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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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挑婚戒那天的情景秋芷還清清楚楚記得。
當天她是被湛老爺子派車接去老宅的, 那邊早就有珠寶商在等候，市面上有名氣的戒指品牌幾乎都在, 亮閃閃的擺了一整個桌子。
前一天領結婚證的時候，她已經見了湛厲呈一面。
男人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只露面了幾分鐘，而後就坐車走了。
所以她心裏也清楚，他應該是並不怎麽喜歡她。
想著這次就應付一下算了，結果男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一屋子人等了大概一個鐘頭，最後湛老爺子就生氣了。
站起身跟秋芷說道：“不要再等那小子了, 丫頭, 你自己挑！”
她就只好隨便選了一對樸素些的戒圈。
說不上有多喜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湛厲呈一向是不喜歡戴首飾的，所以他戒指的尺碼沒人知道。
選錯大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誰能想到他現在忽然會想起戴戒指來？
弄的秋芷就有些措手不及。
她又挺想解圍的：“要不然咱們再去買一對婚戒吧？”
試探著提出建議來。
隨手將那枚男戒放回了盒子裏, 湛厲呈把她手上的婚戒也摘了下來。
他搖搖頭：“這婚戒是婚禮上用的, 本身就有寓意在裏面，不能隨便換。”
“那怎麽辦？”秋芷就有些懵了。
不知道他居然也會講究這個，明明之前對這種微小的事情不感興趣啊。
“我叫人去改一下尺碼, 過幾天咱們再戴。”
男人在她頰邊吻了一下，隨手推開車門：“去吧。”
秋芷進了診所之後，才看見小護士曾虹在窗邊探頭探腦。
這會兒正一臉興奮的轉過頭來：“秋醫生，你老公送你來的啊？”
“…嗯。”秋芷就答應了一聲。
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個稱呼。
又聽曾虹問道：“今天小貓怎麽沒來？”
秋芷就停下腳步，這下終於知道自己為啥一直覺得忘了些什麽…
這次上班的時候，她居然忘記帶上秋團。
早晨讓男人那麽一打岔, 她都有些迷糊了，腦子不大好使。
前前後後耽誤了那麽長時間，診所一直處於停業的狀態。
現在重新開門，事情就格外多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 秋芷不停歇的接待了十多個病人。
說了太多的話，她的嗓子都有些發啞，又泡了些秋梨枇杷膏來潤潤喉嚨。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嚴太太卻過來了。
嚴太太名字叫鄭以梅，之前秋芷還去人家家裏做過客。
這會兒她急忙站了起來：“以梅姐，你怎麽來了？”
嚴太太就笑著按了下她的肩膀：“坐吧坐吧，身體恢覆了一些沒有？”
秋芷受傷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對外公開過，所以嚴太太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那會兒秋芷早就出院，又宣稱需要靜養，她也就沒有去探望。
“好了，只不過是小傷而已。”
秋芷泡了茶過來，兩個人不免寒暄了兩句。
嚴太太這才切入正題：“小秋啊，你之前給我的那瓶子潤膚油，我已經上臉試過了，效果很好，臉上過敏的皮膚已經好轉很多，比市面上大多數修敏面霜效果都好。”
“以梅姐，你真的用了？”秋芷有些驚訝。
一般像是這種富太太，是十分註重自己皮膚的。
護膚品都是用得品牌定制款，市面上沒有的那種。
又怎麽輕易把這種‘三無產品’上臉？
嚴太太就笑了笑：“說起來不怕你生氣，那潤膚油的成分我是測驗過的，我自己本身就有一個化妝品牌，測這些很方便，發現沒有激素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是純天然植物因子，這才敢上臉。”
“沒關系的，要使用的東西，自己必須先心裏有數，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做。”秋芷倒沒怎麽在意，直接說道。
她既然敢把那潤膚油給了嚴太太，心裏就是很自信的。
也清楚裏面沒有化學成分，因為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調配出來的。
古代的時候，科技沒有這麽發達，用的材料也是純天然的。
但並不代表沒有效果，不然那宮裏的娘娘們豈不是一個個滿臉爆皮，形容憔悴，拿什麽來討皇上的歡心？
只是這純天然的東西，也有弊端在裏面。
裏面的成分大多數是可食用的，所以保質期就很短，又容易發生黴變。
所以她一般都是現調現用，不會一次性做太多。
嚴太太對這個卻很有興趣。
又把身子稍微往前探了探，正色道：“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吧，你覺得我那老公怎麽樣？”
