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對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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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師父，讓洞內的氣氛一下降到了極點，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三位老者看著陶素寧說不出話，唯獨陶素寧依舊保持著她那一副風輕雲淡般的笑臉。
“小華，為師沒有看錯了人，你的確是靜軒閣閣主未唯一的人選。”鬼面人脫下他的那張鬼面面具，將自己原本的面目暴露在山洞內。
“風挽華早已經死了，即便她現在還活著，在方才她師父摘掉面具的那一刻也已經死了。”陶素寧不急不慢道，“南宮前輩，素寧是做了何事得罪了您，讓您不惜這麽大的代價，深夜來刺殺素寧。”
“丫頭，他是你師父，不可這樣無禮。”風清揚溫柔的責罵道。
“素寧沒有師父。”陶素寧嗤之以鼻。
風清揚起身，慢慢走到陶素寧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被陶素寧躲開。
“丫頭，今夜的事情你總有一天會明白，但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風清揚語重心長道。
“義父，素寧相信您，可是您值得素寧信任嗎？”陶素寧認真問道
風清揚斬釘截鐵道：“值得。”
“可素寧不敢下這場賭註，南宮前輩，淩恒給了你多少好處，讓您如此為他賣命？”陶素寧向南宮宜修走去，她將右手握在腰上，在風清揚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她藏在腰間軟劍的劍柄。
風清揚擔心陶素寧會因為沖動一時傷害南宮宜修，放在平日倒也不擔心，可此刻的南宮宜修卻重傷在身，清河橋上的那一劍足以了去他的性命。
要不是他自己及時服了護心丸，此刻他是不能這麽好端端地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等著陶素寧。
“丫頭。”風清揚試著叫住她，他看到陶素寧身形一去一來，緊接著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動彈不得。
“丫頭，你……”風清揚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著了這樣丫頭的道，被這個丫頭點了穴道，他朝白塵看了一眼，白塵的嘴角掛著一抹怒火，臉色也黑了起來，白塵和自己淪為一樣的情形。
“二位前輩別費勁，點在你們身上的穴道是你們各自對方的，義父，我不會那麽傻用自家的穴道困住您。”
“你是何時學會白氏點穴之術？”
“你徒兒封過我那麽多次穴道，我要是再學不會，豈不是浪費了我這個‘武學奇才’的美稱。”
白塵覺得匪夷所思，一直以來，他覺得夜景湛在武學上的造詣就已經夠高了，可是沒想到，陶素寧卻與夜景湛不相上下，有可能，她會比夜景湛更勝一籌。
“南宮前輩，現在只剩下你我了，方才的問題你是否能為解答一下。”陶素寧將腰間的軟劍拔了出來，放在石桌上，劍身映照著紅色的燭光，還冒著縷縷的寒氣。
“薄如紙利如錐，好劍，可是與風家劍相比卻是差之千裏。”南宮宜修道，他並沒有回答陶素寧的問題。
“南宮前輩，您特意提起風家，不會是想讓我以為您和風家關系甚密，我會因此而放過你。”陶素寧看著洞內的石壁，回想起當年南宮宜修授她武藝時，也是像這樣的一個地方，她才學會了南宮家不傳之藝“一葉輕舟”。
當年，南宮宜修待她如親生女兒，授她武藝，教她處世之道，她也非常尊敬南宮宜修，對他的敬重勝過自己的父母，可這一切都在風挽華死的那一刻變了。
風家滅門與他無關，可靜軒閣姐妹的慘死他卻脫不了幹系。
“小華，若真如你所說，你會放過師父嗎？”南宮宜修的聲音有絲疲倦，胸口的傷雖然已經止血，傷口一直疼痛不止，可他心上的傷卻讓他更痛。
“我說過，她早已經死了。”陶素寧咬牙道，她拍了一下石板，怒道，“您為什麽要替淩恒賣命，當年若不是他的玄甲軍，靜軒閣的姐妹怎麽會遭受欺淩而死。”
“原來你是這樣看師父的。”南宮宜修看了看陶素寧，眼裏充滿了疼惜。
“我素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有恩當還，有仇必報！”陶素寧起身在南宮宜修面前跪下，她向南宮宜修磕了三個響頭。
