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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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那幾輛車子從下午就一直存在, 秋芷雖然看見了，但是她心裏想著別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
這會兒被湛厲呈一提醒，她也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猶猶豫豫的站起身來，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寅時他…為什麽要找我麻煩？”過一會兒她才問。
“你自己覺得呢？”湛厲呈挑挑眉看她。
診所的空間本來就不怎麽寬敞，他的身材又很是高大，即便是姿態隨意的靠在門邊，卻也是不得不讓人註目的存在。
小護士曾虹站在外間不停的向著診室張望，卻又被男人那冷冰冰的神情嚇到, 急忙將頭垂了下去, 忙忙碌碌的收拾桌子。
“曾虹，你先下班吧。”秋芷隔著門招呼了她一聲。
等到這護士走了，她才慢吞吞的拎起自己的包：“秋團還在家裏。”
這些天天氣越發冷了, 橘貓又有些著涼的癥狀。
所以秋芷就不太敢帶著它上班了。
眼看著女人終於妥協, 湛厲呈的神情滿意了些。
“沒關系，你把鑰匙拿來，我叫人過去接它。”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後面蘇家保鏢的車輛也緩緩移動起來。
只是行事沒有之前那麽張揚，而是隔著好幾輛車小心翼翼跟蹤。
轉頭觀察了一會兒，秋芷心中才更加相信湛厲呈的話。
不免憂心忡忡起來，惦記著蘇酥有沒有順利到達，她便打開了微信。
那裏面新加了一個賬號，正是蘇酥不久前開通的新號碼。
兩個人之前就約定過了, 往後可以通過這個聯系。
秋芷用打字的方式，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之後。
蘇酥那邊也很快回覆過來：‘秋秋姐，我已經到了那個臨海的小鎮上，現在正在坐大巴車。’
知道她那邊一切順利, 秋芷總算松了口氣。
繼續打字道：‘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把這個賬號註銷掉吧，現在手機賬號都是實名制，怕蘇寅時會順著這個找到你…’
蘇酥那邊回覆了個大哭的表情。
過一會兒又發了條簡短的語音：“謝謝你，秋秋姐…等我穩定下來之後，會用別的方式聯系你。”
看著那個微信頭像灰暗下去，秋芷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當然知道，兩個人之後再聯系的可能很小。
畢竟也是相識一場，她一直都把蘇酥看作是一個小妹妹。
而在內心隱秘的深處，又覺得她們都是同病相憐。
兩個人感情經歷雖是不同，但都遇到了薄情的男子。
能夠幫她的話，秋芷就盡量幫著一些，就像在幫另一個自己。
如果她運氣再不好一些的話，恐怕就跟如今蘇酥的境地差不多吧？
每每這樣想著，秋芷就莫名的感覺後怕，又覺得自己盡早抽身是對的。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男人已經探身過來幫她解了安全帶：“想什麽呢？”
他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若有若無的縈繞在她的鼻端。
這味道實在太熟悉，讓她不自覺想起兩人之前相處的場景。
秋芷的腦袋偏了下，有意的躲避著他。
半晌才咬咬嘴唇，低聲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可以辦離婚手續？”
男人剛剛還很和緩的表情，如今又變得陰沈起來。
“過些日子，等爺爺的身體好一些。”盯了她一眼後，他很快就走下車去。
車門關閉的聲音稍大，秋芷內心卻安心了很多。
她其實並不是隨意的問出那句話，而是在借此表達自己的態度。
對於那個陰晴不定，心思狡詐的蘇寅時，她也是真的怕了。
不然也不會跟著湛厲呈回到別墅，潛意識裏，她仍舊在依賴著他的庇護。
想清楚這一點後，秋芷真的有些看不上自己。
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她根本就戰勝不了害怕的情緒。
下車進到別墅內之後，孫嫂很高興的迎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呀？”
秋芷便也笑著打了聲招呼，兩個人略微聊了幾句。
“湛總剛剛上樓了，應該在書房裏面，太太您要不然上去找找？”
看出兩個人關系不好，孫嫂極力撮合。
“不用了，孫嫂你去忙吧。”秋芷便搖搖頭。
她上樓後直接去了之前常住得客臥，才發現這個房間被重新裝修過了。
整體的風格和主臥差不多，大床上是深色的床單。
浴室裏洗漱用品和護膚品一應俱全，都是她之前常用的品牌。
旁邊的衣帽間裏則掛滿了當季新品的衣裙，看起來像是新添置的。
就這麽看了一會兒，秋芷實在覺得奇怪。
她只好又叫了孫嫂上來詢問。
“這些都是湛總叫人定期送過來的，說是怕您忽然回來，所以提前準備，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孫嫂笑瞇瞇說道。
