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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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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囍想到小叔院裏種的那棵青梅樹, 簡直能酸得她牙齦齊掉,現在居然和自己說不喜歡吃酸,騙人的吧。

哪怕她沒有說出“騙人”兩字, 但她的眼神,渾身渾身上下哪一處沒有流露出他在騙人。

“我有什麽好騙你的。”一瞬間,只覺荒謬的鶴尋舟竟從她眼裏看出一絲怪異, 仿佛她和自己認識許久一樣。

隨後又搖頭否定, 他生性情感淡漠,平日裏能半年多不說一句話,幾萬年來交好的也僅有即使他冷言冷語,依舊像條尾巴黏在身後的陸屬。

哪怕被拒絕了,宋無囍仍是不肯放棄地追問:“真的不吃嗎?橘子可甜了。”

“娘親, 他不吃的話給我吃, 我喜歡吃。”吃完一個橘子的大寶盯上了娘親手中的橘子, 橘子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他不吃, 不如給自己吃。

鶴尋舟斂下眸底深思:“你吃就好。”

“好吧。”既然小叔不吃,宋無囍決定自己吃。

橙黃的橘子外衣解開,撕掉橘絡的宋無囍掰了一片橘子扔進自個嘴裏,直接酸得她五官扭曲, 大寶又在這時探腦袋過去, 宋無囍直接把剩下的橘子塞.進大寶嘴裏。

畢竟浪費什麽, 都不能浪費糧食。

蛇嘴一張,幸福的等娘親投餵的大寶也沒有想到這個橘子會那麽酸, 小臉瞬間綠得扭曲, 又不敢真的吐出來, 畢竟那可是娘親親手餵的。

“誒, 你聽說沒, 城主今日大婚,只要到場送城主一份禮物或者一句祝福,就能得到一顆嬰靈果。”

“你哪裏聽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要知道嬰靈果十年一結果,十年一開花,食用一顆能增長十年修為,且嬰靈果多生於鬼界險地禁區,也就導致市面上偶爾流出來的嬰靈果能炒到有價無市。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要不然你看城外怎麽有那麽多鬼排隊進來,他們肯定是想著進來送禮物給城主。”

“那我們也得要趕緊過去,就算沒有嬰靈果,說不定還能得到其他賞賜,誰不知道城主一向大方。”

城主大婚的消息就像一陣三月春風,頃刻間吹遍城內的每一處角落,落於梧桐葉。

宋無囍原本是不想湊熱鬧的,如今的要緊事還是得要找到小寶。

大寶卻有些緊張地用牙齒咬著娘親袖口:“娘親,城主府裏是不是會有很多寶貝啊。”

“應該是。”畢竟都是城主了,怎麽也得有個小金庫,除非像她欠了一屁股債。

聽到裏面有寶貝的大寶蛇瞳一亮:“既然裏面有很多寶貝,說不定小寶就在裏面,因為小寶和我最喜歡亮晶晶,看起來就很值錢的東西。”

大寶說的話倒是挺有道理,但是宋無囍第頭一次沒有屈服在金錢下:“先找到小寶後再說。”

他們進入鬼域也有數天,一直找不到小寶,她的心逐漸變得不安,生怕小寶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出了什麽意外。

“也對。”大寶耷拉著腦袋,怎麽想都是小寶最重要。

走在前面的鶴尋舟見她停在原地沒動,轉身側目,清淩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跟上。”

“啊,來了。”

“娘親,我們不是說要去找小寶嗎。”大寶看著二話不說就跟上去的娘親,氣鼓鼓起一張小胖臉,覺得娘親也太聽那個男人的話了。

雖然他從不介意娘親給自己和小寶找後爹,但是大寶一想到他成了自己後爹,他肯定要喊鶴一鳴做哥哥,立馬一百二十八個不願意。

城主大婚,自是十裏紅綢為點綴,紮滿紅綢的聘財一眼望去不見尾。

來到張燈結彩的城主府外,才發現裏三層,外三層的都圍滿了送禮的鬼,他們想要混進去,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就在宋無囍想著要不要運用蠻力時,城主府一偏門打開,一鬼笑著將他們迎進來。

