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冒險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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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樾不知為何，看到沈南星和邢書遠並駕齊驅離開的情景，心臟突然一陣不可控制的緊縮，窒息般的痛苦襲擊了他全身，後腦勺處仿佛有無數根細針，紮的他痛不欲生。
眼前一陣發黑，楚樾便失去了意識。
燕九看到主子說倒就倒，忙跳下馬車，將楚樾又給背回了鎮北王府。
鎮北王妃是藥王谷神醫，這燕九是知道的。
許宛舟人剛喝了安胎的補湯，還沒在床上躺熱乎，就被神色焦急的楚知行又給抱了起來。
“怎麽了？”
許宛舟昏昏欲睡地窩在楚知行懷裏，不滿地嘀咕。
楚知行有些愧疚，親了親妻子的額頭，哄道：“楚樾剛在門口暈過去了，我不放心別人，還是請你給他看看。”
許宛舟一聽，困意立即跑光了，睜大眼睛要從楚知行懷裏跳下來。
“他這些年不是很穩定嗎？趕緊讓我看看！”
楚知行沒放下他，一路將他抱進了客房，直接擱在鋪好軟墊的凳子上。
許宛舟人一落地，便探手去摸楚樾的脈。
這一探就探了足足一刻鐘，許宛舟始終面色沈重，看得一邊的燕九心裏忐忑不已。
等許宛舟終於收回了手，楚知行忙問：“如何了？”
許宛舟揮揮手沒有回答，反而轉頭問燕九。
“小九，你主子剛在門口遇見了什麽？”
燕九頓時想起剛才的事。
“就，就見到沈家娘子和邢書遠大人說了幾句話，這兩人剛一同離開，主子就暈過去了。”
自北疆一別，這還是燕九第一次見到沈南星。
當初楚樾一個人從西域回到金陵，燕九就奇怪，為何那個主子十分掛心的沈姑娘沒有一起回來。可楚樾自己不提，他也不敢問，加上楚樾似乎對北疆的事記憶十分模糊，燕九更加不敢揣測這裏面發生了什麽事，久而久之，他只好當在北疆的那一段，沒發生過。
可如今看來，這沈娘子沒有死，也不像和主子忘情的樣子，兩人反倒像是鬧了什麽別扭……
許宛舟聽了燕九的話，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
“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究竟怎麽了？”
許宛舟苦著臉說道：“這些年我無數次想替楚樾醫治腦子，畢竟當初金針傷腦，跟我也有些關系。可無論我用了多少秘方，他腦子裏那段記憶還是始終不能想起。可我剛才替他把脈，發現他氣息紊亂，隱隱有往百會穴匯聚的勢頭，我猜測，這幾次頻繁見到南星，過度刺激了他的情緒，他可能會恢覆，也可能變得更糟。”
楚知行沈默片刻，問道：“各有幾分可能？”
許宛舟又看了眼頭上青筋暴起的楚樾，沈吟道：“我想再冒一次險，再用一次藥王谷的秘法。我大概有七成把握。”
楚知行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此時卻說出只有七成把握，可見的確兇險。
“若失敗了呢？”
許宛舟十分老實地答道：“好一點，不過是做無用功。最差，可能變成傻子……可是他如今已經有要自己想起的勢頭，若不能及時疏導，只怕神智受損，也是一樣的下場。”
許宛舟明白這裏面涉及的，可能是鎮北王府和侯府的情意，委實難以決定。
楚知行看著許宛舟，有些猶疑。
治好了皆大歡喜，可若出了什麽意外，許宛舟會不會受到責難？
但楚知行還是很快作出了決定。
楚樾是自己的表弟，多年來一直支持自己，這不是自私自保的時候，許宛舟的醫術也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就去一趟侯府，這事，還是需要老太君知道。”
摸摸妻子的臉，楚知行馬不停蹄去了敬忠侯府。
老太君聽了楚知行的話，沈默了許久。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雖然保住命回來，但腦子一直不大好，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楚樾頭疼了。
