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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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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出虛無空間的歐淩睿欲哭無淚,倒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說錯了話,以至於被扔了出來,眼下自己怕是想要再入那虛無空間也是無濟於事,罷了罷了,不妨就在這涼亭之中小做等待,難不成自家娘子還能與那桑泠聊上一個下午不成,若是寧司墨以及明人知曉了歐淩睿的想法,只怕是可憐可嘆與他了,由此等幼稚至極的想法,著實不易,旁人若是不知,寧司墨還能不知,明人還能不曉,偏這歐淩睿,生的這榆木腦袋,也不知當初是如何當上那妖王。

只不過這些事情寧司墨不知,自然也不會提醒,只見歐淩睿眼巴巴的看著那屋門處,可就是遲遲不見動靜,倒也不知在聊些什麽,想要湊近去偷聽,還未走出幾步,耳邊便傳來寧司墨的話語聲,“莫想著偷聽,你要是敢去,我便告知白音你的行徑。”歐淩睿聽罷也只能就此作罷,不過見寧司墨還願與自己一同說話,誤以為是寧司墨氣消了去,便賠笑道:“不知上神可否讓我再入那虛無空間?”

寧司墨在虛無空間將歐淩睿那副討好的嘴臉看個正著,明人倒是好笑,說:“世人都說這歐淩睿雖妖力強大,奈何那腦子不靈光,只是此刻在我看來,如此能屈能伸之人,哪能是那等鼠輩可以相比較的。”寧司墨倒是對明人的一番言論來了興趣,說:“此話何意?”明人極少誇讚他人,能得明人擡舉,想來定是有其過人之處,明人見此只是淡然一笑,說:“平日裏見你那般聰明,怎地今日如此愚笨了去?”

“那你還不速速與爾說來!”寧司墨也不犟那嘴皮子,直說了話來,不過兩人一來一往之間,索性就忘記了還在涼亭苦苦等尋回答的歐淩睿了,歐淩睿苦巴巴的等著,也不見什麽回答,只好坐在石凳上,慘兮兮的看著那涼亭之下的水,而寧司墨則在聽著明人的解惑,“你說你,若是他真的如此愚笨,怎能安然無恙的當上那妖王,且不被有心之人所推倒!”

這樣一說 ,寧司墨有了思索,明人所說不假,倘若這歐淩睿是個愚笨的,哪能活到今時今日,還在如此千鈞一發之際躲入白音的玉墜上,寧司墨微微點頭,緩緩說來,“此言不假,看來這歐淩睿心中想的倒是挺多。”“是啊,他當上妖王,又如何排除眾議娶的得了白音為妖後,又如何讓你發現了他的存在,助其重新擁有生機。”

經明人這樣一說,寧司墨也覺得當時發現歐淩睿的情況不對勁,按理來說就連白音都未發現他的存在,想來隱匿之法十分高強,可為何偏偏被自己以及明人發現的人那般快速,看來此事疑點眾多 這歐淩睿身上的事情怕不是那麽簡單,寧司墨以及明人對視一眼,似乎心中所想不差一二,遂寧司墨再次將歐淩睿提了進來,原本還在發呆的歐淩睿一進來,倒還楞了一會,隨機擺上一副笑臉,說:“上神這是終於願意讓我進來了。”

寧司墨冷眼看向歐淩睿,似要看透歐淩睿的內心深處,歐淩睿直勾勾的也不閃躲,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麽,那樣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多看一分就要被撕碎了一般,等到寧司墨收回眼神,歐淩睿的背後早已經濕透了,“坐吧。”寧司墨輕飄飄的說了話,歐淩睿卻不敢松懈,總覺得寧司墨似乎看透了自己一般,這氣氛給歐淩睿帶來了很大的壓抑感,就連平日看起來寡淡可卻熱血的明人都笑的有些瘆人了些。

歐淩睿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寧司墨為其放置了一杯茶,說:“喝喝看。”歐淩睿不知其意,倒也沒用傻到去問,乖乖的喝了下去,“什麽味道?”歐淩睿如實道來,“初入便是一股甘甜,只是不知入了喉間為何變得這般苦澀異常?””盡管不知寧司墨究是作何,但是倒也不敢欺瞞,寧司墨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其實你的人生,不就是如這茶一般,甘甜,卻內裏苦澀。”

歐淩睿萬萬沒有想到長久以來偽裝的面具被寧司墨狠狠的撕開,讓其不知該作何反應,歐淩睿握緊手中的茶杯,默默的低下頭去,眼裏閃爍的淚水寧司墨以及明人雖未瞧見,可僅憑那周身圍繞的氣息便知歐淩睿此時此刻怕是要露餡了,似是想通了什麽一樣,歐淩睿這才擡起頭來,只是不見了那抹苦澀,反而更是輕松了許些。

