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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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若煙問：“你喜歡她？”
“啊？”王亦奇看著他，一下楞了神，眨眨眼睛。
範若煙說：“聽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嗯！”王亦奇說。
範若煙看著他，忽然擡起手來，遮著嘴角，眼睛裏好象有點笑意：“喜歡就去追啊！”
王亦奇說：“哎，不是……”
範若煙會錯意了。
杜飛燕溫柔漂亮，是很多男人喜歡的類型。王亦奇也喜歡，但沒有想過更多的了。杜飛燕年齡應該比他還大，當然這沒什麽。主要是他沒想。
範若煙忽然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你知道的，我只喜歡男人！”
平時他覺得範若煙的聲音挺好聽的。現在這句話卻讓他一下汗毛倒豎，背後生寒。他猛地回頭看後面，走廊裏沒有人。
他看著範若煙，磕巴地說：“表哥，你……”
這人真是！
範若煙揮一下手：“進去陪阿姨吧！”他轉身走了。
王亦奇沒有立刻回去，他站在廊裏，一直看著範若煙的背影。
範若煙還是經常的在下班後來看王媽媽，有時候還是會在他身後，看見杜飛燕的身影。每當這時，王亦奇就把方凳搬到病床另一邊去，獨自坐著，不大說話。
他買了媽媽愛吃的獼猴桃，削了皮切成片，裝在紙杯裏面，插上牙簽。
王媽媽看著就笑了。
範若煙說：“你要悶了就出去逛逛，有我在這裏！”
王亦奇說：“沒什麽好逛的！”
王媽媽轉過頭來看著兒子：“你悶了嗎？”
他說：“不悶！”
王媽媽看著他的臉，沈默了一會，喃喃地說：“也是，來醫院多少天了，一個多月了吧？你也該悶了！想回家嗎？”
王亦奇說：“不想！”
王媽媽說：“也是，一個人在家呆著沒意思。要不，跟你哥去？”
範若煙回答說：“行啊！”
王亦奇說：“不用，我在這裏陪你！”
王媽媽說：“有護士呢，去吧！”
範若煙說：“走吧，明天我送你過來。”
王亦奇跟著他們出去了。上車的時候他想都沒想，拉開車後座的門，獨自坐在那裏，讓杜飛燕坐前面。
把杜飛燕送到家，範若煙說：“到前面來吧！”
王亦奇本來懶得動，聽他這樣說，還是推開車門下去，換到副駕駛座。
範若煙穩穩的駕著車，開向郊外。路邊燈光越來越稀疏暗淡。範若煙把車停在了路邊。他說：“我想抽支煙！”
王亦奇偏過頭看他一眼。他拿過煙盒，抽了一支出來叼在嘴上，雙手往衣袋裏摸了一遍，才找到打火機。王亦奇瞟了一眼，金色的，就是那天在他臥室裏找出來那個。
他啪的一下打著火，點著香煙，抽了一口，把煙拿開，微微偏頭問：“你要嗎？”
王亦奇說：“我不要！”
範若煙把煙盒往擋風玻璃前一扔，頭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王亦奇偏過頭看著他，暗淡的一點光線，映得他臉青白。
王亦奇坐正說：“表哥，你累了嗎？要不要我來開車？”
範若煙睜開眼睛看他：“你要開嗎？”他彈了彈煙灰，透過一點煙霧看了看王亦奇。他說：“開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你試試吧！”
範若煙會錯意了，王亦奇沒有說話。範若煙開的是輛灰色的路虎，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跑起來很拉風。但是王亦奇現在並沒有試車的心情，只是看著範若煙好象累了，想換他休息。
王亦奇換到駕駛座上，有絲緊張地把車開了出去。這車子性能確實很好。
範若煙靜靜的坐在旁邊抽煙，抽完那支煙就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
車子開進小區，王亦奇放慢了車速，望著前面找停車位。冷不防前面一下閃起刺目的燈光，迎面過來一輛車。王亦奇本能的一腳踩下剎車。
前面燈光太強，什麽也看不清，耳邊聽見叭的一聲喇叭猛響，在靜靜的夜裏嚇人一跳。
那輛車子一陣風似的開到後面去了。王亦奇回頭看，只看見是一點白色遠去。
“哎！什麽王八蛋！”王亦奇罵著，慌忙推開車門，想去看碰掉漆沒有。
範若煙在旁邊說：“沒事！”
“啊？我去看看！”王亦奇還是很擔心。
範若煙輕聲說：“沒事，把車停那裏！”
