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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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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柳被柳朗月的話弄得滿頭霧水,她尚沒搞清楚,雲澄與她不對付,怎麽與柳朗月關,不是因為那雲仙嗎?

想到這兒,韓柳說道:“我與雲澄的妹妹雲仙結下了梁子,她心裏或許有些恨我。”

柳朗月一聽失笑道:“那你錯了,雲澄絕對不會因雲仙與你結怨。直說了吧,自從我與她相識以來,只要我與哪名女子稍稍走進一點,甚至說幾句話,她都會想盡辦法找人家的麻煩。

若不是這些年我看得緊,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都要命喪她手。所以說,韓柳,絕對不要低估了她的狠辣。”

韓柳這才反應過來柳朗月話中之意,頓時心生煩悶:“我們好像也只見過一次吧,她又這般容不下別人?”

柳朗月苦笑道:“我也是惱到無奈,誰知竟是惹了她的眼。她的性子極其高傲,但就是因為太高傲了,才容不得一點失敗。我與她相識以前,一直避而不見,更是沒有允她進來過這竹林,更遑論送她素膳齋的玉牌了。”

柳朗月話剛說完,韓柳怒喝道:“柳朗月,你太不厚道了,你說,是不是想把那個禍水引到我這裏來?我說你上次為何那般闊氣,竟是送了我兩張玉牌。那雲澄知道了,還不得恨死我!”

自己竟是無意中卷入了別人的桃花債,韓柳登時大怒。

柳朗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強自辯道:“上次,我確實是因為感謝你才送你玉牌,更因為我們比較投契,我感到我們兩人不做朋友,簡直是罪過。但因此惹了雲澄,卻不是我的本意。她還不值得我為她尋個擋箭牌。”

聽了這話,韓柳心中方才有些好受:“可這無妄之災,你打算怎麽辦?”

柳朗月此時卻笑道:“那你怕她嗎?”

韓柳搖了搖頭:“不是怕她,而是怕被她盯上,惹來些不必要的事。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與別人鬥來鬥去上,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修煉。”

“好!我會盡力同她周旋,盡量不讓她去找你麻煩,但事無絕對。我告訴你,就是想讓你有所防範,免得一不小心,便被她給算計了。

連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手腕極為高明,可以說,在青雲大陸年輕一代的修士中,她也是數得上的人物。別看她每日冷著臉,心卻比任何人都黑。只是她性子高傲,目無凡塵,所以懶得同一般人計較。但若被她計較起來,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

韓柳苦笑了聲,說道:“這就是認你為友必須付的代價嗎?事已至此,也不能吃回頭草。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她口中如此說,心中卻對雲澄生起了萬分的戒備。若她一人倒好辦,可如今她已同族人相會,若是雲澄朝著韓家人下手,那她又該如何防範。

“我只擔心她會不會朝我家人下手?”韓柳不確定地說道。

柳朗月搖搖頭,說道:“這,我不敢保證。她若想做成一件事,那就沒有做不成的,無論是用什麽手段。

有件事我還要告訴你,她如今雖不是家主,可卻有了雲家家主的實權。幾年前,她接手了雲家的暗衛,在此基礎上建起了碧色。

這個組織說是暗衛,但聽聞,倒更像是殺手組織。目前這事也只是風傳,並無實聞。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加強戒備,以免栽到她手裏。”

韓柳鄭重地點了點頭,她也中也明白,因為柳朗月,她與雲澄已算是徹底對上了,現在只看哪邊更高一籌罷了。又想起風月門,自己也算是得罪了。

剛入棲鳳城,便已得罪了兩方勢力。此時,韓柳也不知該不該說自己太倒黴。想那麽多做什麽,韓柳在心中喝斥了自己一句,便將此事放於腦後,想再多也是無用,只管小心行事也就是了。

“事情說完了,中午用過午飯,待日頭落了之後,我再帶你去釣幼鱗魚。”柳朗月說完,又看向韓柳:“中午要不要賞光陪我用膳?”

韓柳瞅了他一眼,起身說道:“你應該知道了,今日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怎麽可能將我哥哥姐姐們扔在一邊?”

“那今日費用全免,也算是為了你那無妄之災賠罪了。”柳朗月好脾氣地說道。

韓柳點了點頭,隨意朝柳朗月擺了擺手,便起身離去,去尋韓術等人。

卻說韓術幾人,有了韓柳的囑咐,韓術便約束他們幾個不要離開疏梅院。所幸的是,至韓柳回去之前,倒是一切平靜。

看到那幾人正圍在小池塘邊看著水裏那亂蹦的魚,小聲地議論著什麽。還是韓梔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韓柳。

“丫丫,這裏,快看這些魚,太好玩了。”韓梔跳著沖韓柳招手道,今日她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勁服,更是顯眼之極。

韓柳幾步便跨了過來,挽著韓梔的手說道:“晚上我們釣魚,看誰的手氣好。”

韓術一聽,連忙問道:“是這池子裏的魚?幼鱗魚?”

