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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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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囍掏出一把小刀在沈樞的蛇臉上比劃兩下, 然後穩穩的插.入土裏,咧開嘴笑得白齒森森:“聽說聚富德最近在大肆收購蛇做蛇羹,等級越高的蛇, 得來的銀錢也越多。”

“一條能口吐人言的蛇,那價格,更是妙不可言呀。”

三句話, 當即嚇得沈樞臉色大變, 卷著蛇尾往後退,呸,虧他還以為她是個好的,誰知道她居然饞他身子。

汰,不要臉!

下賤!

揉了揉鼻尖的宋無囍摸了摸口袋, 從裏面摸出一把炒黃豆, 看著被嚇得全身鱗片炸起的蛇, 邁著大步往外走。

一條穿得花枝招展的蛇出現在迷霧山林裏試圖吸引她的註意力, 說明他肯定不是條什麽好蛇,正經蛇。

不過當初能和自己滾在一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條正經的蛇?

要是正經蛇,好像也不會和自己滾到一起, 要是不正經, 自己好像有點點兒吃虧了。

躲在草叢邊看得都要冒火的鴿子精急得大叫:“老大老大!美男計美男計!”

心裏暗恨的沈樞見她居然沒有中自己的美蛇計, 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急得直接撲過去:“餵, 前面那個女人你給我等等!”

緊接著, 隨著一陣朦朦白霧散去, 原先遍體泛著赤紅金鱗的紅蛇搖身一變, 變成了相貌妖嬈的大波浪卷紅發青年。

身上僅著一件灰撲撲袍子的貌美青年斜躺在草地上, 用那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的悲傷的桃花眼朝她拋去媚眼。

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過光滑潔白的大腿,撩起蓋住的一層灰紗,他的動作像是用了慢畫筆定格住。

男人勾唇邪魅一笑:“女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被叫住的宋無囍震驚於眼前男子的絕世美貌,原本想要邁開的腳步像定在原地在挪不開半步。

嫣紅的嘴唇半張半合,一抹霞紅飛騰上宋無囍臉頰,嬌羞地捂住臉別過頭:“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大庭廣眾之下,也太羞人了,人家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女。”

歪嘴邪魅一笑的沈樞就知道,天底下從來沒有女人不被他強大的男性魅力所折服,鼻音加重輕哼一聲:“何來的羞人,日後你我二人成了夫妻,雙修還會少得了嗎。”

“以後你更要習慣小爺的美貌,誰讓小爺是修者界第一美男子,你能獲得小爺的青睞那可是天大的福氣。”

捂著臉頰的宋無囍聽到他居然說要和自己結為伴侶,整個人更是直接從腳板燒到天靈蓋,狂喜地尖叫起來:“什麽!像你這樣天底下絕無僅有,舉世無雙貌比潘安才華橫溢,氣宇軒昂的絕世偉岸美男子居然願意看上如此普通得平平無奇的我!還要和我結為伴侶,天啊!我沒有看聽錯吧,老天爺!”

雙手抱胸的沈樞得意的揚起下巴,看著眼前女人因為他漂亮臉蛋,高大身材產生的癡迷崇拜感,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奪舍她身體的那一刻,但他決定矜持一點。

“那你願意與我長相廝守一輩子嗎,女人。”

“只要能和寶貝在一起,別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寶貝長相廝守,你我二人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好,只要你成功解開封印我的結界帶小爺出去,小爺以後侍妾的位置定給你一個。”沈樞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嘴裏的大牙都要笑著豁出來。

從他變身的那一刻,宋無囍的視線落在他略顯傷風敗俗的大腿上,嘴角微抽的移開視線:“兄臺,你的腿毛還沒刮幹凈。”

而且他摸著長滿腿毛的樣子對自己拋媚眼,她能說真的一點兒都沒有美感嗎,有的只是驚悚。

試想一下,張飛摸著大腿,露出胸毛躺在床上對你搔首弄姿地說:“來啊,過來玩啊,來啊,快活啊。”

你確定自己能下得了口?沒直接脫掉鞋子把他拍死就算不錯了。

而且他對自己也笑得好惡心,好猥瑣,看得宋無囍渾身雞皮疙瘩直冒,急需點美好洗眼睛。

已經幻想到成功奪舍的沈樞被她一句話氣得臉都紅了,手指頭近得快要戳上她鼻尖,五官憤怒的擠成一團,咬牙切齒:“你胡說!老子哪裏有腿毛!我看你分明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說他有胸毛可以!怎麽能說他有腿毛!他一個絕世美男子,哪裏能有腿毛!

