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不解道：“你根本不是魔界人，你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蟄伏在魔界？”

“我是你留下了一枚棋子，你都忘記了？也難怪輪回轉世，記憶消弭。我在這裏等待了十幾萬年，就是為了這一刻，我就是為了解除真鳳上神的封印而存在的。”白術眼底的神色飄忽，似乎是在想什麽其他的事情一般。

“棋子？前世……你好像比我知道的要多？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魔尊梁塵有些謹慎的看著邊上的白術，朗聲質問而言。

白術卻突然搖了搖頭道：“當年你告訴我，讓你告訴你的消息只有這些，我只能說，你跨越十幾萬年來，就是為了讓真鳳上神愛上你。”

“還有，其實她身上的封印，就是你自己下的。”白術轉瞬間又說出了一句讓魔尊梁塵有些瞠目結舌的話語。

“前世……你所說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過覆雜了。”魔尊梁塵半瞇著眼睛，半信半疑的看著白術開口言道。

“你的身份也夠覆雜的。”白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望著魔尊梁塵開口言道。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喚我就好，還有不要妄圖從我身上問出什麽東西了你允許我能夠告訴你的東西只有這麽多，你知道的太多的話，會影響事情的運行。”轉瞬間白術消失在摩羅宮廢墟邊上，只剩下說話的聲音，由遠至近緩緩傳遞過來，只剩下魔尊梁塵一個人站在原地。

而這邊清歌已經跟隨著塞楠娜走出了摩羅宮，出摩羅薩耶的這一路上，她看到了往日摩羅薩耶的盛景已經不覆存在，人群雕零的街道之上，沒有了往日陽光照射的溫暖，只剩下伶仃的蕭瑟的冷風吹拂著一片又一片的枯葉，場景之冷清是清歌遠遠沒有想到的。

“塞楠娜，我被救到摩羅薩耶多久了？”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眼前伶仃蕭瑟的一切，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無數的歉意，摩羅薩耶的景象正說明了此刻的事情已經多麽的嚴峻，天宮與魔界的戰爭已經影響了整個魔界的正常運行，所有的魔人都一起參加了戰鬥，生生死死之中，往日的和平繁榮景象已經成為了泡影。

“十天，短短十天，整個摩羅薩耶的人都被拉上了戰場。”塞楠娜眼神一裏面閃過了一道光，她嘆了一口氣望著清歌開口言道。

“那麽你恨我嗎？這些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而起的。”清歌擡眸望著塞楠娜，大抵因為她也一個人性命，毀了整個魔界的繁榮盛世，對於任何魔界人來說，都應該對她產生恨意吧？她的內心這般自我詢問。

“不，其實你想錯了，我們魔人向來好鬥，之前弒天領著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幾乎與天界開展，這沒什麽的，只是我沒有想到的就是魔尊他能夠真的給我們創造一個繁榮盛世，讓我們都覺得原本安定下來，也很有意義，能夠好好的感受身邊的每一件事。就算是他現在親手毀了他，我也不介意，因為我曾經體會過。”塞楠娜眼中閃爍著向往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

“所以你也不曾恨我對嗎？”清歌低眉之間，想起了魔尊梁塵的模樣，他的一舉一動自己完全猜不透，就像是她想不通為什麽魔尊梁塵會救出自己一般。

當然清歌也想過之前自己與三太子天啟的猜測，他們二人猜測沈風落可能與魔族的人有關系，清歌在第一時間就想到會不會是沈風落求著魔尊梁塵救出自己的，可是魔尊梁塵卻第一時間以其他的原因否決了清歌這一猜想，讓她不得不陷入了疑惑之中。

問題通常都會引出下一個問題，清歌擡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周身輕盈的如同是雲朵一般，可以隨風飄散，她身體裏面仿佛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一般，想起自己一揮手就把諾大的摩羅宮變為了廢墟的時候，她不得不相信那個“紅衣”清歌的話語都是真的。

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雀妖了，是神獸鳳凰，天地靈氣孕育，應運而生的真鳳，與鳳凰異種白鳳，朱雀一脈而不同枝，她此刻的能力已經可以與孔漓大人，白無夢大人匹敵，正是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她才感到擔憂……

“我為什麽要恨你，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來著，只是沒有想到你的真身竟然是鳳凰而已，天地初生，洪荒現世，上古神獸誕生之後，一直傳承至今。天宮一直把神獸血脈放置極高的地位。”塞楠娜有些興奮的看著清歌言道。

“神獸血脈，真鳳身份，對我來說，有什麽用？我寧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妖。”清歌嘆了一口氣，她心中清楚自己的擁有這樣的身份，就一定要做到與之匹敵的責任。

“的確，這般我就和你做不成朋友了。”塞楠娜也跟著嘆氣言道。

“那倒不是，我們還是朋友，我只是不太習慣這個新身份，我需要時間去適應。”清歌擡手挽住塞楠娜的胳膊低聲言道。

“只要我們是朋友就好了，無論你選擇站在那一邊我們都是朋友，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塞楠娜臉上掛著微笑，故作神秘的開口言道。

清歌眼神之中閃過疑惑，望著塞楠娜笑道：“什麽事情？這麽神神秘秘，難道是你發現的什麽大秘密嗎？”

“你猜對了，的確是大秘密，我覺得魔尊好像對你很不一樣……”賽楠娜壓低聲音，在清歌的耳邊說道。

聽完此話的清歌，也跟著蹙眉道：“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們魔尊的時候……他對我很不友好，直接把我趕走了，這一次救我，也很是奇怪，只是為了讓我站在你們這一邊嗎？他到底是什麽時候看透我的真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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