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要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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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卉的腳扭傷嚴重，不能落地，沈南星將她負在背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大丫，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慢慢走。”
徐卉看著沈南星的小身板，急著要下來。
“大嫂，沒事兒！我還背得動！”沈南星擦了下汗，“你要是自己走，怕是天亮也回不去了。”
徐卉也知道沈南星說得沒錯，只得不再吭聲，眼睛裏卻流出感動的淚水。
“大丫，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和姚家人都不一樣？
“嘿嘿，因為，大嫂對我也好啊！我可不像他們，我從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人待我一分好，我便回他十分好，你若欺我一寸，我就回敬你一丈！”
徐卉靜靜趴在沈南星的背上，只覺得這小小的一副肩膀，卻是無比讓人信任！
走了許久，兩人進了村，在岔路口上，沈南星犯了難。
“大嫂，要不我送你去我爹娘家先住著吧？”
徐卉沈默了會兒，卻堅定地說：“不，咱們回姚家。”
“可……”
“放心，我不會再任他們欺負了。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大嫂了，叫徐卉吧！”
兩人一路回到姚家，果然姚氏並沒有睡。
剛一進門，姚氏便從屋子裏出來，看著衣衫不整的徐氏，嘴巴動了動，又忍了回去。
看這樣子，怕是成了？
可到底有幾分心虛，這話就有些問不出口。
徐氏突然站定，冷漠地定定看向姚氏，唇角微掀，“你這般心急，想問什麽？”
姚氏被她拿話一堵，更是沒了氣焰，只得虛張聲勢地嚷嚷了幾句“趕緊回屋”就匆匆回房去了。
“切……”徐氏冷冷地嗤笑一聲，看向沈南星，“我沒事了，你快休息吧。”
這一夜很漫長。
無論是內心正翻起驚濤駭浪的徐卉，還是輾轉反側各種猜疑的姚氏，這都是個不眠夜。
可當次日一早，看著神色如常從廚房端出早飯的徐氏，姚氏那顆不安的心更是忐忑不已。
她一雙眼睛就差沒黏在徐氏身上，恨不得將她看出個洞來。
可卻怎樣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她只得拿話試探沈南星。
“沈大丫，你昨晚是反了天了！你看見什麽了？不說清楚昨晚的事，我抽死你！”
早飯一吃完，姚氏就將沈南星拉到角落，惡狠狠地逼問。
沈南星一副無賴樣子，“我看見啥了，你不是心知肚明？”
“究竟怎麽了？說清楚！”姚氏並不死心。
沈南星玩著指甲就不吭聲，待吊弄得姚氏心急難耐了，她突然湊到要是耳朵邊上。
“不就是借種嗎！你都好意思幹了你不好意思說？
想知道你那惡心的計謀成功沒？那你就日日盯著嫂子的肚子瞧唄！
說不定裏面就有你姚家的寶貝金孫呢？哦，不對，都不知道該姓啥哩……”
姚氏被沈南星擠兌得臉漲得發紫，推開沈南星就想打人了，卻被沈南星狠狠捏住了手腕，不知她使了個什麽巧勁兒。
“哢”一聲，姚氏的左手腕就軟軟垂下，沒有半點反應。
還沒待姚氏痛哭出聲，沈南星出手如電，托住姚氏的手又使勁兒一掰，姚氏的手又恢覆了原樣。
替嚇壞的姚氏理好袖口，沈南星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兒，小心短命！”
這一日沈南星一直呆在家裏，一方面是要防備著姚氏再鬧幺蛾子，另一方面，她覺得徐氏應該會有話想和她說。
果然，午後等姚家人都午休了，徐卉將沈南星叫到了後院。
“大……徐卉姐，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徐卉勉強笑一笑，“不打緊，自小也沒少挨打，過幾日也就差不多了。”
沈南星無言，零星聽王嬸子說過，徐卉是從隔壁村嫁過來的，父母早就死了，據說娘家還在時家境也很差，徐卉日子過得也很淒慘。
所以她能在姚家一忍這麽多年，也可以理解。
不過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個人？
昨夜的遭遇，徹底點爆了徐卉深埋在心底的怨恨，成了駱駝身上最後一根稻草。
