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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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書院十年一招生，葉悠悠入學的時候，是第七年。
盡管並不在招生時間，歸墟境的命令，足以讓書院敞開大門。
葉悠悠踏入六星書院的時候，她小心環視周圍，能留在六重天的，盡管是書院學生，修為亦是有上仙的實力。
帶領她的是莫冠先生，他似是看透葉悠悠的緊張：“沒關系，你既然已經是我們六星書院的學生，那麽修為便是再低，很快便能升上去，遲早的事情。”
入學測試靈根是必要的，葉悠悠的靈根乃是草系，這很稀少。
莫觀先生不由得看了葉悠悠一眼。
葉悠悠納悶：“怎麽了？”
“沒什麽，”莫觀先生含笑：“自打宿春墮魔後，六重天已然很久沒有草系的學生了。現在，你是六星書院唯一的一個草系學生。”
葉悠悠：……
確實，草系大部分有天資的都在魔界呢！
“至於金丹……”
莫觀先生：“看到是草系的人，再看到你的廢丹，我竟然一點都不覺著驚訝了。”
葉悠悠：“……”
她恭謹問到：“先生可知道廢丹如何修行？”
莫觀先生搖頭：“這件事情，在六重天你是得不到答案的。”
葉悠悠眼睛一亮：“也就是說，並非毫無可能？”
莫觀：“自然，修行之路，並無定途。在下九天廢丹無法修行，並不意味著六重天不能收你。而六重天無法解決的，並不意味上三天也是同樣的答案。”
“再者，既然你苦修無法得到晉升，那麽也許你的血脈能賜予你天生的榮耀。”
葉悠悠苦笑，她一個小草精，如何能有什麽天生的榮耀血脈呢？
莫觀：“不必沮喪，每個天界的子民，都曾經是父神的子女。你知道的，神無定法。”
葉悠悠緩緩念著那四個字，這是她在書上曾經看過的四個字，只是她並不曾明白它的意思。
只覺著天界之大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葉悠悠很快發現，她的同窗們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她的來路，以及……她的後臺。
她其實並不知道青青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結識了熾火殿下，又能將她隨隨便便送到書院裏。
既然到了書院，她十分感念兩位的幫忙，南宮青青已然做的遠遠超出他能做的，至於熾火殿下，她亦是十分感激。
然而到此已經夠了。
不論是南宮青青還是熾火，已經幫到她了。
非親非故，能幫到這份上，遠遠超過她能回報的，到六重天這件事，怕是葉悠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她將這些問題糊弄過去，那些成群結隊的同窗們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樣了：還以為是無知的低等精怪，沒想到還挺有心思的。
葉悠悠一時便落了單。
她落單時間不長，很快，在三天後的傍晚，葉悠悠見到了她神交已久的夥伴：巫素。
她與巫素的相識，乃是因著巫素與她俱都是手作同好，在玄機鏡中常常交流，不過那也是前幾年的事情了，後來巫素入書院之後，便專心投入修行中，甚少再用玄機鏡聯系。
葉悠悠當初去城中假意成婚，亦是有巫素的慫恿。
兩個人一個在六重天，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一個是九重天小精怪，碌碌無為，當初巫素能與葉悠悠維系情誼，並非是踩高捧低之人。
葉悠悠在玄機鏡上給她說了自己到了六重天書院，三日後，巫素這才回覆她，她被書院派出去出任務，兩個人約定在門前碰面。
日光閃耀，天際飛下來一個白裙翩躚少女，眉眼舒展，臉上含笑。
她與葉悠悠對視，便開口道：“悠悠？”
葉悠悠亦是迎上去：“巫素？”
