慣,每次來都有陳誠的禮物,這大概也是陳誠喜歡她的原因。

李成蹊也學會了。

喬雲澗是聽到了一些關於他們夫妻兩的風聲,但是見夫妻兩面色如常,有說有笑,他又不確定關於岑鯨鯨的基金會和敦金扯上關系的是不是真的。

他查了很久李成蹊,只知道他做投資非常厲害,查不到什麽大問題,尤其是關於他和岑鯨鯨結婚的目的。

李成蹊裝慣了,岑鯨鯨是真的看得很開,只是陳盈盈很是沈默,見李成蹊處處照顧岑鯨鯨,覺得礙眼,又不能躲著不見。就躲進廚房和喬雲嵐和阿姨一起準備晚飯。

老陳隨口聊問李成蹊:“你後來在忙什麽,一直也不見你。”

李成蹊面色如常說:“有些零散投資一直在整合。”

喬雲澗卻說:“我聽傳聞說你姑姑有退休的打算……”

李成蹊笑笑說:“這我倒是沒聽說。”

老陳也感慨說:“她和我是同年。”

岑鯨鯨轉問:“今年的醫藥公司應該你那個走上正軌吧,不能再給它大額的貼錢了。”

喬雲澗聽出來是岑鯨鯨不想讓話題扯到李成蹊身上。

他見李成蹊好像並不在意,老陳和岑鯨鯨聊起華克的業務,李成蹊聽著也只是聽著,聽不多嘴,他一直都是個識情識趣的人。

老陳對他印象很好,問了岑鯨鯨幾次關於李成蹊的工作,見岑鯨鯨不欲多談,也就作罷了。

開飯後,老陳笑說:“這算是咱們家今年的團圓飯。”

陳盈盈照例坐在老陳身邊,岑鯨鯨並不在意她,李成蹊幫她盛湯後放在她左手邊,她見陳盈盈看她,問陳誠:“等我下次回學校,過去看你。”

陳誠驚喜說:“真的?你什麽時候來?”

岑鯨鯨算算日子說:“大概一個月後。”

喬雲澗問:“你們這算是兩地分居了?”

李成蹊不輕不重答:“她去學校來回自由,也不是全日制。”

老陳淡淡提了句:“你們也都不小了。”

岑鯨鯨笑笑,沒說話。

李成蹊卻多嘴說:”看鯨鯨的時間吧。”

岑鯨鯨知道他故意,不回應也不反駁他。

老陳轉頭問陳盈盈:“你和小張談的怎麽樣了?”

陳盈盈輕聲說:“就那樣。”

岑鯨鯨挑眉,心想,老陳居然也在積極給陳盈盈挑女婿了。

等回家的路上,李成蹊問:“喬雲澗和你是同學?”

岑鯨鯨照實說:“認真算,他算是我的一任前男友。”

李成蹊終於承認,他從開始就嫉妒,嫉妒那些曾經和她有過感情的男人。

而他就像是短暫的得到過她的感情,她收回後,就吝嗇再給了。

他們兩個變成了,誰都不準越界的朋友。

沒兩天,就聽說陳盈盈要訂婚了。

對方是市政局工作,只是一個普通公務員,家在外地,母親是教師,父親在派出所工作,男孩子人挺不錯的。

老陳給她一一介紹後,說:“她是個眼高手低的性格,給的太多,她反而越吃虧。”

岑鯨鯨心裏不以為然,她要是自視甚高,心裏瞧不起對方沒錢,那就是在害人。

但她並不做聲,只是符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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