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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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荷園。
在暴雨消散，天空放晴沒多久，葉莞就帶著小桃匆匆出了房間。
小桃隨身帶著一個食盒，亦步亦趨地跟在葉莞的身後，表情有些緊張。食盒裏並不是吃食，而是兩套男裝。
這是葉莞讓她趕制的，就是為了喬裝出門。
當然，在出門前，葉莞是需要跟崔氏說一聲的。
自那日葉徵離家，暴雨未停，葉徵就只讓人傳了消息回來。葉莞很想早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若不是她，父親根本不必這麽辛苦。
崔氏似乎早已料到葉莞會有此舉，她沒有阻止，只是又往葉莞身邊塞了一個人。
青霓！
看到崔氏塞到自己身邊的女子，葉莞的思緒不由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見到青霓，是在她出嫁的時候。
青霓是崔氏給葉莞安排的陪房，是一個頗為精通武藝的女子。崔氏把她給了葉莞，是想青霓能在齊國公府護得葉莞不受委屈。
可是，葉莞卻浪費了崔氏的這片好心。在嫁入齊國公府沒多久，便因為齊桓的一番話，將青霓許配了齊國公府的一名侍衛。從那之後，她再沒有見過青霓，也沒聽到過任何關於青霓的消息。
葉莞不知道前世的青霓是不是幸福，但以齊桓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青霓的結局只怕也不好。是她，對不起她！
今世，自己的轉變，連帶著青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早了很多。
“青霓姐姐，以後就拜托您多照顧啦！”
見青霓比自己年長，葉莞幹脆稱呼青霓一聲姐姐，真心實意的稱呼。
青霓卻很局促，她本非葉家的家生子，她是崔氏陪房的遠房侄女，只因家道不幸，父母為了一家生計，這才托了關系，將她送來葉府做活。
她才來上京城沒幾日，便遇上了這場暴雨，一直都呆在崔氏的院子裏，還沒怎麽見人。
“三小姐，奴婢當不起的！”
青霓連忙搖頭擺手，向後退去。
葉莞嘻嘻笑，上前一步，抓住青霓的手，道：“青霓姐姐，現在沒有外人，我們完全不用拘謹的。你看我跟小桃，這樣多好！”
小桃聽到葉莞的話，只能無力吐槽地翻著白眼。
葉莞卻是咯咯直笑。
待到葉莞和小桃換了衣服，扮作公子和小斯，青霓就扮作了侍女。一行三人，還真像是那戶人家的公子出行。
“三小姐……”
出了葉府，小桃一開口，就露餡了！
葉莞白了她一眼，道：“小木頭，你喊錯了！”
“呃，是，三公子！”
小桃哭笑不得。她一直都是喊葉莞三小姐，忽然變了稱呼，她真的是會忘的。早知道會有青霓出現，她才不要跟著來扮小斯呢。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出了京城，朝著上梁河的方向趕去。
暴雨雖停，但上梁河的河堤上，依舊是人山人海。最大的洪峰正在逼近，趙輔、葉徵正聚集了不少的河工，在商議對策。
皇帝早已被送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是天子？
“大人，堵不如疏，為今之計，只能掘堤洩洪！”
河工們商議良久，最終得出如此結論。
“掘堤！”
趙輔和葉徵都是一臉的凝重。他們在堤壩上折騰了這些天，若還是要掘堤，那他們這兩天的堅持，還有什麽意義？調動二十萬京營，卻還是無法保住大堤，他趙輔無能。
“介安公，不能再拖了！”
葉徵望向趙輔，等他決斷。
趙輔沈默，心中糾結。
而在他們難以決策的時候，上梁河堤壩不保的消息也在慢慢散開。河堤上的河工、民工，還有京營戰兵，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人心漸漸不穩。
“報——”
一聲綿長的“報”聲響起，一名京營戰兵快速沖進這議事的營帳。
“報！鎮北王世子求見！”
趙輔和葉徵聞聽戰兵言語，都是一楞。這個時候，鎮北王世子前來，為的是什麽？
大胤皇朝，鎮北王乃是唯一的異姓王。當年大胤皇朝的開國太祖起兵之時，遇第一代鎮北王，兩人義結金蘭，橫掃天下。待到天下太平，太祖分封功臣，便有了鎮北王這唯一的異姓王爵，封地北疆，賜丹書鐵卷，永鎮北疆。
現如今的鎮北王徐廣只得一子，便是鎮北王世子徐燁。
