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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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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下了戲後和季萌他們幾個約了, 在影視城旁邊常去的小館子裏要了個包廂,一堆人吃吃喝喝直到深夜。

最近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人會提議聚餐,不是吃飯就是唱歌, 說是被導演逼得太緊壓力太大,總要找個由頭發洩一番。

關心一改從前的高貴矜持, 走起了“親民化”路線,被季萌拉去參加了幾次後, 她甚至有點愛上了這樣的聚會。

不必端著不必偽裝, 不管說什麽吃什麽都不會有人在你耳邊評頭論足。偶爾小酌幾杯的話,甚至還可以放肆一番。

關心活了二十幾年, 頭一回感覺到真正的自由。脫掉了那層自小就被束縛的名媛外殼,露出她原本天真單純的本性。

大家不聊豪宅也不聊游艇,最多聊幾句口紅色號。開心了姐姐妹妹地喊,還會取笑你頂著一張脫妝的臉。

關心也因此發現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醉了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忘記親人離開的痛苦, 忘記小學妹的黑化,甚至可以忘記徐訓那個王八蛋已經三天沒有給她打電話。

案子一早就結束了, 一個月前南李就承認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交代了她從買垃圾袋榔頭等作案工具,到後來和潘譽兩人綁/架楊雅心直至將她殺害的全過程。

這個案子的反轉令人大跌眼鏡, 誰也沒想到在這場血腥的殺戮中,南李這個未成年少女才是主導的那一個,而潘譽那個人渣敗類不過是她的墊腳石。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一貫是個蠢蛋的人設。仗著家裏的錢為所欲為,一旦動了真格立馬嚇得尿了褲子。

關心一直沒抽出時間去醫院看他, 但從小堂妹那裏也聽來了不少。半個月前潘譽在醫院裏醒轉後,就一直借口身體虛弱不肯出院,似乎是打算賴在醫院直到結案為止。

“他是不是以為只要自己不出現法官就定不了他的罪啊?”

小堂妹一邊說一邊笑得花枝亂顫,最後還不忘吹一波姐夫的彩虹屁。

“姐你是沒看到,姐夫真的特別神勇。我以為他會生氣呢,結果他就跟潘譽說,小潘啊,如果你不做筆錄也不上庭的話,到時候法庭上的情況可能會對你很不利。南李未成年又是女孩子,會占更多的印象分。”

關心聽著小堂妹一本正經學徐訓的口氣,怎麽聽怎麽覺得怪異。他是那種會管人叫小潘的人?

這狗男人對犯罪分子如春風化雨,對自己怎麽就這麽冷面無情呢?

一想到這裏,關心又端起了啤酒杯。

飯局散場的時候已是淩晨時分,關心今天喝得有點多,結束的時候趴在桌上起不來。

魏冉好心地問她:“姐姐,要不要送你回去?”

最近幾次出來玩季萌都有叫上魏冉,因為她發現這孩子特別乖,從來不吵不鬧不喝酒,也不聽他們講渾話。總是坐在角落裏默默地吃東西,有時甚至還會捧出一本課本來學習。

這樣的乖孩子當真是絕種了。

所以季萌喜歡叫上他,散席的時候也能多個勞動力。

但今天醉酒的人有點多。原本大家都沒要酒,但席間的時候不知誰聊到了楊雅心的案子,一時間眾人的情緒都有點低落,一不留神竟是喝高了。

關心還算是有酒品,只是睡覺不吵鬧。像季萌已是走不動路,再一次被岑瑞背到了肩上。還有人直接就跑到了桌上,害得飯館老板趕緊跑來拉人。

到最後老板出面讓幾個員工幫忙把一堆大老爺們給扶回了酒店。

剩下的女生也大多有了醉意,彼此依偎著踩著淩亂的腳步踉蹌著離開。

魏冉看一眼還沒走的岑瑞:“岑哥,現在怎麽辦?我背心姐回去吧。”

岑瑞擱下電話:“不用,我給徐隊打了電話。他正巧來島上辦點事兒,說一會兒就趕過來。要不你來背季萌先回去?”

