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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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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藝的婚禮非常熱鬧, 她的朋友多,婚禮上對新郎的褒貶不一,岑鯨鯨因為身體原因, 不能做伴娘,只做嘉賓陪著她。

鄒繁父母看著人挺和善的,於小藝家裏有錢,加上她自己願意,雙方家長倒是沒有什麽矛盾。

大清早於小藝見她面色全是倦意, 擠眉弄眼問:“你們這個戰況有點激烈啊?”

岑鯨鯨沒好氣回:“是啊, 通宵大戰,你要不忙我回去睡覺了。”

於小藝驚奇問:“你老公不得了。”

岑鯨鯨:“北方公司出了問題,我開會到半夜, 我過幾天就要去出差。”

於小藝頓時熄火。

岑鯨鯨問:“你這算是從你家裏,出嫁到了你房子?”

她其實不太看好雙方資產差距太大的婚姻。那樣會滋生出很多矛盾。而且她不喜歡男人出了空口承諾,沒有誠意。

於小藝:“他房子買了,就在我那個小區隔壁。到時候他媽媽過來照顧我,但是我拒絕了,我還是別太接觸他們為好。”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 捏捏她耳朵誇:“還不傻。”

於小藝撒嬌:“怎麽說呢,吵架的時候, 想把他打死,但是就是舍不得分手。他好的時候也是特別好的。”

岑鯨鯨大概能體會她的心情。

她和李成蹊結婚到現在,吵架頻率很高,但恩愛的時候也是真的恩愛。

於小藝倒是說:“婚姻哪有不吵架的, 沒有動過離婚念頭的婚姻不是真婚姻。”

岑鯨鯨下意識想,她和李成蹊吵到恨不得他去死,但是她就是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

新郎來接親, 於小藝那幫伴娘比半伴郎勇猛多了,花樣層出不窮,於小藝開著視頻起哄:“老公,別發錢,留著給我買包包!”

讓門外的伴郎笑成一片。

伴娘們不給開門,把伴郎們整慘了。

於小藝結婚,李成蹊並沒有去。

融創在持續的回購散股之後,持股終於超過了李文儀。

股東會持續的開,持續的休會。

爭吵不修,董事會對南湖地產沒有決議權,提案被不斷的送到股東會,李文儀秉持一個原則,後面未開發的地產暫且不提,南湖地產,話語權必須在敦金。

她坐在上首,沈著臉道:“我李文儀在敦金十幾年,和各位股東共事十幾年,這個位置是不是我坐,沒有那麽生死攸關,但是敦金不是吳忠說了算。”,她眼裏都沒有在場的融創系的董事。

李成蹊坐在旁邊低著頭一句不說。

她目前沒有好辦法,穩住股東,大概是怕敦金內部生亂。

可敦金已經亂了,敦金地產把集團的精力耗盡了。

李文儀之後討論了新的方法,有老爺子在,在座的敦金老臣暫時還沒人敢和她叫板。中午休會後,李文儀請股東吃飯,李成蹊沒有去,中午在辦公室和董事會秘書聊天,同他說,董事長在考慮重組。

李成蹊皺眉問:“她圖什麽?就算踢走融創,還有其他的。”

董事會秘書慎重的說:“目前股東持反對票比較多,但是不排除融創方會順著和她一較高下。”

李成蹊下午就回去了,他組局約了文政東和陸綜,還有幾個相熟的朋友,文政東最近正在爭權,聽他一提敦金的意向,飛奔而來。

李成蹊等著他,文政東見面就問:“怎麽回事?”

李成蹊手裏的籌碼不夠,所以不能和他一把交清,輕描淡寫說:“你姑父和我姑姑打起來了唄。”

文政東笑說:“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李成蹊說:“到時候我和你做筆大買賣。”

文政東笑罵:“你就是只千年狐貍。”

正說著岑鯨鯨的電話來了,李成蹊接了電話,岑鯨鯨問:“你在哪呢?”

李成蹊看了眼文政東,沒有猶豫,說:“我讓司機去接你,酒店那邊結束了嗎?”

岑鯨鯨哦了聲,說:“結束了,那我等等車。”

文政東問:“你老婆?”

李成蹊沒否認。

文政東開玩笑說:“你老婆也算是這個圈子裏的鐵娘子,圈子裏誰不說一聲佩服,關鍵是,人沒有鐵娘子的架子,倒是你小子好命。”

李成蹊心說,她架子足著呢,只是你沒見過而已。

文政東開玩笑說:“你們敦金要是有什麽意向,你和我開個價,我好先商量商量。”

李成蹊倒是說:“我現在拿不準,有了確切的消息,我怕是要和你姑父打擂臺了。”

文政東倒無所謂,突然想起說:“哦,我前兩天看見你表弟,像是在請審計那幫人在吃飯,他也是個能耐人,一場官司都毫發無損。”

李成蹊附和:“他命好。”

岑鯨鯨來的很快,和她一起來的還有白普寧,白普寧今天是伴娘,這會兒換了裙子,倒是一臉妝看著很精致。

岑鯨鯨見他兩單獨在外,說:“我們過來是不是沒座了?”