“你們可來了,要是再不來,我都得要遣鬼追問下你們什麽時候來。”

強壓著心頭好奇的宋無囍等進了院裏,才忍不住出聲:“前輩,你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剛才那鬼的話,是說與你本就相熟嗎?”但她怎麽從來不知道小叔和鬼修,乃至鬼界諸人有什麽關系啊?

單手負後,立於瓊花暗影處的鶴尋舟半張臉忽明忽暗,一半佛陀,一半妖邪。

宋無囍無趣地揉了揉鼻尖,癟了癟嘴。

宋無囍以為跟著小叔進來,走的肯定是vip通道,誰知道等她看見正準備上場表演的戲班子時瞬間傻了眼。

特別是得知自己還是要表演的一員時,差點兒沒有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不是,前輩你該不會真的打算上臺表演吧。”拿著一把奚琴的宋無囍無論怎麽想,都覺得離譜。

鶴尋舟像看傻子一樣看她:“表演才藝的是你,不是我。”

“可我不會表演啊?”她唯一會的才藝,就是嘎嘎亂殺。

要是她真的敢表演這個,人家肯定得把她嘎嘎亂殺。

“不是,前輩,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就在宋無囍絞盡腦汁想著怎麽拒絕時,有鬼過來催了。

“那邊的,準備到你上臺表演祝賀我們城主新婚了,還不快點過來。”

真,宋.趕鴨子.無囍上架。

前面的表演已經結束,抱著二胡的宋無囍就被推到表演的高臺上,她正好奇城主長什麽樣時,突然對上一雙流露出驚恐的眼睛。

眼睛來自於老陸,還是穿著大紅嫁衣,哭得垮著臉的老陸,旁邊是笑得一臉高興的美艷女人。

老爹在這裏?娘親又在哪裏?

“你不是要為我們城主表演奚琴嗎,怎麽還不開始。”有鬼見她遲遲未動,不由催促起來。

“草民第一次見到城主,難免為城主的天威所震懾到,還望各位大人見諒。”環顧四周的宋無囍沒有見到小叔的身影,又看著懷裏抱著的奚琴,底下催促著她開始表演的眾鬼。

天知道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兒音樂細胞,就在她硬著頭皮準備亂彈一通時,小叔的聲音至耳畔響起。

“你只要做個樣子即可,剩下的交給我。”

可,該死的是她連做樣子都不會,宋無囍思前想後,決定先把奚琴給毒啞了。

指尖放在琴弦上的那一刻,輕盈柔和,灑脫自如的音調從她指縫中流出,連鬼的心情都變得愉悅。

一曲終了,仍有不少鬼沈寂在奚琴曲中難以自拔。

要不然宋無囍知道琴弦早就被自己毒啞了,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音律大師,可太厲害了!

城主更是驚喜連連,大手一揮說賞。

抱著奚琴上前的宋無囍上前,頻頻接收到老爹投來的求救目光,腦殼子嗡嗡嗡,正想著怎麽把人帶走時。

一個小侍走過來要接走她懷中奚琴,小侍的手放在琴弦,琴弦卻沒有發出聲響的那一刻,宋無囍心裏直呼。

不好!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自己作弊的事情肯定會暴露!

