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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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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後,直接來到老者身邊,躬身行了一個禮。

“你來了,如何?那丫頭是幾靈?”睿真長老放下棋子,看向那青年。

每十年長生碑啟,都是長老們最重視的。

一旁,程長老端肅著臉,也看了過去。

男子笑道:“已入長生碑,五靈。”

聞言,睿真長老仿佛安心了,露出微笑,點點頭:“這丫頭,入道三年,與你一起在外一年,根基也算穩紮穩打,做得不錯。”

這個青年,姓劉,單名一個元字,竟是阜霞門弟子之首,睿真長老的大弟子,弟子中唯一一位三十歲前成功築基之人。

劉元輕咳一聲,算是接受了長老的誇獎。

然後,他面有異色,道:“不過五靈之力,也不是花師妹一人,此人雖位居第二,但也與花師妹一般,同為五靈。”

睿真長老一怔,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疑道:“與如錦一樣?”

這時,程長老沈吟道:“胡長老之徒白憐,試碑了麽?是不是她?”只是以她的修為,打出五靈之力,也算不上理想,但門中什麽時候又多出了這麽一個可塑的弟子?

大概是入門已久的正式弟子吧。

他還沒想完,就聞言:“都不是,聽說是煉氣三層的記名弟子。”

劉元說了這話,也生出興趣來,記名弟子,往往都是仙根不高的弟子,仙根不高,卻能有這樣的根基,如果不是萬分的努力,絕對做不到如此。

此人,說不定也是個可塑之才。

非但他這麽想,就連睿真長老和程長老,都有這種想法。

“有這樣的煉氣弟子,也是我阜霞門的大幸,我阜霞門開山老祖,仙根四品,也成就了金丹大道,可知修為之數,仙根一般,也非不能成事。”睿真長老緩緩道。

只是這也是個例而已。

程長老點頭:“時下鬼靈之危,最多也拖不了百年,記名弟子也無妨,多一個人,東極之禁說不定也能多一份合破之力。”

雲杳之大,玉羅山便處於東極。

055鎮殺符(二更)

“成了!”

蘇谷儀顧不得擦去額上淌著的汗珠,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道靈符,興奮地雙目璀璨,她很早摒去了浮躁之心,但此時,終究忍不住極度歡喜。

這是一道鎮殺符,也是符法之中,最末等的靈符。

靈符煉成,那一閃而過的金光,像是被倏然吸回靈符之中,迅疾地隱去,這會兒一看,哪裏還有半分靈光。

只有稍微用心才能察覺,青墨色的符書上,仍然不經意間掠過暗藏的金芒。

蘇谷儀十分滿意,這是她首次真正意義上煉符,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剛要將這道鎮殺符收起,她目光一轉,落在了符紙右下方的邊角上,那裏,三道紋路交疊在一起,頗為顯眼。

她一楞,驚咦一聲。

靈符等第中,下品鎮殺符只有一道靈紋,能有三道靈紋的,那就是——上品?!

她拿出芥子袋中買來一直舍不得用的下品鎮殺符,細細對比,下品鎮殺符上,的確只有一道靈紋。

兩道靈符擺在眼前,她怔了一息,蹙眉回想,剛才煉符之中,不但丹田中真氣耗竭,就連九宮盤都後力難繼,難道是因她所煉的,是上品鎮殺符的關系?

她想了想,幹脆取出一塊靈石閉眼調息,一個時辰後,真氣恢覆,又取出兩張黃紙,執筆寫上符書,又重覆剛才一樣的動作,打出鎮殺符的手訣。

第二次煉符,比起第一次,就有了稍許經驗,她謹慎地分出心神,克制丹田靈力湧向符印之速,待符印形成後,丹田已經力竭。

而這次,在九宮盤上靈氣湧入丹田之前,她就快速將符印打入符紙,與此同時,金光一閃,既不刺眼,也不持久,很快覆又隱沒,比起剛才的陣勢,明顯要小得多。

她定眼一看,靈符的右下角,一道靈紋靜靜浮現,與她芥子袋中的下品鎮殺符別無二致。

果然!

得知這個結論,她心緒難平,實在無法淡定。

《符煉精要》中說,初入符道,極為艱難,煉符十有八九,未必能成,不可因此灰心。

然而蘇谷儀除了第一次煉符略顯手忙腳亂,後一次實在輕松得多,這麽一來,怎麽與玉簡中描述地大相徑庭?

真如胡寧長老說的,她測靈是金光穿雲,實則天賦異稟,那麽據她煉符情況來看,恐怕此言不虛了。

符道天賦何其罕見,蘇谷儀天根大改,還具備極強的符道之資,如果說天生的,她根本不信,恐怕這一切,都與那顆合運精脫不了幹系。

何其慶幸,又何其幸運!

