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天神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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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李明達四人已經謀劃了一夜，他們打算跟著含笑一路上石蒜花海，去會一會那傳說中天神的使者，也去看看血海的地理位置。
空地上族人紛紛跪下磕頭，大祭司從人群中慢慢走上祭壇，在土家族人的眼裏，他就是牛神在人世間的化身。可是在少數幾個清醒的人李明達眼裏，他就是為了愛女的命，輕易剝奪別人愛女生命的惡魔。擠在人群裏的田夫人異常鎮定，那是一種心如死灰的鎮定，她擠在人群裏並不多言，只是朝著女兒方向默默望去，女兒與母親的目光交匯。她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出格的事情。
聽一旁的婦人竊竊私語，田夫人的丈夫是土司王朝宮廷侍衛，而她也是宮廷的一位婢女，二人在宮廷裏相遇相知相愛成婚了。但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妖風毀滅了一切，她的丈夫死在那場妖風裏，他一直堅守崗位守衛在宮廷裏，與土司王朝的宮殿一起深埋地下，當年茫茫黑夜她一個人抱著繈褓中的女兒跪在這裏抽泣，含笑剛出生就失去了父愛，為了可以養大含笑，田夫人努力成為土司宅子的嬤嬤，照顧失去母親的世子田甘霖，她把女兒帶進土司宅子中，卻無奈將女兒丟在一邊，盡心伺候世子，含笑是沒有父母照顧境地下長大的。
大祭司在神壇上念咒語，此時此刻的含笑不再求饒，她已經無力這麽做了，而是死死盯著大祭司。
大祭司走上前將聖水灑在她的頭頂：“你去了血海可以看見天神！”他邪魅的話語裏充滿著怨恨。
一向軟弱的含笑此時卻變了一個人，她冷漠表情回應大祭司：“大祭司，您逼別人家的女兒去死，就不怕自己或者是您的女兒遭到報應嗎？”
大祭司探過頭在含笑耳邊道：“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報應！無論是誰要破壞我的計劃都要死！你，田甘霖，田子然！”
他直起身子走向祭壇上的方鼎，解開腰間的香料香囊，將香料倒入方鼎中，瞬間一股奇特的香味四面彌散，空靈的香味環繞大祭司的身體，據說這是天神的香味，大祭司沈浸在香味之中，目的就是接受天神的旨意！
裝神弄鬼才是最可恨的！李明達的恨意湧上心頭，這個大騙子就是用這些拙劣的技法欺騙土家族百姓。
含笑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母親，她意外瞧見了趙飛白，他的確會來，也許這就是無法言語的感情，一場永遠深埋心底的感情。田甘霖沒有來，他也的確不能來，土司不會讓他出現。瀕臨死亡的田含笑放聲大笑：“我不會害怕血海的那些妖魔，我倒真的可以到地下去和我阿爸相聚了！大祭司你為了你自己的女兒為非作歹，我若見到了我的阿爸，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大祭司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含笑，完全不理會她的瘋狂，而是大喊一聲：“送聖女見天神。”
侍從們紛紛起身擡起含笑的竹架，一步步要將她擡上血海。大祭司走向石壁的窟窿，他即將再次吹響牛角，向天神報告送去的祭品。他走進窟窿處雙手捂住窟窿，嘴巴靠攏窟窿，不過片刻大寨深處響起了蕩氣回腸的號角聲。在李明達看來，召喚天神的號角？真是可笑，這是含笑的催命符，這所謂的天神不過就是邪魔歪道看著常人為了一己私欲的殺戮。
突然號角聲戛然而止，大祭司突然整個人倒在地上，他面露驚愕之色指著山洞石窟裏：“天神……天神的使者！”
祭壇之上的侍從們嚇得退去四面八方，一聲尖叫聲隨之而來。擠在人群裏的李明達無法了解祭壇上情況，她縱身跳上祭壇沖向山洞石窟，一雙鮮紅的眼珠子正瞪著李明達，柔軟蜿蜒的身子正耷拉在洞口，是一條可怕的毒蛇。
這就是傳說中天神的使者？它突然朝著李明達發起攻擊，李明達被眼前場景嚇得呆立原處，毒蛇毒牙距離李明達的臉蛋僅僅只有一寸，它的下顎已經完全張大，露出鮮紅的芯子，冰冷的芯子已經觸碰了李明達的皮膚。趙飛白飛身一把拽住蛇頭大喊道：“快砍下蛇頭！”
李明達這才緩過神來拔出匕首一把斬斷蛇頭，跌落的蛇頭仍然驚愕無比，正好落在大祭司的身子上。
