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啊……”好不容易將術法解開，陸白突然站起來，把那一群落井下石的人給嚇得到處逃竄。

將軍府內。

“陸白性直輕浮，可有冒犯到你？”顧明承關切地問道。雖然他不覺得陸白是蘇九衣的對手，但是性格上蘇九衣未必不會吃虧。

“沒有。”蘇九衣搖頭。“我現在倒是好奇司天閣那位靈司，是個怎樣的人了。”陰沈的太司陰常，輕浮的少司陸白，那麽靈司又該是怎樣一個人呢？

“以後會有機會見到。壽宴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壽宴開始，歌舞戲曲，聲樂禮技，都一一來了個遍，挑了些喜慶的節目給老夫人看，讓老夫人也樂呵樂呵。

“明承哥哥，怎麽不等我就先開始了呢！”未聞其人，反倒是先聽見清脆的少女鶯鳴。聲音柔而脆，甜甜的，很是好聽。

但見一華麗宮服的年輕女子，提著華麗的裙擺，疾步匆匆地跑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宮女，兩個宦官。

“參見雲裳公主。”滿座皆起，對著這位華貴的女子行禮。

“諸位大人無需客氣，快快入座，勿要因本宮一人，誤了這壽宴。”雲裳幾步上前，選了個離顧明承最近的位置坐下。擡頭，滿臉笑意，滿眼星辰皆是他。

蘇九衣擡頭，目光落在雲裳身上。

“喲謔謔謔，情敵登場，九九呀，是不是妒火中燒，心裏酸酸的？”葉紅蓮吃瓜不閑事多。

“你這胡言亂語的本事越發厲害，吃著西瓜也堵不住你的嘴。”蘇九衣沒有搭理她。蘇合和顧明承是同一個人，他沒有辦法割斷與顧明承有關的一切。

“九衣，我跟你說，這是是雲裳公主，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自幼就喜歡黏著我兄長。”顧寧華倒是在旁先一五一十地給她透露情報。

“我不關心。”顧明承與誰親密，跟她有什麽關系，她也不想知道。

“哦？是嗎？”顧寧華故意升高了語調。

葉紅蓮丟掉瓜皮湊了過來。“她不聽我聽。來來來，快說，讓我好好地八卦八卦。”

“這雲裳公主心善，性子也好，待人平和。許多人都喜歡她，兄長也不例外。幼時，雲裳被人欺負，兄長路過救了她，此後她就一直黏著兄長，說什麽要報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呀！要以身相許的。”

“前年，雲裳公主及笄，便嚷著要嫁給兄長。若不是剛好碰上戰事，沒等下旨賜婚，兄長就率軍出征，只怕兩人早就成婚了。”

可真是吃得一個大瓜了。“那顧明承呢？正所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沒點兒表示？”

顧寧華看了蘇九衣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誰說沒有呢？兄長也喜她乖巧。還說若是公主十八之時，兩人皆未婚配，就與公主成親。”

“啊，那豈不是就剩一年了。話說，你兄長今天也二十有六了吧！這麽久都沒娶妻，莫不是就是在等人家雲裳公主？”葉紅蓮一唱一和的，說得很是精彩。

蘇九衣不為所動，只一口又一口飲著桌前的酒，大約是覺得口渴吧，把酒當成水喝。顧明承的八卦，她一點兒也不關心。

蘇合是她撿的，那麽他們倆應該是師徒關系。顧明承於她而言，頂多算朋友。蘇合是她撿的，顧明承只是朋友，那她關心個什麽勁。

“九姐，杯子裏沒有酒了。”阿貘忍著笑意提醒道。

蘇九衣低頭看著杯子，酒什麽時候已經喝完了。起身，放下酒杯，轉身便走。“我去看看童兒。”

心意

“哦，原來是這樣。”少司陸白□□爬樹，躲在一旁聽墻角。這麽說來，顧明承很有可能先他成婚。不行，什麽都能輸，這個絕對不能輸。好久沒碰上個合心意的了，說什麽也要將其拿下。

“餵，姑娘。”陸白跟著蘇九衣來到後院。

“說吧，跟著我做什麽？”蘇九衣停在原地，轉身回頭看著他。

“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姑娘應該就是蓬萊女仙蘇九衣吧！”陸白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

“我喜歡姑娘，想要和姑娘共結良緣。”陸白直接告白。

蘇九衣盯著他看了片刻，果真是率直，就見了一次，也敢對她說喜歡。“可我不喜歡你。”現在她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司天閣的人糾纏。

