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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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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美黎回來後, 天天叫兩個人回家吃飯,岑鯨鯨結婚前都不怎麽回家,沒想到結婚後, 天天要被岑女士修理。

李成蹊倒是領情,岑女士打電話,他隨叫隨到,岑美黎和她說:“李成蹊這人脾氣好耐心好,但是這樣的人也最絕情。”

岑鯨鯨突然問她:“你說我爸是個什麽樣的人?”

岑美黎不甚在意的說:“他?他這人只能說人不壞, 但也不能說是好人。”

岑美黎這麽多年過的不能說不好, 老陳每年會給母女兩生活費,岑美黎在華克也有股份,兩人這麽多年幾乎不見面。岑美黎戀愛過幾次, 但一直沒再婚。

岑鯨鯨勸說:“媽媽如果有好的人,你可以結婚。”

岑美黎不在意的笑說:“我這個年紀結不結婚意義不大,男人都想找你們這個年紀的年輕女孩子結婚。我也看不上他們。”

岑鯨鯨想,老陳對不起岑女士太多了。

岑美黎也就是隨口一說,之後就教訓她:“你過明白就行了,結了婚還是一副糊塗樣子, 你怎麽搞的?李成蹊也不是難說話的人,既然結婚了, 就把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浪漫愛情忘了吧。婚姻好好過才能長久,你這個態度能過好就怪了。”

岑鯨鯨犟嘴:“你以前不是這麽和我說的。”

岑美黎兇道:“我以前說的那麽多,你聽了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既然結婚了就給我好好過,別想著大不了離婚, 你抱著這麽態度,別說結婚,和誰都過不了,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離婚。別把結婚離婚當成見理所當然的事。”

岑鯨鯨不認可她說的,問:“什麽叫萬不得已?如果他出軌呢?”

岑美黎很久都沒說話,最後語重心長說:“鯨鯨,我和陳登光的婚姻,不只是有出軌這個事情。你也不用時刻防備著,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出軌。”

岑鯨鯨見她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說了。

她沒等到陳盈盈的結果,卻聽到敦金南湖的地產項目停滯,市場部樓下的同事們聊天說起敦金,有個銷售主管笑說:“敦金早晚讓那張衙內敗了,我弟弟說他包女明星都輪著來,被網紅當成香餑餑,後來都看不上網紅了,直接養小明星了…”

不知道是誰看到她了,說話的人立刻停了。閑聊的人看著她都自動靜音,她當沒看到,問:“你們和張衙內都能說上話?”

之前說話的主管見她好像也不是很介意,笑說:“不認識他,他名聲太響了,認識敦金員工的,很少有不認識他的。他們公司人事部的小姑娘可都…”,說完有點意味深長的笑。

岑鯨鯨又問:“張衙內真是酒色之徒?就沒有一點本事?”

身後人說:“他做生意很厲害,好色的人不一定就會影響智商,你不知道嗎?”

岑鯨鯨回頭就見喬雲澗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岑鯨鯨挑挑眉,收起八卦的心思,和眾人說:“下午開會,把手頭的工作整理一下,之前的報告都交一下。”

說完轉身就上樓了,喬雲澗也不在意她的不理會,但是跟著她上樓,岑鯨鯨阻止他說:“喬經理去忙你的吧,集團開會希望你能美言幾句。”

喬雲澗笑說:“你爸爸一直問你怎麽樣。”

岑鯨鯨問:“然後呢?”

喬雲澗只笑不語。

岑鯨鯨走了幾步回頭說:“你是什麽意思,我大概能明白,我覺得你多聽你姐姐的話比較好。你說呢?”

