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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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雖然上了年紀，面容因為生病很是憔悴，但仍看得出五分麗色，巴掌大的一張臉上五官深邃，眉眼含情，雙眸是湛藍天空的顏色，竟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麗人。
雖然是身在西域，但由於西辰國實際上大胤人更多，而且鐘秋風一看就是漢人，加上他說與他的妻子逃難來的西域，所以沈南星下意識就認為鐘夫人也會是漢人女子。
乍見到靠在床上如此美麗的胡姬，沈南星著實是詫異了一下。
鐘夫人見到沈南星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麽，也不以為意，反而貼心的解釋道：“我原本就是西域人，後來家中破落就隨著教舞的師傅離開西域去討生活，認識了秋風。我和霽兒的生母曾是貼心姐妹，後來回到這裏也多虧了她相助接濟。”
沈南星點點頭，怪不得他們能跟楚霽有了聯系。
鐘秋風見妻子提起舊事，十分感慨，說道：“可惜當時霽兒的母親已經病入膏肓，我用盡了辦法也是無力回天。因著霽兒和我女兒的年歲相當，我原想收他做個義子，但霽兒自己卻想要學醫，我看他天賦很高，便收了徒弟。”
楚霽立在一旁，臉上沒了平日慣常的假笑，顯得有些悲傷。
沈南星見幾人回憶起舊事都有些低落，便笑著說道：“沒想到三弟還是個學醫的奇才，以後繼承了鐘先生的衣缽，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嘛！”
沈南星這話一說，鐘秋風就有些不樂意地瞪了楚霽一眼，冷哼一聲。
“我當初就是被這小子一臉的忠善給騙了，說什麽懸壺濟世呢，空有這麽高的天分，偏不好好跟我學，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氣死我了！”
鐘秋風氣呼呼地數落，楚霽也不生氣，只是裂開嘴賠笑，反倒是這副軟綿綿的樣子讓鐘秋風罵不下去，只得作罷。
沈南星看了眼身邊的楚霽，卻比鐘秋風要明白他的心思。
上次見過楚霽的小丹房，她知道楚霽絕不是不愛醫學，只是他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一直擾亂著他的心神，讓他無法解脫。
關於這事，沈南星倒有些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裏，沈南星便笑著說：“鐘夫人身體欠安，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鐘秋風站起身相送，“明日我定去給夫人看診。”
約定了時間，沈南星就要離開，她看了眼楚霽問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楚霽明白沈南星有話要說，而且師娘這裏也需要清靜，便也告辭了出來。
離開春秋醫館，兩人順著青玉街往回走。
沈默了一會兒，沈南星問道：“三弟，你想在楚家出人頭地，也想鉆研醫學，對嗎？”
沒想到沈南星會這樣說，楚霽眼神一慌，又習慣性露出防備的假笑，說道：“大嫂說笑了。”
沈南星也不管他如何想，而是站定了直視他，態度有些狂放。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兩全其美，你有沒有興趣？”
楚霽的微笑凝固在臉上，眼中有些懷疑。
“大嫂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沈南星卻不回答，只是有些傲慢地盯著楚霽，說道：“你先回答我？這個兩全其美，你想不想要？”
楚霽看著面前難得有些嚴肅的沈南星，這為他一直以為空有其表的堂嫂，突然發現自己可能在什麽地方是有些偏頗。
沈南星自信的眼神莫名讓楚霽覺得燃起一股希望，他點點頭。
“想要！”
“那便好！”沈南星收了晚娘臉，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你在楚家受盡不平，想要證明自己打他們的臉，所以你想方設法想要參與楚家的生意，想要獲得話語權。你知道像你師父這樣做個小郎中無法實現你的理想，所以你把你的天賦和愛好鎖在你那個小小的丹房裏。那裏有許多醫書，還有許多你自己配置的丹藥，也許你曾經也用過，但你並不打算繼續這條路，對嗎？。
沈南星聲音平靜語氣溫婉，但楚霽卻越來越心驚肉跳。
果然，楚樾這樣的人，他的妻子也不會是一般人。
楚霽這個人心思很深，多年的宅門求生讓他學會了掩飾自己，修煉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在楚家活得小心翼翼，活得若有若無。
此番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分析個透徹，仿佛被剝了個精光，讓他很不自在。
尤其還是在這樣一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大嫂”面前。
不過楚霽是個聰明人，知道沈南星既然這樣說，必然是有主意，他也不是那畏畏縮縮逃避自我的庸人，摒棄了心頭的尷尬，他認真問道：“如果我想兩全其美，應該怎麽做？”
沈南星揭了楚霽的底，見他沒有發怒而是不恥下問，便知道此人的確是個人才，便拿出了自己的想法。
“與我合作，咱們另辟蹊徑，闖出個名堂。”
沈南星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她有做藥妝的基礎，身上還揣著一大沓自己和林菀研究出來的護膚方子，重開十裏紅妝是手到擒來的事。
但這次她發現了楚霽這個寶藏，胃口就更大了。
除了藥方護膚，若是在十裏紅妝增添上帶有各種功效的熏香，香粉，香水，藥浴之類的，又能搶占尚屬空白的藥用香料這一片市場！
就像沒有女人不愛玉容雪膚一樣，也沒有女人不愛透體生香！
何況帶藥用價值的熏香，必然在貴族中大受追捧，不分男女！
聽沈南星詳細說了一遍自己的初步構想，楚霽越聽眼睛越亮，說到最後他也有些激動了。
“還可以制作香丸，我那裏就有一些我閑來無事做的。再添幾味藥材進去，佩戴在身上，不僅馨香好聞，還有安神靜氣的功能！必然不愁銷路！”
被沈南星打開了思路，楚霽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
沈南星見他讚同，也十分高興，“我的藥妝方子今天沒帶在身上，我回去拿給你看！”
楚霽對沈南星口中所說的“十裏紅妝”十分感興趣，連連點頭。
“咱們這就去！”
沈南星想著馬上就要日進鬥金，有些激動地捏住了楚霽的袖子，就要往回跑。
剛一轉身，就看到楚樾站在小街那頭，臉色漆黑，不知道站了多久。
