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何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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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芯背過去，開了窗，眺望遠方，似在深思。
“石頭，你知道玄鐘離和除了玉臨天尊之外的七上仙嗎？”
覃無歡疑惑了一下。
“聽過名號，玄鐘離不是妖王嗎？上千年前被老翁頭打敗了，胥越的煞氣跟他還有關系。”
“那你知道玄鐘離曾是七上仙之一，還有那魅衣也是……”
“……”
顯然覃無歡的表情是不知道的。
“玄鐘離是七上仙之末，生性乖戾，慧根極好，卻修行偏離了仙道，自墜入魔，而魅衣為了情，為了他，也放棄了仙籍，雖然魅衣她從未與仙界為敵，但是她愛著鐘離上仙，所以自甘墮落，淪為不仙不魔之人，師尊與她自幼感情就好，不願她就此下去，可是她執念太深，回不了頭，鐘離上仙被仙尊困去瓊山，你知道那是何地嗎？那是比烈獄還要痛苦百倍之地，困於那，肉身早已不再，可每日靈卻必須經赤火烤，經火煉鞭笞，死不了，但也永無生，魅衣一直在苦等，等來胥越歷劫，或許還有一絲變數，偏偏驚喜的是……你出現了，你是萬物的神，只要你輕輕一捏，哪怕給出一滴血，一滴靈，都不一樣了，魅衣只要等到玄鐘離的靈從瓊山出來，她就能用你的花瓣重塑玄鐘離仙身，讓他覆活……而胥越殿下一旦成魔，玄鐘離必然會出瓊山，現在都明白了嗎。”
覃無歡有幾分暈眩感，這遠遠超了她的認知和她能接受的範圍以內，而燈芯看著這般的她，那般不忍。
“小石頭，仙尊本只想讓你單純的活著，為你取這名，更是希望你能不被世俗萬物所困，可是你終究是那人留下的靈，註定你的不同，你既已不願跟我遠遁這三界，那就必須作出抉擇了，若是七劫能成，三界大吉，若是胥越入魔，那這三界……”
燈芯淡淡道。
覃無歡不明白，也不願明白，她突然寧可做回那瑤池邊的石頭花，可是不可能了。
“我該怎麽做呢？老翁頭希望我怎麽做？”
“師尊不願再勉強與你，所以這些話，他從不願再你跟前提，是我自作主張今日與你道出，我無心逼你，但眼下第六劫將至，而你已經雕零如此，我放任不了你在胡來，而師尊怕也顧及不來了……”
燈芯最後的輕言細語，令覃無歡乍然擡頭。
“老翁頭真的要盾化了？”
“不，師尊會等到七劫之後，不過……”
“不過什麽！”
覃無歡急問來，燈芯嘴巴像是被粘住一般，遲遲未在張開，覃無歡看著他眼中宛如困獸猶鬥，垂死掙紮似的。
“說啊。”
覃無歡恨不得抓上他的衣袖，求他快點。
燈芯望向她還完好的花瓣，手握成拳，手指關節吱吱作響。
“不過即便七劫後是何種情況，仙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除非……除非你願意給下你這完好無損的一片花瓣，如魅衣為玄鐘離所做的一樣，用它為師尊重塑仙……”
燈芯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暗力打傷在地，只瞧見太上仙尊失望憤怒而來，看著地上的燈芯。
“枉我養了你萬年，千年前你靈智聚身，我本以為你會是我太白此生最好的傳人，可是……燈芯，你太讓本尊失望了！”
燈芯唇角溢出血，顯然是傷得極重，而覃無歡根本還沒緩過神，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跟前這兩個一直愛護她的兩人。
良久。
“燈芯說的是可行的嗎？老翁頭，用我的花瓣，你真的就能不用盾化了？”
覃無歡失聲朝著太上仙尊，太上仙尊眉頭一凜，怒意只增不減，眼急的周遭的皺痕都一聳一聳的。
“這是反天道之行，本尊活了千萬載，維護這三界秩序千萬年，你們倆皆為我兜率宮門生，竟然想著這，小東西，你若不想煩這三界俗事，本尊現在就可以讓你昏睡千萬年去！省得霍亂三界！”
