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城門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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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驚到了沈南星。
雖然知道沈香茹就沒準備給老沈家留活路，但畢竟沈老太幾人，這幾年一直像打不死趕不走的小強一般，所以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沈南星還是恍惚了一會兒。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若不是沈老太起了歹心，逼著自己一家去引開敵人，說不定早就跟這裏這些人一樣，翻山謀到了生路，也不會給自己的大孫女害死。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沈南星看著僥幸從那場山火和屠殺中活下來的爺孫三人，心裏五味陳雜。
沈天柱和陳氏並沒有走遠，當聽到沈老太和三房夫妻的死訊時，他們便停下腳步，面色震驚。
“大丫……”
沈天柱輕輕開口，又停下話頭。
說什麽呢？又有什麽臉去要求女兒以德報怨？
沈南星嘆口氣，明白沈天柱的心軟，她看向陳氏。
陳氏雖剛才放了狠話，但終究是個心地善良的婦人，此時也是一副糾結的樣子。
對於老沈家，沈南星其實是沒有什麽特別感覺的，更何況人死仇散。
她扶起了沈遠山。
“你先起來吧。”
“大丫，你這是答應收留兩個妹妹了？”
沈南星皺起眉頭，她並沒有這個打算。
思量一番，沈南星從包袱裏拿出一個沈甸甸的荷包並幾張銀票，交到了沈遠山手上。
“爺爺，我只能幫到這裏，後面你們好自為之吧。”
沈遠山一接過來，就被這金額嚇到，他沒想到沈南星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三丫和四丫平時在曹氏的教導下，既跋扈又奸猾，此番遭了大難，頓時雙親，瞬間成了無主的雛鳥，都眼巴巴把沈南星看著。
都是小孩子罷了。
沈南星從陳氏那兒接過兩個小荷包，還有一些幹糧遞給她們。
“你們待會兒跟在我們後面，進城後便去找楊裏正他們，隨他們逃命去吧。這些錢夠你們尋了新地方生活，只要勤快些，衣食無憂不是問題。”
三丫四丫從沒跟沈南星親近過，這會兒只能傻傻點頭。
“亂世不易，謹記財不露白，知道嗎？你們沒了父母，還有爺爺，以後別再那麽疲懶，跟著爺爺學些本事，好好孝順。”
訓完了兩個小姑娘，沈南星握了握淚流滿面的老爺子的手。
“爺爺，您終歸是有養育之恩，以後好好保重，有緣再見吧。”
這樣的結果已經讓沈遠山喜出望外了，他也實在沒臉再留在這裏，帶著兩個丫頭拿著錢匆匆走了。
沈天柱眼上盡是淚痕，看著父親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語。
恩與仇，情與恨，都攪和在這些恩恩怨怨裏，說不清楚了。
看父母的神色皆有些不大好，沈南星只能和哥哥輕聲勸慰，對於楚樾的質問也就暫時擱在了一邊。
不知怎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小侯爺，竟然偷偷松了口氣。
他輕輕牽起沈南星的手，將她拉到旁邊。
“這天色已亮，咱們進城去吧。”
沈南星這才註意到天邊已經大亮，疲於奔命的一天，讓人幾乎忘卻了時間。
“進新陽城，還得看你這侯爺的面子夠不夠大了……”
楚樾面露不解，沈南星也不多說，領著他越過在門外徘徊的村民，來到了城門下。
“為何都這個時間了，城門仍不開啟？”
沈南星指了指城門邊的告示，天一亮，那告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楚樾一眼掃去，雷霆震怒！
“太不像話了！竟將我的命令當做耳旁風！”楚樾眼神淩厲，“燕十，去叫門！”
燕十得令，三兩步跑到城門外，大聲呼喝著“快開門，放難民進去！”
而靜靜地新陽城門鴉雀無聲，仿佛聽不到底下的動靜。
燕十也是個執拗的，越發叫喚地起勁兒。
“小心！”
沈南星和楚樾同時移動，一個將燕十往回拉，一個揮劍掃開了對著近前的村名射來的飛箭！
“放肆！”楚樾氣得捉住一支箭，揚手便灌註了內力反擲回去，擊飛了城頭上命令射擊之人的頭盔！
“何人竟敢襲擊府衙官員！”那人嚇得一哆嗦，捏著嗓子尖叫。
楚樾臉色漆黑，聲如洪鐘，“速速打開門來，不得延誤！”
沒想到來人如此囂張，那小官員氣得大喊：“我家鎮守大人親自下了命令，不準放一個難民進來！再不離去，把你射成篩子！”
燕十氣得大叫：“放你娘的屁！你家鎮守今日難道沒有接到侯爺的命令？侯爺命往南去的各鎮做好準備，妥善安置百姓！你們就是這樣陽奉陰違的？”
那人一楞，他哪兒知道侯爺的命令，腦袋一揚不屑地說：“什麽命令，我不知道！我只我家大人的命令！有本事你讓侯爺來親自來，看我放不放他進來！”
