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吾家娘子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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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順著他的話看向地上還未燃盡的黃紙，臉頰變得通紅。
怎麽偏讓他瞧見了呢！
她這副樣子更是惹得楚樾心中火熱。
自己愛著的沈南星就是這個樣子，不通曉女人爭寵的那些伎倆，不在意權勢富貴，可若是心裏有你，總是在不經意的地方，讓你感動萬分！
想著過去的兩年，沈南星都會代替自己，在這據傳能通靈的白水河邊祭奠自己的先人，楚樾恨不得立時就領著她拜了天地！
他將沈南星緊緊摟住，喟嘆道：“若是我父親和祖父在天有靈，一定要誇我找了個舉世無雙的好媳婦！”
沈南星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悶悶地說：“要是知道你找了個農村寡婦，只怕不得打斷你的腿！”
“你這是覺得配不上我？”
沈南星眉梢一挑，擡高了聲音。
“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照我說，這世上誰我配不得？還得看我瞧不瞧得上呢！”
楚樾看著沈南星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哈哈大笑。
“娘子說的是！在我心裏，你就是世間最美最好的女子！”
這情話張嘴就來，沈南星撇撇嘴，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你不信？”
楚樾突然拉著沈南星跪在了白水河邊，對著寂靜的河面放聲喊道：
“祖父！爹爹！各位叔伯！
不孝孫楚樾今天帶著心儀的女子給你們叩頭了！
我楚樾在此立誓，今生只心系她一人，待回到京城，必將她八擡大轎娶回去，你們瞧好吧！”
沈南星糊裏糊塗就被楚樾拉著磕了頭，回過神來不樂意地說：“我還沒答應嫁你呢！”
楚樾一本正經，“我這家中長輩可都同意了，你可不能反悔！”
沈南星擡起腿就想踹他，又猛地想起這地方到底不合適，又給生生收回來，這一個不註意，腳就狠狠崴在了石頭上，疼得她直抽涼氣。
楚樾哪想到她這般折騰，只來得及接住她的身子，看她疼得厲害也是心疼極了。
他忙脫下她鞋襪檢查，還好不算厲害，沒有傷筋動骨。
“怎麽這麽不小心，還跟小丫頭似的胡鬧。”
沈南星抱怨道：“都怪你！”
楚樾見她不高興了，忙哄道：“行行行！都怪我！”
說罷一矮身蹲在了沈南星面前。
“你幹嘛？”
“快上來！更深露重的，別再生病了，我背你回去！”
沈南星有些不好意思，踟躕道：“我能走……”
“怎麽？這兩年吃多了，怕把我腰壓折了？”
沈南星一聽氣壞了，也不再跟他客氣，立馬跳上了楚樾的背。雙手將楚樾的脖子一勒，沈南星氣呼呼地說：“背好了，別跌著我！”
楚樾就愛沈南星這囂張樣子，也不回嘴了，背起沈南星沿著白水河慢慢往回走。
沈南星靜靜地趴在楚樾寬闊的背上，兩年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回了實處。
他回來了。
真好！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寒冬的夜裏冷風呼嘯，可兩人心中俱是一般的溫暖喜悅。
“你京城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不知走了多久，沈南星還是問出了心底的擔憂。
楚樾背著沈南星卻走得輕松，絲毫不喘。
“差不多吧。明面上的壓制住了，背地裏的，不好說。”仿佛是想起了什麽，楚樾語氣變得有些委屈，“我給你的信都收到了？”
“嗯。”
楚樾猛地停下來，“那你居然一封都不回！一個字兒都沒寫給我！”
那滔天的怨氣惹得沈南星將頭埋在他背上咯咯笑起來。
“你還笑！”
沈南星止住笑意，挖苦他，“說得好像我不回信你就不知道我近況似的。燕五可是隔三差五來找燕九，一來兩人就悶頭說半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要給誰報信兒呢！”
楚樾有些理虧，嘟囔道：“聽人傳話跟親筆信，能比麽……”
“我自有我的理由，偏不跟你說！”沈南星岔開了話題，“那這次你還走嗎？”
楚樾身子微微頓了一下，沒有立時回答，又邁步往前走去。
“南星，我不能騙你，我的身份說著高貴，可卻不比那販夫走卒自由，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沈南星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沒有吭聲。
“我有預感，大胤的風雨就要來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又會離開。南星，你願意跟我走嗎？”
沈南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楞楞地說：“我沒想過，我還有家人……”