這位燁世子少時便在上京城長大，與當今太子情同手足，其兄弟之情深，常被人比作開國太祖與第一代鎮北王再世。而且，據說這位燁世子才華蓋世，文武兼備，為上京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有請！”
趙輔和葉徵對視一眼，當即決定見一見這位傳說中驚才絕艷的燁世子。
不多時，一位風姿無雙的少年出現在趙輔和葉徵的面前，面如冠玉，健美星眸，儀態萬方，端的是風采不凡。
“見過燁世子！”
趙輔和葉徵微微抱拳，以示敬意。
徐燁旋即回禮，鄭重其事地躬身作揖。
“不知燁世子此來，所為何事？”
葉徵特意打量了徐燁一番，只覺這位少年世子，跟他的小丫頭很是般配。這一刻，葉徵動了心，想要讓徐燁成為他葉家的乘龍快婿。
當然，具體徐燁夠不夠資格，他還是要好好打探一番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小丫頭受什麽委屈，這位燁世子的為人，可是要探聽仔細。
“聽聞上梁河泛濫，晚輩不才，有一策敬獻！”
徐燁註意到葉徵的目光，卻是沒來由地打個冷戰，心裏有些毛。覺得這位葉家五爺的眼神有些古怪，心道還是趕緊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說清楚，然後走人為妙。
“燁世子請講！”
趙輔和葉徵同時開口。
如今，他們可是騎虎難下，正為難呢。徐燁敢來獻策，或許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徐燁笑了笑，道：“掘開青螺山的河堤，讓上梁河從青螺山分流，匯入濟河！”
“什麽？”
趙輔聞言大驚，急忙拿來山河輿圖，仔細比照。
等趙輔找到青螺山，再看上梁河和濟河之間的距離，山川地貌，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轉身面向徐燁，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
“燁世子，老夫代上梁河下游百萬黎民百姓，謝過你的大恩。此事，老夫會稟明陛下，記世子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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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消散，天空放晴沒多久，葉莞就帶著小桃匆匆出了房間。
小桃隨身帶著一個食盒，亦步亦趨地跟在葉莞的身後，表情有些緊張。食盒裏並不是吃食，而是兩套男裝。
這是葉莞讓她趕制的，就是為了喬裝出門。
當然，在出門前，葉莞是需要跟崔氏說一聲的。
自那日葉徵離家，暴雨未停，葉徵就只讓人傳了消息回來。葉莞很想早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若不是她，父親根本不必這麽辛苦。
崔氏似乎早已料到葉莞會有此舉，她沒有阻止，只是又往葉莞身邊塞了一個人。
青霓！
看到崔氏塞到自己身邊的女子，葉莞的思緒不由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見到青霓，是在她出嫁的時候。
青霓是崔氏給葉莞安排的陪房，是一個頗為精通武藝的女子。崔氏把她給了葉莞，是想青霓能在齊國公府護得葉莞不受委屈。
可是，葉莞卻浪費了崔氏的這片好心。在嫁入齊國公府沒多久，便因為齊桓的一番話，將青霓許配了齊國公府的一名侍衛。從那之後，她再沒有見過青霓，也沒聽到過任何關於青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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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自己的轉變，連帶著青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早了很多。
“青霓姐姐，以後就拜托您多照顧啦！”
見青霓比自己年長，葉莞幹脆稱呼青霓一聲姐姐，真心實意的稱呼。
青霓卻很局促，她本非葉家的家生子，她是崔氏陪房的遠房侄女，只因家道不幸，父母為了一家生計，這才托了關系，將她送來葉府做活。
她才來上京城沒幾日，便遇上了這場暴雨，一直都呆在崔氏的院子裏，還沒怎麽見人。
“三小姐，奴婢當不起的！”
青霓連忙搖頭擺手，向後退去。