可沒想到，這必須抉擇的一天，還是來了。
“知行，你讓舟舟盡管放手去治，結果是好是壞，我絕不會遷怒苛責。
還請她救回我的孫子。”
飽經風霜的老太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楚知行心懷敬佩地給老太君行了禮，便回轉了王府。
得了準話，許宛舟便著手開始醫治。
“希望這次一切都能恢覆到正常的軌道。”
鎮北王府的這一番忙亂，已經離開王府的沈南星自然是不知曉的。
一連幾天，她都在忙著物色店面的事。
這些日子她已經對金陵的大街小巷都轉了個遍，又著重研究了夫人小姐們的偏好，覺得在金陵發展十裏紅妝的分店，十分合適。
要知道，她可不止一次聽人誇讚，自己托親戚從揚州帶回來的十裏紅妝的東西好。
儼然已經成為揚州的明星產品。
只不過金陵寸土寸金，競爭激烈，好的店面一時還真不太好物色。
最後竟然是托了崔氏幫忙，才在朱雀大街上弄到了一間好鋪子。
自從那天搭救了邢雲煙之後，崔氏便時常邀請沈南星吃茶參加酒宴什麽的。
沈南星雖不想去，但崔氏是長輩，對自家也有恩，叫三次，總要給面子答應一次。
就這樣，沈南星不僅通過崔氏與國子監祭酒的夫人結交上，還認識了不少金陵的貴婦。
崔氏為人並不勢利，與人結交更看重脾性是否相合，所以她的小圈子裏既有官家太太，也有商賈家的夫人，倒是別具一格。
沈南星自然也不會放棄機會，趁機便將十裏紅妝的藥妝和香品作為禮物贈給這些夫人，一傳十十傳百，就這樣，店還未開就已經在金陵的貴婦圈子裏打響了知名度。
就這樣忙碌了十幾日，得了沈南星消息的沈家人也到了金陵。
沈南星本來想叫弟弟沈川谷和齊哥兒，隨林菀先到金陵來。
但卓瑪和沈連翹也鬧著想要來金陵看看，沈笑更是整宿整宿在陳氏那裏哭鬧，讓陳氏心疼得不停寫信給沈南星嘮叨。
不堪其擾的沈南星索性一封信拍了回去。
來，都來！
反正自己買的這座宅院也夠大，全住進來都綽綽有餘，而且她還將隔壁的小院子買下，替林菀和平哥兒也置辦好了住所。
就這樣，沈天柱和陳氏，帶著一雙兒女加上沈笑，林菀帶著林平，浩浩蕩蕩地來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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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發黑，楚樾便失去了意識。
燕九看到主子說倒就倒，忙跳下馬車，將楚樾又給背回了鎮北王府。
鎮北王妃是藥王谷神醫，這燕九是知道的。
許宛舟人剛喝了安胎的補湯，還沒在床上躺熱乎，就被神色焦急的楚知行又給抱了起來。
“怎麽了？”
許宛舟昏昏欲睡地窩在楚知行懷裏，不滿地嘀咕。
楚知行有些愧疚，親了親妻子的額頭，哄道：“楚樾剛在門口暈過去了，我不放心別人，還是請你給他看看。”
許宛舟一聽，困意立即跑光了，睜大眼睛要從楚知行懷裏跳下來。
“他這些年不是很穩定嗎？趕緊讓我看看！”
楚知行沒放下他，一路將他抱進了客房，直接擱在鋪好軟墊的凳子上。
許宛舟人一落地，便探手去摸楚樾的脈。
這一探就探了足足一刻鐘，許宛舟始終面色沈重，看得一邊的燕九心裏忐忑不已。
等許宛舟終於收回了手，楚知行忙問：“如何了？”
許宛舟揮揮手沒有回答，反而轉頭問燕九。
“小九，你主子剛在門口遇見了什麽？”
燕九頓時想起剛才的事。
“就，就見到沈家娘子和邢書遠大人說了幾句話，這兩人剛一同離開，主子就暈過去了。”
自北疆一別，這還是燕九第一次見到沈南星。
當初楚樾一個人從西域回到金陵，燕九就奇怪，為何那個主子十分掛心的沈姑娘沒有一起回來。可楚樾自己不提，他也不敢問，加上楚樾似乎對北疆的事記憶十分模糊，燕九更加不敢揣測這裏面發生了什麽事，久而久之，他只好當在北疆的那一段，沒發生過。
可如今看來，這沈娘子沒有死，也不像和主子忘情的樣子，兩人反倒像是鬧了什麽別扭……
許宛舟聽了燕九的話，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