喬雲澗笑著看她,說:“我覺得不怎麽樣。”

岑鯨鯨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又說:“你姐姐是個聰明人,你多聽她的意見不吃虧。”

喬雲澗終於不想說了,拒絕:“謝謝岑經理的關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岑鯨鯨最怕他難纏,有些麻煩是可以避免的,她不想節外生枝。

等晚上下班,李成蹊破天荒的開車來接她,穿了件黑色的風衣,人站在車前,皮相上乘,非常吸引人,只是人看著有些蕭肅,岑鯨鯨極少見他這樣,他大多時候都是不穿外套,眉目帶笑,看誰都覺有幾分笑意。岑鯨鯨穿了件姜黃色的大衣,入冬天已經很冷了,她裹緊大衣抿著嘴故意笑問:“李少董,稀客呀。”

李成蹊聽見聲音扭頭看她,臉色慢慢好看了,笑起來說:“岑經理不用客氣,為岑經理服務,是我的榮幸。”

岑鯨鯨看著他的臉,只覺得真心喜歡他的皮相,那雙眼很難形容,有種洞察人心的深邃,她忍著沖動問:“說吧,怎麽想起來接我了?”

李成蹊不承認,問:“老公來接你,你就想這個?自信點,岑經理,夜店裏穿黑色吊帶裙的岑經理,性感到讓全場男人都側目。”

說著扭頭看她笑起來,繼續說:“只要你想,就能成最矚目的那個人。”

岑鯨鯨聽的忍不住笑起來:“我不逛夜店很多年了。”

李成蹊順口就來:“那今晚帶你去散散心?”

岑鯨鯨才摸到他的意思,問:“今晚有什麽大人物?他看了眼後面來的遠光燈,不在意說:“有個朋友訂婚,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熱鬧,要是不想去就回家。”

岑鯨鯨問:“那你去不去?”

他奇異的扭頭看她,問:“你讓嗎?”

岑鯨鯨笑起來問:“有什麽避諱嗎?你前女友?”

他笑起來,但是面色難掩疲倦:“不去了,亂糟糟的,我都說了我們家岑經理備孕,我不喝酒有段時間了。”

岑鯨鯨忍不住罵了聲:“你可真是個……”

他毫不在意。

晚上李成蹊在樓下吃宵夜,他這人在吃方面比較講究,每天都會吃宵夜,不知道心眼太多傷神還是怎麽回事,身體絲毫沒有發福的跡象,倒是每天晨練很勤快,身材非常不錯。

岑鯨鯨在樓上洗澡,聽見他手機響,署名:小方。土豆

她直覺應該是個女孩子,接了電話沒說話,那邊方詩意問;“成哥,你今晚不過來了嗎?陸綜說梁城心裏不痛快,有點鬧,你要是有時間能不能過來一趟。”

岑鯨鯨想,這女孩子很聰明,明知道接電話的不是李成蹊,話說的如此方巧,說話也用了心思。

她想起喬雲澗說的李成蹊身邊有個跟了多年的情人,這話她現在信了。

李成蹊接電話從來不會不說話,他習慣接了電話嗯了一聲,等著對方說話。身邊熟悉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小習慣。

姑娘等不及了,來探她的口風了。

她笑說:“他在樓下吃宵夜,你等等。”

絲毫不介意的站在樓梯口喊:“李成蹊有你電話,有個女孩子說陸綜叫你過去。”

李成蹊懶洋洋的說:“你和她說我不過去了。”

她挑眉笑笑不應,喊:“我才不管你,你自己給小姑娘回電話去吧。”

李成蹊繞過來站在樓梯口哄她:“李太太幫個忙吧。”,他都懶得上樓,夫妻兩站在那裏隔著那麽遠聊天。

岑鯨鯨問:“該不會是騙了人家小姑娘不想負責吧?那我要是幫你就是造孽了。”

李成蹊笑問:“我能騙她什麽?”

岑鯨鯨無所謂的說:“財?色?我怎麽知道。”

李成蹊笑說:“你真覺得我是個色中餓鬼?”