宋無囍低下頭,伸出手一揪,頓時疼得沈樞面色扭曲。

兩根手指夾著一根腿毛的宋無囍送到他眼前,她明明說都沒說,但她又什麽都說了。

沈樞看見她拔的那根腿毛,又長又黑又粗,毛發還帶著卷曲的弧度,不對!他漂亮的腿上怎麽能長那麽難看的腿毛!

隨後,又看見這個拔了他腿毛的該死女人當著他的面把他的腿毛給吹走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當他的腿毛是蒲公英不成!

氣得雙眼通紅的沈樞攥得拳頭咯咯直響,憤怒道:“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拔小爺的腿毛!賠錢!”

“我拔你一根腿毛,你也拔我的一根就算兩清了,談什麽金錢啊,庸俗。”聽到賠錢的宋無囍瞬間心虛,拔腿就要走。

開玩笑,她現在全身上下窮得連一塊靈石都掏不出來,哪裏來的錢。

嘴裏還打著哈哈:“挺晚了,我得要回去了,要不然他們該擔心我了。”

氣得不行的沈樞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了想法,大手攥住她手腕,滿嘴無賴:“我不管,反正你拔了我的腿毛就要賠錢!”

“你要是不賠錢給我也可以,但是你得要幫我做一件事,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最後一句,透著濃濃的威脅。

“那我也回你兩個字,做夢。”要是宋無囍還猜不出點什麽,恐怕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一條能口吐人言的蛇,少說也是元嬰期,但他一直徘徊在迷霧山林不曾離開,不是戀舊,便說明他是被困在此處,出不去。

想要出去,必須得依靠他人相助,而她,恰恰好就是被他盯上的倒黴蛋。

宋無囍涼嗖嗖的目光落在被攥住不放的手腕上,冷聲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讓你看一眼白天的星星有多燦爛。”

“不放,你剛才說小爺有腿毛,小爺現在不開心了,就是不放。”

“行,你不放我自己甩開。”說著,翻了個白眼的宋無囍甩開他的手,拔腿就跑。

“餵,你別走啊!”沈樞見她真的要走,哪兒還顧得上拿喬。

“回來,你給小爺回來!”

幻音坊內,躺在床上的柳曲見那女人居然頭也不回地離開後,氣得就差咬斷指甲。

難不成他這一次註定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昨晚上走出包廂後一直沒有離開,而是趴在不遠處觀察著屋內外的一舉一動,他冷眼看著一只長得潦草的狐貍進去偷了個香囊出來後,跟一個小屁孩躡手躡腳地離開。

隨著天色即將大亮,他困得不行的時候,屋內的男人忽然有事急匆匆離開。

他也趁機鉆進去,本來是想要偷點東西就走,畢竟有錢人過夜後總會掉一些貴重物品在床上忘拿,就算後面客人想起來回來拿,也不會把丟東西一事懷疑到他頭上。

但是當他聞著滿屋子濃郁得有些熏人的石楠花,眉心一跳走至雙繡蝶舞屏風後,見到衣服穿戴整齊的女人正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又想到昨晚上那個男人通身貴不可言的氣質,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他可望而不可即,既然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認識,兩人還是那種關系,為何他不能俘獲了這個女人的心,讓她偷男人的錢來養自己?

他是一只有追求的貓,況且他來幻音坊就是為了釣富婆。

可是他都跳上她床了,那女人居然在醒來後句安慰話,過夜錢都不留就跑,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麽?

要是她後面不回來了,自己的長期飯票是不是就要飛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著富婆跑了!



昨晚下半夜的鶴尋舟因為收到上一次,他意外救下的小孩傳來的紙鶴,擔心他遇到危險才不得不提前趕回去,等他處理完回來後。

原本睡在床上的宋無囍早已不見蹤影,就像上一次一樣,不禁苦笑掩面。

好像每一次,他們兩人都只是同床過,卻沒有在一張床上醒過來。



迷霧山林中,滿臉無語的宋無囍正蹲在地上,手上拿著串葡萄往嘴裏嚼,耳邊聽著被揍了一頓後格外老實的蛇在碎碎念。

“所以你半路上攔住我,還想對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出去?”不是,就他那半吊子嚇死人的□□,都比不上幻音坊最便宜的侍兒。

被揍了一頓後的沈樞吸著通紅鼻尖,老實地點頭,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有著那麽恐怖的實力。

自己可是堂堂一方妖王,居然被她壓著打,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也側面說明,這個女人的實力如他想象中的強大,也一定能帶自己出去!

