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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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劉老師忽然警醒。
“許……暖暖同學, 你……”
“老師，你能把生理鹽水遞給我嗎？”
許向暖伸出小手。
白白嫩嫩的，像是小蔥苗的那一截蔥白。
劉老師下意識的答應，“好。”
連忙打開櫃子, 把生理鹽水拿了出來。
擔心同學們亂動，劉老師把生理鹽水鎖在了櫃子裏。
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拿到小塑料瓶的時候，劉老師忽然間覺得不對。
他不是應該教育許向暖同學嗎？
為什麽, 還成了跑腿的了？
“老師, 能快點嗎？”
“誒，來了！”劉老師麻溜地答應。
劉老師在把生理鹽水遞過去以後, 才發現又不太對。
他怎麽就一直被這孩子帶著思路走了呢？
“許……”
“老師別說話，魚的味道會不好的。”
“哦。”
就這樣，二年級三班的同學跟著劉老師一起看許向暖烤魚。
為了避免學生們看到太過血腥的畫面。
觀察課上的魚基本上都是處理過的。
內臟之類的早早就挖了出來。
有觀察需要，則是處理幹凈, 等待進一步的觀察。
劉老師的觀察課, 主要是帶領同學們觀察魚的肌理組織。
小學二年級的學生，總不至於早早研究細胞細菌生物學吧？
嘉和國際的孩子們家境都不錯，平日裏見到魚都是在餐盤裏。
小學生們對這類觀察課感覺新鮮，都在那裏認真觀摩。
除了許向暖。
不過一條被扒幹凈了的魚, 有什麽好觀察的？
下河摸魚才好玩呢。
許向暖覺得無聊, 餘光瞥見了那邊的酒精燈。
這下她不無聊了。
雖說沒什麽香料味道欠缺了點。
但這條魚挺肥的。
肥的流油！
許向暖忽然間覺得上學也不錯，起碼能烤魚。
系統：宿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吸溜~”
劉老師迅速看了去。
發現不止一個學生在砸吧嘴。
“聞著好香的樣子。”
“好想吃。”
“能吃嗎？”
“她好厲害啊。”
“……”
這堂課，是不是徹底跑偏了？
劉老師傻眼。
雖然嘉和國際一直提倡老師引導式教育學生。
不過眼下這狀況，劉老師上前一步, “許……暖暖同學，我們這節是觀察課。”
許向暖利落的用燈帽蓋滅酒精燈。
站在小凳子上仰視依舊高她很多的老師。
“老師，烤魚難道不是魚嗎？”
“是的吧。”
“對啊，所以我們可以觀察烤魚，對不對？”
“對的吧~”
不對！
劉老師看著粉嫩可愛的小姑娘。
有些心情覆雜。
雖然趙老師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三班將會迎來一個新同學。
然而他沒想到新同學是這麽個小朋友。
剛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老師，要不你嘗嘗烤魚味道怎麽樣？”
劉老師忽然間又有些感動。
這孩子，雖然人小鬼大了些，不失為尊師重道懂禮貌的好孩子。
劉老師拿來碟子，用牙簽撥出了一塊肉。
魚肉烤的金黃，看樣子味道應該不錯。
“暖暖，你怎麽不自己吃，為什麽要讓老師先吃？”
“試毒呀。我身子弱，怕受不了。”
到了嘴邊的魚肉它忽然間不香了！
劉老師幽怨地看著被其他同學團團圍住，儼然成為三班新寵的新同學。
他知道，自己這堂觀察課，徹底玩完。
三班的同學對新來的小妹妹十分好奇。
“暖暖，你為什麽這麽矮啊？”
一開口，就把天給聊得死的透心涼。
系統覺得自己心肌梗塞了，宿主該不會大鬧實驗室吧。
直播間裏就歡快多了。
在遙遠的海邊：【主播你讓我想起了實驗室裏烤大蝦的日子，可惜我師兄個渣渣大蝦沒烤熟，我吃了一個拉了兩天。】
風行者666：【這小孩心直口快，主播你輕點懟，人家還是小朋友別嚇哭了。】
牙月灣的靚仔：【看熱鬧不嫌亂的，主播可以大鬧實驗室，要麽回家要麽被大美人打屁股。
主播最酷：【草（一種植物），求主播傳授烤魚技巧，我看那邊的劉老師吃的好香，他把一條魚都吃完了。】
許向暖看了眼提問的人，翻了個白眼，“你六歲的時候很高嗎？”
提問的齊魯一比劃了下，“對啊，我媽媽說我那時候就有一米三呢。”
“那你現在多高？”
齊魯一想了想，“好像是一米三二？”
許向暖哦了一聲，“你兩年才長兩厘米，真厲害！”
齊魯一楞了下，然後委屈的哭了。
系統：cazzo，它就知道宿主肯定會欺負其他小朋友的！
許向暖為自己辯駁，“誰讓他說我矮？”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她就不喜歡。
不懂禮貌的小學生，當然是要懟回去咯。
系統：行吧，您說的對。
劉老師那邊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間聽到哭聲，嚇得盤子都差點端不住。
抹了下嘴，連忙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班長再度如實匯報，“齊魯一說許向暖矮，許向暖誇齊魯一兩年才長兩厘米，真厲害。”
劉老師看向了許向暖：您可真是大陰陽師啊。
還有班長你覺得那是誇獎？
觀察課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提前結束。
劉老師去找趙老師。
“這孩子太奇怪了，我們在那裏觀察烤……觀察魚，她在那裏烤魚，還振振有詞烤魚也是魚。”
趙老師聽得直笑，“然後呢？”
“然後她又跟齊魯一吵架，嘲諷齊魯一長個子慢。”
劉老師覺得這屆學生真難帶。
“這才第一天啊，我簡直不能想象往後會是什麽樣子。”
趙老師不負責教課，主要工作是照顧二年級三班同學們的課堂外生活。
和班裏同學打交道更多些，其他老師遇到問題都會來找趙老師傾訴。
“其實聽劉老師你這麽說，暖暖也沒什麽惡意，只不過她的確比同齡人矮了一些，現在身邊又都是小哥哥小姐姐，大概會有些自我保護意識過強。”
劉老師不以為意，“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麽自我保護意識？”
這就不懂了吧。
趙老師拿來平板，“劉老師你看看這個。”
劉老師有些抗拒，“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看這個。”
綜藝節目，有什麽好看的？
一個小時後……
“還有下集嗎？暖暖可以啊，打網球還挺厲害的。”
劉老師回過頭去，發現趙老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看了下時間，不知覺的竟然都十二點了。
趙老師帶著孩子們去吃午飯了吧。
嘉和國際的學生不多，但是配套格外齊全。
食堂更是豪華。
小到三歲大到十八，保證各個年齡段學生的營養均衡。
許向暖這會兒就被趙老師帶著去了食堂。
“暖暖想吃什麽呢？”
“肉。”當然是各種好吃的肉。
趙老師笑了笑，小朋友嘛，容易挑食。
她追《爸爸的假期》時，也發現了暖暖無肉不歡。
偏生孩子還這麽瘦瘦小小的，顯得特別營養不良。
五分鐘後，當看到餐桌上的鍋包肉、小炒肉和酥肉。
趙老師眼皮狠狠地抽搐了下。
“暖暖不吃點青菜嗎？”
許向暖再一次覺得上學好像也不錯——
學校餐廳裏的肉真好吃。