“不用了,我在這兒等徐隊吧。岑哥你先走,我怕季姐一會兒會吐你一身。”

岑瑞也有這個顧慮便沒有堅持,著急上火地背著女朋友跑了,生怕晚一秒自己的後背就要遭殃。

魏冉就安靜地坐在關心身邊等徐訓過來。這期間關心一直在睡覺,起先還算維持著形象,到後來大概是嫌桌面太硬睡不舒服,各種奇葩的姿勢便一一上演。

魏冉有點吃驚,想不到平日裏精致如心姐這樣的仙女,睡相也會如此……可愛?

沒辦法,他也只能跟著對方調整坐姿,最後被關心堵在了墻角的位置。

徐訓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景象,鼻梁上架著眼鏡的清秀少年幾乎沒有容身之地,整個人貼在墻上小心翼翼地捧著本書,居然還有閑心背歷史課本。

只是關心實在很鬧人,一會兒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會兒又將腿架到了他身上。再後來似乎是覺得這個人形抱枕不錯,雙手一伸準備將他緊緊抱住。

徐訓及時出手,在關心碰到魏冉的前一秒將她整個人拉了回來。

魏冉明顯松一口氣,伸手推鏡框:“徐隊你來了,那我先走了。”

徐訓沖他點點頭,目送著他收拾東西離去的背影。然後他抿了抿唇,又開口叫住對方。

“還有什麽事徐隊?”

“今晚的事兒別到處說,還有……謝謝你。”

魏冉笑了:“我懂的徐隊,我不會給心姐惹麻煩的。”

只怕她會給你惹麻煩。

魏冉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小夥子,若是讓人拍到他跟關心的照片,只怕網上會有姐弟戀的傳聞。若是過一陣子關心還跟他鬧離婚,只怕緋聞會越鬧越大。

徐訓看一眼懷裏的女人,伸手輕拍她臉頰:“你可別給人小夥子添亂。”

關心像是聽清了他的話,不滿地咕噥了一聲,隨即把腦袋使勁地往徐訓懷裏鉆。

“怎麽變硬了?”

徐訓把關心打橫抱起來的時候,聽到了她的抱怨不由失笑。然後他調整姿勢盡量讓關心靠在自己的外套上,以免身上硬梆梆的肌肉硌著她。

只是在走出飯館的一剎那,還是忍不住沈聲回應了一句:“那天在船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喝醉了的關心比醒著的時候更不講道理,折騰了徐訓好半天才哄得她喝了一杯解酒茶。

喝了茶的關心似乎清醒了幾分,對徐訓的突然到來表達了相當大的不滿。

“你還來幹什麽,你是不是拿我這裏當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哄,扔一邊兒也沒事,反正到時候買點小東西哄一哄就行了。”

所以小島古堡飛機游艇這類東西,在關大小姐的心裏只不過是哄人的小東西?

徐訓笑著揉她頭發:“不會,不會買小東西哄。”

“那你買什麽哄?”

“不買東西,我親自哄你行不行?”

“好啊,那你就在邊上唱搖籃曲,唱到我睡著為止吧。”

關心撫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倒了下去,明明困得睜不開眼,卻還要監督徐訓唱歌。

“快點,好好唱,不許偷懶。”

那天晚上徐訓唱了十幾個版本的小星星,用了他知道的所有語言,才最終將關心哄睡著。聽到被窩裏響起平穩的呼吸聲,他坐在床沿邊盯著關心的睡顏看了很久。

明明睡著了還是眉頭緊鎖,所以三天沒找她真的令她很不滿意?