“嚴先生嗎？我只見過一次，看著很儒雅的一個人。”
秋芷楞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麽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面來。
“儒雅？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我倆也就是被財產綁在一起，才沒辦法離婚的。”嚴太太喝了口茶，滿臉的鄙夷。
“當初我跟著他創業，公司裏哪一個高層不是我親手提拔上來的？現在事業紅紅火火，就借著生孩子的名義，把我一腳踢出來，美其名曰讓我享清福，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嚴太太這麽說著，倒冷笑了一聲：“也是我留了個心眼，手裏攥了點股份，這些年才能逐漸投資些自己的產業。”
秋芷之前見過這嚴先生一次，對這人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卻不知道他背地裏人品如此壞，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她跟嚴太太也沒認識多長時間，一時間把握不好安慰尺度。
只好聽她繼續說下去。
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嚴太太早就看開了。
她的神情也不見得有多悲傷。
主要就是想借著這個事情和秋芷交心，繼而引出下一個話題。
清了清嗓子，她才又說了起來。
“所以我跟你講啊，小秋，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遇事腰桿兒才直，我創辦的那個化妝品牌現在才剛剛起步，要不你也加入吧？”
“加入…化妝品牌？”秋芷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一時有些驚訝。
“對呀，加入我的化妝品牌，作為合夥人的身份。”
嚴太太態度還蠻真誠的，當即就把一些合同文件拿了出來。
她也沒想著要秋芷立刻同意，只是讓她考慮一下這個提議。
這才拎著包站起身告辭。
留下秋芷一個人坐在那裏，倒也沈思起來。
關於經商這條路，其實她從未考慮過，只認為自己會當一輩子中醫。
但嚴太太的那些提議，又讓她略微心動起來。
秋家祖傳的藥方裏面，有很多是關於宮廷護膚秘訣的，只是世代都是男性繼承，所以沒發揮出什麽大的作用。
眼下借著嚴太太的這個化妝品牌，倒是可以將這些方子加以研究。
讓國貨藥妝發揚光大。
就這麽不自覺的思考了一會兒，她便提起精神繼續接待病人。
等到下班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秋芷回到別墅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大對勁。
原本這個時候，孫嫂是應該在廚房忙碌著做晚餐的。
結果她現在卻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用一塊抹布在仔仔細細擦地板。
這種事情從前是沒有發生過的，秋芷也從來沒有如此要求過她。
別墅面積十分大，房間也很多，真要是這樣擦，估計會把人累死，用吸塵器和電動拖把就可以了。
“孫嫂，你這是幹什麽。”
心裏覺得奇怪，秋芷趕忙走上去。
還沒等孫嫂說話呢，廚房裏就走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看著滿頭白發的樣子，人卻還挺精神的。
嘴裏正不住嘮叨：“現在的保姆手腳真不利索，擦個地都用這麽長時間。”
擺明了就是在催促孫嫂，讓她動作快一些。
但她又是什麽人，為什麽忽然跑到別墅指手畫腳？
秋芷心中疑問更多，趁著那老太太又進廚房的功夫，趕緊把孫嫂拉起來。
“別提了，湛太太…”孫嫂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解釋。
“這老太是老宅以前的保姆，聽說從湛總小時候就照顧他了，後來年紀大了，湛老就讓她在老宅住著養老，因為這層關系，沒人敢輕易得罪她。”
“那她怎麽跑這兒來了？”秋芷問道。
孫嫂聽後，就攤了一下手表示無奈。
“這老太自認為是湛總的半個親人，每年總會來個幾次，每次都指手畫腳的，把我支使得團團轉，估計是有些老糊塗了，總是罵人。”
“厲呈呢？他是什麽態度。”秋芷停了一會兒才問。
孫嫂唉聲嘆氣道：“基本湛總都不在家，對這種小事，他從來都懶得管。”
“誰領著她來的，趕快再送回去吧。”
怕這老人在別墅再出了什麽事兒，秋芷皺皺眉說道。
這會兒從廚房裏面，卻又歡快的跑出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
看著蠻秀氣的樣子，齊耳短發戴著個可愛的發箍，嘟著嘴正在賣萌。
故意用可愛的聲音大喊一句：“厲哥哥！”
發現人不對後，才失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著秋芷說道：“你是誰？”