“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究竟怎麽了？”
許宛舟苦著臉說道：“這些年我無數次想替楚樾醫治腦子，畢竟當初金針傷腦，跟我也有些關系。可無論我用了多少秘方，他腦子裏那段記憶還是始終不能想起。可我剛才替他把脈，發現他氣息紊亂，隱隱有往百會穴匯聚的勢頭，我猜測，這幾次頻繁見到南星，過度刺激了他的情緒，他可能會恢覆，也可能變得更糟。”
楚知行沈默片刻，問道：“各有幾分可能？”
許宛舟又看了眼頭上青筋暴起的楚樾，沈吟道：“我想再冒一次險，再用一次藥王谷的秘法。我大概有七成把握。”
楚知行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此時卻說出只有七成把握，可見的確兇險。
“若失敗了呢？”
許宛舟十分老實地答道：“好一點，不過是做無用功。最差，可能變成傻子……可是他如今已經有要自己想起的勢頭，若不能及時疏導，只怕神智受損，也是一樣的下場。”
許宛舟明白這裏面涉及的，可能是鎮北王府和侯府的情意，委實難以決定。
楚知行看著許宛舟，有些猶疑。
治好了皆大歡喜，可若出了什麽意外，許宛舟會不會受到責難？
但楚知行還是很快作出了決定。
楚樾是自己的表弟，多年來一直支持自己，這不是自私自保的時候，許宛舟的醫術也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就去一趟侯府，這事，還是需要老太君知道。”
摸摸妻子的臉，楚知行馬不停蹄去了敬忠侯府。
老太君聽了楚知行的話，沈默了許久。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雖然保住命回來，但腦子一直不大好，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楚樾頭疼了。
可沒想到，這必須抉擇的一天，還是來了。
“知行，你讓舟舟盡管放手去治，結果是好是壞，我絕不會遷怒苛責。
還請她救回我的孫子。”
飽經風霜的老太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楚知行心懷敬佩地給老太君行了禮，便回轉了王府。
得了準話，許宛舟便著手開始醫治。
“希望這次一切都能恢覆到正常的軌道。”
鎮北王府的這一番忙亂，已經離開王府的沈南星自然是不知曉的。
一連幾天，她都在忙著物色店面的事。
這些日子她已經對金陵的大街小巷都轉了個遍，又著重研究了夫人小姐們的偏好，覺得在金陵發展十裏紅妝的分店，十分合適。
要知道，她可不止一次聽人誇讚，自己托親戚從揚州帶回來的十裏紅妝的東西好。
儼然已經成為揚州的明星產品。
只不過金陵寸土寸金，競爭激烈，好的店面一時還真不太好物色。
最後竟然是托了崔氏幫忙，才在朱雀大街上弄到了一間好鋪子。
自從那天搭救了邢雲煙之後，崔氏便時常邀請沈南星吃茶參加酒宴什麽的。
沈南星雖不想去，但崔氏是長輩，對自家也有恩，叫三次，總要給面子答應一次。
就這樣，沈南星不僅通過崔氏與國子監祭酒的夫人結交上，還認識了不少金陵的貴婦。
崔氏為人並不勢利，與人結交更看重脾性是否相合，所以她的小圈子裏既有官家太太，也有商賈家的夫人，倒是別具一格。
沈南星自然也不會放棄機會，趁機便將十裏紅妝的藥妝和香品作為禮物贈給這些夫人，一傳十十傳百，就這樣，店還未開就已經在金陵的貴婦圈子裏打響了知名度。
就這樣忙碌了十幾日，得了沈南星消息的沈家人也到了金陵。
沈南星本來想叫弟弟沈川谷和齊哥兒，隨林菀先到金陵來。
但卓瑪和沈連翹也鬧著想要來金陵看看，沈笑更是整宿整宿在陳氏那裏哭鬧，讓陳氏心疼得不停寫信給沈南星嘮叨。
不堪其擾的沈南星索性一封信拍了回去。
來，都來！
反正自己買的這座宅院也夠大，全住進來都綽綽有餘，而且她還將隔壁的小院子買下，替林菀和平哥兒也置辦好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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