直播間裏也在出主意——
風行者666：【主播，我曾經吃過一個梅香小酥，味道挺好的，你下次可以嘗嘗。】
顏即正義：【主播，別總跟豬肉過不去啊，下次咱們吃點牛肉、羊肉、鴨肉。我跟你說炭炙羊肉可好吃了，小烤羊排也不錯。五香烤鴨、哦椒鹽烤鴨最好吃。】
牙月灣的靚仔：【主播，光吃肉沒意思，我之前看到過一個菜譜，覆雜了些，說是把茄子切成寸餘的小長條，用雞油炸個七成熟，然後放入洗幹凈的老母雞肚子裏，把這湯煨幹了，取出來曬幹……】
在遙遠的海邊：【靚仔別說了，想吃，口水都流出來了。】
主播最酷：【想吃，主播我推薦個好吃的，你下次可以試試冷吃兔啊，超級好吃。
人家是可愛的兔子呀：【兔兔那麽可愛，不要吃兔兔~】
直播間裏熱鬧的很，許向暖瞄了一眼忽然間發現一個問題。
她問系統，“直播間是不是能升級了？”
剛才看第二位面的觀眾總人次，好像達到了一百人次。
系統：【恭喜宿主，天後養成直播間可以升級為三級直播間，現在進行升級嗎？】
“晚上吧。”
她還得靠著這群觀眾老爺們積攢人氣呢。
再把他們趕出直播間，觀眾老爺們怕不是要發瘋？
“暖暖，暖暖？”
許向暖仰起頭來，小手隨便抹了下嘴角，“怎麽了老師？”
甜甜糯糯的聲音讓趙老師遲疑了下。
好一會兒才溫聲說道：“你今天上午，還適應嗎？”
校領導特意交代她，這是學校董事會送來的人，一定要重視。
趙老師對二年級三班的每個孩子都很重視，而新生剛巧是她特別喜歡的暖暖。
重視之餘，又多了幾分喜愛和憐惜。
“挺好的啊，觀察課的魚特別肥。”
“是，是嗎？”
許向暖略有些挑剔，“對啊，要是實驗室裏再有些香料就好了。”
“是啊。”烤魚嘛，可不就得有香料？
“所以老師你能給我找一點香料嗎？”
“好……”
趙老師忽然反應過來，看著那一臉期待的小眼神。
她有些不忍心拒絕。
“暖暖，在觀察課上，是不可以烤魚的哦。”
“為什麽？只用顯微鏡看，豈不是太浪費了？”
“……”
饒是早就知道這孩子反應極為敏捷，趙老師還是有些應付的計窮。
“是這樣的暖暖，實驗室裏玩酒精燈很容易發生意外，知道嗎？”
看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的孩子，趙老師松了口氣。
孩子最需要什麽？
並非是大人高高在上的教育與指責，他們雖然小也有自尊心。
希望能夠與大人們平等對話。
“那既然容易發生危險，為什麽還要酒精燈呢？”
許向暖接著說道：“存在即合理，難道不是嗎？”
趙老師：……
好像是這個道理吧。
“老師放心，我往後一定會小心，不會出事的。”
不就是一酒精燈嘛。
許向暖火箭筒都玩過，還會小陰溝裏翻船？
往後？
趙老師笑不出來了，所以說還會有下次，是嗎？
午飯後，許向暖喝了一杯菠蘿汁。
幸福度又增加了不少。
走出餐廳的時候，許向暖覺得衣服有點緊。
她看了眼自己那略微的小肚子，停下了。
趙老師輕咳了一聲，“沒關系的，過會兒就沒了。”
小姑娘矮矮瘦瘦的，食量可真大。
許向暖眨了眨眼，“沒關系的，媽媽一直希望我長胖點呢。”
趙老師：……作為一個和很多小朋友打交道的生活老師，她永遠不知道暖暖會說出什麽樣的話。
試圖找回場子的趙老師輕咳了下，“老師帶暖暖去午睡吧。”
嘉和國際每個年級只設五個班，而每個班級最多三十名學生。
從幼兒園小班到高三，一共兩千多名學生。
這些學生，在午餐結束後，大部分都會去臨時宿舍樓休息。
即便只是臨時宿舍樓，學校也布置的相當精致。
從裝修到布局，張揚的宣布“我們不差錢”。
許向暖看了一眼，問趙老師，“老師，我想打網球。”
趙老師莞爾，“老師知道，暖暖想成為網球天後嘛。等下午下課後，老師帶暖暖去網球部那邊好不好？”
許向暖向來敏銳，自然分得清這是惡意還是善意的調侃。
“謝謝老師。”
趙老師強忍住想要抱抱的沖動，把人安排到宿舍裏。
“等會兒老師會來接暖暖，現在暖暖先午睡。”
宿舍裏其他小朋友已經在睡覺了。
許向暖輕輕地點頭，“好。”
乖巧十足。
趙老師近距離吸娃一本滿足，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剛走，原本躺在床上的小朋友們都坐了起來。
都是許向暖的同班同學。
“許向暖，你教我烤魚唄。”
“許向暖，跟誰學的啊，好厲害。”
“許向暖，你還會烤別的嗎？”
三班的女孩子們，就像是床鋪上盛開的花，一個個朝著許向暖開放。
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風行者666：【我本來以為主播會欺負小朋友，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顏即正義：【震驚，稚齡女童出手不凡，靠這一招成為孩子王！】
主播最酷：【顏顏你要笑死人嗎？不過主播讓我堅定了一個信念，燒烤手藝在手，走到哪裏都不愁。不說了，我去下單一本燒烤大全，從今天起學燒烤了。】
許向暖對成為孩子王並沒有什麽興趣。
難不成這群小屁孩還能跟著她去打蟲族？
系統：【宿主，你自己現在都打不了蟲族。】
就別惦記了。
許向暖頓時不想說話了。
“老師來了。”
這一招不管對多大的孩子都有用。
許向暖今天上午剛學到的，活學活用。
三班的女孩子就地趴到，裝出熟睡模樣。
好一會兒，有人小聲問道：“趙老師走了嗎？”
沒人回答。
大家都睡著了。
下午有兩堂課。
英語和語文。
許向暖不是很喜歡語文老師，因為這個瘦高個總是時不時地打量她。
她一個五歲半的孩子，站起來剛從課桌上露出個腦袋而已。
你好意思喊我回答問題？
許向暖站在那裏，一臉的糾結，“我不會。”
高老師十分的耐心，“許向暖同學沒有學過嗎？”
齊魯一不計前嫌，“老師，許向暖剛來讀書，可能不會。”
高老師皺了下眉頭，“那應該去幼兒園部，怎麽來二年級了嗎？”
系統：【宿主，這人在找茬！】
許向暖還能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一直做乖孩子，真以為她就是個小綿羊了是吧？
“是柏玫阿姨安排我來的啊，如果老師有意見，可以找柏阿姨去。”
說完，笑瞇瞇地露出一對小梨渦。
高老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嘉和國際是一個私立學校，靠的是那些豪門出資。
而柏家出資甚多，是大股東。
柏玫，高老師哪敢得罪？
她就是不太喜歡許向暖，想要小小的為難一下。
沒想到許向暖張口就把柏玫搬了過來。
高老師臉色不是很好，冷冰冰道：“齊魯一你回答這個問題。”
齊魯一乖乖地回答。
許向暖覺得沒自己什麽事，坐了下來。
高老師眼皮頓時一抽，“許向暖同學，沒回答出問題，老師沒有讓你坐下哦。”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許向暖小臉一皺，捂著胸口，“老師，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我難受。”
高老師：！！！
班長迅速撥打了教室裏的電話。
趙老師匆忙趕來。
“怎麽了？”
班長陳譚是最佳傳話筒，“高老師讓許向暖回答問題，許向暖不回答，高老師讓齊魯一回答，許向暖坐下，高老師說沒讓許向暖坐下，許向暖被嚇著了。”
高老師連忙解釋，“我就是說沒讓她坐下，沒有太大聲。”
趙老師看著椅子上縮成一團的人，“高老師我知道你是段易瑄的粉絲，可也不能因為這就為難暖暖啊，為人師表你總得有師德吧？”
許向暖偷偷睜開了一條縫，難怪這個瘦高個看她目光不善。
