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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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南星情場失意，生意場上卻很得意。
那日開業門前的一鬧，倒讓十裏紅妝迅速在永安鎮的姑娘媳婦圈子裏火爆起來。
而邢雲煙和她小姐妹的光顧，又帶來了大量的富貴人家的小姐太太跟風而來。
不過短短十天，十裏紅妝就進賬八百兩銀子。
沈南星，林菀，徐卉三人看著面前白花花的一大堆現銀，高興地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尤其是徐卉，她活了二十幾年，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沈南星數了三百兩碎銀出來，裝了滿滿的三個口袋，推給了兩人。
林菀倒是高高興興收下了，徐卉卻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幹什麽！”
“分錢哪！”沈南星笑得合不攏嘴。
“不不不，我就是打打雜，其他的事我都不懂也幫不上忙。而且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欠著你大恩，怎麽能要你的錢！”
沈南星將錢硬塞進徐卉懷裏，“你可是我的大掌櫃，咱們店裏要沒有你坐鎮，我和菀莞分分鐘和人打起來！”
沈南星說的是實話，自己的脾氣實在是難以長久應付那些嘴碎的小嫂子，林菀更不必說了，倒是徐卉由於長期受姚氏刻薄，練就了一副穩坐釣魚臺的脾氣，任你如何刁鉆，她都溫溫柔柔笑臉迎人，簡直是天生的掌櫃料。
徐氏笑了，想起沈南星和林菀好幾次要幹架的笑話，“那我便和李二毛一樣領工錢好了，怎麽能平分呢！”
沈南星看她態度堅決，只得說，“這是咱們的開門紅，你就先拿著，以後你就拿分紅，兩成。”
“太多了！”
“一成，一成行了吧！在啰嗦我就不與你說話了。”
徐卉只得同意下來，心裏明白沈南星是想自己有錢傍身，自己無以為報，只能竭盡全力地幫她。
“這剩下的銀子，要存起來嗎？”
沈南星說：“先不存，這月的盈利就都鎖在後堂，作為流動的銀子，供采購和花銷。下月開始，就每十天存一次錢莊。”
徐卉點頭應下，又想起一事，有些為難，“大丫，你知道我沒讀過書，應付門前的事倒還好說，只是這收錢計賬，實在有些為難，這以後進賬更多，我怕應付不了。”
沈南星想想也是，客人越來越多，徐卉也很忙了。她看看坐在旁邊嗑瓜子的林菀。
林菀直搖頭，“別看我，讓我來，只怕找錢比收錢多，虧死你。”
“我也不信任你……”
沈南星懟她一句，突然想起，之前說要五丫來幫忙，她就是個合適的，小腦袋算賬極快。
“我回趟家，讓我妹妹來。”
徐卉點點頭，放下心中大石，她感慨起來。
“大丫，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日子還有這樣的過法！”
“是啊！”林菀附和著，“雖然我也不差錢，可每日就是守著平哥兒混日子，現在每日忙忙碌碌的，反倒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覺得自己特厲害！哈哈哈！”
沈南星看著不再唯唯諾諾的徐卉，也是高興，她堅定地說：“那是因為，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人啊只有靠自己的本事賺錢過上好日子，才是立身之本！男人算什麽！沒有男人我們過得不知多爽快，誰耐煩去伺候他們！讓他們滾邊兒玩蛋去！”
這一番離經叛道的話，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遠在北防營的楚樾打了個噴嚏，背後一涼。
“怎麽？都回暖了還生病？”楚知行關心地問。
“沒有。”楚樾懨懨地答。
看了眼堂弟失了魂兒的樣子，楚知行問道：“聽說，你將那李紅筱關在你宅子裏，讓人抽了一頓給丟在他爹營帳門口了？”
楚樾鼻子裏哼了一聲，態度不可一世。
真是個煞星！楚知行暗罵一句，“你可知他爹在我屋裏又哭又鬧，整三天！還叫嚷著要去找皇帝告狀！你可真能惹事！”
“我呸！”楚樾怒了，“你叫他去告！你看他敢不敢！估計還沒進城，就被太後揪著砍了腦袋！就她閨女那德行，我只是抽回去一頓，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嘿，那我真是要謝謝你了！”楚知行懶得再說，反正那李紅筱確實欠打。“人家本想著把閨女說給你呢，你倒好，直接給人打一頓。”