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便覺著周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在書院旁邊駐紮的士兵們似是收到了什麽號令，倉促地催促他們抓緊時間進入書院。
“書院暫時封鎖，所有學生禁止出入！”
……
六重天迎來了禁嚴。
或者說，整個天界，都在禁嚴中。
在風聲鶴唳中，一些內幕漸漸流傳出來。
能在六星書院讀書的，俱都是六重天的頂級勢力，自有渠道。
葉悠悠聽巫素說起，不由得一楞：
都廣野叛變天界。
三日後，又聽聞消息：都廣野被戰神南宮青野重傷，逼到天界之門附近了。
葉悠悠聽到自己信奉神靈的消息，一時間心都提起來了：“小素，戰神殿下與都廣野殿下不是親如兄弟嗎？這麽深的交情，能下得去手嗎？”
她倒是不擔心戰神殿下的安危，畢竟，何謂戰神？從無敗績！
葉悠悠信奉戰神殿下的事情，巫素自然知曉，葉悠悠還曾經向她打聽過戰神殿下真身是何。
巫素說：“新得到的消息，都廣野上神……不，墮神，覬覦神器之事，戰神殿下早就知曉了，前些時日戰神真身出現在第九重天，乃是因著此事！”
葉悠悠一楞：“前段時間戰神殿下去過下九天？”
巫素：“這件事是絕密，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哦！”
葉悠悠訥訥點頭，沒想到戰神殿下前段時間竟然在第九重天，說不定兩個人之前還偶遇過呢！
都廣野叛變這一戰，打到了天界之門附近。
傳聞戰神南宮青野與天帝早有聯手，都廣野入混沌之塔之事，亦是故意引誘之，都廣野果然竊取神器，就此墮魔。
弒神之令已出。
戰神率戰神軍團應敵，都廣野部下損失殆盡，戰神南宮青野以弒神令屠戮都廣野。
在生死時刻，魔神之宿春出現，救走了都廣野。
天界完全恢覆正常，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葉悠悠的住宿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這些年來六星書院本就招的人過多，葉悠悠又是半道插進來的，前段時間緊急情況，葉悠悠便跟著巫素一起住，現下事情已經過去，葉悠悠便得尋找新的住所了。
莫觀先生說，書院裏是有各位上神資助的資金，所以只需要葉悠悠象征性地繳納一點靈石，便可以入住。
葉悠悠沒想到的是，象征性的一點靈石，是一塊上等靈石。
她忍著肉痛交了，因為她住的地方，距離書院很近，距離六重天的主城中心亦是很近，前庭後院，前面還有鋪面。
這哪兒是學生住的地方啊，這明明是一處豪宅！
……
葉悠悠搬進去豪宅當天，便準備用院子前面的鋪面開個手作店。
六重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開銷花費極大，消費都是論上等靈石的，她攢的錢很快就要見底了。
想要呆在這裏，葉悠悠還得想想怎麽掙錢才對。
有了第一次租房的經驗，第二次入住，葉悠悠便輕車熟路許多。
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她在丹熏境生存的經驗幫助了她，很快便將大院子置辦起來。
至於開手作店鋪的事情，葉悠悠問清楚之後，頗覺著驚訝：“手續這麽簡單？”
葉悠悠是六星書院的學生，所以只需要留一份書院的底兒就行，她想開什麽，提交一份申請就可以了。
她交了開手作店鋪的申請，拿著一張同意書便回來了。
書院學生的身份，簡直是一張小型的通行證。
葉悠悠擺攤經驗豐富，開手作店鋪輕車熟路，只是既然是店鋪，自然與小攤小販不一樣。
她將整個手作店鋪分為三個區域，第一個區域是靠近店鋪門口的地方，擺放主要是品類數目多為主，琳瑯滿目，吸引人進來，第二個區域就是中間的區域，主要是用高端的各種寶石定做的各種飾品，主打的是設計，第三個部分，便是葉悠悠這些時日越來越得心應手的：編織真花。
她在丹熏境城主府沒日沒夜的編織百花千草圖，手藝突飛猛進，用各種配色的小米珠，輔以各色靈線，編織出來的各種花，極為逼真，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盛放的真花。
這是丹熏境城主……原城主都讚嘆不已的手藝。
葉悠悠打算以這個為突破點，將她的手作店開起來。