電話還通著,岑鯨鯨也不在乎,將手機遞給他催道:“快點,我才不管你的糊塗賬。”

李成蹊就是不接,只說:“我的湯還沒喝完,你掛了吧。”說完轉身就去廚房了。

岑鯨鯨也不在意,也不掛電話。

方詩意握著電話聽著夫妻兩個親昵,心裏酸澀難忍,坐在那裏看著像枝被雨打的花朵,頗有點楚楚動人的意思。

梁城好色慣了,湊在方詩意身邊,看了眼她亮著的手機屏,看到最新顯示的通話人,問:“李成蹊可太孫子了,風流帳留了一大堆。”

陸綜聽聞就踢了他一腳,看了眼方詩意沒說話,梁城有點喝高了,話多還帶吹牛,吹噓:“我當時差點追上他老婆,被他半路劫了。”

陸綜罵了句:“你要不要臉,人家都結婚了,你要點臉吧。”

方詩意卻問:“你先認識他老婆的?”

梁城回頭指指大廳,吹噓:”就在那看到,他當時都不認識他老婆。”

方詩意問:“他老婆是個什麽樣的人?”

陸綜不動聲色看了眼方詩意,梁城喝大了斷斷續續的吹:“他老婆氣質是真絕,皮膚超白,當時站在一群裏人一眼就能讓人看見……”

陸綜這次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你特麽閉嘴吧,喝多了就趕緊滾回去,少特麽在這兒胡吹。”

說完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方詩意,方詩意被看的面色一僵,有點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立刻閉嘴不再說。

李成蹊最近有大筆資金流動,有部分是從方詩意這邊走賬,李成蹊不太和方詩意接觸,從前對方詩意的讚助,大多是他托陸綜出面辦。

也許是他也知道自己聲名狼藉,不願意好友的妹妹和自己的混亂的男女關系扯上關系。

但是方詩意不介意,頗有些想和他發生點關系。

岑鯨鯨周末的時候接到於小藝的電話,說是家裏同意結婚了,約她吃飯。

於家有錢,她之前還在想於家未必會同意小藝嫁給一個家庭普通的職員。現在看來,於小藝比她有出息。

於小藝頭發稍稍長了點,像個淑女一樣,穿了身藕色的裙子,見她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嫌棄說:“你現在穿的像個財經主播,你再爸頭發剪短,頭發吹高,就是那麽回事了。”

岑鯨鯨佯怒:“想不想吃飯了?我不聽你吐槽了。”

於小藝把人拉回來:“哎,別呀,我找你有事。”

岑鯨鯨問:“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於小藝鼓著嘴,眼睛睜大,一臉苦惱問:“我問問,你和李成蹊是婚前全壘,還是?”

岑鯨鯨問:“你居然操心這個?”

於小藝扭捏:“他是個單純的男孩子,我的歷史就比較豐富了,我這不是怕有什麽……”

岑鯨鯨問:“那你覺得我和李成蹊呢?”

於小藝中肯的評價:“你和李成蹊我覺得就很好,情史這個東西,很難說,本身是個不影響的因素,但是放在不同人身上,效果就不同了。”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你現在道理一套一套的。”

又問:“那個女同事還盯著你的香餑餑嗎?”

於小藝伸手拍了她一下,忍不住笑起來:“我聯合了他同事的女朋友,我們一起平攤了搬家公司的費用。她叫了三個男生幫她搬家,其中一個女朋友還是他們公司的。我給鄒繁洗腦了一遍,他覺得搬家公司也挺好,反正他也很累不想去搬東西。”

岑鯨鯨想,看樣子小於同學的戀愛是沒有危機了。

於小藝問:“你呢?你和李成蹊怎麽樣?”

岑鯨鯨也不瞞她,思索了幾秒說:“他外面應該有情人,但是是不是身體上的,我就不確定了。畢竟他那種人精,我是抓不住他的把柄。”

於小藝驚訝看她,生氣問:“那你圖什麽?你長得漂亮、家境好,有錢,你瘋了嗎?你嫁給他?”

岑鯨鯨無奈笑說:“大概圖他臉好看吧,畢竟我是個膚淺的女人。”

於小藝還是不滿意,問:“知道外面那女的什麽來頭嗎?”