土家族人嚇得四處逃命，田甘霖與田甘如及時趕到，田甘霖沖上前一把抱住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含笑。
大祭司死了，是被毒蛇一口咬死的，毒液已經滲透進入他的體內，等不及解毒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土家族接二連三發生中毒事件，而這一場毒殺已經無力回天，徹底成為可怕詭異的殺人事件。
原來天神豢養的使者就是這種生在於土家深山大寨裏的毒蛇，秦若筠回憶起當初他們進入大寨外遇見的那條溪水裏留下的毒液就是毒蛇的傑作。趙飛白在草叢裏聽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爬行的毒蛇。
田子然表情凝重地在大廳裏看著放在腳下的覃瑜的屍體，覃靈雲勉強支撐身子來到門口，驚愕轉為絕望的神情，她跪在父親面前，一把抱住父親的冰冷的身體滔滔大哭：“阿爸……你快回來呀！”她絕望地拼命搖晃著父親的屍體，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看上自己一眼，李明達第一次看到這位歹毒心腸的大小姐失態的樣子，任憑她如何刁蠻任性，如今也不過與自己一樣，親眼看著父親離世。這一刻李明達生出了憐憫之心，而不是一味的厭惡之情。
“你阿爸是被天神使者帶走的！靈雲你要節哀順變！”田子然嘆息道。其實也許這個屋子裏最想看到大祭司死的人就是田子然，這樣永遠不會有人搶奪他的土司之位。
“你們為何會將毒蛇當作是天神的使者？”趙飛白追問道。
“祖宗們說我們土家族可以存活百年，不受漢人奴役欺辱就是因為有天神保佑，天神派來了它的使者保護我們，據說它們一般生活在血海裏，並不打擾我們，我們定期會送祭品上前。只有外人到來之時，它們才會攻擊他們，所以它們是我們的福音。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妖風，這些天神的使者也隨之消失了，不知為何二十年後它們重新出現了，而且它竟然會攻擊大祭司！”田子然淡淡解釋道，他那張淡定的皮肉之後究竟是什麽心理？
田甘霖將含笑送回家，覃靈雲當場哭昏過去，也讓人送回府，大祭司放入棺木中，打算擇日送入懸崖峭壁中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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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族人紛紛跪下磕頭，大祭司從人群中慢慢走上祭壇，在土家族人的眼裏，他就是牛神在人世間的化身。可是在少數幾個清醒的人李明達眼裏，他就是為了愛女的命，輕易剝奪別人愛女生命的惡魔。擠在人群裏的田夫人異常鎮定，那是一種心如死灰的鎮定，她擠在人群裏並不多言，只是朝著女兒方向默默望去，女兒與母親的目光交匯。她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出格的事情。
聽一旁的婦人竊竊私語，田夫人的丈夫是土司王朝宮廷侍衛，而她也是宮廷的一位婢女，二人在宮廷裏相遇相知相愛成婚了。但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妖風毀滅了一切，她的丈夫死在那場妖風裏，他一直堅守崗位守衛在宮廷裏，與土司王朝的宮殿一起深埋地下，當年茫茫黑夜她一個人抱著繈褓中的女兒跪在這裏抽泣，含笑剛出生就失去了父愛，為了可以養大含笑，田夫人努力成為土司宅子的嬤嬤，照顧失去母親的世子田甘霖，她把女兒帶進土司宅子中，卻無奈將女兒丟在一邊，盡心伺候世子，含笑是沒有父母照顧境地下長大的。
大祭司在神壇上念咒語，此時此刻的含笑不再求饒，她已經無力這麽做了，而是死死盯著大祭司。
大祭司走上前將聖水灑在她的頭頂：“你去了血海可以看見天神！”他邪魅的話語裏充滿著怨恨。
一向軟弱的含笑此時卻變了一個人，她冷漠表情回應大祭司：“大祭司，您逼別人家的女兒去死，就不怕自己或者是您的女兒遭到報應嗎？”
大祭司探過頭在含笑耳邊道：“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報應！無論是誰要破壞我的計劃都要死！你，田甘霖，田子然！”