宋無囍緊張又尷尬得閉上眼的剎那間,一枚冰珠打在小侍手腕上,小侍吃疼的松開雙手。

奚琴落地的那一刻,一道激烈的琴聲響起,隨後琴身四分五裂。

懸在宋無囍心頭的那把劍跟著落地,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肯定是小叔在暗中幫忙。

她忽然明白了小叔為何沒有出面,只因他們兩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最好。

以至於沒有人註意到,原本盤在宋無囍手臂上的一條小黑蛇鉆進了後院。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見奚琴太重想幫姑娘拿的,誰知道居然弄壞了姑娘的奚琴。”砸壞奚琴的小侍驚恐著沒有血色的臉,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小侍磕頭的聲音很響,就連板磚都被他磕裂幾塊,他的額頭依舊沒有血滲出,說明他的頭是真硬。

“不過一把奚琴罷了,說來,我還得感謝城主願意讓我入府為城主獻上一曲,以表達我對城主的祝福,敬重。”宋無囍見老陸的眼睛就差眼巴巴地糊在自己身上,很想讓他收斂一點。

沒看見我們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嗎!

一襲灼灼紅袍,連睫毛根都是紅色的落生花極為受用她的好話,拊掌爽朗一笑:“你這話說得本尊愛聽,來人,重重有賞。”

隨後,落生花話鋒一轉,目光如一把利劍掃來,似笑非笑:“姑娘可是與我新娶的夫郎認識。”

陸屬剛張嘴要說“是”,才想起來他的嘴被噤言了,只得不斷拿眼瞪宋無囍。

說啊,你快點說我們兩個認識啊!”

宋無囍眼觀鼻,鼻觀心,躊躇不決的對上落生花宛如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堅決的搖頭否認:“實不相瞞,我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君夫,至於君夫的異樣之舉,恐怕是誤將我認成他人。”

以為她肯定會說認識自己的陸屬見她一口否認,氣得眼睛都紅了,手指頭指著她,就差沒有戳穿她腦門。

“真的嗎,但我夫婿瞧著好像不認同你的說法。”落地花撫唇嬌艷一笑,滿室明珠皆不如她。

宋無囍依舊不緊不慢,往前長袖一展行禮:“民女惶恐,但民女確信,今日真的是與君夫第一次相見,君夫把草民錯認成他相熟之人,說明草民定然與那人長得極為相似。”

“畢竟天底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何其多。”

哪怕她都那麽說了,落生花不見得會輕易地放開她,雖說天底下長相相似的人何其多,但同一時間裏出現兩個。

一個擺明是認識,一個否認,如此,便耐人尋味得很。

“是嗎。”落生花冷笑兩聲,擡手一揮。

噤言術解開的那一刻,陸屬沒有急著罵她,而是雙眼通紅,語帶哭泣後的顫意:“小宋,你快點去救宋道友,宋道友她………”

陸屬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落生花再次施展噤言術剝奪了出聲的權利。

原本熱鬧,喜氣洋洋的院內外,剎那間變得殺氣騰騰。

先前從娘親袖袋裏滑出來的大寶正尋著一絲微弱的氣息去找小寶,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獨有的心靈感應,大寶覺得妹妹就藏在城主府裏的某一角。

當他望著大得離譜的森森巍峨庭院,腦海中第一個蹦出的是,要是小寶和七寶,或者是那個討厭鬼也在這裏該有多好。

晃了晃腦袋的大寶正準備往前滑行,忽然不可置信的用蛇尾揉了揉眼睛,嘴巴震驚得能養鴿子。

立於榴花長廊下的鶴一鳴看著宛如見鬼一樣的弟弟,好笑的走過來,取出一塊桂花糕遞到他嘴邊。

一個桂花糕把自己饞蟲勾出來,也勾回神的大寶蛇尾勾走桂花糕,戒備地往後退:“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不對,你是人是鬼啊。”娘親可是說了,這裏除了他和娘親外,外面的人都是鬼,還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大寶,我說了你見面要喊我哥哥,你怎麽總是不記得。”鶴一鳴蹲下來揉了揉弟弟圓溜溜的小腦袋,那顆因為尋不到娘親和弟弟的心,終是稍稍安定幾分。

桂花糕扔進嘴裏的大寶把頭一別,甕聲甕氣:“我才沒有哥哥,你想當我哥哥,不可能。”