楚樾差點給氣笑了，他左右一看，從一個燕衛那兒結果一截帶著鐵鉤的繩索，在手上掂了兩個圈，用力拋向城門樓。
只聽一聲慘叫，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小官被勾住了腰，像只風箏一般，被楚樾從城頭給扯了下來，險險讓燕十拎住後領，沒有摔成肉醬。
“大俠饒命啊！”
那人嚇得不清，口不擇言道。
“我便是敬忠侯，那你放不放我進去？”楚樾哼笑一聲，語出驚人。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樾，可這打扮長相氣質，怎麽都越看越像是真的！
正膠著間，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帶著一群衙役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走到楚樾面前就麻利兒呼啦啦跪倒，大呼道：“新陽鎮守丁善不知侯爺駕到，多有得罪，還請侯爺饒命！”
他這一跪，可把楚樾身後觀望的村民給嚇壞了，忙跟著跪倒一片。
楚樾看著嚇壞了的丁善，半晌才不鹹不淡地說道：“丁鎮守好大的膽子……”
丁善一哆嗦，忙伏跪地更低，額上盡是冷汗。
“侯爺，下官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我親下命令，責你安置百姓，你就這樣關閉城門一了百了？”楚樾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字字誅心，“丁大人，你是見鎮北王和世子都不在北疆，所以覺得我這個侯爺的身份不足掛齒，還是有心同那陣前倒戈的兩個鎮守一般，早有了對策！”
這話裏的意思可把丁善給嚇尿了，投敵叛國的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罪無可赦的！
為表忠心，丁善狠狠磕了幾個響頭，聲音帶著哭意。
“侯爺明鑒，下官只是一時糊塗，對朝廷絕無二心，求侯爺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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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沈香茹就沒準備給老沈家留活路，但畢竟沈老太幾人，這幾年一直像打不死趕不走的小強一般，所以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沈南星還是恍惚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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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沈老太起了歹心，逼著自己一家去引開敵人，說不定早就跟這裏這些人一樣，翻山謀到了生路，也不會給自己的大孫女害死。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沈南星看著僥幸從那場山火和屠殺中活下來的爺孫三人，心裏五味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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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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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雖剛才放了狠話，但終究是個心地善良的婦人，此時也是一副糾結的樣子。
對於老沈家，沈南星其實是沒有什麽特別感覺的，更何況人死仇散。
她扶起了沈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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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你這是答應收留兩個妹妹了？”
沈南星皺起眉頭，她並沒有這個打算。
思量一番，沈南星從包袱裏拿出一個沈甸甸的荷包並幾張銀票，交到了沈遠山手上。
“爺爺，我只能幫到這裏，後面你們好自為之吧。”
沈遠山一接過來，就被這金額嚇到，他沒想到沈南星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三丫和四丫平時在曹氏的教導下，既跋扈又奸猾，此番遭了大難，頓時雙親，瞬間成了無主的雛鳥，都眼巴巴把沈南星看著。