葉莞嘻嘻笑，上前一步，抓住青霓的手，道：“青霓姐姐，現在沒有外人，我們完全不用拘謹的。你看我跟小桃，這樣多好！”
小桃聽到葉莞的話，只能無力吐槽地翻著白眼。
葉莞卻是咯咯直笑。
待到葉莞和小桃換了衣服，扮作公子和小斯，青霓就扮作了侍女。一行三人，還真像是那戶人家的公子出行。
“三小姐……”
出了葉府，小桃一開口，就露餡了！
葉莞白了她一眼，道：“小木頭，你喊錯了！”
“呃，是，三公子！”
小桃哭笑不得。她一直都是喊葉莞三小姐，忽然變了稱呼，她真的是會忘的。早知道會有青霓出現，她才不要跟著來扮小斯呢。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出了京城，朝著上梁河的方向趕去。
暴雨雖停，但上梁河的河堤上，依舊是人山人海。最大的洪峰正在逼近，趙輔、葉徵正聚集了不少的河工，在商議對策。
皇帝早已被送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是天子？
“大人，堵不如疏，為今之計，只能掘堤洩洪！”
河工們商議良久，最終得出如此結論。
“掘堤！”
趙輔和葉徵都是一臉的凝重。他們在堤壩上折騰了這些天，若還是要掘堤，那他們這兩天的堅持，還有什麽意義？調動二十萬京營，卻還是無法保住大堤，他趙輔無能。
“介安公，不能再拖了！”
葉徵望向趙輔，等他決斷。
趙輔沈默，心中糾結。
而在他們難以決策的時候，上梁河堤壩不保的消息也在慢慢散開。河堤上的河工、民工，還有京營戰兵，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人心漸漸不穩。
“報——”
一聲綿長的“報”聲響起，一名京營戰兵快速沖進這議事的營帳。
“報！鎮北王世子求見！”
趙輔和葉徵聞聽戰兵言語，都是一楞。這個時候，鎮北王世子前來，為的是什麽？
大胤皇朝，鎮北王乃是唯一的異姓王。當年大胤皇朝的開國太祖起兵之時，遇第一代鎮北王，兩人義結金蘭，橫掃天下。待到天下太平，太祖分封功臣，便有了鎮北王這唯一的異姓王爵，封地北疆，賜丹書鐵卷，永鎮北疆。
現如今的鎮北王徐廣只得一子，便是鎮北王世子徐燁。
這位燁世子少時便在上京城長大，與當今太子情同手足，其兄弟之情深，常被人比作開國太祖與第一代鎮北王再世。而且，據說這位燁世子才華蓋世，文武兼備，為上京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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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輔和葉徵對視一眼，當即決定見一見這位傳說中驚才絕艷的燁世子。
不多時，一位風姿無雙的少年出現在趙輔和葉徵的面前，面如冠玉，健美星眸，儀態萬方，端的是風采不凡。
“見過燁世子！”
趙輔和葉徵微微抱拳，以示敬意。
徐燁旋即回禮，鄭重其事地躬身作揖。
“不知燁世子此來，所為何事？”
葉徵特意打量了徐燁一番，只覺這位少年世子，跟他的小丫頭很是般配。這一刻，葉徵動了心，想要讓徐燁成為他葉家的乘龍快婿。
當然，具體徐燁夠不夠資格，他還是要好好打探一番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小丫頭受什麽委屈，這位燁世子的為人，可是要探聽仔細。
“聽聞上梁河泛濫，晚輩不才，有一策敬獻！”
徐燁註意到葉徵的目光，卻是沒來由地打個冷戰，心裏有些毛。覺得這位葉家五爺的眼神有些古怪，心道還是趕緊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說清楚，然後走人為妙。
“燁世子請講！”
趙輔和葉徵同時開口。
如今，他們可是騎虎難下，正為難呢。徐燁敢來獻策，或許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徐燁笑了笑，道：“掘開青螺山的河堤，讓上梁河從青螺山分流，匯入濟河！”
“什麽？”
趙輔聞言大驚，急忙拿來山河輿圖，仔細比照。
等趙輔找到青螺山，再看上梁河和濟河之間的距離，山川地貌，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轉身面向徐燁，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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