“這是我們湛太太，你怎麽說話呢？！”孫嫂在旁邊不滿意的插話道。
估計是早看這女孩兒不順眼，說話也沒怎麽留情。
女孩兒癟了癟嘴，神情看著很委屈：“原來是湛太太…對不起啊，我剛從國外放假回來，不知道這些。”
“你是…”秋芷一直到這時才淡淡開口。
眼看著自己家出現個陌生女孩兒，她的表情倒很淡定。
“我是劉奶奶的孫女，名字叫唐俏，我之前在老宅長大，跟厲哥哥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了，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很純潔噠！”
女孩兒自以為很俏皮的把自己介紹一番。
又不忘補充一句：“劉奶奶你知道是誰吧？”
“知道，剛剛那個老保姆。”秋芷掃了她一眼。
“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呢，我奶奶是…”女孩兒就有些不高興。
結果她好還沒有說完，秋芷就直接上樓去了。
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背影。
並不像剛剛表現的那麽大方開朗，那叫唐俏的女孩兒不滿的‘哼’了一聲，這才轉頭去廚房找奶奶去了。
湛厲呈一個小時後才回來，一進門他就看到別墅中多出來了兩個人。
而這一老一小又自來熟的幫他忙前忙後準備著晚餐。
他的妻子卻不見蹤影，只有孫嫂在一旁垂頭喪氣的站著。
“秋芷呢？”男人和緩的面容立刻變得冷漠起來。
他脫下外套，先問了一句。
還沒等孫嫂回覆，那老保姆就搶先發話了：“厲呈啊，不認識我了嗎？”
“劉媽。”湛厲呈這才淡淡打了聲招呼。
這位老人他當然是認識的，畢竟是從小就照顧他的人。
但旁邊的那年輕女孩兒卻全無半分印象。
當下冷淡的叫了工作人員過來：“把她從我家帶出去。”
也不管那老保姆在後面叫喊些什麽，大步的走上樓去。
主臥裏並沒有人，他找了一圈才在一間客臥把人找到。
女人的長發紮在腦後，姿態恬靜安逸，正在臺燈下寫著什麽。
心頭莫名有一種不爽的情緒在蔓延。
他皺著眉頭就過去把人抱了起來，一只手隨意的將雜物掃落在地上。
而後才將人放在那平整的桌面上，直接箍住那纖細的腰肢。
秋芷正在聚精會神的整理藥方中，這會兒就嚇了一跳。
下意識把眼睛睜大，有些無措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黑眸沈沈的盯了她一會兒。
發現她並不是在偽裝情緒之後，男人的面色更加陰沈。
就這麽低頭吻了她一會兒，把她的下唇都給咬疼了。
半晌才耐著性子問道：“別的女人都找上門來了，你就不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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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她是被湛老爺子派車接去老宅的, 那邊早就有珠寶商在等候，市面上有名氣的戒指品牌幾乎都在, 亮閃閃的擺了一整個桌子。
前一天領結婚證的時候，她已經見了湛厲呈一面。
男人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只露面了幾分鐘，而後就坐車走了。
所以她心裏也清楚，他應該是並不怎麽喜歡她。
想著這次就應付一下算了，結果男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一屋子人等了大概一個鐘頭，最後湛老爺子就生氣了。
站起身跟秋芷說道：“不要再等那小子了, 丫頭, 你自己挑！”
她就只好隨便選了一對樸素些的戒圈。
說不上有多喜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湛厲呈一向是不喜歡戴首飾的，所以他戒指的尺碼沒人知道。
選錯大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誰能想到他現在忽然會想起戴戒指來？
弄的秋芷就有些措手不及。
她又挺想解圍的：“要不然咱們再去買一對婚戒吧？”
試探著提出建議來。
隨手將那枚男戒放回了盒子裏, 湛厲呈把她手上的婚戒也摘了下來。
他搖搖頭：“這婚戒是婚禮上用的, 本身就有寓意在裏面，不能隨便換。”
“那怎麽辦？”秋芷就有些懵了。
不知道他居然也會講究這個，明明之前對這種微小的事情不感興趣啊。
“我叫人去改一下尺碼, 過幾天咱們再戴。”
男人在她頰邊吻了一下，隨手推開車門：“去吧。”
秋芷進了診所之後，才看見小護士曾虹在窗邊探頭探腦。
這會兒正一臉興奮的轉過頭來：“秋醫生，你老公送你來的啊？”
“…嗯。”秋芷就答應了一聲。
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個稱呼。
又聽曾虹問道：“今天小貓怎麽沒來？”
秋芷就停下腳步，這下終於知道自己為啥一直覺得忘了些什麽…
這次上班的時候，她居然忘記帶上秋團。
早晨讓男人那麽一打岔, 她都有些迷糊了，腦子不大好使。
前前後後耽誤了那麽長時間，診所一直處於停業的狀態。
