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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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平時他們兩雙拖鞋都是放架子最外面，他的是黑色，範若煙的是灰色。
他一擡頭，果然看到沙發上有人。客廳裏光線暗淡，還沒有開燈，範若煙坐在沙發上，眼睛正看著他。王亦奇嚇了一跳。
“哎你……表哥，你今天回來這麽早！”王亦奇按下墻上的開關，橘色的燈光瀉了下來。
範若煙擡手在額前擋了一下，瞇著眼睛說：“是啊！今天早些！”他靠在沙發上，臉上是放松下來的笑意。
王亦奇彎腰問他：“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飯！”王亦奇在瞬間聞到了一股酒味。他在外面喝酒了。
他說：“我吃過了。你拿著我的衣服做什麽？”
王亦奇一聽，低頭看見自己手上還捧著他的衣服。王亦奇差點要把手背到身後。他尷尬地說：“沒什麽……你的衣服。”
他把衣服遞給範若煙。
範若煙說：“這件沒怎麽穿！”接過去看看，驚訝地擡頭看他：“你幫我換了扣子？”
“嗯！”王亦奇小聲的應了一下。
範若煙低頭打量了一下手上的衣服，擡起一只手來，在嘴角掩了一下說：“謝謝！”
王亦奇看到他眼睛裏閃著一絲笑意，臉上一下紅了起來。他問：“表哥，還喝茶嗎？”
“茶泡上了！”範若煙說：“你沒回來，我先泡上了，在廚房裏！”
王亦奇走進廚房。茶壺摸上去還是熱的，但是沒那麽燙，溫度剛好合適。他把茶水和杯子收拾在茶盤裏，端到客廳去。
他把茶水倒在杯子裏，推到了他面前。範若煙可能是渴了，一看就伸手過來拿，王亦奇擡眼看了他一下，手還扶在杯子上，範若煙的手指伸過來，剛好碰了他一下，他立即縮了回去。
王亦奇反應慢了半拍。在範若煙已經把手放腿上時，他才腦抽一樣的猛地縮手，順道把茶杯碰翻了。
杯子在桌面上滾了一圈，掉到地下，啪的一聲碎成片。茶杯是順著範若煙推過去的，茶水大半都潑到了他褲子上面，還在順著桌面往下流。
“哎……對不起！表哥，燙不燙啊？”王亦奇慌忙轉身從後面的大圓桌上扯了抽紙，印著他褲子上的水，濕了一大片。
“哎……沒事，我自己來吧！”範若煙說著，接過了紙，低頭擦了一下。王亦奇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紅了臉。
範若煙隨便擦了兩下，把紙扔了，說：“你自己吃飯吧！我先上去了。”
他站了起來。王亦奇看到他有點搖晃，忙上前伸手扶他：“哎……你怎麽了？”
王亦奇打量著他。範若煙從沙發前繞了過來，王亦奇一下就看出來了，他腳受傷了，走得一瘸一拐的。
“你……怎麽也不說一聲。傷得嚴重嗎？”
王亦奇問他。
“沒事！”範若煙說：“就扭了一下腳，噴過藥了。他們送我回來的，車還在公司。”
怪不得回來這麽早。
範若煙的工作扭傷摔倒是常事，已經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能早回家那麽一會，就在沙發上笑得那麽愜意，好象撿了便宜似的。王亦奇看著他，心臟叮的疼了一下。
他不覺放柔和了聲音：“表哥，我扶你上去！”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範若煙：“要不，我換一下床單，你睡我那間。”
範若煙猶豫了一下，笑著搖了一下頭：“我習慣了自己的床。”
“好！”王亦奇說：“我扶你上去。”
王亦奇攬住他的腰，兩人試著走了兩步，有些別扭。範若煙把胳膊掛在王亦奇肩上，挨得很近，象是把他摟在懷裏一樣。
王亦奇就莫名的緊張起來，扶著他腰的手抖了一下，感覺手心燙了，要不是天冷該出汗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想就這樣一直挨著他。心裏著慌，腳步都有點踉蹌了。
範若煙是右腳傷了，走一步就掂一下，走得艱難。兩人磕磕碰碰的走完樓梯，來到範若煙臥室。範若煙靠在門上，把手從他肩膀上放了下來。
王亦奇還是扶著他的腰，一直把他送到床上。
他問：“你傷哪裏了？”
範若煙說：“右腳裸扭了一下。在道館噴過雲南白藥了。”