其實若不是今天上島來了解潘紹元被殺的那個案子,他可能依舊無法和關心見面。楊雅心的案子結束之後,局裏便對他們下了死命令,要求集中火力盡快偵破華裔知名畫家姜正川的那個案子。

那個案子影響太壞,發生在鬧市區的畫室裏,兇手極為殘忍將人割喉,甚至還割下了對方的生殖器,一時間周圍的住戶人心惶惶。

而更令領導們感到不安的是,根據現有的證據顯示,姜正川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樁連環兇殺案中的其中一案。因為就在幾個月前,鄰市T市發生了類似的案件,一個4S店的老板被人以同樣的方法殺死。而在姜正川案發生沒多久,B市附近的海島又發生了同樣的兇殺案,死者就是楊雅心案的兇手之一潘譽的父親。

短短幾個月內發生三場同樣類型的惡性案件,這或許意味著這座城市裏隱藏著一個危險分子,人們不知道他何時還會犯案,而警方也不知道他還會挑選什麽樣的人下手。

姜正川、潘紹元,以及那個4S店的老板明軒,這三人之間有什麽共同之處,會讓兇手盯上他們將他們看成是自己的獵物?

徐訓靠在關心的床頭上,閉眼思考著。

關心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腦殼都要炸了。

她在心裏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並且向天上各路神仙保證自己以後絕對滴酒不沾,想以此換取奇跡的出現,讓她現在的身體好受一些。

昨晚去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不喝酒只吃菜的。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又提起了楊雅心的案子,惹得她情緒上湧。

一時貪杯的下場就是第二天跟死過一回似的。關心痛苦地□□一聲,想要重新倒回床裏,卻被身後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給摟住。

她嚇了一跳,腦袋僵硬地轉過一個角度,在看清徐訓的臉後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哭泣。

這狗男人每次總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出現,而她也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不小心就跟他做那樣的事情。

這具身體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不就是肌肉多了點硬了點,手感好了點爽了點,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特別安心特別滿足嗎?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了啊。

怎麽就跟上癮了似的,一看到就把持不住呢。

關心羞憤地扯過被子蓋住腦袋,拒絕與身體的主人對視。徐訓微笑上前,隔著被子輕拍她腦袋,還用充滿磁性的嗓音和她道早安。

“別擔心,昨晚你睡得太沈,我們什麽也沒幹。”

關心立馬松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你睡醒了,”徐訓語氣突然一變,“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開始你妹啊開始,滾!

關心毫不客氣,沖著對方的胸口就是一記窩心腳。可惜身量纖弱單薄,伸出去的玉足被對方順手一捏,只兩根手指便牢牢地禁錮住了她的腳踝。

占不著便宜還收不回腳,氣得關心又想掄拳頭。但一想到腳的下場,她伸出去的手很自然地在空中拐了個彎,然後撩了撩自己長而淩亂的秀發,立馬散發出了一股惹人的氣息。

徐訓失笑:“你這是欲擒故縱還是主動勾引?”

“哪個都不是。”你這個大早上就滿腦子有色思想的臭男人趕緊給姐爬。

可惜關心這麽富有氣勢的話沒能喊出口,因為徐訓很不合規矩地耍起了賴,伸手在她的腳底心撓了兩下。關心整個人被他撓傻了,抱著被子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地望著對方,跟尊漂亮的雕像似的。

“怎麽,傻了?”

傻的應該是您吧。

關心趁徐訓不備終於收回了腳,然後拿被子整個一捂,神情覆雜地望著對方。這人是不是換了個芯子,怎麽從早上醒過來到現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對勁兒呢。

兩人默默對峙半天,徐訓才又開口:“看來是徹底醒了,那就談談吧。”

“談什麽?”

“談談昨晚的事情。”

關心這才明白醒來後的違和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了。這是劇組安排的酒店房間沒錯,可這個男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又是蔓蔓給了你房卡?”

“昨晚來的,上島辦點事,把你從飯館接回來後用你的房卡開的門。”

關心邊聽他說話邊揉太陽穴,宿醉的後勁很大,她這會兒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舒服,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那你送完之後怎麽不走?”

“因為要給某人餵醒酒茶,還要給某人唱催眠曲。”

“就你?還會唱歌?”