現在重新開門，事情就格外多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 秋芷不停歇的接待了十多個病人。
說了太多的話，她的嗓子都有些發啞，又泡了些秋梨枇杷膏來潤潤喉嚨。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嚴太太卻過來了。
嚴太太名字叫鄭以梅，之前秋芷還去人家家裏做過客。
這會兒她急忙站了起來：“以梅姐，你怎麽來了？”
嚴太太就笑著按了下她的肩膀：“坐吧坐吧，身體恢覆了一些沒有？”
秋芷受傷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對外公開過，所以嚴太太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那會兒秋芷早就出院，又宣稱需要靜養，她也就沒有去探望。
“好了，只不過是小傷而已。”
秋芷泡了茶過來，兩個人不免寒暄了兩句。
嚴太太這才切入正題：“小秋啊，你之前給我的那瓶子潤膚油，我已經上臉試過了，效果很好，臉上過敏的皮膚已經好轉很多，比市面上大多數修敏面霜效果都好。”
“以梅姐，你真的用了？”秋芷有些驚訝。
一般像是這種富太太，是十分註重自己皮膚的。
護膚品都是用得品牌定制款，市面上沒有的那種。
又怎麽輕易把這種‘三無產品’上臉？
嚴太太就笑了笑：“說起來不怕你生氣，那潤膚油的成分我是測驗過的，我自己本身就有一個化妝品牌，測這些很方便，發現沒有激素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是純天然植物因子，這才敢上臉。”
“沒關系的，要使用的東西，自己必須先心裏有數，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做。”秋芷倒沒怎麽在意，直接說道。
她既然敢把那潤膚油給了嚴太太，心裏就是很自信的。
也清楚裏面沒有化學成分，因為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調配出來的。
古代的時候，科技沒有這麽發達，用的材料也是純天然的。
但並不代表沒有效果，不然那宮裏的娘娘們豈不是一個個滿臉爆皮，形容憔悴，拿什麽來討皇上的歡心？
只是這純天然的東西，也有弊端在裏面。
裏面的成分大多數是可食用的，所以保質期就很短，又容易發生黴變。
所以她一般都是現調現用，不會一次性做太多。
嚴太太對這個卻很有興趣。
又把身子稍微往前探了探，正色道：“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吧，你覺得我那老公怎麽樣？”
“嚴先生嗎？我只見過一次，看著很儒雅的一個人。”
秋芷楞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麽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面來。
“儒雅？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我倆也就是被財產綁在一起，才沒辦法離婚的。”嚴太太喝了口茶，滿臉的鄙夷。
“當初我跟著他創業，公司裏哪一個高層不是我親手提拔上來的？現在事業紅紅火火，就借著生孩子的名義，把我一腳踢出來，美其名曰讓我享清福，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嚴太太這麽說著，倒冷笑了一聲：“也是我留了個心眼，手裏攥了點股份，這些年才能逐漸投資些自己的產業。”
秋芷之前見過這嚴先生一次，對這人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卻不知道他背地裏人品如此壞，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她跟嚴太太也沒認識多長時間，一時間把握不好安慰尺度。
只好聽她繼續說下去。
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嚴太太早就看開了。
她的神情也不見得有多悲傷。
主要就是想借著這個事情和秋芷交心，繼而引出下一個話題。
清了清嗓子，她才又說了起來。
“所以我跟你講啊，小秋，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遇事腰桿兒才直，我創辦的那個化妝品牌現在才剛剛起步，要不你也加入吧？”
“加入…化妝品牌？”秋芷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一時有些驚訝。
“對呀，加入我的化妝品牌，作為合夥人的身份。”
嚴太太態度還蠻真誠的，當即就把一些合同文件拿了出來。
她也沒想著要秋芷立刻同意，只是讓她考慮一下這個提議。
這才拎著包站起身告辭。
留下秋芷一個人坐在那裏，倒也沈思起來。
關於經商這條路，其實她從未考慮過，只認為自己會當一輩子中醫。
但嚴太太的那些提議，又讓她略微心動起來。
秋家祖傳的藥方裏面，有很多是關於宮廷護膚秘訣的，只是世代都是男性繼承，所以沒發揮出什麽大的作用。
眼下借著嚴太太的這個化妝品牌，倒是可以將這些方子加以研究。