文政東笑說:“嫂子來了,不管什麽時候都有座。”

岑鯨鯨笑問;“那你們兩在這兒幹嘛呢?特意等我嗎?”

李成蹊伸手放在她肩上,岑鯨鯨介紹:“這是我同學白普寧,這是樂京的股東,文政東先生。”

白普寧後來接觸的有錢人多了,也覺得就那樣,大方說:“你好。”

文政東嘴賤問了聲:“哪裏好?”

逗得李成蹊和岑鯨鯨都笑起來,白普寧不軟不硬答:“,命好。”

文政東聽的大笑。

陸綜帶著其他人去了夜店,李成蹊因為和文政東有正事聊,所以沒過去,四個人在一起吃了飯。

裏李成蹊和文政東的玩笑接連不斷,岑鯨鯨偶爾搭一句,白普寧則是從頭到尾的觀眾。文政東偏愛逗小姑娘,問:“小白有沒有男朋友?”

岑鯨鯨和他熟了也放開了,斥到:“誰是你的小白,你好好打招呼。”

文政東:“小白妹妹。”

白普寧答:“和前夫剛離婚。”

一句話噎的文政東說不出話來。

岑鯨鯨笑的趴在桌子上停不下來,李成蹊伸手握著她胳膊,也在笑。

文政東絲毫不覺得被駁面子,繼續開玩笑說;“沒關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白普寧也開玩笑說:“這話說得對。”

飯後李成蹊要和文政東去夜店,岑鯨鯨問白普寧:“要不要去夜店?”

白普寧問:“你身體行不行?”

岑鯨鯨:“我也很久沒去了,身體早沒事了。”

岑鯨鯨和白普寧坐在後座,聽著李成蹊和文政東開玩笑,李成蹊從前的事倒不是說多風流,完全是放任自流,沒有到來者不拒的地步,但是也夠放縱了。

文政東說:“我有個前女友,就是喜歡上你了,和我分手了。”

李成蹊笑說:“你別以為我現在結婚了不敢談前任,就把舊賬推我身上,你前女友和你分手,難道不是你不行嗎?”

文政東大笑:“還真不是,就是看上你了。你記不記得你在路橋俱樂部和人一局定輸贏,當時現場人山人海。”

李成蹊了聲說:“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我當時女朋友就是那裏看上你了。”

李成蹊不認賬說:“那你就要反思反思自己了,人和我八桿子打不著,和你如膠似漆,結果就看我打了場桌球就看上我了,是她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文政東斬釘截鐵:“她。”

白普寧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兩個人一路上貧嘴,夜店裏燈光閃耀,他們照例上了小南廳,裏面坐著幾個人,其中陸綜就在。

岑鯨鯨和白普寧進去坐在邊上回頭看著大廳裏的情況。

時不時能看到熟臉,白普寧問:“你以前經常來?”

岑鯨鯨湊她耳邊說:“小藝經常來,我還好。”

說著她帶著白普寧下去坐在吧臺上,吧臺的調酒小哥還認識她,因為方詩意的事,他才知道這位是老板娘,笑說:“喝點什麽?”

岑鯨鯨:“來兩杯紅茶。”

岑鯨鯨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方詩意。

方詩意挽著梁城,見了她臉色一僵。

岑鯨鯨就當沒看到,和白普寧說:“坐會兒就回去。”

梁城看到岑鯨鯨,特意過來問:“成蹊沒來?”

岑鯨鯨伸手指指南廳,笑笑沒說話。

方詩意大概見李成蹊在,覺得沒面子,就沒上南廳去,坐在吧臺另一側。

等岑鯨鯨上洗手間,她尾隨跟過來,岑鯨鯨也不當回事。

等她出來,方詩意站在那裏補妝,看著鏡子裏的岑鯨鯨問:“你知道我們認識多久嗎?我從小就認識他,我哥哥和他從小到大的兄弟,他說了會照顧我一輩子。”

岑鯨鯨問:“那他為什麽不娶你?”

方詩意拂開耳邊的長發,有怨又恨的說:“你知道什麽?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從小到大有多辛苦。”

岑鯨鯨問她:“你一直都這樣嗎?愛盯著別人老公?”

方詩意:“你不用在我面前顯優越感,瞧不起我,你也不過是有個好爹,有錢而已。我們這些人認識二十幾年了,這輩子都是朋友。”

岑鯨鯨確實覺得她這話是真的,二十幾年的朋友,是一輩子都要記得的。

她出門前說:“把你的小聰明收起來,我和李成蹊就是沒有愛情,我們也能過一輩子,他那樣的人,愛情對他,其實最沒用,尤其是你們這些漂亮女孩子,你還明白嗎?”

方詩意被她說的臉上一僵。心裏更加認定李成蹊和她並不幸福。

岑鯨鯨出來就見李成蹊站在吧臺前等著她,見她過來:“該回去了。”

岑鯨鯨問:“不問我去哪兒了?”

李成蹊看著她。

岑鯨鯨:“被你小情人堵在洗手間裏,半天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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