話音剛落徐訓的手機裏就播出了一段他唱歌的聲音,唱的最簡單的兒歌,沒走調音色也不錯,仔細聽竟還有點好聽。就是這聲音裏夾雜了一段很違和的聲音,似乎是她在說醉話,隱約間還聽到了魏冉的名字。

關心立馬慫了,湊近了想聽清楚自己究竟說的什麽,徐訓卻把手機一收,面色陰沈地望著她。

那眼神極具殺傷力,關心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她搜腸刮肚想要記起些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喝酒之前。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麽她真的一點兒想不起來。

她有點慌了,因為她記得魏冉昨晚也在,難道她在醉酒之後對學霸小鮮肉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我、我就拿人家當弟弟看,沒別的想法。”

她又不是梁武也不是萬壽成,哪裏會那麽沒人性。最多就是覺得魏冉沈默穩重的小大人性格挺有意思的,平時有意無意會逗他兩句而已。

她對天發誓,真的就是姐姐對弟弟的那種逗而已。

“真的?”

“真的,我發誓。”

關心說著就要擡手起誓,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想不起來該起什麽樣的誓,又喪氣的垂下手。一擡眼皮就看到徐訓莫名嫌棄的表情,氣得她瞬間炸毛。

“愛信不信,反正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說閑話。”

“行得正做得直?”徐訓又翻出手機裏的照片懟到她眼前,“那這又是什麽?把人都逼到墻角了還不放過,祖國大好的花朵差點就讓你糟蹋了。”

關心看著照片裏自己跟八爪魚似的樣子也是老臉一紅,但一聽到徐訓的後半段話立馬又很不服氣。

“怎麽就糟蹋了,姐姐我很差嗎?我看小魏挺喜歡我的,反正我倆年紀差的也不多,我也不著急慢慢等嘛,過兩年等他成年了談場甜甜的姐弟戀也不錯。小鮮肉的滋味肯定比老臘肉強。”

“是麽。”

徐訓壓低眉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從床上起身,轉身就往房門外走,走到外頭的時候不鹹不淡地又補了一句,“所以那天在游艇上借著酒勁把我撲倒,是在享受最後的晚餐是嗎?”

關心宿醉的腦子不大好使,一直到對方關了大門離開酒店套房,她才慢慢品出點味道來。

他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那晚在小粉紅上他倆確實那什麽了,不過關心現在在意的重點卻不是誰主動,而是……

她急得從床上跳起來想要去攔住徐訓,但跑到客廳才意識到對方早就走遠了。她又跑回房間去找手機,手急火燎地給徐訓打電話。

可這狗逼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接電話。急得關心只能給他發信息。

【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用措施?】

信息發出去後如同石沈大海,一整天都沒收到回覆。關心整個人都不好了,緊張和不安陪伴了她一整天。

她記得小粉紅上是沒有備TT的,徐訓這種人一看就不是會在錢包裏擱計生用品的人。而她呢以前兩人好過一陣兒的時候,她也曾在包裏擱過一兩包,但後來起了離婚的心思,加之她包包又多天天不重樣,也就懶得再往裏放。

所以那天晚上他倆很可能是真空上陣,什麽措施都沒做。

一想到這個,關心徹底萎了。

更讓她疑惑的是,原本她今天要拍一整天的動作戲,可虞導卻臨時改了安排,給她排了一場文戲。而且一整天她就那麽一場戲,原本要拍的動作戲也被調整了劇情,打鬥的內容直接減半,並且啥時候拍攝也沒定下來。

關心吃晚飯的時候因為沒有胃口也不想聞飯菜味兒,就一個人到外頭瞎溜達,結果卻撞見虞導神秘兮兮地在樓梯口給人打電話。

“是,她的戲我重新做了安排,身體是最重要的,劇本什麽的都是可以調整的。其實只要她演得好演得夠投入,打不打鬥的出來的效果不大。”

“我了解,肯定都給安排得妥妥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是在跟徐訓打電話,所以她的戲是被人刻意給安排了?

