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不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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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奇一楞。他問的是範若煙，不是華教練。他沒有要找華教練。原來是華教練送他來的。護士說：“你哥來了，我就不用隨時過來盯著了，有什麽事叫我。我們要吃飯了！”
護士走了，華教練把飯盒打開，是一盒鹹粥，裏面配有各樣小菜，看上色澤很鮮亮，但是王亦奇忽然沒了胃口。這不是範若煙買的。現在，只要是範若煙買的，他毒藥都願意吃。
“怎麽了？”華教練看了看他：“不合胃口?”
王亦奇連忙接了過來，放在床頭櫃上：“華教練，我想問你一下……”
“範若煙回去了！今天剛走的……”華教練說。
他還沒說完，王亦奇瞪著他，一下坐了起來，針水瓶子被拽得晃了起來。範若煙還真就不管他了，扔下他一人在異鄉。還真忍心！王亦奇心裏一涼，他們就這樣完了嗎？
“哎……”華教練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
王亦奇伸手就去拔針頭。華教練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就動不了。華教練說：“你別鬧了！你拔了我再讓護士再給你戳一下，你信不信？”
王亦奇看了看他：“我不是鬧。我真不打針了……好吧，我輸完這瓶，然後就出院，我要回家去。住院費是你交的。錢我還給你……”
華教練看看他，笑了笑，松開了手，坐了下來：“還什麽啊，又不是我的錢，用的是範若煙的錢。還有，你出去住哪裏？要回家也買不到票了。範若煙的票是公司裏早就訂好的。”
王亦奇不出聲了。過了一會，看看華教練，說：“昨天，怎麽是你送我來的?我是在他房間裏啊！”
華教練不在意地說：“他沒有車啊。我有車，就送你過來了！”
“那個，昨天我衣服濕了……”王亦奇說。
“你不是換過了嗎？怎麽了？”華教練看看他，明白過來了，笑了起來：“不是我換的！是他幫你換的吧？我去的時候看到你躺在他床上。”
王亦奇臉上紅了一下。華教練看得莫名其妙，他楞了一下，說：“嗨……這有什麽呀！都是男人！”
王亦奇說：“麻煩你了！”
華教練說：“安心住著吧！你還發著燒呢，一直退不下去!怎麽出院？”他把床頭櫃上的粥端給王亦奇。王亦奇接了過去，手有點抖，他還是不敢相信，範若煙就這樣把他扔在異地他鄉了。是不是就這樣不要他了？他捏著勺子的手抖了起來。
“你……這是怎麽了？”華教練疑惑地看了看他：“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王亦奇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華教練把盒子接了過去放著：“那你想吃什麽，我可以再去買！”王亦奇看看他。他說：“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和範若煙，其實還是多年的老同學啦。他走了，我照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謝謝你！”王亦奇說：“那能不能請你幫我買點烤肉！”
“好啊……什麽？”華教練一楞：“你好象是腸胃炎吧，還能吃烤肉？
王亦奇笑笑：“我就想吃這個。別的都吃不下。麻煩你幫我買點！”
“好吧！”華教練說。
王亦奇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的錢包箱子都不在……”
“我請你吃！”華教練說：“箱子在我們那裏呢。沒事！”
華教練買來了一大包烤肉。病房立即彌漫起一股肉香。烤肉啊!我們的最愛。王亦奇接了過來，抱著熱熱乎乎的袋子。
華教練坐在床前，先拿過一串，吃了起來。王亦奇忙把袋子遞給他，已經過了飯點，他應該餓了。華教練看看王亦奇，說：“你也吃啊！看著我幹嗎？我又不帥！”
王亦奇笑笑：“華教練，你挺帥的！”
華教練說：“我們這邊的烤肉也很好吃，範若煙就很喜歡，我們常去吃！”