王亦奇蹲下去，卷開他的褲子看了一下，都已經腫了。
“那你怎麽洗澡……”王亦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話沒說完，感覺氣氛尷尬起來。來到他臥室王亦奇本來就尷尬得很。
“那我走了……”王亦奇當然沒有等著他說怎麽洗澡，沒有擡頭看他，匆忙的退了兩步，拉上房門，半跑著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看到客廳大圓桌上的茶盤，王亦奇站住了。剛才倒的一杯水潑了，潑在範若褲子上了，他一口都沒喝上。
掃了地上的碎瓷片。折騰了這半天，範若煙泡的茶早涼了，王亦奇端去倒了，洗過茶壺杯子，重新燒水，等水開的時間，他拉開冰箱，研究了一下。
冰箱裏有蛋糕、蛋卷、豌豆黃和綠豆酥酥。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吃得多，他們一起喝茶的時候，範若煙也會隨手拿一塊吃，吃得不多，王亦奇也看不出來他喜歡什麽。
本來綠豆酥王亦奇覺得很好吃的，酥脆爽口不油膩，但是一咬就掉渣渣下來。王亦奇選了塊小蛋糕和豌豆黃，拿去用微波爐加熱了一下，
出爐時蛋糕濃郁的香甜味帶著奶油味散發了出來。
王亦奇端出來，放在茶盤裏，連著茶壺一起送了上去。他站在範若煙的臥室門口，平穩了一下呼吸，輕輕扣了扣門。
“進來！”範若煙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王亦奇很輕的推開門。臥室裏的燈光調得很暗。床頭的燈開著，範若煙靠在床頭看書。王亦奇只瞟了一眼，趕快低下頭不敢去看。不知道範若煙又在看什麽書，會不會又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但是他想了一下，又擡起頭來。
他瞟那一眼好象看清了，不是那天那本色情雜志，沒那麽厚。範若煙是在看書了，但肯定不是那方面的。他房間裏的書也不會盡是那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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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擡頭，果然看到沙發上有人。客廳裏光線暗淡，還沒有開燈，範若煙坐在沙發上，眼睛正看著他。王亦奇嚇了一跳。
“哎你……表哥，你今天回來這麽早！”王亦奇按下墻上的開關，橘色的燈光瀉了下來。
範若煙擡手在額前擋了一下，瞇著眼睛說：“是啊！今天早些！”他靠在沙發上，臉上是放松下來的笑意。
王亦奇彎腰問他：“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飯！”王亦奇在瞬間聞到了一股酒味。他在外面喝酒了。
他說：“我吃過了。你拿著我的衣服做什麽？”
王亦奇一聽，低頭看見自己手上還捧著他的衣服。王亦奇差點要把手背到身後。他尷尬地說：“沒什麽……你的衣服。”
他把衣服遞給範若煙。
範若煙說：“這件沒怎麽穿！”接過去看看，驚訝地擡頭看他：“你幫我換了扣子？”
“嗯！”王亦奇小聲的應了一下。
範若煙低頭打量了一下手上的衣服，擡起一只手來，在嘴角掩了一下說：“謝謝！”
王亦奇看到他眼睛裏閃著一絲笑意，臉上一下紅了起來。他問：“表哥，還喝茶嗎？”
“茶泡上了！”範若煙說：“你沒回來，我先泡上了，在廚房裏！”
王亦奇走進廚房。茶壺摸上去還是熱的，但是沒那麽燙，溫度剛好合適。他把茶水和杯子收拾在茶盤裏，端到客廳去。
他把茶水倒在杯子裏，推到了他面前。範若煙可能是渴了，一看就伸手過來拿，王亦奇擡眼看了他一下，手還扶在杯子上，範若煙的手指伸過來，剛好碰了他一下，他立即縮了回去。
王亦奇反應慢了半拍。在範若煙已經把手放腿上時，他才腦抽一樣的猛地縮手，順道把茶杯碰翻了。
杯子在桌面上滾了一圈，掉到地下，啪的一聲碎成片。茶杯是順著範若煙推過去的，茶水大半都潑到了他褲子上面，還在順著桌面往下流。
“哎……對不起！表哥，燙不燙啊？”王亦奇慌忙轉身從後面的大圓桌上扯了抽紙，印著他褲子上的水，濕了一大片。