太上仙尊這一動氣，真個身子都在抖，時而透明，時而實體，虛幻地叫覃無歡心慌。
“老翁頭，你這麽說來，是真的可以是嗎？”
“石頭！”老翁頭再度一喝，天界都在震動一般，恐是要引來騷亂了。
燈芯悲慘地爬起身，而覃無歡卻笑了，笑得讓屋裏的另外兩個人都不懂，為何她能笑得如此銀鈴悅耳。
“老翁頭，你說反天道？何為天道？你想護三界，那若是胥越真的入魔，你又拿何護呢？我是你養成，通俗一點，沒有你，也沒有我今日，我七片花瓣拿不出一片報恩與你嗎？我若真如燈芯所說，是那人的靈覆生，老翁頭，這天道與我又是何幹系？她可是萬物的神，天道是她所立，而我既是她的靈，你活了萬年，你覺得，我是該遵守她立的這天道，還是該聽從自己的心？”
覃無歡一字字地說出口，讓屋裏的太上仙尊和燈芯目怔結舌。
整個房間從未有過的安靜，而覃無歡也從未有過的疲憊，事太多，真的太多，她沒有想到的多。
太上仙尊終於在她的目光下，垮下了肩。
“小東西，本尊已管不了你，你既有自己的抉擇，自己的思想，那就按你的意念去吧，帶你回兜率宮，恐會是我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我已無能為力。”
太上仙尊邁著蒼老的步子一步步遠行而去，燈芯站在門口，靜默哀傷。
“燈芯。”
覃無歡喚了他一聲。
燈芯頹廢轉過身來，歉意和愛護之意都在眼中。
覃無歡很想安慰他兩句，但是，她現在腦袋真的亂得很，她現在只想著一個人，恨不得立馬見到的人，所以。
“燈芯，能不能幫我畫個境，我想看看他。”
燈芯嘴角不免苦笑揚起，衣袖一甩。
化境中是個小男孩，父母異常疼愛他，可是轉眼間父母卻都慘死在他眼前，母親哭求著那犯人不要傷害他，最後咽下一口氣，死在他腳邊，而他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冷冰冰地被那殺害他父母的人帶走。
愛別離，這樣的愛別離……還是孩童得他，似乎已看透……那麽他此劫的愛別離，真的就是在待她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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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無歡疑惑了一下。
“聽過名號，玄鐘離不是妖王嗎？上千年前被老翁頭打敗了，胥越的煞氣跟他還有關系。”
“那你知道玄鐘離曾是七上仙之一，還有那魅衣也是……”
“……”
顯然覃無歡的表情是不知道的。
“玄鐘離是七上仙之末，生性乖戾，慧根極好，卻修行偏離了仙道，自墜入魔，而魅衣為了情，為了他，也放棄了仙籍，雖然魅衣她從未與仙界為敵，但是她愛著鐘離上仙，所以自甘墮落，淪為不仙不魔之人，師尊與她自幼感情就好，不願她就此下去，可是她執念太深，回不了頭，鐘離上仙被仙尊困去瓊山，你知道那是何地嗎？那是比烈獄還要痛苦百倍之地，困於那，肉身早已不再，可每日靈卻必須經赤火烤，經火煉鞭笞，死不了，但也永無生，魅衣一直在苦等，等來胥越歷劫，或許還有一絲變數，偏偏驚喜的是……你出現了，你是萬物的神，只要你輕輕一捏，哪怕給出一滴血，一滴靈，都不一樣了，魅衣只要等到玄鐘離的靈從瓊山出來，她就能用你的花瓣重塑玄鐘離仙身，讓他覆活……而胥越殿下一旦成魔，玄鐘離必然會出瓊山，現在都明白了嗎。”
覃無歡有幾分暈眩感，這遠遠超了她的認知和她能接受的範圍以內，而燈芯看著這般的她，那般不忍。
“小石頭，仙尊本只想讓你單純的活著，為你取這名，更是希望你能不被世俗萬物所困，可是你終究是那人留下的靈，註定你的不同，你既已不願跟我遠遁這三界，那就必須作出抉擇了，若是七劫能成，三界大吉，若是胥越入魔，那這三界……”
燈芯淡淡道。
覃無歡不明白，也不願明白，她突然寧可做回那瑤池邊的石頭花，可是不可能了。
“我該怎麽做呢？老翁頭希望我怎麽做？”