都是小孩子罷了。
沈南星從陳氏那兒接過兩個小荷包，還有一些幹糧遞給她們。
“你們待會兒跟在我們後面，進城後便去找楊裏正他們，隨他們逃命去吧。這些錢夠你們尋了新地方生活，只要勤快些，衣食無憂不是問題。”
三丫四丫從沒跟沈南星親近過，這會兒只能傻傻點頭。
“亂世不易，謹記財不露白，知道嗎？你們沒了父母，還有爺爺，以後別再那麽疲懶，跟著爺爺學些本事，好好孝順。”
訓完了兩個小姑娘，沈南星握了握淚流滿面的老爺子的手。
“爺爺，您終歸是有養育之恩，以後好好保重，有緣再見吧。”
這樣的結果已經讓沈遠山喜出望外了，他也實在沒臉再留在這裏，帶著兩個丫頭拿著錢匆匆走了。
沈天柱眼上盡是淚痕，看著父親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語。
恩與仇，情與恨，都攪和在這些恩恩怨怨裏，說不清楚了。
看父母的神色皆有些不大好，沈南星只能和哥哥輕聲勸慰，對於楚樾的質問也就暫時擱在了一邊。
不知怎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小侯爺，竟然偷偷松了口氣。
他輕輕牽起沈南星的手，將她拉到旁邊。
“這天色已亮，咱們進城去吧。”
沈南星這才註意到天邊已經大亮，疲於奔命的一天，讓人幾乎忘卻了時間。
“進新陽城，還得看你這侯爺的面子夠不夠大了……”
楚樾面露不解，沈南星也不多說，領著他越過在門外徘徊的村民，來到了城門下。
“為何都這個時間了，城門仍不開啟？”
沈南星指了指城門邊的告示，天一亮，那告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楚樾一眼掃去，雷霆震怒！
“太不像話了！竟將我的命令當做耳旁風！”楚樾眼神淩厲，“燕十，去叫門！”
燕十得令，三兩步跑到城門外，大聲呼喝著“快開門，放難民進去！”
而靜靜地新陽城門鴉雀無聲，仿佛聽不到底下的動靜。
燕十也是個執拗的，越發叫喚地起勁兒。
“小心！”
沈南星和楚樾同時移動，一個將燕十往回拉，一個揮劍掃開了對著近前的村名射來的飛箭！
“放肆！”楚樾氣得捉住一支箭，揚手便灌註了內力反擲回去，擊飛了城頭上命令射擊之人的頭盔！
“何人竟敢襲擊府衙官員！”那人嚇得一哆嗦，捏著嗓子尖叫。
楚樾臉色漆黑，聲如洪鐘，“速速打開門來，不得延誤！”
沒想到來人如此囂張，那小官員氣得大喊：“我家鎮守大人親自下了命令，不準放一個難民進來！再不離去，把你射成篩子！”
燕十氣得大叫：“放你娘的屁！你家鎮守今日難道沒有接到侯爺的命令？侯爺命往南去的各鎮做好準備，妥善安置百姓！你們就是這樣陽奉陰違的？”
那人一楞，他哪兒知道侯爺的命令，腦袋一揚不屑地說：“什麽命令，我不知道！我只我家大人的命令！有本事你讓侯爺來親自來，看我放不放他進來！”
楚樾差點給氣笑了，他左右一看，從一個燕衛那兒結果一截帶著鐵鉤的繩索，在手上掂了兩個圈，用力拋向城門樓。
只聽一聲慘叫，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小官被勾住了腰，像只風箏一般，被楚樾從城頭給扯了下來，險險讓燕十拎住後領，沒有摔成肉醬。
“大俠饒命啊！”
那人嚇得不清，口不擇言道。
“我便是敬忠侯，那你放不放我進去？”楚樾哼笑一聲，語出驚人。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樾，可這打扮長相氣質，怎麽都越看越像是真的！
正膠著間，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帶著一群衙役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走到楚樾面前就麻利兒呼啦啦跪倒，大呼道：“新陽鎮守丁善不知侯爺駕到，多有得罪，還請侯爺饒命！”
他這一跪，可把楚樾身後觀望的村民給嚇壞了，忙跟著跪倒一片。
楚樾看著嚇壞了的丁善，半晌才不鹹不淡地說道：“丁鎮守好大的膽子……”
丁善一哆嗦，忙伏跪地更低，額上盡是冷汗。
“侯爺，下官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我親下命令，責你安置百姓，你就這樣關閉城門一了百了？”楚樾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字字誅心，“丁大人，你是見鎮北王和世子都不在北疆，所以覺得我這個侯爺的身份不足掛齒，還是有心同那陣前倒戈的兩個鎮守一般，早有了對策！”
這話裏的意思可把丁善給嚇尿了，投敵叛國的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罪無可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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