“不知你何時發現了我的偽裝,明明已經幾百年都沒有人發現端倪!”寧司墨只笑不語,反而看向了明人,明人這才開口說話,“與其說是寧司墨發現的,倒不如說是本王率先懷疑的,要不然你以為寧司墨這般有空閑,來日日觀察你作甚。”這話讓歐淩睿聽其十分汗顏,尷尬的露出幾分微笑來,說:“是我愚鈍了。”

“本戰神只是十分好奇,你乃妖界之主,何故活的那麽不自在?”雖說帝王無情,身邊極為兇險,可看天帝那老頑童的樣子,實在讓寧司墨難以想象這歐淩睿究竟是經歷了何等讓其痛恨之事……歐淩睿原以為這些事情會始終爛在自己的肚子裏,倒不想今日還會再次說出來,果真命運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懸乎了,誰能想到堂堂妖王會與天界的戰神以及冥界的冥王坐在一起說著話,喝著茶。

“這件事情,與其說大,倒不如說是我的一番執念罷了。”“哦?執念,下來若是本王沒有猜錯,你的執念怕就是白音了吧。”明人不慌不忙的緩緩到來,這番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歐淩睿甚至有一種假象,莫不是明人早已經知曉了這些事情,明人見歐淩睿那傻乎乎的模樣,便知歐淩睿心中又在想那些不切實際的,遂輕咳出聲,想著旁人是寧司墨,便也不給歐淩睿客氣了罷。

“收起你腦子裏那些無聊的想法,本王只是猜測罷了,你視白音如命,難不成當初娶她不是你的執念?”此話不假,想來若不是白音,自己能不能當上這妖王還未可知,想到這,歐淩睿也是嘲諷一笑,說:“是啊!若不是白音,又會哪有現在的我,這事情要說還得從七百年前說起!”

寧司墨與明人相視一眼,七百年前啊,若是沒有記錯,那時正是妖界動亂不堪的日子,莫不是當年的事情有這貓膩,想到這,寧司墨與明人自然是願聞其詳,“那時的我剛成年不久,還不懂那些權勢問題,只知道一味的派人去尋白音究竟在哪,可哪知道尋了那麽多年自己也無法知曉,可我並不死心,依舊讓人不厭其煩的去尋,直到那日我被好友騙到了人間的花樓當中,看見了在窗邊調戲姑娘的她,那時我便知道,白音自己尋著了,緣分就是這麽妙不可言不是嗎?”

說到這,歐淩睿還小小的激動了一下,寧司墨從其言語裏聽出了那份壓抑的激動與愛意,在坐的哪一個不是有著深愛的姑娘,那份心情,自然會懂,只是不能全懂罷了,“那之後?”寧司墨見歐淩睿遲遲不說話,便出聲提醒道。

歐淩睿收回心緒,說道:“我一步一步的走到白音的身邊,原以為當白音看見我的時候定會認出我來,豈知去了之後,白音便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受不了,不停的質問她,甚至趕走了她身邊的兩位姑娘,白音輕而易舉就掙脫了開來,說‘你是何人?’”

“那一刻我似乎被什麽狠狠敲擊了心一樣疼的難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不信白音會忘記了我去,哪知好久過來後見了我那癲狂的模樣,甚是驚恐,偏又好友知曉白音的身份,也就是那是我才知道白音的真實身份,奈何那個時候白音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歐淩睿思之卻憾,“所以這你才有了想要當妖王的想法?”明人問道,歐淩睿點頭,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那時的自己。

“其實從兒時母妃去世時,我便知道了要想活下去,須得收斂自己的妖力,畢竟當時的妖後可是心狠手辣的很。”此事明人以及寧司墨也有所耳聞,妖後的壞名聲傳遍了四界,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妖後的兒子才與王位失之交臂,歐淩睿慘笑,說:“妖王素來只愛妖後一人,旁人都是無關緊要,甚至與他的子嗣,那時得她眼的便活了下去,礙著了,那便是死路一條,剜其內膽,毀其魂魄,至此世上再無此人的出現,我因聽了母妃的話,變得愚笨起來,可母妃終究還是被她殘忍的殺害了。”說到這,歐淩睿情難自禁,不禁落下了淚去,而在暗自聽著這一切的白音,恨不得上前抱去那脆弱的歐淩睿 只可惜寧司墨只給了白音所見所聽的畫面,未能進入虛無空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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