說著上前把衣帽間下面的抽屜打開：“這些珠寶和包包也是，基本上每個大牌出了新款，湛總都會給您買下來。”
這衣帽間的燈光還挺強的，照得這些珠寶們更加閃亮起來。
秋芷實在是覺得晃眼，急忙讓孫嫂把抽屜關好。
擡手按了下眉心，她一時也理解不了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難道他覺得愧疚於她，所以用這種方式在補救？
其實更直白一點的說，是在自我感動吧。
這些昂貴的珠寶衣物，她當然是不會去動。
最後只找到了一件簡單寬松的睡袍，拿著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她剛剛把頭發吹幹。
才聽到樓下有聲音，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湛厲呈之前所說得話，其實並不算是騙人，他只是把一些細節稍稍誇張了一下，為得就是說服秋芷乖乖跟他回來。
因此蘇寅時找上門來時，他並不覺得驚訝。
而是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喝茶，跟往常一樣淡淡打了聲招呼：“來了。”
蘇寅時便冷冷的在客廳中央站下。
他身後的一幫黑衣保鏢各個神情恭敬，狐假虎威的瞪著眼睛。
“你這些保鏢，都是生臉啊，新招的？”
湛厲呈只打量了一眼，就挑挑眉下了結論。
兩個人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的性格也都了解。
雖然少年時沒少因為沖動打架，但卻是頭一回如此劍拔弩張。
別墅內湛厲呈的保鏢們這時也三三兩兩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各自把守在門窗的位置處，一看就知道，也都不是好惹的類型。
司機小章戴著頂鴨舌帽，就站在沙發後不遠的位置。
眼神炯炯的註視著四周的動靜，又緩緩從身後抽出一支沈甸甸的棒球棍，在手上揮了兩下。
“你這是早有準備。”蘇寅時倒是笑了：“看來是做賊心虛。”
他一向是喜形不形於色，表面上雖然是笑瞇瞇的，眼中已然露出狠色。
如果是一般人膽敢在他面前搞小動作，孫寅時這會兒必定已經讓人把這別墅打砸一空，怎麽的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但對面的人畢竟是湛厲呈。
拋卻了朋友這層關系，兩家在生意上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不能做得太絕。
阻止了背後保鏢向前包抄的動作，蘇寅時覺得還是要給個解釋的機會。
他便沈聲說道：“說吧？你上午去港口做什麽？從船上抱走的女人是誰？”
“自然不是你的女人。”湛厲呈雙腿閑適交疊著。
從始至終，他連坐姿都沒有換一下，仿佛真的只是在接待客人。
“我知道不是蘇酥，是你那寶貝妻子秋芷吧？她上船做什麽？難道蘇酥逃跑的事情，她也有參與？”蘇寅時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這麽認為，那就是吧。”湛厲呈隨意的答覆一句。
慢悠悠的繼續拿起杯子品茶。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下來，連帶著後面的保鏢也都不再行動。
就像是一群木雕似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大廳內古老的座鐘發出‘鐺鐺鐺’的聲響，盡職盡責的整點報時。
這聲音剛剛結束，從別墅樓梯上就快步下來一個女人。
一個紅色的旅行箱被她整個扔了下來。
質量很好的在樓梯口卡住，沒有絲毫破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湛厲呈也便放下茶杯，淡淡的擡眸。
下一秒他卻有些楞住，錯愕的盯著自己那鬧離婚的小妻子。
秋芷此時的樣子可以用慘兮兮來形容。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保守的睡袍，長發亂糟糟的披在肩膀上。
看起來就像個小瘋子似的，臉頰上也沒有絲毫的血色。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中流出來，正止不住的哭泣中。
往日文靜溫婉的樣子早就不見，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她直接沖過來拽著湛厲呈的衣領，知道敵不過他的力氣，索性就用腦袋胡亂的撞他的胸膛。
“你，你在船上抱走了什麽女人？湛厲呈，你背著我亂搞，你不是人！你王八蛋！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男人的胸膛就跟鋼鐵鑄造的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堅硬。
秋芷撞了幾下就覺得腦袋生疼，下一秒卻被他的大掌擋在頭頂上。
動作溫柔的替她按摩了一下痛處，他便憐惜的擁住她。
低低的在她耳邊安撫道：“你怎麽打我都行，就是別傷了自己，不然我會心疼。”
說著又讓旁邊的小章把棒球棍拿來。
不由分說的塞在她手裏：“用這個，這個趁手。”