蘇谷儀微微一笑,將煉制好的兩道靈符,以及滌塵硯和墨筆,都收入芥子袋中。

她現在已經不是記名弟子,記名弟子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換上屬於正式弟子的衣衫,她想了想,撤去隔斷術,踏出房門。

在觀雲臺上,原本還能看到不少弟子四處走動,現在,仙門各處,除了供以修煉的攬月峰,其他各峰,人影甚少,看來共道會的影響實在不小。

之前與秦晴暫別,蘇谷儀本想去找她,哪知到了她所在的峰頭,卻聽說因共道會將至,胡寧長老對其另有安排,讓她去了南明峰丹房煉藥,就作罷了。

眼下,共道會滿打滿算也不足三個月,仙門弟子都如此努力,每個人都有不小的壓力,她不能高枕無憂。

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賺足了金珠,買夠靈石才是要緊。

她修煉所需靈氣是常人的數倍,共道會福禍相依,她要是去不了便罷,如果能去,必然要做些準備。

雜務堂裏,還有不少弟子進進出出。

蘇谷儀踏入其中,就看到了一張長長的桌案,桌案之後的青墻上,掛著好些玉牌,每個玉牌上的字跡都不一樣。

桌案後方,坐著一個身形微胖的男弟子,兩腮微福,臉圓,眼睛也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圓,憨然得緊。

她踏足其中,那弟子頭一擡,就註意到她了,此時她身穿碧色衣衫,儼然是仙門正式弟子,男子一看到她,就笑得很客氣。

這樣的待遇,蘇谷儀以往是從未感受過的,她不免暗自感嘆。

“這位師妹,以前從未見過你哦。”男子音尾上揚,乍一聽,就讓人心生好感。

蘇谷儀走近,回以一笑:“師兄好記性,我確實沒有來過,不知堂中有什麽雜務,耗時短,還能賺得豐厚一些的金珠?還望師兄介紹一二。”

“師妹一看就是新人,”男子呵呵一笑,指著青墻一側的玉牌,道:“這一處有十個雜務,都是新出的,完成之後,皆能得到十顆金珠,正如師妹所說,最多不過十日哦。”

蘇谷儀看去,那些雜務看起來確實不難,十天,也馬馬虎虎,算不上太久。

比如去阜霞仙廟輪值十日,為附近鎮民布上鎮宅的下品鎮殺符,再比如前往池霄門,以十斤“有內涵的青菜”換取池霄門三十株黃子根。

看到這裏,蘇谷儀差點要笑出聲來。

什麽時候她培植的青菜,都打出了仙門,連池霄門都願意換取了?

男子註意到她目光停頓之處,以及想笑未笑的模樣,幹咳一聲,連忙解釋道:“師妹莫笑!這青菜是我們仙門之寶,你別看它名字獨特,其他仙門想種都種不出來哦!”

“嗯?”蘇谷儀忍俊不禁。

弟子嘿然一笑:“黃子根是煉辟谷丹所需的靈藥之一,咱們後山靈壤不適種植,成活幾低,偏偏池霄門生長極好,他們妄圖高價賣與我們,咱們弟子氣不過,就以青菜為賭,讓他們輸了個心甘情願哦!”

蘇谷儀點點頭,這青菜是她種的嘛,好不好,她最清楚。

她又隨意看了一圈,最後指向一個玉牌,道:“我就選那個吧。”那玉牌上寫的,是前往陰山邊界地脈中,取一塊玄鐵庚金。

陰山周邊,她相對熟悉,這個雜務對她來說還算容易。

那弟子一邊點頭,一邊取下玉牌,剛要打上手印為其記錄,就聽一人橫插一腳道:“黃師兄,不是說好了這個雜務是留給我的嘛,招呼都不打,就轉讓給別人,這樣不好吧!”

蘇谷儀回頭一看,見陳如月陰著臉,很不高興。

兩人剛打了照面,對方一看是她,眼珠一瞪,發現蘇谷儀成了正式弟子,臉色更是又黑又臭!她咬牙道:“怎麽打哪都能看到你!”

這問題,她還想問呢。

蘇谷儀翻了個白眼。

陳如月一步跨入,風一樣就一把將玉牌奪去,冷言道:“旁人都好說,就這人,我不讓。”

男子極為尷尬,賠禮道:“陳師妹提了一次,沒有確然,這雜務依然掛在墻上,自是有效,既然如此……”他瞅了一眼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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