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他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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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著正殿走了過去，卻不見顧首義的身影。
“我爹呢？”顧傾城走了過去，對身邊路過的一個下人問道。
“回大小姐，老爺一早就入宮了，此刻還沒有回來呢。”那下人低聲應道，說罷便退步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入宮了？”顧傾城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麽早就入宮，難不成是朝上有什麽事情不成？
皇上坐在龍椅上，沈這臉看著這送上來的奏折，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周身散發這一種高不可攀的強大氣勢。
顧首義站在下方，安靜的等待這皇上看完奏折。
“這是一個無名大臣送上來的奏折。”皇上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毋庸置疑，把奏折合上扔向一旁，“這上面說，太子沈迷美色，在前幾日五皇子設的晚宴上與遠山王搶一舞姬，當面起了爭執。”
話說到這裏，顧首義便聽出來這定時哪位皇子又在背後故作玄虛，找來一個無名小臣來頂替這份彈劾自己手足的奏折，此事自從立了太子之後，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這事分明是一個會讓人覺得不懂禮數，心中惱怒的事情，可從皇上的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絲毫的喜怒之意，天子之意也不可揣摩。
“文丞相，此事你怎麽看？”皇上挑眉，一字一句的問道。
“太子為人性子耿直，雖有時會有些魯莽，但也不失大體。只是此事微臣並在現場，僅憑寥寥幾句話，也並不能分析出什麽來。”顧首義字字斟酌，態度中立，誰也不得罪。
“哼。”皇上輕呵，“可有人卻能借此大作一番文章。”皇上說著，緩緩的起身從殿上走了下來，“朕這幾個兒子，每一個都是絕頂聰明，每一個都不爭不搶，謙讓有禮。可朕卻清楚的很，太子雖未皇後所出，從小便是嬌慣壞了的，人前謙遜，背後卻又是一副太子排場。二皇子雖然性格爽朗，處處為手足之間排憂解難，可也是想的最多，心思最多的那個。”皇上說著，眼中精光乍現，幽幽開口，“剩下年齡夠了的，就數四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為人儒雅，溫潤如玉，跟二皇子不同，從不主動參與朝中紛爭。四皇子……”
“四皇子卻為眾皇子之中的翹楚，也有帝王的決絕與果斷，從不優柔寡斷，搖擺不定。”顧首義揣摩這皇上的心思。
皇上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從他的身上，確實能夠看得到朕當年的英姿，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帝王的強大氣魄。只可惜他太過孤僻，陰晴不定。”
“其實四王爺的性子一開始也並非如此，只不過是因為柔妃一事才……”顧首義的話說道一半，便猛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提到柔妃兩個字的時候，只覺得周圍的氣氛頓時凝結，猛然啞然。
皇上的臉色頓時沈了下來，腦中猛地想起柔妃的面容，只覺得心頭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煎熬。
“既然已經有人上奏了，便由你的兒子顧乾之來教導太子學問。”半晌，皇上才繼續開口，快速的將眼底不易擦肩的神色掩去，“他也快回來了吧。”
“回皇上，明日便會回都城了。”顧首義躬身說道，不知不覺背後已經留了一身的冷汗。
“好。顧卓然處理水患有功，便封顧卓然少傅為太傅，到文華殿為太子授課。”
“微臣替犬子，謝過皇上。”顧首義說著，頓了頓開口道：“不知……那太子的婚事？”
“既然顧傾城已經回來了，理應照舊。”皇上想了想，開口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
顧首義低聲應道，退步離開了。
顧首義回想這剛才還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只可惜因為當年柔妃一事，不然這太子之位還不一定會在太子的手上。其實當年四王爺只是答應了柔妃不爭奪天下，只是不知道是誰把此事傳揚出去，再加上四王爺確實不參與朝中爭鬥，此事傳來傳去便成為了四王爺無心天下，絕不插手權位之爭。而這原本是出於主動的想法，在眾人眼中也成了一種應該。
