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哪有這般簡單！”古鳳輕哼，猛然一拉弓弦，射陽箭電閃而出。

天帝大驚，急忙側身躲閃。但那射陽箭，卻是有追蹤之能。在天帝躲閃的瞬間，他也跟了下去，直奔天帝要害所在。

“該死！”天帝臉色一白，心知躲閃不得，只好出手全力抵擋。

轟的一聲，黑光一沖而過，天帝身體之上，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這還是天帝修為高深，全力防守的緣故。若是換了其他修士，恐怕早就身體爆裂而亡。

身體被射穿，這對天帝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傷害。天帝腳下一個踉蹌，臉色瞬間慘白。哪裏還敢耽擱，調轉身形，極速逃遁。

但剛剛逃出不到十丈，前方黑光一閃，那穿體而過的射陽箭，竟然迎頭飛了回來。

天帝心中駭然，再也不敢硬碰，直接施展禁術，向著側面逃離躲閃。但那射陽箭似乎長了眼鏡，竟然也隨之轉了一個彎，再次向著天帝轟擊而去。

爆鳴聲再次響起，天帝身上再次多了一個血洞。天帝腳下一晃，直接坐倒在地，卻是動彈不得了。

接連兩次洞穿身體，這已經是致命傷勢。就算天帝修為通天，此時也是無力抵擋了。

射陽箭所化黑光，在空中一個回旋，再次向著天帝襲殺而來。

天帝知道躲閃不得，索性放棄掙紮，任由羽箭攻向自己要害。不過這一次，羽箭卻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停在天帝身前三尺之處。

天帝皺眉，轉頭看向古鳳：“為何停手？”

“給你一次機會。”古鳳淡淡開口。

“什麽機會？”

“你答應做她的跟隨者，我放你一條生路。”

天帝搖頭：“這不可能。”

“難道你想就這樣死，連你妻子的最後一面都不見了？”古鳳勸說。

天帝搖頭：“我不想死，但我沒有的選擇。我是天帝，可以死，但絕對不會降！”

“你這又何必！”古鳳皺眉。

“不要說了，我不會妥協的，你要殺就殺好了。”說道這裏，天帝話語一頓，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你跟隨她的身邊，難道說她就是……”

天帝剛要再說，古鳳卻是發出一聲輕哼。三尺外的羽箭一閃，直接洞穿了天帝頭顱。

這一次，射陽箭之上散出狂暴之力，瞬間震碎了天帝神魂。一代驚天大能，就此黯然隕落。

“他剛才好像有話沒說完？”聶晨眨眨眼，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沒說完？沒有啊！”古鳳搖頭，隨後岔開話題，“天帝身死，你少了一個隱患，卻多了不少麻煩。你還是想想，怎麽應對好了。”

“什麽麻煩？”聶晨一楞。

“天帝死了，但他的手下，左右護法卻仍在。他們得知主人身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不能盡快斬殺兩人，你恐怕沒有安穩日子好過了。”

“左右護法，那不是天帝的靈獸嗎？主人身死，靈獸應該跟著隕落才對，怎麽會來找我的麻煩！”聶晨略有不解。

“一般情況下，主人身死，靈獸是會隨之死亡。但有的時候，主人臨死之前化解契約，卻可以讓靈獸幸存。不過這也有所限制，靈獸必須為主人報仇，否則會立刻爆體而亡。

而剛剛天帝身死之時，他就曾化解契約，讓左右護法得以幸存。他們不管是為了主人，還是為了自己活命，都會前來追殺你的。”

聶晨撓撓頭：“不怕，這兩人，我現在也可以勉強應付。就算不敵，不是還有你嗎，只要你給他們一箭，豈不是什麽都解決了！”

射陽弓的威力，聶晨剛剛可是見識了。連天帝這樣的大能，都無法抵擋射陽弓的威力，區區左右護法更是不在話下。

古鳳卻是搖頭：“在這空間之內，我或許可以冒險出手，但也有一定的風險。而一旦離開這裏，我還是要躲在洞天之內，是無法出手助你的。”

“古鳳，我要知道實情，你究竟在躲誰？”聶晨臉色一正。

古鳳猶豫少許，開口道：“那是一個無敵存在，絕對不是你現在能夠碰觸，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連你也不是對手？”聶晨訝然。

“我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一招之敵。而且因為種種原因，我還無法對他出手。所以現在的你，還不是知道的時候。”

聶晨點頭，目光一閃：“那你之前說自己是天帝坐騎，這都是假的了？”

“也不算虛假，我卻是因為某種原因，做了他一段時間的坐騎。”古鳳回答道。

“什麽原因？”聶晨心中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麽原因，可以讓古鳳屈居人下。

“保護一個人。”

“誰？”

“我不能說。”古鳳搖頭，並不解釋。

“又是不能說！那你口中，可有什麽可以說，又能夠化解我心中疑惑的嗎？”聶晨扶額，心中甚是郁悶。

古鳳目光一閃，輕笑著搖搖頭，轉身走向洞天之內。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多說了。

但走到洞天入口之前，古鳳卻是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自己照照乾坤鏡，就可以明白一切了。”

“照照乾坤鏡，這是什麽意思？”聶晨一楞。

乾坤鏡有看破本體之能，就算帝君這樣的大能修士，都無法躲過他的探查。不過之前，聶晨都是給別人使用，自己卻沒有照看自己。

自己本體是什麽，聶晨比誰都清楚，還還去照看乾坤鏡，那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但此時聽古鳳這麽一說，聶晨心中來了興趣。揮手取出乾坤鏡，向著自己一照。

正面，自然是正常鏡面，裏面映照聶晨如花容顏。不過之前為了逼迫天帝，她燒灼金色蓮子受了一點傷，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之色。

反面，聶晨看不到，只好探出靈識查看一眼。

這一眼，卻讓聶晨表情一僵，徹底呆楞原地。背面的影像之中，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本體金色蓮株，而是一個切切實實的人體。

那相貌，與自己來這個世界之前，簡直是一模一樣。比之現在，更多了幾分青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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