“大丫，我實話跟你說，我昨天一夜都沒睡著，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那幾個人惡心的氣味！”徐卉臉色慘白，眼睛裏閃動著恨意，“我自問服侍姚家任勞任怨，他們卻這樣不把我當人！你說得對，狗改不了吃屎，我指望姚氏能變好，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沈南星有些同情，她鼓勵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好日子永遠都是自己掙來的，不能指望別人。”
徐卉看著姚家這一方陰暗腐朽的小院子，再看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由氣息的沈南星，眼裏滿是羨慕。
“大丫，我要是能跟你一樣，想做啥就做啥，那該多好！”
“我可沒你說的那麽暢快！”沈南星搖搖頭，“不過，你也可以啊！難道你還想困在這家裏？”
“不！”徐卉有些激動，“我，我想離開！”
終於說出心底的願望，徐卉整個人輕松多了，“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做自己的主人！”
她眼睛裏滿是希冀的光彩，她抓住沈南星的手，誠懇地說：“我要報仇！我要擺脫他們！可我這麽多年來都窩在這小院子裏，什麽用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丫，你能幫幫我嗎？”
沈南星端詳了一下徐卉，覺得經過昨天的打擊，她整個人仿佛變得更加堅韌。
“你真的想好了？”沈南星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你得提前想清楚，一旦離開這裏，名聲，生計，溫飽都得你自己去拼了。”
徐卉點點頭，“再窮的日子都過來了，我不怕。”
“姚氏是不會主動放你走的，她還需要你做牛做馬地伺候她們一大家子，甚至都這種情況了，還指著你傳宗接代，她怎麽舍得讓你走？”
這正是徐卉煩惱的地方。雖然律法裏允許夫妻和離，可在小山村裏，都是行不通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沈南星說道。
“你快說說！”
“姚氏不會放你走，但你可以想辦法讓她攆你走啊！”
徐卉沒聽明白，“你是要我去得罪她？”
“不不，她只會變本加厲地折磨你，更不會放過你。”沈南星說，“但如果是姚老大鬧死鬧活，非要休掉你呢？”
沈南星點到即止，這事歸根結底還是要徐卉自己去拿主意，想辦法。
仿佛被破除了眼前的迷障，徐卉眼睛一亮，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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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慢慢走。”
徐卉看著沈南星的小身板，急著要下來。
“大嫂，沒事兒！我還背得動！”沈南星擦了下汗，“你要是自己走，怕是天亮也回不去了。”
徐卉也知道沈南星說得沒錯，只得不再吭聲，眼睛裏卻流出感動的淚水。
“大丫，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和姚家人都不一樣？
“嘿嘿，因為，大嫂對我也好啊！我可不像他們，我從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人待我一分好，我便回他十分好，你若欺我一寸，我就回敬你一丈！”
徐卉靜靜趴在沈南星的背上，只覺得這小小的一副肩膀，卻是無比讓人信任！
走了許久，兩人進了村，在岔路口上，沈南星犯了難。
“大嫂，要不我送你去我爹娘家先住著吧？”
徐卉沈默了會兒，卻堅定地說：“不，咱們回姚家。”
“可……”
“放心，我不會再任他們欺負了。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大嫂了，叫徐卉吧！”
兩人一路回到姚家，果然姚氏並沒有睡。
剛一進門，姚氏便從屋子裏出來，看著衣衫不整的徐氏，嘴巴動了動，又忍了回去。
看這樣子，怕是成了？
可到底有幾分心虛，這話就有些問不出口。
徐氏突然站定，冷漠地定定看向姚氏，唇角微掀，“你這般心急，想問什麽？”
姚氏被她拿話一堵，更是沒了氣焰，只得虛張聲勢地嚷嚷了幾句“趕緊回屋”就匆匆回房去了。
“切……”徐氏冷冷地嗤笑一聲，看向沈南星，“我沒事了，你快休息吧。”
這一夜很漫長。
無論是內心正翻起驚濤駭浪的徐卉，還是輾轉反側各種猜疑的姚氏，這都是個不眠夜。
可當次日一早，看著神色如常從廚房端出早飯的徐氏，姚氏那顆不安的心更是忐忑不已。
她一雙眼睛就差沒黏在徐氏身上，恨不得將她看出個洞來。