王亦奇問：“他也說好吃？”
“是啊！吃吧，我各樣買了一點，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都喜歡！”王亦奇說，隨便拿了一串來吃。還真是挺香的。
“你們幹什麽呢？”護士忽然走了進來，驚訝地看著他們：“哎，這麽大的味！”
一袋烤肉已經吃了大半。王亦奇把手裏的一串羊肉遞了過去：“你也來一串！”
“來什麽啊！”護士嫌棄地瞥了一眼：“這些東西我們從來不吃！特不健康的，知道嗎？”她看看王亦奇：“你吃了？”
王亦奇說：“吃了！”
護士對著華教練看了過去：“你買的？”
華教練說：“是我買的！”
護士罵了起來：“有你這樣的家屬嗎？他都拉肚子快脫水了，你還買烤肉給他吃。你不想他好了嗎，你還是不是他親哥了？”
“不是……”看著華教練挨罵，王亦奇忙對著兇巴巴的護士解釋說：“是我自己要吃的，我沒事！”
護士說：“怎麽沒事？晚上鬧肚子怎麽辦？不許吃了，我給你拿點藥來！”
小姑娘走了，兩人互相看著，笑了起來。聽著她的腳步聲近了，趕快噤了聲。護士進來把藥交給他：“吃了！多喝點水!要是餓了可以吃點粥。”
“好，謝謝！”王亦奇說。
護士看看他說：“我怎麽看著你有點面熟啊。”
華教練擡頭看了看他。王亦奇回避著他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跟護士胡扯：“小姐，不會吧？我是外地來的，你怎麽會見過我？”
護士白他一眼，出門去了。坐在一邊的華教練悄悄笑了起來。王亦奇紅了臉。
到了晚上，王亦奇果然拉肚子了，一夜跑了好幾次廁所，到了天亮，又累又餓，已經沒有下床的力氣。護士來病房時，拉開熒光燈，看到他慘淡的臉色，嚇了一跳，一問情況，聽說拉了一夜，不解地說：“不是已經給你吃藥了嗎，怎麽還拉！”
王亦奇氣餒地說：“我是不是要病死在這裏了！”真病死在這裏，誰來管他？他始終只有範若煙，現在範若煙不要他了，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
護士看了看他，也不罵了，說：“哎，你這個人，大清早的怎麽說這樣的話，不就是腸胃炎嗎？又不是什麽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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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走了，華教練把飯盒打開，是一盒鹹粥，裏面配有各樣小菜，看上色澤很鮮亮，但是王亦奇忽然沒了胃口。這不是範若煙買的。現在，只要是範若煙買的，他毒藥都願意吃。
“怎麽了？”華教練看了看他：“不合胃口?”
王亦奇連忙接了過來，放在床頭櫃上：“華教練，我想問你一下……”
“範若煙回去了！今天剛走的……”華教練說。
他還沒說完，王亦奇瞪著他，一下坐了起來，針水瓶子被拽得晃了起來。範若煙還真就不管他了，扔下他一人在異鄉。還真忍心！王亦奇心裏一涼，他們就這樣完了嗎？
“哎……”華教練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
王亦奇伸手就去拔針頭。華教練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就動不了。華教練說：“你別鬧了！你拔了我再讓護士再給你戳一下，你信不信？”
王亦奇看了看他：“我不是鬧。我真不打針了……好吧，我輸完這瓶，然後就出院，我要回家去。住院費是你交的。錢我還給你……”
華教練看看他，笑了笑，松開了手，坐了下來：“還什麽啊，又不是我的錢，用的是範若煙的錢。還有，你出去住哪裏？要回家也買不到票了。範若煙的票是公司裏早就訂好的。”
王亦奇不出聲了。過了一會，看看華教練，說：“昨天，怎麽是你送我來的?我是在他房間裏啊！”
華教練不在意地說：“他沒有車啊。我有車，就送你過來了！”
“那個，昨天我衣服濕了……”王亦奇說。
“你不是換過了嗎？怎麽了？”華教練看看他，明白過來了，笑了起來：“不是我換的！是他幫你換的吧？我去的時候看到你躺在他床上。”
王亦奇臉上紅了一下。華教練看得莫名其妙，他楞了一下，說：“嗨……這有什麽呀！都是男人！”