岑鯨鯨不太關心,說:“我不清楚,應該是他身邊呆了很久的人。他既然敢和我結婚,大概就不怕我知道。”

於小藝沒想到她的婚姻是這個樣子,簡直不能忍受,岑鯨鯨不想承認,她嘴上可以詆毀李成蹊,心裏還是覺得他婚內應該是沒出軌。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

愛是一條線,她始終站在這條線上,不能太深,不能太淺。

太深容易迷失、太淺會顯得涼薄。

於小藝覺得受不了這口氣,說:“我給你打聽打聽,李成蹊身家豐厚,有女人撲上去也正常。要說是身邊有個跟了多年的情人,那就比較好打聽。”

岑鯨鯨也不拒絕,說:“打聽到人和我說一聲,我想看看是什麽人。”

於小藝好奇:“人不安分?”

岑鯨鯨想了下說:“有點吧,打電話打到家裏來了。”

於小藝一聽問:“你現在是沒脾氣了?早幾年的脾氣呢?”

岑鯨鯨心裏嘆氣,我哪裏精力發脾氣,我連愛都沒力氣愛了。

晚上回去見李成蹊在家,戴著眼鏡在二樓的書房看資料,見她近年來問:“怎麽這麽晚?”

岑鯨鯨開玩笑說:“出去見了見你的小情人,漂亮嘴甜還聽話。”

李成蹊臉色一瞬間就嚴肅了,他真以為以前的前女友去找岑鯨鯨了。

岑鯨鯨見他緊張的樣子,不知怎麽,就覺得沒意思了。

看了眼就回房間了。

李成蹊以為她不高興,問:“怎麽回事?”

岑鯨鯨問:“你的人,你不知道嗎?”

李成蹊知道她使詐,笑說:“我能有什麽人?我只有個夫人,剩下的都是不相幹的人。”

岑鯨鯨改口:“我去見我的小情人了,比你聽話,乖巧,還不氣我。”

李成蹊拉著人坐在他身上,問:“是嗎?那和我說說,怎麽個乖巧法。”

喬雲澗追鯨鯨,他也有耳聞,他和喬家姐姐有過短暫接觸,不是個多能耐的人。

岑鯨鯨問:“你問了做什麽?”

李成蹊:“好學學怎麽乖,討你喜歡。”

岑鯨鯨伸手摸摸他的眼睛,遺憾的想,可惜你不是個老實人。

只說:“我對你沒要求,你只要別身體出軌就行,心裏想愛誰就愛誰去吧。”

因為這話,李成蹊折磨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都不算完。

岑鯨鯨第二天沒去上班,在家帶了一天,晚上就收到於小藝的電話:“打聽到了。李成蹊有哥很好的兄弟,叫方什麽,是個軍人犧牲了,他有個妹妹,叫方詩意,據說李成蹊一直罩著她。”

岑鯨鯨很久都沒說話,於小藝問:“怎麽了?徹底被傷了?振作點,就是個男人,不行了我去教訓她。”

岑鯨鯨笑起來,哄她:“保護好你的香餑餑,別擔心我。我知道了。”

這事沒過幾天,年尾已經接近放假,老陳在年會後請集團高層吃飯。

岑鯨鯨也在列。

本來她的位置和普通經理在一起,結果飯桌上,老陳將她安排在他身邊。

陳盈盈沒來,她看了眼音品的財務披露,廣告聲勢浩大,但是沒有盈利,岑鯨鯨也不知道老陳對她是什麽態度,她沒出席這次的高層飯局,也不一定就是老陳對她失望。

她坐在老陳身邊,和股東們的交集並不多,也不那麽熱絡,她是憑本事在樂京站穩腳,並不懼在座的人的目光。

小白過來給她換了杯酸奶,見面的各位的助理恭恭敬敬叫她岑經理,她才真的感覺到,她走進了華克的領導層。

老陳雖將她安排在她身邊,但是並沒有和她聊天,老陳在開餐前有發言,她只當自己是個陪襯,坐在一邊並不多說。

梁文道坐在隔壁桌,越發的不說話。和幾個董事笑呵呵的聊天。

喬雲澗坐在她背後,外人眼裏,他們幾個攏一攏,就是一家人。

老陳的發言非常有引導性,這是他個人能力的魅力,她不得不承認,她沒有老陳的能力,等開飯後,老陳轉頭和她說:“晚上和我回家一趟。”

岑鯨鯨問:“有什麽事嗎?”