宋無囍拈了一顆葡萄,仰頭拋著扔進嘴裏,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道長,您這是什麽意思?”沈樞覺得他有點兒不懂了,只得伸出手殷殷地握住她的手指。

手指被握住的宋無囍嫌棄地把手抽開,又拈了顆葡萄扔進他嘴裏,搖頭晃腦:“我的意思是,這事得加錢。”

想讓她幫忙,可以,但是要給錢。

要知道天底下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飯,就算有,她肯定要把人家連鍋端走。

頓時明了的沈樞把他的狗頭軍師,鴿子精抓來扔在地上,還用腳踢了踢:“道長,您瞧這只鴿子精怎麽樣,他能值多少錢?”

“這只鴿子肉質鮮美,後腿有肉,羽毛蓬松潔白無病,身體長年鍛煉肌肉緊致有彈性,吃起來肯定很美味。”

“老大,我………”不可置信老大要把自己賣了的鴿子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老大用藤條捂住嘴,又把他捆成粽子鴿,還特意系了個蝴蝶結。

“要是你覺得一只鴿子不夠,不如你看我?”袍子微微往下一拉,露出大片雪白胸膛的沈樞眼角抽搐的朝她拋去媚眼。

為了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一屆妖王出賣區區色相又何妨!

眼睛又一次受到汙染的宋無囍磨著後槽牙扔掉鴿子,把他外露的肌膚摟好,忍無可忍地又對她搔首弄姿的男人揍上一板栗,咬牙切齒:“我要錢!不要鴿子,更不要蛇!”

要是她能噴火,她現在就得化身小火龍咆哮。

腦袋上起了個紅包的沈樞看著她伸過來的大手,摳摳搜搜的把自己當年褪下的蛇皮,忍著肉痛遞給她:“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QAQ,再多的,我真的沒有了。”

“滾!誰要你的破蛇皮!錢!老娘要錢!”咆哮中的宋無囍就差一腳踹飛他的寶貝蛇皮,果然是不同物種,交流起來都格外困難。

原本拐腳就走的宋無囍忽然福至心靈的轉頭,又摸著下巴盯著這條蛇臉看了好一會兒,莫名從他眼裏看出一抹熟悉來。

那眉,那眼,還有那臉部輪廓,怎麽越看越有些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在哪裏看過。

蛇,一樣傻的性子,摳摳搜搜。

難不成,該不會!

眼前陣陣發黑的宋無囍覺得肯定是太陽太大了,曬得她有點兒暈乎乎,還是得早點回去睡一覺才行。

對,沒錯,肯定是她中暑了才會胡思亂想。

大寶和小寶的父親,怎麽會是一條比自己還窮的蛇,畢竟家裏的窮光蛋有她一個就夠了。

想到這個可能,宋無囍擡腳就走,冷不防大腿被抱住。

“你別走!你不許走!”沈樞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那麽狠心,說走就走,還把不把他一個區區妖王放在眼裏。

“幹嘛幹嘛,你給老娘放開!”

“你拔了小爺的腿毛,看光了小爺的身子還想走,天底下怎麽會有那麽好的事!小爺告訴你,你要是不帶小爺出去,小爺和你沒完!”

“再不放開,小心老娘揍你!”

“不放,我就不放,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宋無囍動作一滯,差點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邀請自己打他。

要是不打,都對不起人家。

最後把人給揍了一頓的宋無囍神清氣爽地回到玄天宗時,不忘換上娘親的臉,衣服也得換一身。

剛進入山門,遠遠地看見立於燦若雲霞的花水木下,綠綺翠微迎風而動的小叔。

視線遙遙於半空中對上的宋無囍頓時心虛得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她也不知道為何心虛,反正溜了總沒錯。

單手負後的鶴尋舟自然註意到她回來了,卻在看見她腳步匆匆地想要逃離自己時,原本邁出去的腳像生了冰錐般刺疼,指尖發顫的垂下眼簾。

嘴裏彌漫著一圈澀澀苦意,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麽。

她醒過來後就立刻逃離那個房間,肯定是不希望和自己有半分交集。

也知道,他的性子過於古板無趣,不是她所鐘愛的類型。

君思危外有一塊巨石,邊上栽有一排竹影和詩瘦,好讓梅花入夢香。

正和七寶盤腿坐在石頭上玩的小寶看見娘親回來了,立刻撲過去,小臉蹭著撒嬌:“娘親,你回來了。”

“娘親今天去哪裏了,小寶一天都沒有見你,小寶好想你的。”

“娘親也想小寶,第一天上課覺得累嗎。”宋無囍張開雙臂接過女兒,卻遲遲沒有見到大寶,往常第一個跑出來的應該是大寶才對?