“哎……沒事，我自己來吧！”範若煙說著，接過了紙，低頭擦了一下。王亦奇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紅了臉。
範若煙隨便擦了兩下，把紙扔了，說：“你自己吃飯吧！我先上去了。”
他站了起來。王亦奇看到他有點搖晃，忙上前伸手扶他：“哎……你怎麽了？”
王亦奇打量著他。範若煙從沙發前繞了過來，王亦奇一下就看出來了，他腳受傷了，走得一瘸一拐的。
“你……怎麽也不說一聲。傷得嚴重嗎？”
王亦奇問他。
“沒事！”範若煙說：“就扭了一下腳，噴過藥了。他們送我回來的，車還在公司。”
怪不得回來這麽早。
範若煙的工作扭傷摔倒是常事，已經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能早回家那麽一會，就在沙發上笑得那麽愜意，好象撿了便宜似的。王亦奇看著他，心臟叮的疼了一下。
他不覺放柔和了聲音：“表哥，我扶你上去！”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範若煙：“要不，我換一下床單，你睡我那間。”
範若煙猶豫了一下，笑著搖了一下頭：“我習慣了自己的床。”
“好！”王亦奇說：“我扶你上去。”
王亦奇攬住他的腰，兩人試著走了兩步，有些別扭。範若煙把胳膊掛在王亦奇肩上，挨得很近，象是把他摟在懷裏一樣。
王亦奇就莫名的緊張起來，扶著他腰的手抖了一下，感覺手心燙了，要不是天冷該出汗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想就這樣一直挨著他。心裏著慌，腳步都有點踉蹌了。
範若煙是右腳傷了，走一步就掂一下，走得艱難。兩人磕磕碰碰的走完樓梯，來到範若煙臥室。範若煙靠在門上，把手從他肩膀上放了下來。
王亦奇還是扶著他的腰，一直把他送到床上。
他問：“你傷哪裏了？”
範若煙說：“右腳裸扭了一下。在道館噴過雲南白藥了。”
王亦奇蹲下去，卷開他的褲子看了一下，都已經腫了。
“那你怎麽洗澡……”王亦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話沒說完，感覺氣氛尷尬起來。來到他臥室王亦奇本來就尷尬得很。
“那我走了……”王亦奇當然沒有等著他說怎麽洗澡，沒有擡頭看他，匆忙的退了兩步，拉上房門，半跑著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看到客廳大圓桌上的茶盤，王亦奇站住了。剛才倒的一杯水潑了，潑在範若褲子上了，他一口都沒喝上。
掃了地上的碎瓷片。折騰了這半天，範若煙泡的茶早涼了，王亦奇端去倒了，洗過茶壺杯子，重新燒水，等水開的時間，他拉開冰箱，研究了一下。
冰箱裏有蛋糕、蛋卷、豌豆黃和綠豆酥酥。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吃得多，他們一起喝茶的時候，範若煙也會隨手拿一塊吃，吃得不多，王亦奇也看不出來他喜歡什麽。
本來綠豆酥王亦奇覺得很好吃的，酥脆爽口不油膩，但是一咬就掉渣渣下來。王亦奇選了塊小蛋糕和豌豆黃，拿去用微波爐加熱了一下，
出爐時蛋糕濃郁的香甜味帶著奶油味散發了出來。
王亦奇端出來，放在茶盤裏，連著茶壺一起送了上去。他站在範若煙的臥室門口，平穩了一下呼吸，輕輕扣了扣門。
“進來！”範若煙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王亦奇很輕的推開門。臥室裏的燈光調得很暗。床頭的燈開著，範若煙靠在床頭看書。王亦奇只瞟了一眼，趕快低下頭不敢去看。不知道範若煙又在看什麽書，會不會又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但是他想了一下，又擡起頭來。
他瞟那一眼好象看清了，不是那天那本色情雜志，沒那麽厚。範若煙是在看書了，但肯定不是那方面的。他房間裏的書也不會盡是那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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