老陳沒說什麽事,只說:”散會後坐我的車,你別開車了。”

這是要留她住家裏?

飯局後老陳要和幾個董事一起開座談會,她原本不想參加,但是為了等老陳,也坐最後面,他們在討論集團年後的規劃,比如華克之前收購的醫藥行業……

正說著收到李成蹊的消息:我過來接你吧,有點下雪了。

岑鯨鯨看了眼上首講話的老陳,回覆:我晚上要和我爸回半湖別墅,不一定能回來,你先睡吧。

等座談會結束,到車上,老陳突然問她:“你覺得華克年後的發展在哪裏?”

岑鯨鯨不想被他這樣考量:“我不是董事,不了解這些,你們不是已經開會討論過了嗎?”

老陳見她避而不答,也不再追問,又問:“李成蹊最近在忙什麽?”

岑鯨鯨:“他有自己的生意吧,我不太過問他生意上的事。”

老陳說:“讓他有時間來家裏吃飯,我和他聊聊。”

岑鯨鯨沒想到等她到半湖別墅,李成蹊也到了,見了老陳先說:“鯨鯨說來這邊,下雪了,我過來接她。”

老陳有點意外,岑鯨鯨絲毫不奇怪。

最後變成老陳和他兩的座談會。

喬雲嵐見三個人進門,有一點意外的看兩人,老陳似乎不想多說,和他兩說:”你們兩個上來。”

進了書房,老陳就問:“明年有什麽打算嗎?”

李成蹊:“敦金在年後的項目有些問題,我年後怕是要去處理。”

老陳聽聞,說:“敦金的地產走的太快,問題就會多,裏面的道理老人們都明白,要是推你上去,你要好好考量。”

李成蹊點頭:“我會註意。”

老陳這話說的很親切了,岑鯨鯨知道,她有能力,老陳才會正視她,

等到她,老陳吩咐:“年後樂京的計劃,還是要偏穩,沒必要太冒進。”

他停頓了片刻又說:“老梁,我會調回來。本就是讓他去看護你。”

岑鯨鯨也不在意他的意思,他要是這麽說,她就順勢領情。

梁文道的事她沒調查清楚,也暫時不敢多說。

但是老陳的態度突然這樣,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他知道什麽了,才這麽極力安撫她。

等聊完,老陳挽留:“晚上別回去了,雪天路不好走。”

岑鯨鯨執意說:“也不遠,我晚上有郵件要處理。”

老陳在她身上從來沒有態度強硬過,沒有什麽做爸爸的威嚴。她脾氣一直都比老陳大,但是有些事和脾氣沒關系。

李成蹊不似在岑女士那裏知情識趣,跟著岑鯨鯨下樓,說:“爸早點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老陳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走了,很久才進門。

岑鯨鯨在車上問:“你覺得我爸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李成蹊問:“為什麽這麽說?你是一個得力部門的經理,管著他的公司,他找你聊工作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岑鯨鯨聽他這麽說,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嘆氣說:“快放年假吧,我是真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李成蹊問:“要不要出去逛逛?”

岑鯨鯨問:“我哪也不想去,只想睡一個星期,然後再說。”

李成蹊聽的笑起來,雪越下越大,燈下的雪看起來飄飄灑灑,是真的很漂亮,岑鯨鯨看著雪感嘆:“居然都要過年了。”

李成蹊哄她:“放假了,帶你去度假,什麽都不用操心,跟著我就行。”

她懶懶的窩在座椅上,突然覺著這一刻很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誤了一章,今天補上。不好意思。感謝在2020-07-09 23:42:37~2020-07-11 23:0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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