關心緊張地摸著肚子,只覺得一陣抽痛從身體深處傳了出來,很快就傳遍了四腳百骸。距離上次兩人胡搞已經過去一個來月,這期間她的例假一直沒來。所以她不會真的……

懷孕了吧?

關心很想當場去世。

徐訓在海島刑警隊待了一天,和T市前來的薛隊以及海島本地的聶隊一起研究了一整天的案情。

上頭現在正式將發生在三地的殺人案並聯成一個連環殺人案,所以如今他們需要協同合作,整合彼此手上所有的線索,以期能盡快破案。

無論如何都要趕在他下一次動手前將這人給找出來。

研究完案情已是深夜,聶隊作為東道主主動提出請另幾位吃宵夜,順便還叫上了張哥等隊裏的骨幹一起。一幫大男人在路邊攤喝酒擼串,好不快活。

徐訓這時候才摸出手機看到了關心給他發的那條信息,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張哥眼尖地捕捉到了這一幕,便調侃道:“老婆來的問候短信?哎喲累了一天還要被你虐狗,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一邊說一邊給其他人科普關心的信息。

“說是家裏安排的,我看他根本喜歡得很,借口潘紹元的案子整天往島上跑,門檻都快叫他踏破了。你說你又不是兇手,你跟著關心跑什麽,從B市到我們海島,來來回回油錢都花了不少吧。”

張哥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但在場眾人中資歷最老的薛隊立馬就警覺了起來。

“小張你這麽說倒是讓我想到了什麽,這個兇手怎麽這麽巧,小徐的太太在哪兒他就到哪兒殺人,難道說……”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看向徐訓。後者表情嚴肅,擱下了手中的啤酒杯抿唇不語。

聶隊沈不住氣道:“除了那個4S店的老板明軒,剩的兩個一個是關心的熟人,一個是她的姑父,確實都跟她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小徐,要不要派人保護一下關心?”

“我已經派了人在她周圍,應該不會有事。我也曾不止一次和她聊過這兩個案子,但除了姜正川案發那天她看到的一個女人外,就再沒有別的有用的線索。兇手可能和她有點關系,但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薛隊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這些人跟關心平日裏的關系怎麽樣?”

“一般,多少都有點矛盾。”

“所以兇手是在替關心報仇?”

“矛盾還不至於大到要用這樣的方式殺人的地步。而且那個明軒,關心明確說明完全不認識他。”

張哥越聽越頭疼,煩躁地抓著頭發嘀咕:“這個變態到底怎麽想的,人家關心是因為拍戲才上的島,他幹嘛也跟上來還把難得上島的潘紹元給殺了。”

此話一出桌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張哥直瞧,把他看得有些忐忑。正要說話老板端著大盤小碟的過來上菜,這才打破了僵局。

“怎麽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徐訓給他倒了一杯酒,“你可能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思路。如果關心能因為拍戲上島,那兇手會不會也是因為拍戲才上的島?”

“啊?你是說兇手是他們劇組裏的人,這、這……可能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其實所有人心裏都閃過一個肯定的回答。在案情沒什麽頭緒的時刻,這個偵察方向倒不失為一個全新的目標。

畢竟潘紹元被殺死的那個公共廁所離劇組並不遠,據關心和目擊證人說潘紹元死之前曾在離劇組酒店很近的地方出現過。如果真是這樣,劇組裏的人就有可能在那時候就見過他,並且一路尾隨將他在那個十分偏僻的公而將人殺死。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關心眼下的處境就變得有些危險了。

徐訓想起她早上慵懶而又充滿風情的模樣,再一次翻出那條短信看了又看。

算算日子都過去這麽久了,關心會問這個問題就證明她的例假一直沒有來。那晚兩人情緒上頭,根本沒有想到用措施這一項,而關心的例假一直很混亂,也很難查排卵期。

如果一不小心……

想到這裏他給對方回了條短信:“要不要去醫院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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