“師尊不願再勉強與你，所以這些話，他從不願再你跟前提，是我自作主張今日與你道出，我無心逼你，但眼下第六劫將至，而你已經雕零如此，我放任不了你在胡來，而師尊怕也顧及不來了……”
燈芯最後的輕言細語，令覃無歡乍然擡頭。
“老翁頭真的要盾化了？”
“不，師尊會等到七劫之後，不過……”
“不過什麽！”
覃無歡急問來，燈芯嘴巴像是被粘住一般，遲遲未在張開，覃無歡看著他眼中宛如困獸猶鬥，垂死掙紮似的。
“說啊。”
覃無歡恨不得抓上他的衣袖，求他快點。
燈芯望向她還完好的花瓣，手握成拳，手指關節吱吱作響。
“不過即便七劫後是何種情況，仙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因為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除非……除非你願意給下你這完好無損的一片花瓣，如魅衣為玄鐘離所做的一樣，用它為師尊重塑仙……”
燈芯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暗力打傷在地，只瞧見太上仙尊失望憤怒而來，看著地上的燈芯。
“枉我養了你萬年，千年前你靈智聚身，我本以為你會是我太白此生最好的傳人，可是……燈芯，你太讓本尊失望了！”
燈芯唇角溢出血，顯然是傷得極重，而覃無歡根本還沒緩過神，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跟前這兩個一直愛護她的兩人。
良久。
“燈芯說的是可行的嗎？老翁頭，用我的花瓣，你真的就能不用盾化了？”
覃無歡失聲朝著太上仙尊，太上仙尊眉頭一凜，怒意只增不減，眼急的周遭的皺痕都一聳一聳的。
“這是反天道之行，本尊活了千萬載，維護這三界秩序千萬年，你們倆皆為我兜率宮門生，竟然想著這，小東西，你若不想煩這三界俗事，本尊現在就可以讓你昏睡千萬年去！省得霍亂三界！”
太上仙尊這一動氣，真個身子都在抖，時而透明，時而實體，虛幻地叫覃無歡心慌。
“老翁頭，你這麽說來，是真的可以是嗎？”
“石頭！”老翁頭再度一喝，天界都在震動一般，恐是要引來騷亂了。
燈芯悲慘地爬起身，而覃無歡卻笑了，笑得讓屋裏的另外兩個人都不懂，為何她能笑得如此銀鈴悅耳。
“老翁頭，你說反天道？何為天道？你想護三界，那若是胥越真的入魔，你又拿何護呢？我是你養成，通俗一點，沒有你，也沒有我今日，我七片花瓣拿不出一片報恩與你嗎？我若真如燈芯所說，是那人的靈覆生，老翁頭，這天道與我又是何幹系？她可是萬物的神，天道是她所立，而我既是她的靈，你活了萬年，你覺得，我是該遵守她立的這天道，還是該聽從自己的心？”
覃無歡一字字地說出口，讓屋裏的太上仙尊和燈芯目怔結舌。
整個房間從未有過的安靜，而覃無歡也從未有過的疲憊，事太多，真的太多，她沒有想到的多。
太上仙尊終於在她的目光下，垮下了肩。
“小東西，本尊已管不了你，你既有自己的抉擇，自己的思想，那就按你的意念去吧，帶你回兜率宮，恐會是我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我已無能為力。”
太上仙尊邁著蒼老的步子一步步遠行而去，燈芯站在門口，靜默哀傷。
“燈芯。”
覃無歡喚了他一聲。
燈芯頹廢轉過身來，歉意和愛護之意都在眼中。
覃無歡很想安慰他兩句，但是，她現在腦袋真的亂得很，她現在只想著一個人，恨不得立馬見到的人，所以。
“燈芯，能不能幫我畫個境，我想看看他。”
燈芯嘴角不免苦笑揚起，衣袖一甩。
化境中是個小男孩，父母異常疼愛他，可是轉眼間父母卻都慘死在他眼前，母親哭求著那犯人不要傷害他，最後咽下一口氣，死在他腳邊，而他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冷冰冰地被那殺害他父母的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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