小白臉的粉絲啊。
“老師，我難受。”
系統：宿主，能否不要這麽戲精？
趙老師聽到那虛弱的聲音，心疼極了，“老師帶暖暖去看醫生。”
說完，就是把小姑娘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往校醫院沖。
高老師呆呆站在那裏。
她……她沒打算為難許向暖，就小小的說兩句而已。
真的。
班長陳譚提醒，“老師，我們還要上課嗎？”
高老師心神恍惚，“上，上課。”
校醫給許向暖做了全面的檢查。
最後得出結論，“中午吃肉吃多了，消化不良。”
趙老師：……
許向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呢？
直播間裏哄堂大笑——
風行者666：【哈哈哈，沙雕小學生歡樂多，主播你還好嗎？】
在遙遠的海邊：【雖然現在笑主播有點不厚道，但是我還是想笑，主播，肉多得是，別一次吃那麽多。】
牙月灣的靚仔：【感謝主播貢獻今日笑點，我坑我自己。】
趙老師緩過神來，“這樣啊，那我下次註意點。”
生活老師嘛，本來就是負責班裏同學的生活。
暖暖是新生，比同學們小了兩三歲，自己應該多用點心才是。
校醫點了點頭，“另外，這孩子的身體似乎有點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她家長帶著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身體弱？
“不會啊，暖暖之前……”
趙老師戛然而止，她想起來了。
當時暖暖打網球選房子震驚全網的時候，有幾個路人粉分析，暖暖可能身體不太好。
截圖一幀幀的分析，說這孩子可能心臟有點問題。
趙老師當時倒是看了那幾個帖子，但是也沒怎麽往心裏去。
一個心臟不好的孩子，能精準的把球打進垃圾桶？
因為有一個是營銷號，所以趙老師認為那是在蹭熱度。
“那現在檢查一下不行嗎？”
校醫有點無奈，“最好是空腹檢查，吃多了影響檢查結果。”
趙老師看了眼門口。
暖暖正在那裏和護士聊天。
“護士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像天使。”
護士笑了起來，“暖暖也很好看啊，這小辮辮是媽媽給編的嗎？”
“對啊，我媽媽是不是特別厲害？”
護士點了點頭。
許穗嘛，但凡是關註娛樂圈的都知道。
典型的花瓶女星。
然而在孩子眼裏，便是再沒用的母親，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趙老師出來，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沒辦法想象，這孩子竟然真的心臟有問題。
“老師帶暖暖去散步好不好？”
也快放學了，趙老師不打算把人送回教室。
許向暖本來就對上課沒興趣，小白臉的粉絲她瞧著也不順眼。
小手指了指那邊的球狀建築物，“我們去那裏。”
網球館啊。
趙老師一陣憐惜，真要是心臟有問題，怎麽打網球？
“那老師帶暖暖過去看看。”
直播間裏其他人也有點懵逼。
風行者666：【主播，你真的心臟有問題啊？不會吧。】
顏即正義：【六六你問主播主播也不知道啊，主播好像是有點偏瘦，不過玩了兩次網球，看著也不像是心臟有問題的樣子啊。】
牙月灣的靚仔：【但願是誤診，主播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主播向暖：【挺好的啊，我沒事，好著呢。】
風行者666：【嚇死我了，可千萬不要有事，我還等著主播成為網球天後呢。】
在遙遠的海邊：【+身份證號，主播那麽可愛一定不會有事的。】
許向暖看著直播間裏為她祈福的人，忍不住嘟呶了一句。
“這群兔崽子，還挺有心。”
系統：【宿主，請牢記使命，你是要成為網球……不，樂壇天後的人，知道嗎？】
知道啦，網球天後嘛。
網球館占地面積還挺大，畢竟球類項目中，網球的商業價值比較高。
有貴族運動之稱，自然也是這所別名嘉和貴族學校的主推項目。
這會兒還在上體育課，十分的熱鬧。
地上到處都是滾動的小黃球。
趙老師護著人，生怕許向暖被球砸到。
許向暖沒事，趙老師被砸到了。
球打在了她額角上，頓時一片紅。
肇事者則是嘿嘿一笑，“對不起啊老師，你這麽大人怎麽也不看著點，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可不就得挨打嗎？”
趙老師被打了一下本來就疼，這會兒又被那個初中部的學生冷嘲熱諷，更是委屈。
手被輕輕地碰了下，“老師你還好嗎？”
趙老師搖了搖頭，“沒事的，暖暖別怕。”
是有點疼，不過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許向暖拉著她蹲下，輕輕吹了下，“老師別怕，我給你報仇。”
帝國女元帥從來睚眥必報。
你對我好，那我投桃報李。
你要是欺負我？不好意思那我也得欺負回去。
趙老師被這話弄得一楞，反應過來就看到許向暖去撿了兩顆網球。
“暖暖，不要。”
她話音剛落下，那兩顆網球陸續被扔了出去。
很是公平的，一左一右砸在了那學生的左右額角上。
“對不起啊大哥哥，你這麽大人怎麽也不看著點，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可不就得挨打嗎？”
說完還嘿嘿一笑。
看的趙老師目瞪口呆。
剛才校醫跟她說暖暖心臟可能有問題，不能從事劇烈的運動？
確定不是校醫院的設備有問題嗎？
或者校醫的眼睛、腦袋有問題？
從底線附近到對面底線，單手精準砸在了額角上。
再結合暖暖剛才說的那話，這絕對不是偶發事件！
趙老師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校長說，“許向暖是個天才兒童，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你要多加留心，不要讓她和同學發生矛盾。”
作為看完《爸爸的假期》的路好，趙老師覺得這有些危言聳聽了。
對不起校長，我不該懷疑你的。
然而這攻擊性，真的好酷啊！
暖暖，老師愛死你了。
許向暖扯著自己的小辮子，“小龍人哥哥，還要再來試試看嗎？”
剛才挑釁的初中生這會兒額頭上一左一右鼓出了兩個包。
可不就是許向暖說的小龍人？
他有點懵，腦袋疼。
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左右的同學看的目瞪口呆。
“臥槽，徐恒竟然被一個幼兒園的學生給打了，我眼瞎了嗎？”
“什麽幼兒園，沒看到那是小學部的衣服嗎？那個是二年級的趙老師吧，我妹妹在二年級二班，我記得見過找個老師。”
“被小學雞給打了，這要是傳出去，徐恒還要做人嗎？”
徐恒聽到周圍那紛紛的議論聲，氣得快爆炸了。
“我……”剛開口，額角就是一陣抽搐的疼，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臥槽臥槽臥槽，小學雞把徐恒打哭了，厲害了我的小學雞。”
“小學妹好颯，我怎麽瞅著有點眼熟呢？”
“許向暖？小學妹該不會就是暖暖吧，沒錯那倆小辮子我認得！”
繼觀察課、語文課後，初二三班的體育課也被許向暖攪和了。
一群初中生沖了過來。
“暖暖你也在嘉和上學嗎？你在幾班，喜歡吃什麽，最喜歡什麽顏色？”
“暖暖你能跟我合個影嗎？我的手機呢，誰看見我的手機在哪裏？”
