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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今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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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安頓好這些醉鬼之後,寧司墨便開了一間房,將桑泠安置在其中,桑泠喝完酒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自己在哪,微微睜開雙眼,瞧著一個長的極為俊俏的小哥在抱著自己,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姐,倒也忘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公子長的很是讓人心悅啊!”寧司墨抱著桑泠的手一頓,不知桑泠此話何意,桑泠見寧司墨楞住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親了上去,隨後放開寧司墨的臉,說:“見你生的好看,只是想要親親你罷了。”

寧司墨知桑泠是醉狠了,本就酒量不好,誰知道今日為何偏偏興起,攔也攔不住,而還在廂房裏的人,唯餘下蘇千皓,明人,以及黑寧還是清醒的,明人自顧自的飲酒,自言自語道:“這樣任性的時候,還是許久之前罷,真是記不清了。”

黑寧聽了明人的話,頗有感觸,不自覺的舉起酒杯邀請著明人,“是啊,若是這日子沒有所謂的戰爭,該是多好。”蘇千皓瞧著明人與黑寧的把酒言歡,微微扯起苦澀的嘴角“若是沒有這場戰爭之前,桑泠又何須會遇到你們,而自己有何故這般痛苦。”

蘇千皓想到此,大口喝下酒,那微辣的酒水下肚,嗆得喉嚨難受,連淚水都出來了,可蘇千皓絲毫感覺不到,若是自己可以哭,便早已經不會這般堅韌,自己這一生,始終是一個悲劇,親眼看著自己的娘親死去,卻無能為力。

親手殺了自己的爹,悔恨終生,現在又親眼看著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姑娘成為了他人的新娘,終究一生,也得不到,要不到,或許是蘇千皓渾身彌漫的悲傷過於強大,讓明人以及黑寧想要忽視都沒辦法忽視,明人一路看著蘇千皓過來,何嘗不知蘇千皓心裏面的苦。

這份愛比黑寧來的深沈也過的痛苦,雖說黑寧也是愛著桑泠,可這份愛僅僅是一瞬間,時間久了或許會淡,但是蘇千皓,每過一日,心中的愛會越來越深,與之悲哀也會越來越重,明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來到蘇千皓的身邊,奪下其手中的酒壺。

沒了酒,蘇千皓才睜開緊閉的雙眼,“沒人去,將酒還我,我還沒有醉。”明人瞧著這有些烈性的酒水來,說:“這番可是值得?”蘇千皓笑了,看向明人的眼裏帶著點點星光,“值得,自是值得,倘若不值得 我為何還會在這裏。”

明人看向黑寧,說:“你該慶幸你的幸運。”黑寧不明白,跌跌撞撞的走到明人身邊,依靠著明人的身子,“此話何意?我為何又成了那幸運的……難不成就因為他沒有得到桑泠,我便是幸運了嗎?”

黑寧還是沒有懂何為愛,明人輕輕搖頭,說:“你的愛太過於淺薄,而他的愛,卻是刻入了骨子裏的追尋,你可知他與桑泠是何關系?”黑寧搖頭,“這我倒是不知。”“他與桑泠乃是同門師兄妹,按人間的話來說,那就是青梅竹馬。”

“他愛了桑泠十幾年,一直不敢讓桑泠知曉,可惜最後就算是奮力拼搏,也無法與桑泠在一起,這便是他的悲哀,可他一直默默守在桑泠身後,哪怕是單單看一眼,也無怨無悔,這便是大愛。”黑寧似懂非懂的瞧著蘇千皓,說:“既然如此,為何他不選擇離開?”

這一次蘇千皓沒有讓明人替自己回答,而是自己說出了內心深處的話來,“我舍不得見她哭泣 舍不得她受欺負,哪怕是我的力量微薄,我也定會守著她到永遠。”蘇千皓拿過明人手中的酒,有一口入喉,品不出是何味道,也嘗不盡是何苦澀。

一時無言,直到寧司墨推開了那扇門,“你們倒是還未醉!”寧司墨笑笑,一手揮去,本該趴在桌上的人也已是盡數不見,只餘下少少幾人而已,“你這是要作甚?”明人知寧司墨這樣做是有自己的主意,只是身為摯友,卻是猜不透寧司墨此番的意味來。

“w有些事情想與你們說說!”明人坐下,寧司墨隨意尋了個位置,拿出自己最愛的桃花釀來,淡淡的桃花香撲鼻而來,很是怡人,“不妨都來嘗嘗我這桃花釀如何?”要知道寧司墨的桃花釀非輕易不可拿出,今日竟會如此大方,旁人不知這桃花釀的珍貴,明人自是不會放過。