就連在顧首義的眼中，四王爺都是那個最不可能，也最不應該爭奪天下的那個人。
皇上將一切都看的透徹，各個皇子之間都分析的明明白白。聽剛才皇上的意思，這太子的位置怕是很難撼動了，自己還是應該按照之前的想法，拉攏太子才是對自己真正有利的局勢。
馬車來到遠山王府門口，周圍還有不少人觀望這，想要一睹如夢容顏。
如夢剛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聽到周圍人的詆毀聲。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怎麽就偏偏跟皇親貴族扯上了關系。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則少不了心機。”
“我看啊，這如夢就是有這一副好容貌，背地裏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早知道我就應該去那萬花樓，先要了她爽一晚上。如今山雞變鳳凰，就算是一個舞姬也輪不到咱們享受嘍。”
四周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來，一時間快要將如夢淹沒。如夢手心狠狠的掐著，那些人口出狂言，出言詆毀，儼然沒有把自己當成一人該受到尊重的人。
“哎呦，姑娘無需顧忌那些俗人的話，你現在可是遠山王府的人，他們也就能逞口舌之快了。”一旁接如夢入府的老嬤子一副諂媚的模樣，扶著如夢低聲說道：“姑娘，咱們趕緊入府吧。遠山王還等著呢。”
“嗯。”如夢微微頷首，努力裝作聽不到那些人的話在，邁步離開了。
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繼而進入的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偌大的遠山王府中，卻不及那五王府的絲毫。如夢閉上眼睛，不想在去回想曾經在五王府那短暫的時日，只怕越想，自己的心就會越煎熬難忍。
老嬤子帶著如夢去分給她的房間，正走過一條長廊的時候，便聽到一側房間裏傳來某個人痛苦嘶號的聲音。
“不……不要啊！不要啊！郡，郡……”話還沒說完，那女子的聲音便漸漸消失了。突兀的聲音消散，周圍變的詭異的安靜。
如夢不禁害怕的後退一步，手中緊緊的捏著手帕。
“呵呵，姑娘莫怕，這裏面是遠山王的愛女，垂馨郡主。”那老嬤子揚聲解釋道。
“垂馨郡主？”如夢凝眉，“既然是郡主，那裏面怎麽又會有如此驚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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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呢？”顧傾城走了過去，對身邊路過的一個下人問道。
“回大小姐，老爺一早就入宮了，此刻還沒有回來呢。”那下人低聲應道，說罷便退步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入宮了？”顧傾城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麽早就入宮，難不成是朝上有什麽事情不成？
皇上坐在龍椅上，沈這臉看著這送上來的奏折，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周身散發這一種高不可攀的強大氣勢。
顧首義站在下方，安靜的等待這皇上看完奏折。
“這是一個無名大臣送上來的奏折。”皇上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毋庸置疑，把奏折合上扔向一旁，“這上面說，太子沈迷美色，在前幾日五皇子設的晚宴上與遠山王搶一舞姬，當面起了爭執。”
話說到這裏，顧首義便聽出來這定時哪位皇子又在背後故作玄虛，找來一個無名小臣來頂替這份彈劾自己手足的奏折，此事自從立了太子之後，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這事分明是一個會讓人覺得不懂禮數，心中惱怒的事情，可從皇上的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絲毫的喜怒之意，天子之意也不可揣摩。
“文丞相，此事你怎麽看？”皇上挑眉，一字一句的問道。
“太子為人性子耿直，雖有時會有些魯莽，但也不失大體。只是此事微臣並在現場，僅憑寥寥幾句話，也並不能分析出什麽來。”顧首義字字斟酌，態度中立，誰也不得罪。
“哼。”皇上輕呵，“可有人卻能借此大作一番文章。”皇上說著，緩緩的起身從殿上走了下來，“朕這幾個兒子，每一個都是絕頂聰明，每一個都不爭不搶，謙讓有禮。可朕卻清楚的很，太子雖未皇後所出，從小便是嬌慣壞了的，人前謙遜，背後卻又是一副太子排場。二皇子雖然性格爽朗，處處為手足之間排憂解難，可也是想的最多，心思最多的那個。”皇上說著，眼中精光乍現，幽幽開口，“剩下年齡夠了的，就數四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為人儒雅，溫潤如玉，跟二皇子不同，從不主動參與朝中紛爭。四皇子……”