……
趙老師看著被一群初中生包圍的許向暖，莫名的有些欣慰。
不枉費她跟黑子們大戰了一星期，果然大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暖暖就是最受歡迎的。
柏昀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暖暖正在那裏學習發球。
旁邊是網球教練在教她。
“對，這樣，手不要太緊，保持放松，然後拋球，跳起，對，很好，暖暖做的棒極了。”
柏昀忍不住笑了下，那暖暖妹妹一定很喜歡他送的網球拍吧。
何助理看著露出笑容的小少爺，忽然間覺得網友似乎也不是在胡鬧——
暖白cp這顆糖，還真好磕。
“小少爺，你要不要進去玩一會兒？”
柏昀搖了搖頭，“明天吧，我還要回去補課。”
他今天上午剛回來，周末落下的課程要補上。
可今天暖暖第一天上學，柏昀有些不太放心。
央求何助理帶自己過來看看。
如果他沈迷玩耍回去晚了，極有可能被媽媽知道。
到時候何助理難做人。
柏昀不想讓何助理太為難。
何助理感激涕零，“小少爺真貼心。”
柏昀語氣淡淡，“你要被辭退了，就沒人幫我了。”
何助理：滾燙的心忽然間有點涼，這是怎麽回事？
許穗來接女兒的時候，趙老師特意把人拉到一邊去。
一想到自己拉著的是曾經的大明星許穗，趙老師心情有些激動的難以自已。
許穗有些擔心，“老師，是暖暖惹事了嗎？”
雖然，她並沒有接到告狀的電話。
趙老師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實驗室烤魚那是孩子好奇心強烈，學校一貫提倡開發學生們的好奇心。
和高老師頂嘴那也不算是，師生關系是平等的，老師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
至於打哭了徐恒嘛……也不算什麽事。
“暖暖挺乖的，不過暖暖媽媽，你要不要帶暖暖去醫院做個檢查？”
許穗臉色刷的一下雪白，不由地抓住了趙老師的胳膊，“暖暖怎麽了？”
趙老師被她這弄得一慌，咽了好幾口唾沫，這才說道。
“暖暖今天吃多了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校醫院檢查，校醫說她可能心臟不太好，暖暖媽媽你不知道嗎？”
許穗臉色更白了，“心臟不好嗎？”
她真的不太清楚。
生暖暖的時候，她九死一生。
好在當時照顧她的阿姨人很好，幫她一手安排了月嫂照顧暖暖。
後來許穗好轉，就匆忙出院了。
那會兒她不敢出門，暖暖有時候需要打疫苗，都是麻煩阿姨帶著去打針。
來去匆匆，也沒怎麽做過檢查。
趙老師倒是能理解，畢竟一個被全民黑的女明星，當初還沒退圈時，被人丟垃圾、丟臭雞蛋和爛菜葉，就跟電視裏那種囚犯游街一模一樣。
許穗怕是很少出門吧。
失職，可你也不好說她什麽。
“要不這樣好了，明天暖暖媽媽你早點送暖暖過來，先別吃早飯，我聯系校醫院這邊，給暖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其實我覺得可能是誤診吧，下午的時候暖暖跟著玩網球，看著也不像是心臟不好的樣子。”
趙老師嘀咕了句，“不過有備無患嘛，做個檢查這樣咱們都放心。”
許穗連忙點頭，“謝謝老師。”
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趙老師一陣羨慕。
瞧瞧人家那手，手如柔荑，指若削蔥根。
再看看自己的手，好像剁了換一雙新的啊。
許向暖坐在副駕，看著心神不定的美人媽媽。
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媽媽，老師跟你告狀了嗎？”
許穗強裝淡定，“沒有沒有，暖暖難道做了什麽壞事嗎？”
許向暖：……她好像一不小心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沒有啊，我就幫著老師打人了，不過我有道歉，那個小龍人哥哥哭著走了，要不我明天見到他再道個歉好了。”
再手賤，她還打！
打到他不敢手賤。
許穗一邊倒車一邊聽女兒說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對了媽媽，你今天的那張試卷做完了嗎？考了多少分？”
許穗手一慌，車子出來的有點快，一下子就撞到了什麽東西。
母女倆都楞了下。
連忙下車去看。
撞人了！
拿到駕照多年卻依舊是新手上路的老司機許穗一下子傻眼了。
她是不是該打電話報警？
還是先送醫院去。
相較而言，許向暖就淡定多了。
“叔叔，好巧哦。上次你撞了我和媽媽，這次我們撞了你，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對吧？”
許穗看了過去，好像的確是上次遇到的那個男人。
翟東澤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了來，看到站在面前的小女孩，他笑了下，“行吧，聽你的。”
說著，捏了下小姑娘的臉蛋。
肉嘟嘟的，捏著還挺舒服。
許向暖不樂意了，掙紮出來。
“叔叔，你是在找人嗎？”
翟東澤臉上笑意瞬間消失。
“你看到了什麽？”
許向暖指了指那邊的大樹，“大樹後面有個戴帽子的叔叔一直在往這邊看。”
她敏銳地很。
何止一個人？
那邊垃圾桶後也有。
還有一個正在一個小推車旁邊買烤腸？
那烤腸炸裂了，看著好像特別好吃的樣子。
許向暖舔了舔嘴唇，“媽媽，你要吃烤腸嗎？”
許穗對烤腸沒什麽興趣，但是看到女兒那閃閃發光的眼睛。
“那好……”
“借你女兒一用。”
翟東澤抱起了面前的小蘿莉， “叔叔請你吃烤腸好嗎？想要吃什麽味的。”
許穗有些慌，這位先生長得一表人才，應該不是人販子吧？
“媽媽你喜歡什麽味道的烤腸，叔叔說給我們買。”
翟東澤笑了，“真聰明。”倒是像他。
許向暖這次沒掙紮，“那我幫叔叔這個忙，叔叔能幫忙辦個年卡嗎？”
翟東澤：……他小時候可沒這麽貪吃。
烤腸攤旁邊這會兒就剩下一個戴紅色針織線帽的黃毛。
許向暖皺了下眉頭，這偽裝可真垃圾。
她拍了拍黃毛的肩膀。
黃毛回過頭來，“怎麽了？”
許向暖指了指翟東澤，“你要抓的人在這裏，你不抓他嗎？”
黃毛這才看到翟東澤的臉，頓時色變。
剛想要跑，膝蓋被踢了兩腳，頓時倒在了地上，抱著腿嗷嚎起來。
“兩根原味、兩根黑椒。”
翟東澤把錢塞在了許向暖手裏，“下次如果再遇到，請你吃一年的烤腸。”
這次，請客一星期。
許向暖看了眼那張鈔票，撇了撇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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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忽然警醒。
“許……暖暖同學, 你……”
“老師，你能把生理鹽水遞給我嗎？”
許向暖伸出小手。
白白嫩嫩的，像是小蔥苗的那一截蔥白。
劉老師下意識的答應，“好。”
連忙打開櫃子, 把生理鹽水拿了出來。
擔心同學們亂動，劉老師把生理鹽水鎖在了櫃子裏。
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拿到小塑料瓶的時候，劉老師忽然間覺得不對。
他不是應該教育許向暖同學嗎？