娘親讓他和妹妹喊七寶做哥哥就已經夠討厭了,哪裏還能再冒出一個哥哥。

“你來這裏那麽久了,有沒有見到小寶,小寶現在在哪裏,小寶過得怎麽樣。”

提到小寶,鶴一鳴原本還稱得上溫和的眼睛如蒙上一層寒意,緊抿的唇角洩露出他的害怕:“你隨我來。”

大廳內,不知道哪裏露出馬腳的宋無囍正被鬼兵層層包圍。

視線穿過層層鬼潮卻沒有見到小叔,就差咬手指頭心想,小叔人呢?

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出來保護他僅有的朋友,也就是所謂的侄子才對。

噤言術尚未解開的陸屬躲在宋無囍身後,還極為得意的瞪向落生花,私心裏他認為小宋肯定很厲害。

被認為厲害的宋無囍舉起雙手投降,笑得勉強又氣憤:“回稟城主,我和他是真的不認識,今日入府也不過是為表祝賀,城主又是何意,難不成你就是這樣對待送禮的普通百姓!”

擠在外邊,也想著上前送禮的百姓一時之間都有些退縮地開始竊竊私語。

“她只不過是上前送了一首賀禮,怎麽就被抓起來了。”

“要我說,肯定是城主大人不喜歡她送的禮,覺得寒酸。”

“啊,這………”一些鬼聽到寒酸,皆是面露苦澀的看著自己準備的禮物。

前面的琴聲他們也都聽見了,優美動聽得如天籟之音,要是這種還叫寒酸,那他們親手送上的禮物,又叫什麽。

一時之間,原本擁擠著想上前送禮的鬼紛紛後退。

落生花美眸半瞇,氣得哼笑:“你這女人攻心計倒是玩得極好。”

“草民不過實話實說,為何落在城主的眼裏就成了攻心計。”百鬼壓迫下的宋無囍依舊面不改色,反倒覺得自己極為委屈的把陸屬往前一推。

“草民是真的不認識君夫,還望城主明鑒,莫要冤枉我這個天大的良民。”要不是旁邊聚集的鬼太多,宋無囍必定當初給他們表演一個孟姜女哭倒長城。

“呵。”落生花忽然冷笑著伸手捏住宋無囍下巴,指尖收攏仿佛要扯破她臉上的偽裝。

可臉上真實的,溫熱的觸感明晃晃地在告訴落生花,眼前女人的臉是真的,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人族。

但她的這張臉還真是無論怎麽看,都惹人生厭。

“你以為僅憑你的三言兩語,我就會信你不成。”

被捏住下巴的宋無囍眨了眨滿是無辜的眼睛,下唇微咬泛著一絲楚楚可憐:“就算城主不信草民的無辜,難道連自己新夫的話都不信了嗎。”

身為城主的心腹,落日城第二把交椅的副城主勸說道:“城主,我覺得這女人雖然滿嘴都吐不出一個真話,不過她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要知道今日是城主您大婚的日子,實在不適合見血。”

宋無囍搖頭附和:“對對對,他說得沒錯,大婚之日見血實在是不吉利啊。”

誰知心腹又來一句:“不如先把人收押,等明日再行處置。”

搞得差點兒又想附和的宋無囍悔恨得沒有把舌根咬掉。

好啊,我把你當盟友,你盡想著出賣我換取榮華富貴!