“第一個頭，感謝師父教養之恩。”
“第二個頭，感謝師父授藝之恩。”
“第三個頭，感謝師父栽培之恩。”
叩首完畢，陶素寧拿起石板上的軟劍，道：“我欠師父的還有這一身好本領，等我向淩恒血仇後，定會還給您。”
“好，恩怨分明，還真當是風……你，那麽你我之間的仇，你又何時討去。”南宮宜修問道。
“今夜我刺您的一劍，就當是您為死去靜軒閣姐妹還債，我今夜前來，並非報仇，而是想向您討個說法，靜軒閣是您的心血，您何為會讓允許淩恒的玄甲軍屠殺靜軒閣？”
南宮宜修擡頭看著她，仰頭大笑：“這世上無非是權貴與金錢。”
陶素寧站在原地，吐了口氣：“好一個權貴與金錢，原來一直與世無爭的南宮宜修也會為權勢而低頭，原來我風挽華錯識的又何止淩恒一人。”她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了風清揚一眼。
“丫頭，你要做什麽？”風清揚見她的明裏閃過一絲狡黠，開口道。
“我方才說過，我欠南宮前輩的情會在我血仇之後再來還，南宮前輩欠靜軒閣的今晚已經還清了，至於……”她伸手在南宮宜修的幾道重要的穴位上點了點，封住了他的幾個命門，道，“在我未還情之前，您還是老實地待在這裏比較好，我相信您這兩位好友會好好照顧您的。”
“棋聖前輩，我知道您一直再找我，當年常鼎峰一戰，我是勝了您的侄子白天奇，差點讓你們白家絕後，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天奇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我也是一名軍人，我也有我的職責，如果您是因為那件事想找我尋仇的話，我樂意奉陪，前提是您能夠殺得了我。”
“小丫頭，別太猖狂！”白塵試著運氣解開穴道，但運氣之時，他感覺胸口有著一股強大的勁在阻止他沖出穴道。
“別試著沖出穴道，我知你們內功深厚，所以在點穴的時候我故意改變了穴道方位和力度，這可是為你們量身定做的，你們若執意如此，不妨大可一試，不過我可就不能保證你們是否還能保住這四十多年來修煉的功夫。”
……
山洞之內，三位快花甲之年的老頭，大眼瞪小眼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這大概也是他們第一次被人這般擺布，而且在他們看來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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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華，為師沒有看錯了人，你的確是靜軒閣閣主未唯一的人選。”鬼面人脫下他的那張鬼面面具，將自己原本的面目暴露在山洞內。
“風挽華早已經死了，即便她現在還活著，在方才她師父摘掉面具的那一刻也已經死了。”陶素寧不急不慢道，“南宮前輩，素寧是做了何事得罪了您，讓您不惜這麽大的代價，深夜來刺殺素寧。”
“丫頭，他是你師父，不可這樣無禮。”風清揚溫柔的責罵道。
“素寧沒有師父。”陶素寧嗤之以鼻。
風清揚起身，慢慢走到陶素寧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被陶素寧躲開。
“丫頭，今夜的事情你總有一天會明白，但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風清揚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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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斬釘截鐵道：“值得。”
“可素寧不敢下這場賭註，南宮前輩，淩恒給了你多少好處，讓您如此為他賣命？”陶素寧向南宮宜修走去，她將右手握在腰上，在風清揚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她藏在腰間軟劍的劍柄。
風清揚擔心陶素寧會因為沖動一時傷害南宮宜修，放在平日倒也不擔心，可此刻的南宮宜修卻重傷在身，清河橋上的那一劍足以了去他的性命。
要不是他自己及時服了護心丸，此刻他是不能這麽好端端地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等著陶素寧。