“四皇子卻為眾皇子之中的翹楚，也有帝王的決絕與果斷，從不優柔寡斷，搖擺不定。”顧首義揣摩這皇上的心思。
皇上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從他的身上，確實能夠看得到朕當年的英姿，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帝王的強大氣魄。只可惜他太過孤僻，陰晴不定。”
“其實四王爺的性子一開始也並非如此，只不過是因為柔妃一事才……”顧首義的話說道一半，便猛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提到柔妃兩個字的時候，只覺得周圍的氣氛頓時凝結，猛然啞然。
皇上的臉色頓時沈了下來，腦中猛地想起柔妃的面容，只覺得心頭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煎熬。
“既然已經有人上奏了，便由你的兒子顧乾之來教導太子學問。”半晌，皇上才繼續開口，快速的將眼底不易擦肩的神色掩去，“他也快回來了吧。”
“回皇上，明日便會回都城了。”顧首義躬身說道，不知不覺背後已經留了一身的冷汗。
“好。顧卓然處理水患有功，便封顧卓然少傅為太傅，到文華殿為太子授課。”
“微臣替犬子，謝過皇上。”顧首義說著，頓了頓開口道：“不知……那太子的婚事？”
“既然顧傾城已經回來了，理應照舊。”皇上想了想，開口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
顧首義低聲應道，退步離開了。
顧首義回想這剛才還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只可惜因為當年柔妃一事，不然這太子之位還不一定會在太子的手上。其實當年四王爺只是答應了柔妃不爭奪天下，只是不知道是誰把此事傳揚出去，再加上四王爺確實不參與朝中爭鬥，此事傳來傳去便成為了四王爺無心天下，絕不插手權位之爭。而這原本是出於主動的想法，在眾人眼中也成了一種應該。
就連在顧首義的眼中，四王爺都是那個最不可能，也最不應該爭奪天下的那個人。
皇上將一切都看的透徹，各個皇子之間都分析的明明白白。聽剛才皇上的意思，這太子的位置怕是很難撼動了，自己還是應該按照之前的想法，拉攏太子才是對自己真正有利的局勢。
馬車來到遠山王府門口，周圍還有不少人觀望這，想要一睹如夢容顏。
如夢剛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聽到周圍人的詆毀聲。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怎麽就偏偏跟皇親貴族扯上了關系。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則少不了心機。”
“我看啊，這如夢就是有這一副好容貌，背地裏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早知道我就應該去那萬花樓，先要了她爽一晚上。如今山雞變鳳凰，就算是一個舞姬也輪不到咱們享受嘍。”
四周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來，一時間快要將如夢淹沒。如夢手心狠狠的掐著，那些人口出狂言，出言詆毀，儼然沒有把自己當成一人該受到尊重的人。
“哎呦，姑娘無需顧忌那些俗人的話，你現在可是遠山王府的人，他們也就能逞口舌之快了。”一旁接如夢入府的老嬤子一副諂媚的模樣，扶著如夢低聲說道：“姑娘，咱們趕緊入府吧。遠山王還等著呢。”
“嗯。”如夢微微頷首，努力裝作聽不到那些人的話在，邁步離開了。
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繼而進入的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偌大的遠山王府中，卻不及那五王府的絲毫。如夢閉上眼睛，不想在去回想曾經在五王府那短暫的時日，只怕越想，自己的心就會越煎熬難忍。
老嬤子帶著如夢去分給她的房間，正走過一條長廊的時候，便聽到一側房間裏傳來某個人痛苦嘶號的聲音。
“不……不要啊！不要啊！郡，郡……”話還沒說完，那女子的聲音便漸漸消失了。突兀的聲音消散，周圍變的詭異的安靜。
如夢不禁害怕的後退一步，手中緊緊的捏著手帕。
“呵呵，姑娘莫怕，這裏面是遠山王的愛女，垂馨郡主。”那老嬤子揚聲解釋道。
“垂馨郡主？”如夢凝眉，“既然是郡主，那裏面怎麽又會有如此驚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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