楚樾自然知道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不逼你，你只需知道，我心裏只有你。無論怎樣的情況，我會幫你妥善安置好家人。我只是有些不安，想聽你一句準話。”
沈南星沈默了。
這兩年的時間，她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己的確是十分喜歡楚樾，這份喜歡超出了以往自己對感情的認知，讓她進入了完全陌生的領域。
她早就想好了，等楚樾一回來，她就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告訴他，自己想和他試著在一起。
可她並沒有想過離開自己的家。
如果真的像楚樾說的那樣，大亂將至，那自己那般孱弱的一家人該如何亂世求生？
除了自己，她不敢把家人的性命交付給任何人，包括身在局中的楚樾。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有著超乎想象的身世，這背後的陰謀與危險，很可能將楚樾都拖下水。
重逢的喜悅被矛盾糾結的心情沖淡，沈南星心頭蒙上了陰影，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段情感。
這簡直比上戰場還要難，沈南星缺乏經驗，心裏有些亂。
“你讓我想一想。”
楚樾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他不停地說著自己在京城的見聞，繪聲繪色十分誇張，沈南星明白她的好意，盡力地去附和他。
楚樾何等玲瓏剔透之人，自然聽出來了沈南星的心不在焉和情緒低落。
他悄悄嘆口氣。
好不容易見了面，自己不該那麽心急，她還小呢。
不，也不小了，這背在背上才發現，這兩年自己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
楚樾停住了之前的話題，突然說道：“南星，你這幾年夥食不錯嘛！”
沈南星成功被他帶偏。
這是說我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狠狠掐了一把楚樾的肩頭，罵道：“放……胡扯！我就是高了一點兒，才沒有長胖！是你體力不行背不動了吧！”
楚樾大笑道：“怎麽沒有胖！”說罷還故意顛了一下沈南星貼在自己背上的胸口。
沈南星楞了幾息才突然明白過來，又氣又臊，一口咬在楚樾的身上！
“哎喲！可疼死了我的小祖宗！”楚樾大叫一聲，一個扭身將沈南星從背上轉到了懷裏，嚇得沈南星松開嘴摟緊脖子生怕跌下來。
“為夫體力好得很，娘子可要證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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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副樣子更是惹得楚樾心中火熱。
自己愛著的沈南星就是這個樣子，不通曉女人爭寵的那些伎倆，不在意權勢富貴，可若是心裏有你，總是在不經意的地方，讓你感動萬分！
想著過去的兩年，沈南星都會代替自己，在這據傳能通靈的白水河邊祭奠自己的先人，楚樾恨不得立時就領著她拜了天地！
他將沈南星緊緊摟住，喟嘆道：“若是我父親和祖父在天有靈，一定要誇我找了個舉世無雙的好媳婦！”
沈南星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悶悶地說：“要是知道你找了個農村寡婦，只怕不得打斷你的腿！”
“你這是覺得配不上我？”
沈南星眉梢一挑，擡高了聲音。
“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照我說，這世上誰我配不得？還得看我瞧不瞧得上呢！”
楚樾看著沈南星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哈哈大笑。
“娘子說的是！在我心裏，你就是世間最美最好的女子！”
這情話張嘴就來，沈南星撇撇嘴，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你不信？”
楚樾突然拉著沈南星跪在了白水河邊，對著寂靜的河面放聲喊道：
“祖父！爹爹！各位叔伯！
不孝孫楚樾今天帶著心儀的女子給你們叩頭了！
我楚樾在此立誓，今生只心系她一人，待回到京城，必將她八擡大轎娶回去，你們瞧好吧！”
沈南星糊裏糊塗就被楚樾拉著磕了頭，回過神來不樂意地說：“我還沒答應嫁你呢！”
楚樾一本正經，“我這家中長輩可都同意了，你可不能反悔！”
沈南星擡起腿就想踹他，又猛地想起這地方到底不合適，又給生生收回來，這一個不註意，腳就狠狠崴在了石頭上，疼得她直抽涼氣。
楚樾哪想到她這般折騰，只來得及接住她的身子，看她疼得厲害也是心疼極了。
他忙脫下她鞋襪檢查，還好不算厲害，沒有傷筋動骨。
“怎麽這麽不小心，還跟小丫頭似的胡鬧。”
沈南星抱怨道：“都怪你！”
楚樾見她不高興了，忙哄道：“行行行！都怪我！”
說罷一矮身蹲在了沈南星面前。
“你幹嘛？”
“快上來！更深露重的，別再生病了，我背你回去！”
沈南星有些不好意思，踟躕道：“我能走……”