“今日為何這般大方起來,連你的桃花釀也拿了出來?”蘇千皓以及黑寧見明人如此眼饞桃花釀,也隨了一起喝著桃花釀,還未放入嘴中,就已經被那淡淡的花香所吸引,加上那酒香,更加誘人起來。

明人可是等不及了,喝了下去,“好酒,好酒啊。”寧司墨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來,一飲而盡,說:“這酒醉人,人啊,卻是愁苦啊!”明人就知寧司墨有話要說,看樣子還是件不小的事情。

“說吧,今日找我們,所為何事?”寧司墨就知明人爽快,也不過問蘇千皓以及黑寧的意見了,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來,“桑泠近日來怪異的很強,似乎那些事情,她已經拼湊的七七八八了起來。”

明人驚到了,站了起來去,“不可能,雖說那日裏百裏緋卿與其說了一些 可並非是全部,怎會拼湊的七七八八,再者說桑泠這些日子的病情也有所控制,怎會如此?”明人說的不假,可凡事皆有表象,桑泠亦是如此,“你們說的是什麽?”

蘇千皓心裏面已經大概猜到了,只是這黑寧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發生,明人倒也不介意再說一次,“桑泠,乃是四界的變革者,她能讓這四界亂,也可讓這四界合,只是這世界變化了之後,便會消失或是死去還是活下來,無人知曉,因此桑泠這個變數,許是誰也說不準啊。”

黑寧再愚鈍也知道了桑泠乃是何許人也了,雖說自歐淩睿死去之後,自己不管不顧世事,可有些東西說的人多了,不想知道也難,元老難怪白茗一心想要殺了桑泠,看來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我知曉了,此事在我妖界也有所傳言。”明人見黑寧想起來了,也就不再啰嗦,回頭看向寧司墨,說:“你說桑泠已經知曉了,可有佐證?”明人始終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為了隱瞞下這件事情,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心血,就是為了讓桑泠不知道這些讓其痛苦的事情,哪怕是知道了一點點,也編織成了另一種謊言來結束。

“她近日總是問我她若是不在了該如何?”這話讓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明人徹底打碎,“看來……是時候消除了那部分的記憶了,哪怕是殘忍的。”其實早在之前明人就已經提出了,只是寧司墨不願意罷了,讓桑泠擁有不完整的記憶,這對桑泠來說是殘忍的,倘若有一日記起了,那將會是多大的打擊來。

只是眼下來看,不得不這樣做了,若是桑泠一直追究下去,難免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寧司墨了解桑泠,雖說桑泠表面上極為不靠譜,可若是真正出了事情,桑泠卻又會有了另一份的擔當來,這也是寧司墨害怕的地方。

“罷了,就依你吧,這一次我不攔你。”明人知道寧司墨這一次也是無路可走,倒是黑寧,聽的一知半解的,“你們在說些什麽?難不成你們要抹去她的記憶,那桑泠豈不是不會再記得我們?”黑寧一想到桑泠會不記得自己,就有些害怕起來。

明人看著如此呆萌的黑寧,都道妖界大將軍乃是心狠手辣之人,怎今日一見,於那傳言也不一樣,看來這人啊,遇到了愛情,怎樣都會改變,“你想多了,只是抹去她那一點點的記憶,並非是全部。”雖說仙界皆有這樣的本事,可若是只摘除其中一部分,卻不是容易辦到的事情,就連自己,也是難以做到。

“我們自是難以做到,但是冥界的食憶獸卻可以做到。”食憶獸倒是聽到過,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聽說,未曾想過會真的有此存在,明人一見黑寧的樣子,就知道黑寧心中所想,世上太多人未見過食憶獸,自然不知到底有還是沒有,全憑猜測罷了。

“哪日帶你去瞧瞧便知,你呀,收起你那驚訝來。”明人毫不顧及的嘲笑著,倒是寧司墨,心事重重,全然沒了那份輕松來,寧司墨總覺得,桑泠有什麽事情一直在瞞著自己,只是這些都是寧司墨的感覺,看著桑泠沒什麽事情,寧司墨只好壓下心裏面的那些疑惑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怎麽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明人輕輕的推了一下寧司墨,寧司墨晃神回來,說:“無事,只是楞神了罷了,若是這酒喝好了,就早些回去,我明日再帶桑泠回去。”寧司墨離開了,房間裏面,明人與黑寧還在喝著 ,似乎要喝到天荒地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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