楚樾臉色惡寒，一想到李紅筱打自己的主意，渾身難受，還是自家女人好，又美又有本事！
又想起沈南星，她那薄情寡義的樣子擾得楚樾心頭發酸，他轉移了話題。
“特木爾上次在咱們這兒吃了大虧，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他那次在你那兒損了不少好手，阿其勒又病重，他自要回去緊盯著，不過他既和紫金殿那邊有交易，自然不能撒手不管。”楚知行解釋道，“他安插了不少細作在邊境各地，其中就有號稱北胡鬼頭的一枚釘子，據說是阿其勒還是皇子時就種下的。”
“鬼頭？這什麽爛名字！”楚樾嗤之以鼻，“這人可有消息。”
“此人埋地極深，高矮胖瘦什麽面貌統統不知，連是男是女都沒有準確消息，咱們的人只探到一個信息，他往永安鎮方向來了，不知是有什麽目的。”
楚樾也眉頭深鎖，這一無所知的，不好比摸瞎麽。
“你也不必太過驚慌，未必就是什麽大事，我只是讓你心裏有個底，註意探查提防。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加強練兵，防備著阿其勒那老頭突然死了，北胡有異動。”
楚樾點點頭，這軍務自己不好插手，堂哥英明神武，自有決斷。
“對了，你那心上人呢？”楚知行談完正事，難免有些好奇。
這可戳了楚樾心窩子了。
“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啊，下會找你喝酒！”
楚知行看著落荒而逃的楚樾，心道，你也只有在人家那兒嘗了甜頭，才想起來找我喝酒……
靈山下。
沈南星和徐卉正在山腳回白水村的路上。
林菀要照看兒子，不是每日都去鎮上，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她的藥房裏配藥。今日早早就回去了。
沈南星和徐卉直忙到天色將晚，才打烊。徐卉不放心，便和她一路回去住一晚。
兩人走到靈山陰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正趕路的沈南星豎起耳朵，問徐卉。
徐卉有些害怕，“咱們快走吧！”
“等等！”
凝神細聽，果然有斷斷續續的痛苦哼叫從林子裏傳來。
“走，去看看。”
等徐卉和沈南星鉆進林子，撥開雜草看到滿身血汙的人時，都是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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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開業門前的一鬧，倒讓十裏紅妝迅速在永安鎮的姑娘媳婦圈子裏火爆起來。
而邢雲煙和她小姐妹的光顧，又帶來了大量的富貴人家的小姐太太跟風而來。
不過短短十天，十裏紅妝就進賬八百兩銀子。
沈南星，林菀，徐卉三人看著面前白花花的一大堆現銀，高興地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尤其是徐卉，她活了二十幾年，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沈南星數了三百兩碎銀出來，裝了滿滿的三個口袋，推給了兩人。
林菀倒是高高興興收下了，徐卉卻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幹什麽！”
“分錢哪！”沈南星笑得合不攏嘴。
“不不不，我就是打打雜，其他的事我都不懂也幫不上忙。而且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欠著你大恩，怎麽能要你的錢！”
沈南星將錢硬塞進徐卉懷裏，“你可是我的大掌櫃，咱們店裏要沒有你坐鎮，我和菀莞分分鐘和人打起來！”
沈南星說的是實話，自己的脾氣實在是難以長久應付那些嘴碎的小嫂子，林菀更不必說了，倒是徐卉由於長期受姚氏刻薄，練就了一副穩坐釣魚臺的脾氣，任你如何刁鉆，她都溫溫柔柔笑臉迎人，簡直是天生的掌櫃料。
徐氏笑了，想起沈南星和林菀好幾次要幹架的笑話，“那我便和李二毛一樣領工錢好了，怎麽能平分呢！”
沈南星看她態度堅決，只得說，“這是咱們的開門紅，你就先拿著，以後你就拿分紅，兩成。”
“太多了！”
“一成，一成行了吧！在啰嗦我就不與你說話了。”
徐卉只得同意下來，心裏明白沈南星是想自己有錢傍身，自己無以為報，只能竭盡全力地幫她。
“這剩下的銀子，要存起來嗎？”
沈南星說：“先不存，這月的盈利就都鎖在後堂，作為流動的銀子，供采購和花銷。下月開始，就每十天存一次錢莊。”
徐卉點頭應下，又想起一事，有些為難，“大丫，你知道我沒讀過書，應付門前的事倒還好說，只是這收錢計賬，實在有些為難，這以後進賬更多，我怕應付不了。”