為什麽, 還成了跑腿的了？
“老師, 能快點嗎？”
“誒，來了！”劉老師麻溜地答應。
劉老師在把生理鹽水遞過去以後, 才發現又不太對。
他怎麽就一直被這孩子帶著思路走了呢？
“許……”
“老師別說話，魚的味道會不好的。”
“哦。”
就這樣，二年級三班的同學跟著劉老師一起看許向暖烤魚。
為了避免學生們看到太過血腥的畫面。
觀察課上的魚基本上都是處理過的。
內臟之類的早早就挖了出來。
有觀察需要，則是處理幹凈, 等待進一步的觀察。
劉老師的觀察課, 主要是帶領同學們觀察魚的肌理組織。
小學二年級的學生，總不至於早早研究細胞細菌生物學吧？
嘉和國際的孩子們家境都不錯，平日裏見到魚都是在餐盤裏。
小學生們對這類觀察課感覺新鮮，都在那裏認真觀摩。
除了許向暖。
不過一條被扒幹凈了的魚, 有什麽好觀察的？
下河摸魚才好玩呢。
許向暖覺得無聊, 餘光瞥見了那邊的酒精燈。
這下她不無聊了。
雖說沒什麽香料味道欠缺了點。
但這條魚挺肥的。
肥的流油！
許向暖忽然間覺得上學也不錯，起碼能烤魚。
系統：宿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吸溜~”
劉老師迅速看了去。
發現不止一個學生在砸吧嘴。
“聞著好香的樣子。”
“好想吃。”
“能吃嗎？”
“她好厲害啊。”
“……”
這堂課，是不是徹底跑偏了？
劉老師傻眼。
雖然嘉和國際一直提倡老師引導式教育學生。
不過眼下這狀況，劉老師上前一步, “許……暖暖同學，我們這節是觀察課。”
許向暖利落的用燈帽蓋滅酒精燈。
站在小凳子上仰視依舊高她很多的老師。
“老師，烤魚難道不是魚嗎？”
“是的吧。”
“對啊，所以我們可以觀察烤魚，對不對？”
“對的吧~”
不對！
劉老師看著粉嫩可愛的小姑娘。
有些心情覆雜。
雖然趙老師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三班將會迎來一個新同學。
然而他沒想到新同學是這麽個小朋友。
剛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老師，要不你嘗嘗烤魚味道怎麽樣？”
劉老師忽然間又有些感動。
這孩子，雖然人小鬼大了些，不失為尊師重道懂禮貌的好孩子。
劉老師拿來碟子，用牙簽撥出了一塊肉。
魚肉烤的金黃，看樣子味道應該不錯。
“暖暖，你怎麽不自己吃，為什麽要讓老師先吃？”
“試毒呀。我身子弱，怕受不了。”
到了嘴邊的魚肉它忽然間不香了！
劉老師幽怨地看著被其他同學團團圍住，儼然成為三班新寵的新同學。
他知道，自己這堂觀察課，徹底玩完。
三班的同學對新來的小妹妹十分好奇。
“暖暖，你為什麽這麽矮啊？”
一開口，就把天給聊得死的透心涼。
系統覺得自己心肌梗塞了，宿主該不會大鬧實驗室吧。
直播間裏就歡快多了。
在遙遠的海邊：【主播你讓我想起了實驗室裏烤大蝦的日子，可惜我師兄個渣渣大蝦沒烤熟，我吃了一個拉了兩天。】
風行者666：【這小孩心直口快，主播你輕點懟，人家還是小朋友別嚇哭了。】
牙月灣的靚仔：【看熱鬧不嫌亂的，主播可以大鬧實驗室，要麽回家要麽被大美人打屁股。
主播最酷：【草（一種植物），求主播傳授烤魚技巧，我看那邊的劉老師吃的好香，他把一條魚都吃完了。】
許向暖看了眼提問的人，翻了個白眼，“你六歲的時候很高嗎？”
提問的齊魯一比劃了下，“對啊，我媽媽說我那時候就有一米三呢。”
“那你現在多高？”
齊魯一想了想，“好像是一米三二？”
許向暖哦了一聲，“你兩年才長兩厘米，真厲害！”
齊魯一楞了下，然後委屈的哭了。
系統：cazzo，它就知道宿主肯定會欺負其他小朋友的！
許向暖為自己辯駁，“誰讓他說我矮？”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她就不喜歡。
不懂禮貌的小學生，當然是要懟回去咯。
系統：行吧，您說的對。
劉老師那邊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間聽到哭聲，嚇得盤子都差點端不住。
抹了下嘴，連忙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班長再度如實匯報，“齊魯一說許向暖矮，許向暖誇齊魯一兩年才長兩厘米，真厲害。”
劉老師看向了許向暖：您可真是大陰陽師啊。
還有班長你覺得那是誇獎？
觀察課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提前結束。
劉老師去找趙老師。
“這孩子太奇怪了，我們在那裏觀察烤……觀察魚，她在那裏烤魚，還振振有詞烤魚也是魚。”
趙老師聽得直笑，“然後呢？”
“然後她又跟齊魯一吵架，嘲諷齊魯一長個子慢。”
劉老師覺得這屆學生真難帶。
“這才第一天啊，我簡直不能想象往後會是什麽樣子。”
趙老師不負責教課，主要工作是照顧二年級三班同學們的課堂外生活。
和班裏同學打交道更多些，其他老師遇到問題都會來找趙老師傾訴。
“其實聽劉老師你這麽說，暖暖也沒什麽惡意，只不過她的確比同齡人矮了一些，現在身邊又都是小哥哥小姐姐，大概會有些自我保護意識過強。”
劉老師不以為意，“一個才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麽自我保護意識？”
這就不懂了吧。
趙老師拿來平板，“劉老師你看看這個。”
劉老師有些抗拒，“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看這個。”
綜藝節目，有什麽好看的？
一個小時後……
“還有下集嗎？暖暖可以啊，打網球還挺厲害的。”
劉老師回過頭去，發現趙老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看了下時間，不知覺的竟然都十二點了。
趙老師帶著孩子們去吃午飯了吧。
嘉和國際的學生不多，但是配套格外齊全。
食堂更是豪華。
小到三歲大到十八，保證各個年齡段學生的營養均衡。
許向暖這會兒就被趙老師帶著去了食堂。
“暖暖想吃什麽呢？”
“肉。”當然是各種好吃的肉。
趙老師笑了笑，小朋友嘛，容易挑食。
她追《爸爸的假期》時，也發現了暖暖無肉不歡。
偏生孩子還這麽瘦瘦小小的，顯得特別營養不良。
五分鐘後，當看到餐桌上的鍋包肉、小炒肉和酥肉。
趙老師眼皮狠狠地抽搐了下。
“暖暖不吃點青菜嗎？”
許向暖再一次覺得上學好像也不錯——
學校餐廳裏的肉真好吃。
直播間裏也在出主意——
風行者666：【主播，我曾經吃過一個梅香小酥，味道挺好的，你下次可以嘗嘗。】
顏即正義：【主播，別總跟豬肉過不去啊，下次咱們吃點牛肉、羊肉、鴨肉。我跟你說炭炙羊肉可好吃了，小烤羊排也不錯。五香烤鴨、哦椒鹽烤鴨最好吃。】
牙月灣的靚仔：【主播，光吃肉沒意思，我之前看到過一個菜譜，覆雜了些，說是把茄子切成寸餘的小長條，用雞油炸個七成熟，然後放入洗幹凈的老母雞肚子裏，把這湯煨幹了，取出來曬幹……】
在遙遠的海邊：【靚仔別說了，想吃，口水都流出來了。】
主播最酷：【想吃，主播我推薦個好吃的，你下次可以試試冷吃兔啊，超級好吃。
人家是可愛的兔子呀：【兔兔那麽可愛，不要吃兔兔~】
直播間裏熱鬧的很，許向暖瞄了一眼忽然間發現一個問題。
她問系統，“直播間是不是能升級了？”
剛才看第二位面的觀眾總人次，好像達到了一百人次。