王亦奇看他一眼，關上車門，把車停了過去，下去還是繞著車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擦傷，果然沒事。
範若煙說：“進去吧！”
王亦奇這才反應過來了：“表哥，那人是不是你認識的？”
“嗯！”
王亦奇喊出來：“哎喲媽呀，嚇死我了！”
範若煙回過頭，看著他笑了。
範若煙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他就是不常笑。王亦奇看著他的笑臉，也放松下來，跟著他笑。王亦奇忽然想起來：“這麽晚了，那人是來找你的嗎？”
王亦奇還沒說完，就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忙住了口，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
範若煙當初買這裏的房子就是圖個清靜，他平時不大和人來往。
這麽晚了還有人出現在他家門口，故意鬧這麽一出，一聲不響的跑了，這不奇怪嗎？這就象有小子在樓下扔石子，砸姑娘的玻璃窗，心裏有那意思。
但是表哥不是姑娘。他這事真不知道怎麽說。王亦奇看向他，他果然不笑了，臉色暗了下去。王亦奇有些悶氣，不知道自己今晚來，是不是耽誤了他的約會。
第二天早上，範若煙先開車送王亦奇去醫院，在路口停車買了早餐，分一些給王亦奇，然後送他到醫院門口。
王亦奇提著餐盒下車，腳剛落地，就聽身後見叭的一聲，有人按汽車喇叭。
昨晚也是有人這樣按汽車喇叭嚇人。
王亦奇猛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輛白色的車。
王亦奇瞪大了雙眼，看著那輛車，莫名的覺得眼熟。還真是巧啊！這不是昨天晚上差點和他撞車的那輛嗎？
那輛車緩緩開了上來，搖下車窗。車裏坐著的是笑意盈然的胡醫生。
在看到他的臉時，王亦奇嚇了一跳。他笑嘻嘻的，平時也不見他這麽愛笑的。
胡醫生笑著說：“早啊！”
範若煙笑著回答：“不早了，我得走了！”他看看胡醫生：“胡醫生不忙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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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亦奇看著他，一下楞了神，眨眨眼睛。
範若煙說：“聽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嗯！”王亦奇說。
範若煙看著他，忽然擡起手來，遮著嘴角，眼睛裏好象有點笑意：“喜歡就去追啊！”
王亦奇說：“哎，不是……”
範若煙會錯意了。
杜飛燕溫柔漂亮，是很多男人喜歡的類型。王亦奇也喜歡，但沒有想過更多的了。杜飛燕年齡應該比他還大，當然這沒什麽。主要是他沒想。
範若煙忽然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你知道的，我只喜歡男人！”
平時他覺得範若煙的聲音挺好聽的。現在這句話卻讓他一下汗毛倒豎，背後生寒。他猛地回頭看後面，走廊裏沒有人。
他看著範若煙，磕巴地說：“表哥，你……”
這人真是！
範若煙揮一下手：“進去陪阿姨吧！”他轉身走了。
王亦奇沒有立刻回去，他站在廊裏，一直看著範若煙的背影。
範若煙還是經常的在下班後來看王媽媽，有時候還是會在他身後，看見杜飛燕的身影。每當這時，王亦奇就把方凳搬到病床另一邊去，獨自坐著，不大說話。
他買了媽媽愛吃的獼猴桃，削了皮切成片，裝在紙杯裏面，插上牙簽。
王媽媽看著就笑了。
範若煙說：“你要悶了就出去逛逛，有我在這裏！”
王亦奇說：“沒什麽好逛的！”
王媽媽轉過頭來看著兒子：“你悶了嗎？”
他說：“不悶！”
王媽媽看著他的臉，沈默了一會，喃喃地說：“也是，來醫院多少天了，一個多月了吧？你也該悶了！想回家嗎？”
王亦奇說：“不想！”
王媽媽說：“也是，一個人在家呆著沒意思。要不，跟你哥去？”
範若煙回答說：“行啊！”
王亦奇說：“不用，我在這裏陪你！”
王媽媽說：“有護士呢，去吧！”
範若煙說：“走吧，明天我送你過來。”
王亦奇跟著他們出去了。上車的時候他想都沒想，拉開車後座的門，獨自坐在那裏，讓杜飛燕坐前面。
把杜飛燕送到家，範若煙說：“到前面來吧！”