“怎麽？這兩年吃多了，怕把我腰壓折了？”
沈南星一聽氣壞了，也不再跟他客氣，立馬跳上了楚樾的背。雙手將楚樾的脖子一勒，沈南星氣呼呼地說：“背好了，別跌著我！”
楚樾就愛沈南星這囂張樣子，也不回嘴了，背起沈南星沿著白水河慢慢往回走。
沈南星靜靜地趴在楚樾寬闊的背上，兩年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回了實處。
他回來了。
真好！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寒冬的夜裏冷風呼嘯，可兩人心中俱是一般的溫暖喜悅。
“你京城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不知走了多久，沈南星還是問出了心底的擔憂。
楚樾背著沈南星卻走得輕松，絲毫不喘。
“差不多吧。明面上的壓制住了，背地裏的，不好說。”仿佛是想起了什麽，楚樾語氣變得有些委屈，“我給你的信都收到了？”
“嗯。”
楚樾猛地停下來，“那你居然一封都不回！一個字兒都沒寫給我！”
那滔天的怨氣惹得沈南星將頭埋在他背上咯咯笑起來。
“你還笑！”
沈南星止住笑意，挖苦他，“說得好像我不回信你就不知道我近況似的。燕五可是隔三差五來找燕九，一來兩人就悶頭說半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要給誰報信兒呢！”
楚樾有些理虧，嘟囔道：“聽人傳話跟親筆信，能比麽……”
“我自有我的理由，偏不跟你說！”沈南星岔開了話題，“那這次你還走嗎？”
楚樾身子微微頓了一下，沒有立時回答，又邁步往前走去。
“南星，我不能騙你，我的身份說著高貴，可卻不比那販夫走卒自由，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沈南星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沒有吭聲。
“我有預感，大胤的風雨就要來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又會離開。南星，你願意跟我走嗎？”
沈南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楞楞地說：“我沒想過，我還有家人……”
楚樾自然知道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不逼你，你只需知道，我心裏只有你。無論怎樣的情況，我會幫你妥善安置好家人。我只是有些不安，想聽你一句準話。”
沈南星沈默了。
這兩年的時間，她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己的確是十分喜歡楚樾，這份喜歡超出了以往自己對感情的認知，讓她進入了完全陌生的領域。
她早就想好了，等楚樾一回來，她就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告訴他，自己想和他試著在一起。
可她並沒有想過離開自己的家。
如果真的像楚樾說的那樣，大亂將至，那自己那般孱弱的一家人該如何亂世求生？
除了自己，她不敢把家人的性命交付給任何人，包括身在局中的楚樾。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有著超乎想象的身世，這背後的陰謀與危險，很可能將楚樾都拖下水。
重逢的喜悅被矛盾糾結的心情沖淡，沈南星心頭蒙上了陰影，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段情感。
這簡直比上戰場還要難，沈南星缺乏經驗，心裏有些亂。
“你讓我想一想。”
楚樾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他不停地說著自己在京城的見聞，繪聲繪色十分誇張，沈南星明白她的好意，盡力地去附和他。
楚樾何等玲瓏剔透之人，自然聽出來了沈南星的心不在焉和情緒低落。
他悄悄嘆口氣。
好不容易見了面，自己不該那麽心急，她還小呢。
不，也不小了，這背在背上才發現，這兩年自己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
楚樾停住了之前的話題，突然說道：“南星，你這幾年夥食不錯嘛！”
沈南星成功被他帶偏。
這是說我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狠狠掐了一把楚樾的肩頭，罵道：“放……胡扯！我就是高了一點兒，才沒有長胖！是你體力不行背不動了吧！”
楚樾大笑道：“怎麽沒有胖！”說罷還故意顛了一下沈南星貼在自己背上的胸口。
沈南星楞了幾息才突然明白過來，又氣又臊，一口咬在楚樾的身上！
“哎喲！可疼死了我的小祖宗！”楚樾大叫一聲，一個扭身將沈南星從背上轉到了懷裏，嚇得沈南星松開嘴摟緊脖子生怕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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