系統：【恭喜宿主，天後養成直播間可以升級為三級直播間，現在進行升級嗎？】
“晚上吧。”
她還得靠著這群觀眾老爺們積攢人氣呢。
再把他們趕出直播間，觀眾老爺們怕不是要發瘋？
“暖暖，暖暖？”
許向暖仰起頭來，小手隨便抹了下嘴角，“怎麽了老師？”
甜甜糯糯的聲音讓趙老師遲疑了下。
好一會兒才溫聲說道：“你今天上午，還適應嗎？”
校領導特意交代她，這是學校董事會送來的人，一定要重視。
趙老師對二年級三班的每個孩子都很重視，而新生剛巧是她特別喜歡的暖暖。
重視之餘，又多了幾分喜愛和憐惜。
“挺好的啊，觀察課的魚特別肥。”
“是，是嗎？”
許向暖略有些挑剔，“對啊，要是實驗室裏再有些香料就好了。”
“是啊。”烤魚嘛，可不就得有香料？
“所以老師你能給我找一點香料嗎？”
“好……”
趙老師忽然反應過來，看著那一臉期待的小眼神。
她有些不忍心拒絕。
“暖暖，在觀察課上，是不可以烤魚的哦。”
“為什麽？只用顯微鏡看，豈不是太浪費了？”
“……”
饒是早就知道這孩子反應極為敏捷，趙老師還是有些應付的計窮。
“是這樣的暖暖，實驗室裏玩酒精燈很容易發生意外，知道嗎？”
看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的孩子，趙老師松了口氣。
孩子最需要什麽？
並非是大人高高在上的教育與指責，他們雖然小也有自尊心。
希望能夠與大人們平等對話。
“那既然容易發生危險，為什麽還要酒精燈呢？”
許向暖接著說道：“存在即合理，難道不是嗎？”
趙老師：……
好像是這個道理吧。
“老師放心，我往後一定會小心，不會出事的。”
不就是一酒精燈嘛。
許向暖火箭筒都玩過，還會小陰溝裏翻船？
往後？
趙老師笑不出來了，所以說還會有下次，是嗎？
午飯後，許向暖喝了一杯菠蘿汁。
幸福度又增加了不少。
走出餐廳的時候，許向暖覺得衣服有點緊。
她看了眼自己那略微的小肚子，停下了。
趙老師輕咳了一聲，“沒關系的，過會兒就沒了。”
小姑娘矮矮瘦瘦的，食量可真大。
許向暖眨了眨眼，“沒關系的，媽媽一直希望我長胖點呢。”
趙老師：……作為一個和很多小朋友打交道的生活老師，她永遠不知道暖暖會說出什麽樣的話。
試圖找回場子的趙老師輕咳了下，“老師帶暖暖去午睡吧。”
嘉和國際每個年級只設五個班，而每個班級最多三十名學生。
從幼兒園小班到高三，一共兩千多名學生。
這些學生，在午餐結束後，大部分都會去臨時宿舍樓休息。
即便只是臨時宿舍樓，學校也布置的相當精致。
從裝修到布局，張揚的宣布“我們不差錢”。
許向暖看了一眼，問趙老師，“老師，我想打網球。”
趙老師莞爾，“老師知道，暖暖想成為網球天後嘛。等下午下課後，老師帶暖暖去網球部那邊好不好？”
許向暖向來敏銳，自然分得清這是惡意還是善意的調侃。
“謝謝老師。”
趙老師強忍住想要抱抱的沖動，把人安排到宿舍裏。
“等會兒老師會來接暖暖，現在暖暖先午睡。”
宿舍裏其他小朋友已經在睡覺了。
許向暖輕輕地點頭，“好。”
乖巧十足。
趙老師近距離吸娃一本滿足，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剛走，原本躺在床上的小朋友們都坐了起來。
都是許向暖的同班同學。
“許向暖，你教我烤魚唄。”
“許向暖，跟誰學的啊，好厲害。”
“許向暖，你還會烤別的嗎？”
三班的女孩子們，就像是床鋪上盛開的花，一個個朝著許向暖開放。
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風行者666：【我本來以為主播會欺負小朋友，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顏即正義：【震驚，稚齡女童出手不凡，靠這一招成為孩子王！】
主播最酷：【顏顏你要笑死人嗎？不過主播讓我堅定了一個信念，燒烤手藝在手，走到哪裏都不愁。不說了，我去下單一本燒烤大全，從今天起學燒烤了。】
許向暖對成為孩子王並沒有什麽興趣。
難不成這群小屁孩還能跟著她去打蟲族？
系統：【宿主，你自己現在都打不了蟲族。】
就別惦記了。
許向暖頓時不想說話了。
“老師來了。”
這一招不管對多大的孩子都有用。
許向暖今天上午剛學到的，活學活用。
三班的女孩子就地趴到，裝出熟睡模樣。
好一會兒，有人小聲問道：“趙老師走了嗎？”
沒人回答。
大家都睡著了。
下午有兩堂課。
英語和語文。
許向暖不是很喜歡語文老師，因為這個瘦高個總是時不時地打量她。
她一個五歲半的孩子，站起來剛從課桌上露出個腦袋而已。
你好意思喊我回答問題？
許向暖站在那裏，一臉的糾結，“我不會。”
高老師十分的耐心，“許向暖同學沒有學過嗎？”
齊魯一不計前嫌，“老師，許向暖剛來讀書，可能不會。”
高老師皺了下眉頭，“那應該去幼兒園部，怎麽來二年級了嗎？”
系統：【宿主，這人在找茬！】
許向暖還能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一直做乖孩子，真以為她就是個小綿羊了是吧？
“是柏玫阿姨安排我來的啊，如果老師有意見，可以找柏阿姨去。”
說完，笑瞇瞇地露出一對小梨渦。
高老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嘉和國際是一個私立學校，靠的是那些豪門出資。
而柏家出資甚多，是大股東。
柏玫，高老師哪敢得罪？
她就是不太喜歡許向暖，想要小小的為難一下。
沒想到許向暖張口就把柏玫搬了過來。
高老師臉色不是很好，冷冰冰道：“齊魯一你回答這個問題。”
齊魯一乖乖地回答。
許向暖覺得沒自己什麽事，坐了下來。
高老師眼皮頓時一抽，“許向暖同學，沒回答出問題，老師沒有讓你坐下哦。”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許向暖小臉一皺，捂著胸口，“老師，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我難受。”
高老師：！！！
班長迅速撥打了教室裏的電話。
趙老師匆忙趕來。
“怎麽了？”
班長陳譚是最佳傳話筒，“高老師讓許向暖回答問題，許向暖不回答，高老師讓齊魯一回答，許向暖坐下，高老師說沒讓許向暖坐下，許向暖被嚇著了。”
高老師連忙解釋，“我就是說沒讓她坐下，沒有太大聲。”
趙老師看著椅子上縮成一團的人，“高老師我知道你是段易瑄的粉絲，可也不能因為這就為難暖暖啊，為人師表你總得有師德吧？”
許向暖偷偷睜開了一條縫，難怪這個瘦高個看她目光不善。
小白臉的粉絲啊。
“老師，我難受。”
系統：宿主，能否不要這麽戲精？
趙老師聽到那虛弱的聲音，心疼極了，“老師帶暖暖去看醫生。”
說完，就是把小姑娘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往校醫院沖。
高老師呆呆站在那裏。
她……她沒打算為難許向暖，就小小的說兩句而已。
真的。
班長陳譚提醒，“老師，我們還要上課嗎？”
高老師心神恍惚，“上，上課。”
校醫給許向暖做了全面的檢查。
最後得出結論，“中午吃肉吃多了，消化不良。”
趙老師：……
許向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呢？
直播間裏哄堂大笑——
風行者666：【哈哈哈，沙雕小學生歡樂多，主播你還好嗎？】