三日後的清晨，葉悠悠的悠悠手作店，便開起來了。
她開的極為低調，開門兩個時辰後，便關門急匆匆地趕赴書院，今日是夫子的課業，她可不敢遲到。
手作店的生意漸漸起來了，每日的盈餘漸漸能果腹，她忙的不可開交，葉悠悠又要啃下她從未接觸的仙術，這麽兩頭跑，沒幾天，葉悠悠便清瘦了許多。
越是忙，越是疲憊，葉悠悠反而像是沒被壓死的小草，越發的適應了。
仿佛這樣，便可以忘記在丹熏境的時光。
她許久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成婚，也很久沒有再去祭祀戰神。
深夜，葉悠悠向戰神祈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在戰神泥像前，放了一朵花。
那朵花，赤紅，鮮艷。
她微微閉目，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向戰神殿下祈福。
她還有個小小的心願，她想知道南宮青青過得好不好？
自離開丹熏境之後，便再也沒有南宮青青的消息，葉悠悠心知，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了。
“戰神殿下，我嘮叨這麽多，其實也不是想要勉強您，主要是知道他過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葉悠悠絮絮叨叨，又說起來她的手作生意，“現在生意好了許多，我至少能不被餓死了……只是先生講的課業，我還有很多聽不懂……這倒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基礎很差，哦不，或者說我都沒有基礎……”
她說著說著，忽而一滯。
她看到祈禱空間裏，出現了淡色的聖光。
那代表著神靈呼應了信徒的祈求，也許會聆聽到她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這時候要陳述自己最想讓神靈幫她實現的事情，神靈會庇佑信徒。
葉悠悠緊張地卡殼，一時間想要說學業順利，又想要說財源滾滾。
最後，她只是小聲說：“希望南宮青青……過得幸福。”
聖光更是濃烈，幾乎到了破碎整個祈福空間的程度，葉悠悠的眼前變成了白色，她眼底灼燒，心頭狂跳。
不是吧，戰神殿下聆聽她的祈禱，若是不喜歡，忽視也就罷了，怎麽這麽強的聖光？
她從未見過，難道，戰神殿下要現身了？
聖光膨脹到一定程度，便瞬間如同退潮的海水，攸然不見了。
葉悠悠勉強睜開眼睛，依舊是平靜的祈福空間，不同的是，似乎有什麽細細條條的東西，從她眼前過去了。
她還要再看，已然被推出了祈禱空間。
葉悠悠睜開眼。
平淡的擺設，這是她住的地方，面前是戰神之像，以及……
一條小小的青蛇？
葉悠悠瞠目，嚇得往後退縮，她忘了自己跪在蒲團上，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她的嗓子裏是一聲尖銳的叫：“啊！！蛇！！”
她最討厭的蛇！！
還是一條青蛇！
葉悠悠連滾帶爬退出房間，找到書院給她的靈劍，哆哆嗦嗦指著小青蛇。
那青蛇卻並不被她的舉動驚動，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睛平靜地盯著她，隨後慢悠悠地游曳到戰神之像前。
它盯著葉悠悠放在那裏的一朵赤色的花。
……真花？
葉悠悠臉色一白，似是想到什麽，她不管不顧，沖過來將赤色花拿起來藏好。
“你這小青蛇，你再不走，我就要砍死你了！”
“把你剁了燉蛇湯喝！”
小青蛇的眼神更加平靜了，葉悠悠甚至從它的眼睛裏，讀懂了：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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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測試靈根是必要的，葉悠悠的靈根乃是草系，這很稀少。
莫觀先生不由得看了葉悠悠一眼。
葉悠悠納悶：“怎麽了？”