目光射向沈南星還揪著楚霽的手，楚樾忍了又忍，還是涼側側地開了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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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身在西域，但由於西辰國實際上大胤人更多，而且鐘秋風一看就是漢人，加上他說與他的妻子逃難來的西域，所以沈南星下意識就認為鐘夫人也會是漢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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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見到沈南星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麽，也不以為意，反而貼心的解釋道：“我原本就是西域人，後來家中破落就隨著教舞的師傅離開西域去討生活，認識了秋風。我和霽兒的生母曾是貼心姐妹，後來回到這裏也多虧了她相助接濟。”
沈南星點點頭，怪不得他們能跟楚霽有了聯系。
鐘秋風見妻子提起舊事，十分感慨，說道：“可惜當時霽兒的母親已經病入膏肓，我用盡了辦法也是無力回天。因著霽兒和我女兒的年歲相當，我原想收他做個義子，但霽兒自己卻想要學醫，我看他天賦很高，便收了徒弟。”
楚霽立在一旁，臉上沒了平日慣常的假笑，顯得有些悲傷。
沈南星見幾人回憶起舊事都有些低落，便笑著說道：“沒想到三弟還是個學醫的奇才，以後繼承了鐘先生的衣缽，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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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就是被這小子一臉的忠善給騙了，說什麽懸壺濟世呢，空有這麽高的天分，偏不好好跟我學，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氣死我了！”
鐘秋風氣呼呼地數落，楚霽也不生氣，只是裂開嘴賠笑，反倒是這副軟綿綿的樣子讓鐘秋風罵不下去，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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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見過楚霽的小丹房，她知道楚霽絕不是不愛醫學，只是他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一直擾亂著他的心神，讓他無法解脫。
關於這事，沈南星倒有些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裏，沈南星便笑著說：“鐘夫人身體欠安，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鐘秋風站起身相送，“明日我定去給夫人看診。”
約定了時間，沈南星就要離開，她看了眼楚霽問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楚霽明白沈南星有話要說，而且師娘這裏也需要清靜，便也告辭了出來。
離開春秋醫館，兩人順著青玉街往回走。
沈默了一會兒，沈南星問道：“三弟，你想在楚家出人頭地，也想鉆研醫學，對嗎？”
沒想到沈南星會這樣說，楚霽眼神一慌，又習慣性露出防備的假笑，說道：“大嫂說笑了。”
沈南星也不管他如何想，而是站定了直視他，態度有些狂放。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兩全其美，你有沒有興趣？”
楚霽的微笑凝固在臉上，眼中有些懷疑。
“大嫂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沈南星卻不回答，只是有些傲慢地盯著楚霽，說道：“你先回答我？這個兩全其美，你想不想要？”
楚霽看著面前難得有些嚴肅的沈南星，這為他一直以為空有其表的堂嫂，突然發現自己可能在什麽地方是有些偏頗。
沈南星自信的眼神莫名讓楚霽覺得燃起一股希望，他點點頭。
“想要！”
“那便好！”沈南星收了晚娘臉，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你在楚家受盡不平，想要證明自己打他們的臉，所以你想方設法想要參與楚家的生意，想要獲得話語權。你知道像你師父這樣做個小郎中無法實現你的理想，所以你把你的天賦和愛好鎖在你那個小小的丹房裏。那裏有許多醫書，還有許多你自己配置的丹藥，也許你曾經也用過，但你並不打算繼續這條路，對嗎？。
沈南星聲音平靜語氣溫婉，但楚霽卻越來越心驚肉跳。
果然，楚樾這樣的人，他的妻子也不會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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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分析個透徹，仿佛被剝了個精光，讓他很不自在。
尤其還是在這樣一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大嫂”面前。
不過楚霽是個聰明人，知道沈南星既然這樣說，必然是有主意，他也不是那畏畏縮縮逃避自我的庸人，摒棄了心頭的尷尬，他認真問道：“如果我想兩全其美，應該怎麽做？”
沈南星揭了楚霽的底，見他沒有發怒而是不恥下問，便知道此人的確是個人才，便拿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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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她發現了楚霽這個寶藏，胃口就更大了。
除了藥方護膚，若是在十裏紅妝增添上帶有各種功效的熏香，香粉，香水，藥浴之類的，又能搶占尚屬空白的藥用香料這一片市場！
就像沒有女人不愛玉容雪膚一樣，也沒有女人不愛透體生香！
何況帶藥用價值的熏香，必然在貴族中大受追捧，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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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制作香丸，我那裏就有一些我閑來無事做的。再添幾味藥材進去，佩戴在身上，不僅馨香好聞，還有安神靜氣的功能！必然不愁銷路！”
被沈南星打開了思路，楚霽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
沈南星見他讚同，也十分高興，“我的藥妝方子今天沒帶在身上，我回去拿給你看！”
楚霽對沈南星口中所說的“十裏紅妝”十分感興趣，連連點頭。
“咱們這就去！”
沈南星想著馬上就要日進鬥金，有些激動地捏住了楚霽的袖子，就要往回跑。
剛一轉身，就看到楚樾站在小街那頭，臉色漆黑，不知道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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