落生花一聽,有理:“來人,把她給我壓下去。”

“城主,實不相瞞我和君夫認識,你要是只把我一個人抓進大牢裏未免過分了點。”眼見其中一只鬼就要上前扣住自己的宋無囍急得連忙大喊。

她的話,也像是往本就不太平靜,泛起層層漣漪的湖面上砸下一塊巨石。

“天啊,想不到城主新娶的夫婿居然真的和那獻禮的樂師認識,不過這樣,那樂師不應該是城主的座上賓嗎。”

“我瞧著不像,而且你看城主的態度,分明不對勁。”

“天啊,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要真是那樣,未免有些過於狗血了。”

指甲掐得掌心淤紫的落生花耳邊充斥著子民討論她八卦的聲音,嬌媚的臉蛋上閃過片刻的扭曲,怒極了似從牙縫中擠出一字一句的森冷血沫:“把他們都給我帶下去。”

這一次的“他們”也代指城主夫婿,陸屬。

誰都沒有料到,好好的一場婚禮,新郎居然會被抓起來,而且聽說來府上祝送賀禮的樂師,還與君夫有染,豈一個狗血了得。

關押他們的地方是底下鐵牢,陰冷的氣息連鬼接觸到都要冷得直打哆嗦,何況是人。

鋪滿薄薄一層的稻草墊上,完全沒有階下囚自覺的宋無囍抽出稻草,手指紛飛間,編出一只活靈活現的小螳螂。

落生花下的噤言術並不覆雜,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陸屬的噤言術被解開後,那張嘴就像豌豆射手劈裏啪啦一頓輸出,話裏話外都是她怎麽能裝做不認識他!居然還想著見死不救!

往耳朵裏塞上兩團小棉花的宋無囍見他沒完沒了,取出一顆梨子塞他嘴裏:“要是我不那麽做,直接動手,那你知道玄霜道友所在的位置嗎。”

“退一步來說,他們那麽多人,我們就兩個,你確定我真的能打得過他們,不是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嗎。”

“我………”拿下梨子的陸屬即便想否認,卻也清楚地明白,她說的是事實。

可他又不甘心一直待在這裏坐以待斃,耷拉起擔憂的眉眼:“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你別說靜觀其變啊,我不聽。”閉上眼的陸屬捂住耳朵,直接堵住她後路。

其實宋無囍還真打算這樣說,不過老爹如初抗拒,她決定換一個比較委婉的說辭。

“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你,你怎麽成了城主的夫婿?”之前長得像鬼王的娘親就算了,這一次直接成了城主迎娶的新夫,未免過於離譜了億點點。

陸屬見她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背對著她不想說話,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後,才不情不願道:“你還記得那場大霧嗎,當白霧散去後,我們也不知道會出現在落日城內。”

“難不成你和玄霜道友………”宋無囍特意停頓一下,惹得陸屬臉頰泛紅,才接著道,“原來你和玄霜道友還有顧尋道友在一起。”

“沒有那個顧尋!就只有我和玄霜道友兩個人!”他都表示得那麽明顯了,她怎麽還猜出了三人行,可不是要氣死他!

宋無囍一副我知道,我懂,我明白,你不用解釋的表情更是把陸屬給氣得半死。

知道目前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的宋無囍決定套個話:“你看我們都是難兄難弟了,我也老實交代了,我這次進來是為了找一個人,反倒是老陸你和前輩進來是做什麽?”

因為她突然想起某個劇情點,鬼界消失的時間正是一千年前,如今她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千年前,尚未關閉通往人界大門的鬼界。

冥冥之中,二者之間仿佛有著某種聯系。

陸屬想到這個點,叔應該把一切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嘴也像個舀湯的漏勺:“小宋難道沒有發現,最近人或者鬼往來兩界的情況變得越發頻繁了嗎。”

還沒有出去過外邊的宋無囍擰眉,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時,陸屬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如今鬼界通往人界的漏洞越來越多,不少惡鬼都將人當成滋補之物,我和小叔曾游歷九州十二山,一路上不知瞧見了多少通過裂縫跑到人界作惡的鬼,要是不修補好所謂的裂縫,長久以往,你說外面到底是人的地盤還是鬼的樂園。”

話音剛落,原本沒有一絲光亮的漆黑走廊兩側忽然躍起燭火。

來人踩在地板上,發出的沈悶腳步聲也在不斷朝他們逼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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