王亦奇本來懶得動，聽他這樣說，還是推開車門下去，換到副駕駛座。
範若煙穩穩的駕著車，開向郊外。路邊燈光越來越稀疏暗淡。範若煙把車停在了路邊。他說：“我想抽支煙！”
王亦奇偏過頭看他一眼。他拿過煙盒，抽了一支出來叼在嘴上，雙手往衣袋裏摸了一遍，才找到打火機。王亦奇瞟了一眼，金色的，就是那天在他臥室裏找出來那個。
他啪的一下打著火，點著香煙，抽了一口，把煙拿開，微微偏頭問：“你要嗎？”
王亦奇說：“我不要！”
範若煙把煙盒往擋風玻璃前一扔，頭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王亦奇偏過頭看著他，暗淡的一點光線，映得他臉青白。
王亦奇坐正說：“表哥，你累了嗎？要不要我來開車？”
範若煙睜開眼睛看他：“你要開嗎？”他彈了彈煙灰，透過一點煙霧看了看王亦奇。他說：“開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你試試吧！”
範若煙會錯意了，王亦奇沒有說話。範若煙開的是輛灰色的路虎，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跑起來很拉風。但是王亦奇現在並沒有試車的心情，只是看著範若煙好象累了，想換他休息。
王亦奇換到駕駛座上，有絲緊張地把車開了出去。這車子性能確實很好。
範若煙靜靜的坐在旁邊抽煙，抽完那支煙就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
車子開進小區，王亦奇放慢了車速，望著前面找停車位。冷不防前面一下閃起刺目的燈光，迎面過來一輛車。王亦奇本能的一腳踩下剎車。
前面燈光太強，什麽也看不清，耳邊聽見叭的一聲喇叭猛響，在靜靜的夜裏嚇人一跳。
那輛車子一陣風似的開到後面去了。王亦奇回頭看，只看見是一點白色遠去。
“哎！什麽王八蛋！”王亦奇罵著，慌忙推開車門，想去看碰掉漆沒有。
範若煙在旁邊說：“沒事！”
“啊？我去看看！”王亦奇還是很擔心。
範若煙輕聲說：“沒事，把車停那裏！”
王亦奇看他一眼，關上車門，把車停了過去，下去還是繞著車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擦傷，果然沒事。
範若煙說：“進去吧！”
王亦奇這才反應過來了：“表哥，那人是不是你認識的？”
“嗯！”
王亦奇喊出來：“哎喲媽呀，嚇死我了！”
範若煙回過頭，看著他笑了。
範若煙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他就是不常笑。王亦奇看著他的笑臉，也放松下來，跟著他笑。王亦奇忽然想起來：“這麽晚了，那人是來找你的嗎？”
王亦奇還沒說完，就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忙住了口，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
範若煙當初買這裏的房子就是圖個清靜，他平時不大和人來往。
這麽晚了還有人出現在他家門口，故意鬧這麽一出，一聲不響的跑了，這不奇怪嗎？這就象有小子在樓下扔石子，砸姑娘的玻璃窗，心裏有那意思。
但是表哥不是姑娘。他這事真不知道怎麽說。王亦奇看向他，他果然不笑了，臉色暗了下去。王亦奇有些悶氣，不知道自己今晚來，是不是耽誤了他的約會。
第二天早上，範若煙先開車送王亦奇去醫院，在路口停車買了早餐，分一些給王亦奇，然後送他到醫院門口。
王亦奇提著餐盒下車，腳剛落地，就聽身後見叭的一聲，有人按汽車喇叭。
昨晚也是有人這樣按汽車喇叭嚇人。
王亦奇猛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輛白色的車。
王亦奇瞪大了雙眼，看著那輛車，莫名的覺得眼熟。還真是巧啊！這不是昨天晚上差點和他撞車的那輛嗎？
那輛車緩緩開了上來，搖下車窗。車裏坐著的是笑意盈然的胡醫生。
在看到他的臉時，王亦奇嚇了一跳。他笑嘻嘻的，平時也不見他這麽愛笑的。
胡醫生笑著說：“早啊！”
範若煙笑著回答：“不早了，我得走了！”他看看胡醫生：“胡醫生不忙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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