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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我叫覃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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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嬸站院子裏朝著胥越比劃比劃,胥越給了她一個眼神,福嬸的手也放了下來,看著可憐的覃無歡搖搖頭,心一狠回自己屋去了。

“去找他,他就在這,只要你呼喚,他會來尋你。”

胥越冷漠地說完,轉身,邁著沈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著屋內走去,覃無歡嗓子幹的疼,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有被丟棄過,所以不知丟棄得疼,這還是她第一次,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他,就是一直都這種感受嗎?

每一世,就連玉臨那世也是?

覃無歡癡癡地看著那人進了屋子,就把她孤零零丟在了黑夜裏。

很想哭,卻是硬逼著自己把眼淚收回去,很沮喪,很糟心,不對,是太糟心了,尼瑪。

為什麽她之前每一世都能走得那麽絕然,想到自己當下的心情,覃無歡真他娘的想日了天了。

夜深露重,她未離開,只是站著,她想不通胥越為何要突然這般,這般絕情,但她肯定,肯定他會心軟的,他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也是天亮了,她站得腿也麻了,福嬸先出了門,投來憐惜抱歉之意,他也出門了,但緊緊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收回去了。

福嬸趁著他不註意,朝著覃無歡這送來了食物和水,覃無歡搖搖頭,她不信,不信他會心那麽恨。

福嬸也無可奈何,只能任他們倆折騰。

烈日當空,她曬得臉紅紅的,唇也幹了,要是讓燈芯看到她這樣,肯定得被罵死了。

胥越終於又出了門,覃無歡朝著他微笑,卻惹來他更憤怒恐嚇的眼神。

他很不高興,轉身就回了屋,再也沒出來。

一天一夜後,覃無歡累的暈眩,腿都在軟。

天又黑了,她沒力氣了,只好坐在院門口。

坐了好久,真的好困也好累,不知何時就瞇著了,屋裏的人透過窗戶看到院門口的人消失了,疾步而出,卻沒到院門口就頓下身形,自嘲譏諷苦笑著,閉上絕望的眼睛,蹣跚地回到屋內,癡迷地看著墻上的丹青圖,花叢裏,妙齡女子笑著回頭,巧兮盼兮,終不過是書中的顏如玉,一場夢而已。

覃無歡被人抱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點力氣也沒有。

“燈芯?放我下來。”

“噓,別說話,好好睡一覺。”

燈芯閃了一下目光,那一剎,覃無歡更暈乎,很快便閉上了眼,沈沈地睡了過去。

感覺睡了好久,覃無歡再醒過來的時候,又是驚坐起來的,生怕自己睡得太久了,她記得是燈芯抱著她走的。

這是哪?

覃無歡遙看四周,明顯是個山洞,倒是挺大的,有水潭,也有花鳥,完全是個小世界。

燈芯恰時從洞口入內,看到她醒來,便快步走來,遞上水。

覃無歡沒猶豫,咕嚕嚕地喝完,然後徑直下床,穿鞋。

“燈芯,我要快點回去了,不然他一定以為我走了。”

“石頭。”

燈芯沈沈地叫住她。

覃無歡繼續忙忙操操地收拾自己,最後剛要邁出步子,卻被燈芯拉住。

“燈芯,你放手,胥越他現在情緒很不穩,隨時都有可能被自己心魔所噬。”

“石頭,他這劫已經這般了,你到底還要堅持什麽?為何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遍地鱗傷,你才滿意?!”

燈芯不忍再看,他已經給了那男人一天的時間,可是呢,那人最愛的不過還是他自己,膽小如鼠之輩,怎會是玉臨的轉世,怎配得上她。

“燈芯,你不懂,他糊塗了,他竟然說再也不要見到我,讓我跟你走。”

“我知道。”

燈芯接道,那日送他回去的路上,他就說了,只不過燈芯不信,甚至鄙視他有這樣的想法。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帶我回來,要是他……不行,他腦子想什麽呢!”

覃無歡不理解,很不理解,就算訣別,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訣別,如果他真的那麽生氣,那麽怨她一次次狠心地拋下他,那就回去好好賠罪,說什麽再也不見,怎麽能行,他們可是註定的緣分!

“石頭,當局者迷,你是真看不清嗎?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魔了,所以才讓我帶走你,你還不明白嗎?”

燈芯的話止住了覃無歡的腳步,愕然回首,盯著他看。

“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看不清?讓你帶我走又是什麽意思?”

燈芯鄙夷地笑了一聲,朝著覃無歡而去。

“因為他沒有自信能放你走,也沒有那自信會疼愛你超過我的心,所以,他選了一個最愚蠢的辦法,讓你跟我走,石頭,他已經是無藥可救了,軟硬對他皆沒有用。”

“不!”覃無歡朝著燈芯,第一次朝著燈芯大喝!

燈芯被她激動地情緒所震,覃無歡稍微平靜了下心,低頭深思片刻,紅著眼朝著燈芯堅定地看去。

“燈芯,我喜歡你,真心的喜歡你,因為你總是對我好,無微不至的,曾經除了老翁頭,你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可是,我對你的喜歡,沒有情愛,我分得清,雖然我很傻裏傻氣,很多東西都不懂,但是我已經不是曾經呆在兜率宮裏無憂無慮活了三百年的小石頭了,我叫覃無歡,我有名字了,我有心思了,是,老翁頭說了,我不能貪心,會誤事,可是,怎麽辦,我真的好喜歡那個人,無論他是什麽身份,我就打心裏喜歡,我想陪在他身邊,所以你們能不能尊重我的意見,能不能聽聽我的想法,我不如你們聰明,但是我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啊,難道我的選擇,我的未來一定要你們私下裏決定嗎?”

覃無歡特別沈,卻字字激動,情緒難忍地說出這些話,說得很快也很急。

燈芯一時驚愕,露出少有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日日夜夜澆灌嬌養的石頭花,如今對他說出這番話。

空氣靜謐了,燈芯發出淡淡的笑聲,聽得覃無歡心拔涼拔涼的,可是她不能心軟,否則,越擰越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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