沈南星想想也是，客人越來越多，徐卉也很忙了。她看看坐在旁邊嗑瓜子的林菀。
林菀直搖頭，“別看我，讓我來，只怕找錢比收錢多，虧死你。”
“我也不信任你……”
沈南星懟她一句，突然想起，之前說要五丫來幫忙，她就是個合適的，小腦袋算賬極快。
“我回趟家，讓我妹妹來。”
徐卉點點頭，放下心中大石，她感慨起來。
“大丫，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日子還有這樣的過法！”
“是啊！”林菀附和著，“雖然我也不差錢，可每日就是守著平哥兒混日子，現在每日忙忙碌碌的，反倒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覺得自己特厲害！哈哈哈！”
沈南星看著不再唯唯諾諾的徐卉，也是高興，她堅定地說：“那是因為，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人啊只有靠自己的本事賺錢過上好日子，才是立身之本！男人算什麽！沒有男人我們過得不知多爽快，誰耐煩去伺候他們！讓他們滾邊兒玩蛋去！”
這一番離經叛道的話，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遠在北防營的楚樾打了個噴嚏，背後一涼。
“怎麽？都回暖了還生病？”楚知行關心地問。
“沒有。”楚樾懨懨地答。
看了眼堂弟失了魂兒的樣子，楚知行問道：“聽說，你將那李紅筱關在你宅子裏，讓人抽了一頓給丟在他爹營帳門口了？”
楚樾鼻子裏哼了一聲，態度不可一世。
真是個煞星！楚知行暗罵一句，“你可知他爹在我屋裏又哭又鬧，整三天！還叫嚷著要去找皇帝告狀！你可真能惹事！”
“我呸！”楚樾怒了，“你叫他去告！你看他敢不敢！估計還沒進城，就被太後揪著砍了腦袋！就她閨女那德行，我只是抽回去一頓，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嘿，那我真是要謝謝你了！”楚知行懶得再說，反正那李紅筱確實欠打。“人家本想著把閨女說給你呢，你倒好，直接給人打一頓。”
楚樾臉色惡寒，一想到李紅筱打自己的主意，渾身難受，還是自家女人好，又美又有本事！
又想起沈南星，她那薄情寡義的樣子擾得楚樾心頭發酸，他轉移了話題。
“特木爾上次在咱們這兒吃了大虧，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他那次在你那兒損了不少好手，阿其勒又病重，他自要回去緊盯著，不過他既和紫金殿那邊有交易，自然不能撒手不管。”楚知行解釋道，“他安插了不少細作在邊境各地，其中就有號稱北胡鬼頭的一枚釘子，據說是阿其勒還是皇子時就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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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樾也眉頭深鎖，這一無所知的，不好比摸瞎麽。
“你也不必太過驚慌，未必就是什麽大事，我只是讓你心裏有個底，註意探查提防。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加強練兵，防備著阿其勒那老頭突然死了，北胡有異動。”
楚樾點點頭，這軍務自己不好插手，堂哥英明神武，自有決斷。
“對了，你那心上人呢？”楚知行談完正事，難免有些好奇。
這可戳了楚樾心窩子了。
“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啊，下會找你喝酒！”
楚知行看著落荒而逃的楚樾，心道，你也只有在人家那兒嘗了甜頭，才想起來找我喝酒……
靈山下。
沈南星和徐卉正在山腳回白水村的路上。
林菀要照看兒子，不是每日都去鎮上，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她的藥房裏配藥。今日早早就回去了。
沈南星和徐卉直忙到天色將晚，才打烊。徐卉不放心，便和她一路回去住一晚。
兩人走到靈山陰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正趕路的沈南星豎起耳朵，問徐卉。
徐卉有些害怕，“咱們快走吧！”
“等等！”
凝神細聽，果然有斷斷續續的痛苦哼叫從林子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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