“對!就是這裏面的魚,不過他們說要晚上才能釣得到,所以說下午我們就不回去了。”

韓柳話音剛落,韓梔與韓柘便高興地跳了起來:“不回去,那我們吃完午飯就出去玩吧。到了晚上再過來?”

韓術同韓楊與韓林看上去也有些意動,更不要說本就有意的岳秋生了。

看到岳秋生那幅神態,韓柳心中便不得勁,抿了下嘴唇,朝著岳秋生招了下手。

岳秋生看到,慢慢地走了過來:“韓仙子,你有何吩咐?”

聽到這話,韓柳目光一冷:“岳秋生,我們好心好意地收留你,雖不求你回報。但也請你不要這般陰陽怪氣的,成不成?

有話講當面,能解決的解決,解決不了的,你要走我們也不攔著。我實在搞不懂,你究竟是為什麽不開心,不開心了竟然還不走?”

岳秋生聽了,身子猛地一震,他這時方才醒悟過來,韓家並不欠他的。想到這兒,他連連擺手,說道:“韓柳,我不是在韓家呆得不開心,而是,而是我們遇到了些麻煩事。”

知道不是因為自己家人的緣故,韓柳的心情總算沒那麽糟,她說道:“噢,若你想讓人幫忙,就盡管說。把事情憋在心裏,也是於事無補。說出來,說不定能想到解決之法。”

岳秋生點了點頭,方懊惱地說道:“不是不願意說,而是,而是我不知道我說了你們會不會趕我們走?如果就我一人也無所謂,但我娘親和阿翎,我不想她們受苦。”

韓柳聽了,心中好奇起來:“究竟是何事,你若不說,又怎知我們會不會趕你走?”

岳秋生在心中狠狠地逼著自己,最後才說道:“等回去,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們。說實在話,放在我心裏,我已有點受不住了。”

韓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想得太多,承受難力未免太差,整個一嬌嬌男,想到這兒就覺得身上起疙瘩。

岳秋生看到韓柳那奇怪的眼神,卻想不通是為何。但總算是下定決心,心中沒了石頭,神情也開始放松起來。

這時,已將近中午時分,韓柳拉響了木屋內的鈴繩,不一會兒,便來了一青衣女婢,恭身聽候吩咐。

韓柳將數量報了出來,便不再管此事。韓梔卻十分好奇:“丫丫,怎麽都不點菜啊?”

韓柳笑道說道:“這裏是有什麽吃什麽,沒有點菜這一說。只要我們把數量說清便成了。”

韓梔這才明白原由,心中不禁期待起來。

這時韓林卻問韓術道:“大哥,這次族中比試,族長怎麽給韓柏他去安排?不是應該由你來嗎?”

聽到他的話,韓柳並沒發覺有什麽不對,韓梔卻在下面輕拉她的衣袖。

韓術一聽,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這有什麽想不通的?族長已將日後的事做了安排,只是還未知會你們。我以後主要負責外面的事,至於家裏的,便由韓柏來處理。韓柏也是我們內定的下一任族長。

你們也不必替我叫屈,這不是族長定的,相反,還是我自己選的。我想過了,讓我在家裏天天處理一大堆煩瑣的事,我可是受不了。韓柏的性子,卻十分適合做這樣的事。”

在說這話的時候,韓柳已將小天幕陣的陣盤丟了出去。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家內的事務,當然不能被外人聽了去。

聽了韓術的話,看到他的神情不似作偽,仍是那般平和,想來說的也是真的。以族長的為人,也做不來那種過河拆橋之事。

韓林這時才說道:“我知道族長不會做讓人失望的事,可不問清楚,我心裏總是不舒服。本來說的好好的,以後木字輩,便是以你為首。突然冒出個韓柏,我們當然要問清楚。”

韓術笑著說道:“我明白,但你們應該信任族長才是。她向來光明磊落,可行不來那套小人行徑。”

韓林重重地點頭:“沒錯,回去我就找族長賠罪,不然,我會看不起自己的。”

韓楊這時卻說道:“韓柏自小姑姑便對他寄於厚望,我也知道在大是大非上,從來都比不過他。不過,他若擔起韓家的重擔,我卻替他叫苦。唉,以他的性子,向來求全責備,以後還不知道要累成什麽樣呢。”

提起自己的親二弟,韓楊話語中並沒有酸味,只有滿滿的擔憂。

韓術這時卻笑了起來:“一個好漢三個幫,你可不要小瞧韓柏,他可是連他日後的幫手都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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