“你哥哥呢?”

“哥哥和人打架,被長老留堂了,然後哥哥擔心娘親回來後找不到我們,就讓小寶先回來。”兩條小胳膊摟住娘親脖子的小寶提到讓哥哥留堂的那位長老,氣鼓鼓的小臉上全是生氣。

分明是那小偷偷了他們的玉佩,為什麽還要罰哥哥。

被扔下的七寶皺起小眉頭,說:“大寶說那人偷了他的玉佩,那人不承認,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

玉佩?

宋無囍想起在青陽城之時,大寶也說過他的玉佩被人偷了,她剛開始還以為是他不小心弄丟的,誰知道真的是被人偷的。

此時的臨溪小築內。

林長老正頭疼地看著兩個犯了錯的臭小子,一個據說和宋長老有著沾親帶故的親戚關系,另一個是鶴尊者特意叮囑過要照顧的後輩,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金貴蛋,偏生還一次性讓自己遇到了。

“你們兩個在學堂裏私自打架,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不。”

左眼角青了一塊的大寶別過臉,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我沒錯,他是個小偷,他偷了我的玉佩還不還給我,我憑什麽不能打他!”

林長老聽完,目露懷疑:“張雲海,難不成你真的像他說的,偷了他的玉佩?”

當初的張大胖,現在的張雲海自然是咬口否認:“什麽玉佩啊,我可沒有見過他說的玉佩,反倒是他看見我身上的玉佩想要,我不想給,就汙蔑我偷他東西。”

“長老,難道我不想把自己的東西給他,就是偷他的嗎。要是這樣,以後是不是他看上我的東西,我都要給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還說我汙蔑你偷東西,你自己偷的我玉佩你難道不知道嗎!”氣得小拳頭攥得咯咯直響的大寶從來沒有見過那麽不要臉的人,要不是長老攔著他,他當場就要撲過去把他給撕成碎片。

那枚玉佩分明是娘親留給他和妹妹的,他憑什麽要偷走,偷走後還說是自己想搶他玉佩!

按著額頭的林長老也有些頭疼:“宋星芒,既然你說玉佩是你的,那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他是你的。”

長老這句話就相當於,你問你掉在地上的錢,你叫它一聲,你看它應不應你。

大寶還沒說話,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的張雲海得意道:“他當然沒有證據證明,因為玉佩本來就是我小姑送給我的,他怎麽知道。”

“什麽你小姑!那枚玉佩分明是我娘親留給我和小寶的,你這個偷人東西的小偷!”大寶真的快要氣哭了,特別是長老還不相信他!

如今的張雲海像是脫胎換骨過一樣,一口咬死玉佩就是他的,大寶反倒是想搶他東西的賊人,因為他不願意給,就汙蔑他是小偷。

原本天平就偏向張雲海的夫子,更是相信張雲海的話。

等宋無囍帶著小寶來到臨溪小築時,大寶正哭成一團的縮在小角落裏。

難過得不行的小寶把身上的糖果都搜刮出來遞給哥哥,挨著他蹲下:“哥哥吃糖,吃完糖後就不難過了,要是還難過,就是吃的糖果不多。”

七寶也是第一次看見大寶哭,雖然自己是很討厭他沒錯,但他是個當哥哥的人,肯定不會和一個小屁孩計較,從狐尾裏拿出一顆果子遞過去:“男子漢有什麽好哭的啊,我之前天天被你說醜我都沒哭。”

“你看你,哭起來的樣子簡直難看死了。”

聽到自己被說難看的大寶擡起含著眼淚的通紅眼睛瞪過去:“你才難看!我分明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蛇。”

“是是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蛇,但你哭起來就不是了。”

宋無囍揉著兒子難過得快要埋進地板裏的小腦袋,柔聲道:“大寶可以和娘親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再次把臉埋進膝蓋裏的大寶咬著嘴唇不說話。