“丫頭。”風清揚試著叫住她，他看到陶素寧身形一去一來，緊接著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動彈不得。
“丫頭，你……”風清揚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著了這樣丫頭的道，被這個丫頭點了穴道，他朝白塵看了一眼，白塵的嘴角掛著一抹怒火，臉色也黑了起來，白塵和自己淪為一樣的情形。
“二位前輩別費勁，點在你們身上的穴道是你們各自對方的，義父，我不會那麽傻用自家的穴道困住您。”
“你是何時學會白氏點穴之術？”
“你徒兒封過我那麽多次穴道，我要是再學不會，豈不是浪費了我這個‘武學奇才’的美稱。”
白塵覺得匪夷所思，一直以來，他覺得夜景湛在武學上的造詣就已經夠高了，可是沒想到，陶素寧卻與夜景湛不相上下，有可能，她會比夜景湛更勝一籌。
“南宮前輩，現在只剩下你我了，方才的問題你是否能為解答一下。”陶素寧將腰間的軟劍拔了出來，放在石桌上，劍身映照著紅色的燭光，還冒著縷縷的寒氣。
“薄如紙利如錐，好劍，可是與風家劍相比卻是差之千裏。”南宮宜修道，他並沒有回答陶素寧的問題。
“南宮前輩，您特意提起風家，不會是想讓我以為您和風家關系甚密，我會因此而放過你。”陶素寧看著洞內的石壁，回想起當年南宮宜修授她武藝時，也是像這樣的一個地方，她才學會了南宮家不傳之藝“一葉輕舟”。
當年，南宮宜修待她如親生女兒，授她武藝，教她處世之道，她也非常尊敬南宮宜修，對他的敬重勝過自己的父母，可這一切都在風挽華死的那一刻變了。
風家滅門與他無關，可靜軒閣姐妹的慘死他卻脫不了幹系。
“小華，若真如你所說，你會放過師父嗎？”南宮宜修的聲音有絲疲倦，胸口的傷雖然已經止血，傷口一直疼痛不止，可他心上的傷卻讓他更痛。
“我說過，她早已經死了。”陶素寧咬牙道，她拍了一下石板，怒道，“您為什麽要替淩恒賣命，當年若不是他的玄甲軍，靜軒閣的姐妹怎麽會遭受欺淩而死。”
“原來你是這樣看師父的。”南宮宜修看了看陶素寧，眼裏充滿了疼惜。
“我素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有恩當還，有仇必報！”陶素寧起身在南宮宜修面前跪下，她向南宮宜修磕了三個響頭。
“第一個頭，感謝師父教養之恩。”
“第二個頭，感謝師父授藝之恩。”
“第三個頭，感謝師父栽培之恩。”
叩首完畢，陶素寧拿起石板上的軟劍，道：“我欠師父的還有這一身好本領，等我向淩恒血仇後，定會還給您。”
“好，恩怨分明，還真當是風……你，那麽你我之間的仇，你又何時討去。”南宮宜修問道。
“今夜我刺您的一劍，就當是您為死去靜軒閣姐妹還債，我今夜前來，並非報仇，而是想向您討個說法，靜軒閣是您的心血，您何為會讓允許淩恒的玄甲軍屠殺靜軒閣？”
南宮宜修擡頭看著她，仰頭大笑：“這世上無非是權貴與金錢。”
陶素寧站在原地，吐了口氣：“好一個權貴與金錢，原來一直與世無爭的南宮宜修也會為權勢而低頭，原來我風挽華錯識的又何止淩恒一人。”她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了風清揚一眼。
“丫頭，你要做什麽？”風清揚見她的明裏閃過一絲狡黠，開口道。
“我方才說過，我欠南宮前輩的情會在我血仇之後再來還，南宮前輩欠靜軒閣的今晚已經還清了，至於……”她伸手在南宮宜修的幾道重要的穴位上點了點，封住了他的幾個命門，道，“在我未還情之前，您還是老實地待在這裏比較好，我相信您這兩位好友會好好照顧您的。”
“棋聖前輩，我知道您一直再找我，當年常鼎峰一戰，我是勝了您的侄子白天奇，差點讓你們白家絕後，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天奇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我也是一名軍人，我也有我的職責，如果您是因為那件事想找我尋仇的話，我樂意奉陪，前提是您能夠殺得了我。”
“小丫頭，別太猖狂！”白塵試著運氣解開穴道，但運氣之時，他感覺胸口有著一股強大的勁在阻止他沖出穴道。
“別試著沖出穴道，我知你們內功深厚，所以在點穴的時候我故意改變了穴道方位和力度，這可是為你們量身定做的，你們若執意如此，不妨大可一試，不過我可就不能保證你們是否還能保住這四十多年來修煉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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