讓國貨藥妝發揚光大。
就這麽不自覺的思考了一會兒，她便提起精神繼續接待病人。
等到下班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秋芷回到別墅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大對勁。
原本這個時候，孫嫂是應該在廚房忙碌著做晚餐的。
結果她現在卻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用一塊抹布在仔仔細細擦地板。
這種事情從前是沒有發生過的，秋芷也從來沒有如此要求過她。
別墅面積十分大，房間也很多，真要是這樣擦，估計會把人累死，用吸塵器和電動拖把就可以了。
“孫嫂，你這是幹什麽。”
心裏覺得奇怪，秋芷趕忙走上去。
還沒等孫嫂說話呢，廚房裏就走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看著滿頭白發的樣子，人卻還挺精神的。
嘴裏正不住嘮叨：“現在的保姆手腳真不利索，擦個地都用這麽長時間。”
擺明了就是在催促孫嫂，讓她動作快一些。
但她又是什麽人，為什麽忽然跑到別墅指手畫腳？
秋芷心中疑問更多，趁著那老太太又進廚房的功夫，趕緊把孫嫂拉起來。
“別提了，湛太太…”孫嫂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解釋。
“這老太是老宅以前的保姆，聽說從湛總小時候就照顧他了，後來年紀大了，湛老就讓她在老宅住著養老，因為這層關系，沒人敢輕易得罪她。”
“那她怎麽跑這兒來了？”秋芷問道。
孫嫂聽後，就攤了一下手表示無奈。
“這老太自認為是湛總的半個親人，每年總會來個幾次，每次都指手畫腳的，把我支使得團團轉，估計是有些老糊塗了，總是罵人。”
“厲呈呢？他是什麽態度。”秋芷停了一會兒才問。
孫嫂唉聲嘆氣道：“基本湛總都不在家，對這種小事，他從來都懶得管。”
“誰領著她來的，趕快再送回去吧。”
怕這老人在別墅再出了什麽事兒，秋芷皺皺眉說道。
這會兒從廚房裏面，卻又歡快的跑出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
看著蠻秀氣的樣子，齊耳短發戴著個可愛的發箍，嘟著嘴正在賣萌。
故意用可愛的聲音大喊一句：“厲哥哥！”
發現人不對後，才失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著秋芷說道：“你是誰？”
“這是我們湛太太，你怎麽說話呢？！”孫嫂在旁邊不滿意的插話道。
估計是早看這女孩兒不順眼，說話也沒怎麽留情。
女孩兒癟了癟嘴，神情看著很委屈：“原來是湛太太…對不起啊，我剛從國外放假回來，不知道這些。”
“你是…”秋芷一直到這時才淡淡開口。
眼看著自己家出現個陌生女孩兒，她的表情倒很淡定。
“我是劉奶奶的孫女，名字叫唐俏，我之前在老宅長大，跟厲哥哥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了，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很純潔噠！”
女孩兒自以為很俏皮的把自己介紹一番。
又不忘補充一句：“劉奶奶你知道是誰吧？”
“知道，剛剛那個老保姆。”秋芷掃了她一眼。
“怎麽可以這麽沒禮貌呢，我奶奶是…”女孩兒就有些不高興。
結果她好還沒有說完，秋芷就直接上樓去了。
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背影。
並不像剛剛表現的那麽大方開朗，那叫唐俏的女孩兒不滿的‘哼’了一聲，這才轉頭去廚房找奶奶去了。
湛厲呈一個小時後才回來，一進門他就看到別墅中多出來了兩個人。
而這一老一小又自來熟的幫他忙前忙後準備著晚餐。
他的妻子卻不見蹤影，只有孫嫂在一旁垂頭喪氣的站著。
“秋芷呢？”男人和緩的面容立刻變得冷漠起來。
他脫下外套，先問了一句。
還沒等孫嫂回覆，那老保姆就搶先發話了：“厲呈啊，不認識我了嗎？”
“劉媽。”湛厲呈這才淡淡打了聲招呼。
這位老人他當然是認識的，畢竟是從小就照顧他的人。
但旁邊的那年輕女孩兒卻全無半分印象。
當下冷淡的叫了工作人員過來：“把她從我家帶出去。”
也不管那老保姆在後面叫喊些什麽，大步的走上樓去。
主臥裏並沒有人，他找了一圈才在一間客臥把人找到。
女人的長發紮在腦後，姿態恬靜安逸，正在臺燈下寫著什麽。
心頭莫名有一種不爽的情緒在蔓延。
他皺著眉頭就過去把人抱了起來，一只手隨意的將雜物掃落在地上。
而後才將人放在那平整的桌面上，直接箍住那纖細的腰肢。
秋芷正在聚精會神的整理藥方中，這會兒就嚇了一跳。
下意識把眼睛睜大，有些無措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黑眸沈沈的盯了她一會兒。
發現她並不是在偽裝情緒之後，男人的面色更加陰沈。
就這麽低頭吻了她一會兒，把她的下唇都給咬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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