在遙遠的海邊：【雖然現在笑主播有點不厚道，但是我還是想笑，主播，肉多得是，別一次吃那麽多。】
牙月灣的靚仔：【感謝主播貢獻今日笑點，我坑我自己。】
趙老師緩過神來，“這樣啊，那我下次註意點。”
生活老師嘛，本來就是負責班裏同學的生活。
暖暖是新生，比同學們小了兩三歲，自己應該多用點心才是。
校醫點了點頭，“另外，這孩子的身體似乎有點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她家長帶著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身體弱？
“不會啊，暖暖之前……”
趙老師戛然而止，她想起來了。
當時暖暖打網球選房子震驚全網的時候，有幾個路人粉分析，暖暖可能身體不太好。
截圖一幀幀的分析，說這孩子可能心臟有點問題。
趙老師當時倒是看了那幾個帖子，但是也沒怎麽往心裏去。
一個心臟不好的孩子，能精準的把球打進垃圾桶？
因為有一個是營銷號，所以趙老師認為那是在蹭熱度。
“那現在檢查一下不行嗎？”
校醫有點無奈，“最好是空腹檢查，吃多了影響檢查結果。”
趙老師看了眼門口。
暖暖正在那裏和護士聊天。
“護士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像天使。”
護士笑了起來，“暖暖也很好看啊，這小辮辮是媽媽給編的嗎？”
“對啊，我媽媽是不是特別厲害？”
護士點了點頭。
許穗嘛，但凡是關註娛樂圈的都知道。
典型的花瓶女星。
然而在孩子眼裏，便是再沒用的母親，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趙老師出來，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沒辦法想象，這孩子竟然真的心臟有問題。
“老師帶暖暖去散步好不好？”
也快放學了，趙老師不打算把人送回教室。
許向暖本來就對上課沒興趣，小白臉的粉絲她瞧著也不順眼。
小手指了指那邊的球狀建築物，“我們去那裏。”
網球館啊。
趙老師一陣憐惜，真要是心臟有問題，怎麽打網球？
“那老師帶暖暖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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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向暖：【挺好的啊，我沒事，好著呢。】
風行者666：【嚇死我了，可千萬不要有事，我還等著主播成為網球天後呢。】
在遙遠的海邊：【+身份證號，主播那麽可愛一定不會有事的。】
許向暖看著直播間裏為她祈福的人，忍不住嘟呶了一句。
“這群兔崽子，還挺有心。”
系統：【宿主，請牢記使命，你是要成為網球……不，樂壇天後的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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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館占地面積還挺大，畢竟球類項目中，網球的商業價值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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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還在上體育課，十分的熱鬧。
地上到處都是滾動的小黃球。
趙老師護著人，生怕許向暖被球砸到。
許向暖沒事，趙老師被砸到了。
球打在了她額角上，頓時一片紅。
肇事者則是嘿嘿一笑，“對不起啊老師，你這麽大人怎麽也不看著點，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可不就得挨打嗎？”
趙老師被打了一下本來就疼，這會兒又被那個初中部的學生冷嘲熱諷，更是委屈。
手被輕輕地碰了下，“老師你還好嗎？”
趙老師搖了搖頭，“沒事的，暖暖別怕。”
是有點疼，不過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許向暖拉著她蹲下，輕輕吹了下，“老師別怕，我給你報仇。”
帝國女元帥從來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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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欺負我？不好意思那我也得欺負回去。
趙老師被這話弄得一楞，反應過來就看到許向暖去撿了兩顆網球。
“暖暖，不要。”
她話音剛落下，那兩顆網球陸續被扔了出去。
很是公平的，一左一右砸在了那學生的左右額角上。
“對不起啊大哥哥，你這麽大人怎麽也不看著點，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可不就得挨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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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趙老師目瞪口呆。
剛才校醫跟她說暖暖心臟可能有問題，不能從事劇烈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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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底線附近到對面底線，單手精準砸在了額角上。
再結合暖暖剛才說的那話，這絕對不是偶發事件！
趙老師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校長說，“許向暖是個天才兒童，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你要多加留心，不要讓她和同學發生矛盾。”
作為看完《爸爸的假期》的路好，趙老師覺得這有些危言聳聽了。
對不起校長，我不該懷疑你的。
然而這攻擊性，真的好酷啊！
暖暖，老師愛死你了。
許向暖扯著自己的小辮子，“小龍人哥哥，還要再來試試看嗎？”
剛才挑釁的初中生這會兒額頭上一左一右鼓出了兩個包。
可不就是許向暖說的小龍人？
他有點懵，腦袋疼。
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左右的同學看的目瞪口呆。
“臥槽，徐恒竟然被一個幼兒園的學生給打了，我眼瞎了嗎？”
“什麽幼兒園，沒看到那是小學部的衣服嗎？那個是二年級的趙老師吧，我妹妹在二年級二班，我記得見過找個老師。”
“被小學雞給打了，這要是傳出去，徐恒還要做人嗎？”