因為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不但保護不了娘親留給自己和妹妹的玉佩,他找到那個偷玉佩的壞人了,可那壞人居然倒打一耙地說自己冤枉他,就連長老都不相信他。

他宋星芒才不是偷玉佩的賊,天底下怎麽會有那麽討厭的人。

宋無囍見大寶只是咬著嘴唇嗚嗚咽咽地哭,取出帕子把他的眼淚擦幹凈:“大寶是不是因為那枚丟失的玉佩難過。”

“玉佩丟了就丟了,正好娘親也有新的禮物送給你們。”宋無囍取出打劫老陸藏寶閣裏的一大塊上好翡翠玉後用來鍛造出的玉佩,又在他們周身銘刻防護陣,以防他們遇到危險時自己不在身邊,且沒有能力自保時會用得上。

撓了撓腦袋的七寶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的時候,忽然聽見。

“七寶也有。”隨後一塊雕成狐貍頭的玉佩用一根紅繩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溫暖的掌心還揉了揉他的腦袋。

笑得傻兮兮的七寶摸了摸玉佩:“為什麽我也有啊。”

“當然是得謝謝七寶幫我照顧大寶和小寶,也謝謝你願意包容他們的壞脾氣。”

“娘親,為什麽你………”小寶剛想說為什麽要給臭狐貍,又在對上娘親不虞的眼神時囫圇地往裏咽。

“七寶比你們大,你們應該喊他哥哥才對,特別是你,小寶。”宋無囍原本不想多說什麽,可也不能由著小寶養成欺負七寶的性子。

板著臉,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一字一句:“以後你不許再亂揪七寶哥哥的尾巴和耳朵了,知道嗎。”

“啊?為什麽啊?”忽然被娘親點到名的小寶撅著小嘴,不滿。

“要是娘親天天揪你的耳朵和尾巴尖尖,還拖著你的尾巴尖尖甩來甩去,你會高興嗎。”

咬著嘴唇的小寶低下頭不說話,手指頭搓著衣角,周身籠罩起一層似有若無的低氣壓。

七寶擔心小寶會因為自己受到責罵,張開手臂擋在她面前:“仙長,你不要罵小寶了,是我讓小寶揪我尾巴和耳朵的,而且小寶只是和我鬧著玩,還有,也是我願意讓小寶揪的。”

宋無囍取出一顆糖遞給七寶,覆又揉了揉他的狐貍腦袋,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七寶是擔心我會責罵小寶,但我是他們的娘親,他們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要不然以後肯定還會再犯,或者長大後成為一個不是很討喜的大人怎麽辦。”

“七寶是一個很盡職的哥哥,但是小寶,你覺得自己是一個盡職的妹妹嗎?整天欺負七寶不說,聽到哥哥罵人也不制止,還有今天的打架也是。”要是再不管教他們,日後他們的性子肯定長歪。

眼眶泛紅的小寶咬著嘴唇,搖頭否認:“我沒有欺負他,我沒有。”

娘親明明只是她和哥哥兩個人的娘親,現在居然都因為一個外人兇她了!

都怪他,要不是他,娘親也不會罵自己和哥哥!

哥哥說得對,臭狐貍就是個討厭鬼,大壞蛋!虧她還因為吃了他給的果子就覺得他是個好人了。

“你有沒有,娘親有眼睛會看。”宋無囍說教完滿臉不服氣的小寶,才將目光轉移到已經止住哭嗝的大寶身上。

“大寶你也是,以後不許在罵別人狐貍精,也不許欺負七寶,要是再讓我聽見,你以後都不要想吃零食了,知道不。”

“為什麽啊!那個狐..那個壞人想要搶走娘親,我為什麽不能罵他!”大寶瞪圓了眼珠子,原本止住得眼淚繼而大顆大顆滾落,怎麽擦都擦不幹凈。

看見他們哭,自然會心疼的宋無囍仍是選擇硬著心腸,得先和他們把道理說通:“要是有人罵你是狐貍精,你會怎麽想。”

覺得身處於暴風雨中心的七寶舉起小爪爪:“我當然很高興了,因為我們狐貍精可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生物,而且我本來就是只狐貍精嗎。”

“討厭鬼!都怪你,都是因為你娘親才會不喜歡我和哥哥了!”小寶突然推了七寶一下,哭著跑出去。

“你不是小寶的娘親了,你居然會為外人兇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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