他直起身子走向祭壇上的方鼎，解開腰間的香料香囊，將香料倒入方鼎中，瞬間一股奇特的香味四面彌散，空靈的香味環繞大祭司的身體，據說這是天神的香味，大祭司沈浸在香味之中，目的就是接受天神的旨意！
裝神弄鬼才是最可恨的！李明達的恨意湧上心頭，這個大騙子就是用這些拙劣的技法欺騙土家族百姓。
含笑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母親，她意外瞧見了趙飛白，他的確會來，也許這就是無法言語的感情，一場永遠深埋心底的感情。田甘霖沒有來，他也的確不能來，土司不會讓他出現。瀕臨死亡的田含笑放聲大笑：“我不會害怕血海的那些妖魔，我倒真的可以到地下去和我阿爸相聚了！大祭司你為了你自己的女兒為非作歹，我若見到了我的阿爸，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大祭司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含笑，完全不理會她的瘋狂，而是大喊一聲：“送聖女見天神。”
侍從們紛紛起身擡起含笑的竹架，一步步要將她擡上血海。大祭司走向石壁的窟窿，他即將再次吹響牛角，向天神報告送去的祭品。他走進窟窿處雙手捂住窟窿，嘴巴靠攏窟窿，不過片刻大寨深處響起了蕩氣回腸的號角聲。在李明達看來，召喚天神的號角？真是可笑，這是含笑的催命符，這所謂的天神不過就是邪魔歪道看著常人為了一己私欲的殺戮。
突然號角聲戛然而止，大祭司突然整個人倒在地上，他面露驚愕之色指著山洞石窟裏：“天神……天神的使者！”
祭壇之上的侍從們嚇得退去四面八方，一聲尖叫聲隨之而來。擠在人群裏的李明達無法了解祭壇上情況，她縱身跳上祭壇沖向山洞石窟，一雙鮮紅的眼珠子正瞪著李明達，柔軟蜿蜒的身子正耷拉在洞口，是一條可怕的毒蛇。
這就是傳說中天神的使者？它突然朝著李明達發起攻擊，李明達被眼前場景嚇得呆立原處，毒蛇毒牙距離李明達的臉蛋僅僅只有一寸，它的下顎已經完全張大，露出鮮紅的芯子，冰冷的芯子已經觸碰了李明達的皮膚。趙飛白飛身一把拽住蛇頭大喊道：“快砍下蛇頭！”
李明達這才緩過神來拔出匕首一把斬斷蛇頭，跌落的蛇頭仍然驚愕無比，正好落在大祭司的身子上。
土家族人嚇得四處逃命，田甘霖與田甘如及時趕到，田甘霖沖上前一把抱住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含笑。
大祭司死了，是被毒蛇一口咬死的，毒液已經滲透進入他的體內，等不及解毒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土家族接二連三發生中毒事件，而這一場毒殺已經無力回天，徹底成為可怕詭異的殺人事件。
原來天神豢養的使者就是這種生在於土家深山大寨裏的毒蛇，秦若筠回憶起當初他們進入大寨外遇見的那條溪水裏留下的毒液就是毒蛇的傑作。趙飛白在草叢裏聽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爬行的毒蛇。
田子然表情凝重地在大廳裏看著放在腳下的覃瑜的屍體，覃靈雲勉強支撐身子來到門口，驚愕轉為絕望的神情，她跪在父親面前，一把抱住父親的冰冷的身體滔滔大哭：“阿爸……你快回來呀！”她絕望地拼命搖晃著父親的屍體，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看上自己一眼，李明達第一次看到這位歹毒心腸的大小姐失態的樣子，任憑她如何刁蠻任性，如今也不過與自己一樣，親眼看著父親離世。這一刻李明達生出了憐憫之心，而不是一味的厭惡之情。
“你阿爸是被天神使者帶走的！靈雲你要節哀順變！”田子然嘆息道。其實也許這個屋子裏最想看到大祭司死的人就是田子然，這樣永遠不會有人搶奪他的土司之位。
“你們為何會將毒蛇當作是天神的使者？”趙飛白追問道。
“祖宗們說我們土家族可以存活百年，不受漢人奴役欺辱就是因為有天神保佑，天神派來了它的使者保護我們，據說它們一般生活在血海裏，並不打擾我們，我們定期會送祭品上前。只有外人到來之時，它們才會攻擊他們，所以它們是我們的福音。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妖風，這些天神的使者也隨之消失了，不知為何二十年後它們重新出現了，而且它竟然會攻擊大祭司！”田子然淡淡解釋道，他那張淡定的皮肉之後究竟是什麽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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