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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就當沒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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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守在門口的侍衛見三皇子出門了,忙上前行禮。殿下這才剛進去怎的又出來了?三皇子看著門口的侍衛,猛然驚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無視了侍衛迷茫的眼神,三皇子冷漠的收回自己的腳,"碰"的一聲關上了門,自己進了書房生悶氣。

侍衛看著殿下莫名其妙的舉動,越發的想不明白。自從書生泡在了兵場,殿下的心思就越發的捉摸不透。往日書生呆在三皇子身邊,總是能知道三皇子在想些什麽,如今剩下了他們,卻是只能看著殿下陰晴不定的臉色。這書生一日不回,他們這水聲火熱的日子就一天不會結束。

不過這書生其實本名也不叫書生的,只是後來三皇子"書生,書生"的叫多了,大家也都忘了這本名叫什麽,也就隨著三皇子"書生,書生"的叫了。

白澤時刻關註著大梁的事情,有一點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有消息傳來。看著這三皇子已然進宮,白澤就知道,現在的變動都沒有超出過他的計劃,全部都在控制之中。

不過這發展總歸是有些慢了,白澤略微思考一番,提起筆落在了紙上,"姚傑,"姚傑聽見自家王爺的聲音,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抱手站在白澤面前,"這封信,就當做是我們代替三皇子送給太子的禮物。"

姚傑結果這張折疊好的薄紙,向白澤抱拳後轉身離開,並沒有說些什麽,作為下屬,只需要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好。

任府

"夫人,這是膳食房今個剛做好送來的燕窩粥。"任夫人靠在床邊,看向丫鬟手中的燕窩粥,眼中流露出一股子厭惡。不管是多好的東西,也耐不住這整日整日的吃。

不過,任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罷了,只要孩子能夠安全,健康,她不論怎樣都是願意的。任夫人由著丫鬟給自己餵食,看著自己已經圓滾滾的肚子,表情逐漸變得慈愛柔和。

可這燕窩粥吃著還不到第五口,任夫人的表情就變了,猛的把丫鬟手中瓷碗揮在了地上,丫鬟不顧地上碎裂的瓷碗,看著任夫人滿臉煞白鬧著冷汗的說著,"肚子,我的肚子!"

丫鬟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叫大夫!快叫大夫來!"這誰不知道現在任夫人懷著孕,任大人有多寵著她,要是這個關頭出了什麽事,自己的命也絕對保不住。

好在因著任夫人懷孕,府中直接養著幾個大夫。聽說任夫人出了事,都用很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任森剛好也在府中,放下手中的事情,也忙的趕了過來。

任森看著大夫凝重的眼神,"大夫,怎麽樣,這是怎麽了?"

大夫皺著眉頭,忙的告訴自己的書童,讓他趕快回去取藥,"任大人,這下藥之人極其歹毒,夫人燕窩中下的藥量極其重,但是恐怕是新手,所挑選的藥只是傷到了任夫人,這胎兒是保住了。可這次勉強救下來,夫人生下貴公子後,也會落下病根。"

任森沒忍住的後退了一步,眼中仍是悲切,府中人都知道,這任森和他夫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兩小無猜,後來任夫人嫁給了任森,任森也是沒有再納妾,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到底是誰才會加害於任夫人?

"大夫,我這夫人的身體還能不能養好?哪怕是…不要這個孩子?"大夫猛的擡頭看著任森,剛剛…他沒說清楚嘛?這任夫人肚子中,可是個公子啊。看來這傳言不假,這任大人和其夫人是真的伉儷情深啊。只不過,可惜了。

"任大人,您要知道,任夫人懷孕已經七個月了,如若強行不要這個孩子,任夫人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是極其小的。不過。我這邊可以開個方子,您用這藥供著,夫人的身體雖說不會直接好轉,但是也是有些好處的。"

任森只能點點頭,讓丫鬟上前記下了藥房,自己則進了內房。

"老爺,老爺,我的孩子。"任夫人看著任森的到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任森連忙上前安慰,"沒事的,大夫說了,沒傷到孩子,而且,據說是個公子呢。"

任夫人聽到消息總算是開懷了一點,外面的丫鬟也剛好端了藥進來。任森接過丫鬟手中的藥,親自餵自家夫人喝了進去,好不容易餵完了,忙從丫鬟那裏拿過已經準備好的蜜餞讓任夫人吃了下去。

"沒關系的,你好好休息,養著身體,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看著夫人信任的眼神,任森只覺得心中紮針般的疼痛。幫任夫人蓋好被子,看她已然熟睡,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叫來府中的總管,任森眼中滿是陰狠,"去查,不論是誰,都要給我查出來!"總管領命退下。

不論是誰,膽敢傷害他的夫人,就算是雲夢王,他也要讓他掉層皮!是了,昨天剛發生了這件事,今日自家夫人就出了事,任森沒辦法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但是依著雲夢王往日的作風應當不會連累到家人,任森也有些疑惑,難不成是那失憶的凰月郡主?

可是當任森得到消息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驚嚇,怎麽會呢,怎麽會,任琳!自己的女兒!?侍衛跪在書房內不敢多說一句,自己不管怎麽查,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任琳小姐,自己只能將結果報了回來。

任森整個人脫力一般坐在椅子上,"確認嗎?"侍衛默默的點頭,"去,叫人去搜查小姐的房間。"

任森在椅子上回過神,自己也走向了任琳的院子。

任森站在門口看著裏面的任琳發瘋,"滾!滾啊!誰允許你們來揉本小姐的房間了!‘滾啊!"侍衛丫鬟都不敢動手,只能躲著任琳砸過來的東西,也不敢向她動手。只到任森出聲,"我允許的,來人,把小姐綁起來!"

任琳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但是旁邊的丫鬟卻已經眼疾手快的將她綁了起來,任琳反應過來開始掙紮,丫鬟綁的比較緊,任琳的掙紮並沒有什麽用。

很快,丫鬟就從任琳的床底下櫃子裏翻出了一個瓶子,侍衛呈上給任森,"知道這是什麽嗎?"侍衛點點頭,低聲回道"老爺,是墮花散。"其實不用侍衛回答,任森看著丫鬟翻出了這個瓶子,任琳的臉色瞬間煞白,任森就已經明白了一切,揮揮手讓下人都出去了。

房內只剩下任森父女兩人,任森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你母親的事情,是你做的。"十分肯定的語氣,任琳見事情敗露,也沒有什麽好瞞著的了,"對啊,是我做的,都該死!他們都該死!哈哈哈哈!都該死!"

"你母親哪裏對不起你!?啊?你要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任森瞬間暴怒,眼前的女兒再不覆往日的乖巧可愛,這個陌生,狠毒的人,他真的不認識。

"哈?沒有對不起我?這府中本只我一個人!為什麽!為什麽需要另一個孩子來分走我的東西!"已經被白澤刺激到病態的任琳昨日又被自家父母的冷淡態度傷到了底,現在的她,心中只剩下了仇恨。

任森看著完全沒有理智的女兒,想到臥病在床自家夫人,對任琳的耐心直接耗盡,不再顧忌綁在椅子上的女兒,甩袖出了門,"把小姐給雲夢王送去,隨他怎麽處置!"

自己就算再恨自己的女兒,也無法直接對她下手,這次就當是還雲夢王一個情分,也就當,沒有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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