可卻怎樣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她只得拿話試探沈南星。
“沈大丫，你昨晚是反了天了！你看見什麽了？不說清楚昨晚的事，我抽死你！”
早飯一吃完，姚氏就將沈南星拉到角落，惡狠狠地逼問。
沈南星一副無賴樣子，“我看見啥了，你不是心知肚明？”
“究竟怎麽了？說清楚！”姚氏並不死心。
沈南星玩著指甲就不吭聲，待吊弄得姚氏心急難耐了，她突然湊到要是耳朵邊上。
“不就是借種嗎！你都好意思幹了你不好意思說？
想知道你那惡心的計謀成功沒？那你就日日盯著嫂子的肚子瞧唄！
說不定裏面就有你姚家的寶貝金孫呢？哦，不對，都不知道該姓啥哩……”
姚氏被沈南星擠兌得臉漲得發紫，推開沈南星就想打人了，卻被沈南星狠狠捏住了手腕，不知她使了個什麽巧勁兒。
“哢”一聲，姚氏的左手腕就軟軟垂下，沒有半點反應。
還沒待姚氏痛哭出聲，沈南星出手如電，托住姚氏的手又使勁兒一掰，姚氏的手又恢覆了原樣。
替嚇壞的姚氏理好袖口，沈南星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兒，小心短命！”
這一日沈南星一直呆在家裏，一方面是要防備著姚氏再鬧幺蛾子，另一方面，她覺得徐氏應該會有話想和她說。
果然，午後等姚家人都午休了，徐卉將沈南星叫到了後院。
“大……徐卉姐，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徐卉勉強笑一笑，“不打緊，自小也沒少挨打，過幾日也就差不多了。”
沈南星無言，零星聽王嬸子說過，徐卉是從隔壁村嫁過來的，父母早就死了，據說娘家還在時家境也很差，徐卉日子過得也很淒慘。
所以她能在姚家一忍這麽多年，也可以理解。
不過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個人？
昨夜的遭遇，徹底點爆了徐卉深埋在心底的怨恨，成了駱駝身上最後一根稻草。
“大丫，我實話跟你說，我昨天一夜都沒睡著，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那幾個人惡心的氣味！”徐卉臉色慘白，眼睛裏閃動著恨意，“我自問服侍姚家任勞任怨，他們卻這樣不把我當人！你說得對，狗改不了吃屎，我指望姚氏能變好，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沈南星有些同情，她鼓勵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好日子永遠都是自己掙來的，不能指望別人。”
徐卉看著姚家這一方陰暗腐朽的小院子，再看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由氣息的沈南星，眼裏滿是羨慕。
“大丫，我要是能跟你一樣，想做啥就做啥，那該多好！”
“我可沒你說的那麽暢快！”沈南星搖搖頭，“不過，你也可以啊！難道你還想困在這家裏？”
“不！”徐卉有些激動，“我，我想離開！”
終於說出心底的願望，徐卉整個人輕松多了，“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做自己的主人！”
她眼睛裏滿是希冀的光彩，她抓住沈南星的手，誠懇地說：“我要報仇！我要擺脫他們！可我這麽多年來都窩在這小院子裏，什麽用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丫，你能幫幫我嗎？”
沈南星端詳了一下徐卉，覺得經過昨天的打擊，她整個人仿佛變得更加堅韌。
“你真的想好了？”沈南星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你得提前想清楚，一旦離開這裏，名聲，生計，溫飽都得你自己去拼了。”
徐卉點點頭，“再窮的日子都過來了，我不怕。”
“姚氏是不會主動放你走的，她還需要你做牛做馬地伺候她們一大家子，甚至都這種情況了，還指著你傳宗接代，她怎麽舍得讓你走？”
這正是徐卉煩惱的地方。雖然律法裏允許夫妻和離，可在小山村裏，都是行不通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沈南星說道。
“你快說說！”
“姚氏不會放你走，但你可以想辦法讓她攆你走啊！”
徐卉沒聽明白，“你是要我去得罪她？”
“不不，她只會變本加厲地折磨你，更不會放過你。”沈南星說，“但如果是姚老大鬧死鬧活，非要休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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