作者有話要說： 秋芷：…你怎麽比我還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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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猶豫豫的站起身來，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寅時他…為什麽要找我麻煩？”過一會兒她才問。
“你自己覺得呢？”湛厲呈挑挑眉看她。
診所的空間本來就不怎麽寬敞，他的身材又很是高大，即便是姿態隨意的靠在門邊，卻也是不得不讓人註目的存在。
小護士曾虹站在外間不停的向著診室張望，卻又被男人那冷冰冰的神情嚇到, 急忙將頭垂了下去, 忙忙碌碌的收拾桌子。
“曾虹，你先下班吧。”秋芷隔著門招呼了她一聲。
等到這護士走了，她才慢吞吞的拎起自己的包：“秋團還在家裏。”
這些天天氣越發冷了, 橘貓又有些著涼的癥狀。
所以秋芷就不太敢帶著它上班了。
眼看著女人終於妥協, 湛厲呈的神情滿意了些。
“沒關系，你把鑰匙拿來，我叫人過去接它。”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後面蘇家保鏢的車輛也緩緩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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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憂心忡忡起來，惦記著蘇酥有沒有順利到達，她便打開了微信。
那裏面新加了一個賬號，正是蘇酥不久前開通的新號碼。
兩個人之前就約定過了, 往後可以通過這個聯系。
秋芷用打字的方式，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之後。
蘇酥那邊也很快回覆過來：‘秋秋姐，我已經到了那個臨海的小鎮上，現在正在坐大巴車。’
知道她那邊一切順利, 秋芷總算松了口氣。
繼續打字道：‘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把這個賬號註銷掉吧，現在手機賬號都是實名制，怕蘇寅時會順著這個找到你…’
蘇酥那邊回覆了個大哭的表情。
過一會兒又發了條簡短的語音：“謝謝你，秋秋姐…等我穩定下來之後，會用別的方式聯系你。”
看著那個微信頭像灰暗下去，秋芷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當然知道，兩個人之後再聯系的可能很小。
畢竟也是相識一場，她一直都把蘇酥看作是一個小妹妹。
而在內心隱秘的深處，又覺得她們都是同病相憐。
兩個人感情經歷雖是不同，但都遇到了薄情的男子。
能夠幫她的話，秋芷就盡量幫著一些，就像在幫另一個自己。
如果她運氣再不好一些的話，恐怕就跟如今蘇酥的境地差不多吧？
每每這樣想著，秋芷就莫名的感覺後怕，又覺得自己盡早抽身是對的。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男人已經探身過來幫她解了安全帶：“想什麽呢？”
他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若有若無的縈繞在她的鼻端。
這味道實在太熟悉，讓她不自覺想起兩人之前相處的場景。
秋芷的腦袋偏了下，有意的躲避著他。
半晌才咬咬嘴唇，低聲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可以辦離婚手續？”
男人剛剛還很和緩的表情，如今又變得陰沈起來。
“過些日子，等爺爺的身體好一些。”盯了她一眼後，他很快就走下車去。
車門關閉的聲音稍大，秋芷內心卻安心了很多。
她其實並不是隨意的問出那句話，而是在借此表達自己的態度。
對於那個陰晴不定，心思狡詐的蘇寅時，她也是真的怕了。
不然也不會跟著湛厲呈回到別墅，潛意識裏，她仍舊在依賴著他的庇護。
想清楚這一點後，秋芷真的有些看不上自己。
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她根本就戰勝不了害怕的情緒。
下車進到別墅內之後，孫嫂很高興的迎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呀？”
秋芷便也笑著打了聲招呼，兩個人略微聊了幾句。
“湛總剛剛上樓了，應該在書房裏面，太太您要不然上去找找？”
看出兩個人關系不好，孫嫂極力撮合。
“不用了，孫嫂你去忙吧。”秋芷便搖搖頭。
她上樓後直接去了之前常住得客臥，才發現這個房間被重新裝修過了。
整體的風格和主臥差不多，大床上是深色的床單。
浴室裏洗漱用品和護膚品一應俱全，都是她之前常用的品牌。
旁邊的衣帽間裏則掛滿了當季新品的衣裙，看起來像是新添置的。
就這麽看了一會兒，秋芷實在覺得奇怪。
她只好又叫了孫嫂上來詢問。
“這些都是湛總叫人定期送過來的，說是怕您忽然回來，所以提前準備，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孫嫂笑瞇瞇說道。
說著上前把衣帽間下面的抽屜打開：“這些珠寶和包包也是，基本上每個大牌出了新款，湛總都會給您買下來。”
這衣帽間的燈光還挺強的，照得這些珠寶們更加閃亮起來。