“沒事，現在九衣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可以追，我喜歡九衣就行。”陸白還真是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還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毅力。

他們倆很熟嗎？怎麽九衣九衣的叫得這麽親密？蘇九衣禦風而行，直接甩開陸白。與此同時，只手以化結界，隱藏去自己的行蹤。

陸白跟丟了人，倒也不氣餒。求愛路上，哪能沒點兒磨難呢！太容易到手的，他反倒也喜歡。

蘇九衣看著繈褓中的童兒，唉，夜色微涼，終究只剩下他們倆互相陪伴了。當年她撿到蘇合的時候，蘇合有多大呢？會不會也像是童兒這般大小？

“你果然在這兒。”

聽見熟悉之聲，蘇九衣回頭望去，只看了顧明承一眼，又收回目光。“你不在前面陪著，到後院做什麽？”

“我見你不在，有些擔心。”他在宴會上遍尋不得，又被雲裳公主纏上，好不容易甩掉，卻又碰見鬼鬼祟祟的陸白。擔心其圖謀不軌，賊心不死，以九衣的性子，必定吃虧。

“我無事，只是擔心童兒一個人害怕。”蘇九衣抱著懷抱中的童兒，輕輕搖晃著哄他睡著後，小心翼翼地放到搖籃中。“你早些回去，今日老夫人壽辰，你不在不好。”

“九衣。”顧明承突然叫住她。蘇九衣疑惑地看著他。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如何？”顧明承心懷忐忑。

蘇九衣先是一楞，又有鎮定下來，說道。“大約得看是什麽事情吧！若是是無法原諒之事，親手殺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顧明承張張嘴，欲言又止。大約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真相為好。

蘇九衣看著他，“那麽，你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了？”

“沒有，我只是說如果。”顧明承走到搖籃旁邊，看著安睡的童兒。

蘇九衣不語。難道真如宗陵所說，世人皆不可信。明明，對顧明承，從氣憤到不解，從不信到信任，這一步步過來，她的心性在變。為什麽到現在，他會說出這麽令人不可信的話來？

“明承哥哥，我聽下人說你來了這兒，果真找到你了。”雲裳探出頭，見著顧明承，十分歡喜。這世間總有那麽一個人，只看著一眼，便能令你心悅十分。

“殿下怎麽也跑到後院來了？”顧明承轉身，聲音溫柔。

“我這不是想明承哥哥你了嘛！”雲裳拉著顧明承的胳膊撒嬌道。

蘇九衣別開目光，他們兩人即便要拉拉扯扯，能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呀，她還在旁邊看著呢！雖然十分不想看。

“咦，這個小孩好可愛呀！”雲裳撒手，跑到童兒面前，用手輕輕戳了戳他肉肉的臉蛋。扭頭間，這才完全註意到坐在旁邊的蘇九衣，笑容逐漸凝固。“這位是？”

蘇九衣微笑指著童兒道，“童兒的母親。”

雲裳不明，心中有了猜想，卻不願想，扭過頭去看向顧明承。“明承哥哥，這孩子不會是？”

“我的孩子。”顧明承直接大方地承認。

“你，你們……”雲裳一會兒看看蘇九衣，一會兒看看顧明承，心裏一酸，眼睛更是一酸，大哭著跑走了。

蘇九衣擡頭疑惑地看著顧明承，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對不起，毀了你的名聲。”顧明承先行道歉。“雲裳性子不壞，就是我並非她的良人，早日對我死心，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既然認了童兒這個兒子，顧明承，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蘇九衣笑著道。

“不會。”童兒可愛，收其為義子，他自願。

蘇九衣站著，與他對視，神色認真道。“顧明承，你娶我吧！”

顧明承驚楞，他沒想到蘇九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震驚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

“只這一世，你是顧明承，我是蘇九衣。”蘇九衣神色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只要你願意。”

“我若說現在反悔了，又當如何？”蘇九衣笑著道。

“我不允許。”顧明承突然抓住蘇九衣的手，牢牢地，不放開。

“不過，你是不是該先解釋一件事。”蘇九衣皮笑肉不笑，彎著柳眉。“說吧，為什麽要以命救我，將我倆人的命力綁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當初蘇九衣天劫未過，丟掉性命，他以上古秘術強行將兩人綁在一起，只為救她。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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