徐恒聽到周圍那紛紛的議論聲，氣得快爆炸了。
“我……”剛開口，額角就是一陣抽搐的疼，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臥槽臥槽臥槽，小學雞把徐恒打哭了，厲害了我的小學雞。”
“小學妹好颯，我怎麽瞅著有點眼熟呢？”
“許向暖？小學妹該不會就是暖暖吧，沒錯那倆小辮子我認得！”
繼觀察課、語文課後，初二三班的體育課也被許向暖攪和了。
一群初中生沖了過來。
“暖暖你也在嘉和上學嗎？你在幾班，喜歡吃什麽，最喜歡什麽顏色？”
“暖暖你能跟我合個影嗎？我的手機呢，誰看見我的手機在哪裏？”
……
趙老師看著被一群初中生包圍的許向暖，莫名的有些欣慰。
不枉費她跟黑子們大戰了一星期，果然大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暖暖就是最受歡迎的。
柏昀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暖暖正在那裏學習發球。
旁邊是網球教練在教她。
“對，這樣，手不要太緊，保持放松，然後拋球，跳起，對，很好，暖暖做的棒極了。”
柏昀忍不住笑了下，那暖暖妹妹一定很喜歡他送的網球拍吧。
何助理看著露出笑容的小少爺，忽然間覺得網友似乎也不是在胡鬧——
暖白cp這顆糖，還真好磕。
“小少爺，你要不要進去玩一會兒？”
柏昀搖了搖頭，“明天吧，我還要回去補課。”
他今天上午剛回來，周末落下的課程要補上。
可今天暖暖第一天上學，柏昀有些不太放心。
央求何助理帶自己過來看看。
如果他沈迷玩耍回去晚了，極有可能被媽媽知道。
到時候何助理難做人。
柏昀不想讓何助理太為難。
何助理感激涕零，“小少爺真貼心。”
柏昀語氣淡淡，“你要被辭退了，就沒人幫我了。”
何助理：滾燙的心忽然間有點涼，這是怎麽回事？
許穗來接女兒的時候，趙老師特意把人拉到一邊去。
一想到自己拉著的是曾經的大明星許穗，趙老師心情有些激動的難以自已。
許穗有些擔心，“老師，是暖暖惹事了嗎？”
雖然，她並沒有接到告狀的電話。
趙老師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實驗室烤魚那是孩子好奇心強烈，學校一貫提倡開發學生們的好奇心。
和高老師頂嘴那也不算是，師生關系是平等的，老師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
至於打哭了徐恒嘛……也不算什麽事。
“暖暖挺乖的，不過暖暖媽媽，你要不要帶暖暖去醫院做個檢查？”
許穗臉色刷的一下雪白，不由地抓住了趙老師的胳膊，“暖暖怎麽了？”
趙老師被她這弄得一慌，咽了好幾口唾沫，這才說道。
“暖暖今天吃多了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校醫院檢查，校醫說她可能心臟不太好，暖暖媽媽你不知道嗎？”
許穗臉色更白了，“心臟不好嗎？”
她真的不太清楚。
生暖暖的時候，她九死一生。
好在當時照顧她的阿姨人很好，幫她一手安排了月嫂照顧暖暖。
後來許穗好轉，就匆忙出院了。
那會兒她不敢出門，暖暖有時候需要打疫苗，都是麻煩阿姨帶著去打針。
來去匆匆，也沒怎麽做過檢查。
趙老師倒是能理解，畢竟一個被全民黑的女明星，當初還沒退圈時，被人丟垃圾、丟臭雞蛋和爛菜葉，就跟電視裏那種囚犯游街一模一樣。
許穗怕是很少出門吧。
失職，可你也不好說她什麽。
“要不這樣好了，明天暖暖媽媽你早點送暖暖過來，先別吃早飯，我聯系校醫院這邊，給暖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其實我覺得可能是誤診吧，下午的時候暖暖跟著玩網球，看著也不像是心臟不好的樣子。”
趙老師嘀咕了句，“不過有備無患嘛，做個檢查這樣咱們都放心。”
許穗連忙點頭，“謝謝老師。”
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趙老師一陣羨慕。
瞧瞧人家那手，手如柔荑，指若削蔥根。
再看看自己的手，好像剁了換一雙新的啊。
許向暖坐在副駕，看著心神不定的美人媽媽。
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媽媽，老師跟你告狀了嗎？”
許穗強裝淡定，“沒有沒有，暖暖難道做了什麽壞事嗎？”
許向暖：……她好像一不小心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沒有啊，我就幫著老師打人了，不過我有道歉，那個小龍人哥哥哭著走了，要不我明天見到他再道個歉好了。”
再手賤，她還打！
打到他不敢手賤。
許穗一邊倒車一邊聽女兒說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對了媽媽，你今天的那張試卷做完了嗎？考了多少分？”
許穗手一慌，車子出來的有點快，一下子就撞到了什麽東西。
母女倆都楞了下。
連忙下車去看。
撞人了！
拿到駕照多年卻依舊是新手上路的老司機許穗一下子傻眼了。
她是不是該打電話報警？
還是先送醫院去。
相較而言，許向暖就淡定多了。
“叔叔，好巧哦。上次你撞了我和媽媽，這次我們撞了你，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對吧？”
許穗看了過去，好像的確是上次遇到的那個男人。
翟東澤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了來，看到站在面前的小女孩，他笑了下，“行吧，聽你的。”
說著，捏了下小姑娘的臉蛋。
肉嘟嘟的，捏著還挺舒服。
許向暖不樂意了，掙紮出來。
“叔叔，你是在找人嗎？”
翟東澤臉上笑意瞬間消失。
“你看到了什麽？”
許向暖指了指那邊的大樹，“大樹後面有個戴帽子的叔叔一直在往這邊看。”
她敏銳地很。
何止一個人？
那邊垃圾桶後也有。
還有一個正在一個小推車旁邊買烤腸？
那烤腸炸裂了，看著好像特別好吃的樣子。
許向暖舔了舔嘴唇，“媽媽，你要吃烤腸嗎？”
許穗對烤腸沒什麽興趣，但是看到女兒那閃閃發光的眼睛。
“那好……”
“借你女兒一用。”
翟東澤抱起了面前的小蘿莉， “叔叔請你吃烤腸好嗎？想要吃什麽味的。”
許穗有些慌，這位先生長得一表人才，應該不是人販子吧？
“媽媽你喜歡什麽味道的烤腸，叔叔說給我們買。”
翟東澤笑了，“真聰明。”倒是像他。
許向暖這次沒掙紮，“那我幫叔叔這個忙，叔叔能幫忙辦個年卡嗎？”
翟東澤：……他小時候可沒這麽貪吃。
烤腸攤旁邊這會兒就剩下一個戴紅色針織線帽的黃毛。
許向暖皺了下眉頭，這偽裝可真垃圾。
她拍了拍黃毛的肩膀。
黃毛回過頭來，“怎麽了？”
許向暖指了指翟東澤，“你要抓的人在這裏，你不抓他嗎？”
黃毛這才看到翟東澤的臉，頓時色變。
剛想要跑，膝蓋被踢了兩腳，頓時倒在了地上，抱著腿嗷嚎起來。
“兩根原味、兩根黑椒。”
翟東澤把錢塞在了許向暖手裏，“下次如果再遇到，請你吃一年的烤腸。”
這次，請客一星期。
許向暖看了眼那張鈔票，撇了撇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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