秋芷實在是覺得晃眼，急忙讓孫嫂把抽屜關好。
擡手按了下眉心，她一時也理解不了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難道他覺得愧疚於她，所以用這種方式在補救？
其實更直白一點的說，是在自我感動吧。
這些昂貴的珠寶衣物，她當然是不會去動。
最後只找到了一件簡單寬松的睡袍，拿著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她剛剛把頭發吹幹。
才聽到樓下有聲音，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湛厲呈之前所說得話，其實並不算是騙人，他只是把一些細節稍稍誇張了一下，為得就是說服秋芷乖乖跟他回來。
因此蘇寅時找上門來時，他並不覺得驚訝。
而是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喝茶，跟往常一樣淡淡打了聲招呼：“來了。”
蘇寅時便冷冷的在客廳中央站下。
他身後的一幫黑衣保鏢各個神情恭敬，狐假虎威的瞪著眼睛。
“你這些保鏢，都是生臉啊，新招的？”
湛厲呈只打量了一眼，就挑挑眉下了結論。
兩個人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的性格也都了解。
雖然少年時沒少因為沖動打架，但卻是頭一回如此劍拔弩張。
別墅內湛厲呈的保鏢們這時也三三兩兩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各自把守在門窗的位置處，一看就知道，也都不是好惹的類型。
司機小章戴著頂鴨舌帽，就站在沙發後不遠的位置。
眼神炯炯的註視著四周的動靜，又緩緩從身後抽出一支沈甸甸的棒球棍，在手上揮了兩下。
“你這是早有準備。”蘇寅時倒是笑了：“看來是做賊心虛。”
他一向是喜形不形於色，表面上雖然是笑瞇瞇的，眼中已然露出狠色。
如果是一般人膽敢在他面前搞小動作，孫寅時這會兒必定已經讓人把這別墅打砸一空，怎麽的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但對面的人畢竟是湛厲呈。
拋卻了朋友這層關系，兩家在生意上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不能做得太絕。
阻止了背後保鏢向前包抄的動作，蘇寅時覺得還是要給個解釋的機會。
他便沈聲說道：“說吧？你上午去港口做什麽？從船上抱走的女人是誰？”
“自然不是你的女人。”湛厲呈雙腿閑適交疊著。
從始至終，他連坐姿都沒有換一下，仿佛真的只是在接待客人。
“我知道不是蘇酥，是你那寶貝妻子秋芷吧？她上船做什麽？難道蘇酥逃跑的事情，她也有參與？”蘇寅時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這麽認為，那就是吧。”湛厲呈隨意的答覆一句。
慢悠悠的繼續拿起杯子品茶。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下來，連帶著後面的保鏢也都不再行動。
就像是一群木雕似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大廳內古老的座鐘發出‘鐺鐺鐺’的聲響，盡職盡責的整點報時。
這聲音剛剛結束，從別墅樓梯上就快步下來一個女人。
一個紅色的旅行箱被她整個扔了下來。
質量很好的在樓梯口卡住，沒有絲毫破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湛厲呈也便放下茶杯，淡淡的擡眸。
下一秒他卻有些楞住，錯愕的盯著自己那鬧離婚的小妻子。
秋芷此時的樣子可以用慘兮兮來形容。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保守的睡袍，長發亂糟糟的披在肩膀上。
看起來就像個小瘋子似的，臉頰上也沒有絲毫的血色。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中流出來，正止不住的哭泣中。
往日文靜溫婉的樣子早就不見，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她直接沖過來拽著湛厲呈的衣領，知道敵不過他的力氣，索性就用腦袋胡亂的撞他的胸膛。
“你，你在船上抱走了什麽女人？湛厲呈，你背著我亂搞，你不是人！你王八蛋！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男人的胸膛就跟鋼鐵鑄造的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堅硬。
秋芷撞了幾下就覺得腦袋生疼，下一秒卻被他的大掌擋在頭頂上。
動作溫柔的替她按摩了一下痛處，他便憐惜的擁住她。
低低的在她耳邊安撫道：“你怎麽打我都行，就是別傷了自己，不然我會心疼。”
說著又讓旁邊的小章把棒球棍拿來。
不由分說的塞在她手裏：“用這個，這個趁手。”
作者有話要說： 秋芷：…你怎麽比我還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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