王亦奇說：“麻煩你了！”
華教練說：“安心住著吧！你還發著燒呢，一直退不下去!怎麽出院？”他把床頭櫃上的粥端給王亦奇。王亦奇接了過去，手有點抖，他還是不敢相信，範若煙就這樣把他扔在異地他鄉了。是不是就這樣不要他了？他捏著勺子的手抖了起來。
“你……這是怎麽了？”華教練疑惑地看了看他：“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王亦奇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華教練把盒子接了過去放著：“那你想吃什麽，我可以再去買！”王亦奇看看他。他說：“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和範若煙，其實還是多年的老同學啦。他走了，我照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謝謝你！”王亦奇說：“那能不能請你幫我買點烤肉！”
“好啊……什麽？”華教練一楞：“你好象是腸胃炎吧，還能吃烤肉？
王亦奇笑笑：“我就想吃這個。別的都吃不下。麻煩你幫我買點！”
“好吧！”華教練說。
王亦奇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的錢包箱子都不在……”
“我請你吃！”華教練說：“箱子在我們那裏呢。沒事！”
華教練買來了一大包烤肉。病房立即彌漫起一股肉香。烤肉啊!我們的最愛。王亦奇接了過來，抱著熱熱乎乎的袋子。
華教練坐在床前，先拿過一串，吃了起來。王亦奇忙把袋子遞給他，已經過了飯點，他應該餓了。華教練看看王亦奇，說：“你也吃啊！看著我幹嗎？我又不帥！”
王亦奇笑笑：“華教練，你挺帥的！”
華教練說：“我們這邊的烤肉也很好吃，範若煙就很喜歡，我們常去吃！”
王亦奇問：“他也說好吃？”
“是啊！吃吧，我各樣買了一點，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都喜歡！”王亦奇說，隨便拿了一串來吃。還真是挺香的。
“你們幹什麽呢？”護士忽然走了進來，驚訝地看著他們：“哎，這麽大的味！”
一袋烤肉已經吃了大半。王亦奇把手裏的一串羊肉遞了過去：“你也來一串！”
“來什麽啊！”護士嫌棄地瞥了一眼：“這些東西我們從來不吃！特不健康的，知道嗎？”她看看王亦奇：“你吃了？”
王亦奇說：“吃了！”
護士對著華教練看了過去：“你買的？”
華教練說：“是我買的！”
護士罵了起來：“有你這樣的家屬嗎？他都拉肚子快脫水了，你還買烤肉給他吃。你不想他好了嗎，你還是不是他親哥了？”
“不是……”看著華教練挨罵，王亦奇忙對著兇巴巴的護士解釋說：“是我自己要吃的，我沒事！”
護士說：“怎麽沒事？晚上鬧肚子怎麽辦？不許吃了，我給你拿點藥來！”
小姑娘走了，兩人互相看著，笑了起來。聽著她的腳步聲近了，趕快噤了聲。護士進來把藥交給他：“吃了！多喝點水!要是餓了可以吃點粥。”
“好，謝謝！”王亦奇說。
護士看看他說：“我怎麽看著你有點面熟啊。”
華教練擡頭看了看他。王亦奇回避著他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跟護士胡扯：“小姐，不會吧？我是外地來的，你怎麽會見過我？”
護士白他一眼，出門去了。坐在一邊的華教練悄悄笑了起來。王亦奇紅了臉。
到了晚上，王亦奇果然拉肚子了，一夜跑了好幾次廁所，到了天亮，又累又餓，已經沒有下床的力氣。護士來病房時，拉開熒光燈，看到他慘淡的臉色，嚇了一跳，一問情況，聽說拉了一夜，不解地說：“不是已經給你吃藥了嗎，怎麽還拉！”
王亦奇氣餒地說：“我是不是要病死在這裏了！”真病死在這裏，誰來管他？他始終只有範若煙，現在範若煙不要他了，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
護士看了看他，也不罵了，說：“哎，你這個人，大清早的怎麽說這樣的話，不就是腸胃炎嗎？又不是什麽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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