“沒什麽，”莫觀先生含笑：“自打宿春墮魔後，六重天已然很久沒有草系的學生了。現在，你是六星書院唯一的一個草系學生。”
葉悠悠：……
確實，草系大部分有天資的都在魔界呢！
“至於金丹……”
莫觀先生：“看到是草系的人，再看到你的廢丹，我竟然一點都不覺著驚訝了。”
葉悠悠：“……”
她恭謹問到：“先生可知道廢丹如何修行？”
莫觀先生搖頭：“這件事情，在六重天你是得不到答案的。”
葉悠悠眼睛一亮：“也就是說，並非毫無可能？”
莫觀：“自然，修行之路，並無定途。在下九天廢丹無法修行，並不意味著六重天不能收你。而六重天無法解決的，並不意味上三天也是同樣的答案。”
“再者，既然你苦修無法得到晉升，那麽也許你的血脈能賜予你天生的榮耀。”
葉悠悠苦笑，她一個小草精，如何能有什麽天生的榮耀血脈呢？
莫觀：“不必沮喪，每個天界的子民，都曾經是父神的子女。你知道的，神無定法。”
葉悠悠緩緩念著那四個字，這是她在書上曾經看過的四個字，只是她並不曾明白它的意思。
只覺著天界之大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葉悠悠很快發現，她的同窗們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她的來路，以及……她的後臺。
她其實並不知道青青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結識了熾火殿下，又能將她隨隨便便送到書院裏。
既然到了書院，她十分感念兩位的幫忙，南宮青青已然做的遠遠超出他能做的，至於熾火殿下，她亦是十分感激。
然而到此已經夠了。
不論是南宮青青還是熾火，已經幫到她了。
非親非故，能幫到這份上，遠遠超過她能回報的，到六重天這件事，怕是葉悠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她將這些問題糊弄過去，那些成群結隊的同窗們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樣了：還以為是無知的低等精怪，沒想到還挺有心思的。
葉悠悠一時便落了單。
她落單時間不長，很快，在三天後的傍晚，葉悠悠見到了她神交已久的夥伴：巫素。
她與巫素的相識，乃是因著巫素與她俱都是手作同好，在玄機鏡中常常交流，不過那也是前幾年的事情了，後來巫素入書院之後，便專心投入修行中，甚少再用玄機鏡聯系。
葉悠悠當初去城中假意成婚，亦是有巫素的慫恿。
兩個人一個在六重天，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一個是九重天小精怪，碌碌無為，當初巫素能與葉悠悠維系情誼，並非是踩高捧低之人。
葉悠悠在玄機鏡上給她說了自己到了六重天書院，三日後，巫素這才回覆她，她被書院派出去出任務，兩個人約定在門前碰面。
日光閃耀，天際飛下來一個白裙翩躚少女，眉眼舒展，臉上含笑。
她與葉悠悠對視，便開口道：“悠悠？”
葉悠悠亦是迎上去：“巫素？”
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便覺著周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在書院旁邊駐紮的士兵們似是收到了什麽號令，倉促地催促他們抓緊時間進入書院。
“書院暫時封鎖，所有學生禁止出入！”
……
六重天迎來了禁嚴。
或者說，整個天界，都在禁嚴中。
在風聲鶴唳中，一些內幕漸漸流傳出來。
能在六星書院讀書的，俱都是六重天的頂級勢力，自有渠道。
葉悠悠聽巫素說起，不由得一楞：
都廣野叛變天界。
三日後，又聽聞消息：都廣野被戰神南宮青野重傷，逼到天界之門附近了。
葉悠悠聽到自己信奉神靈的消息，一時間心都提起來了：“小素，戰神殿下與都廣野殿下不是親如兄弟嗎？這麽深的交情，能下得去手嗎？”
她倒是不擔心戰神殿下的安危，畢竟，何謂戰神？從無敗績！
葉悠悠信奉戰神殿下的事情，巫素自然知曉，葉悠悠還曾經向她打聽過戰神殿下真身是何。
巫素說：“新得到的消息，都廣野上神……不，墮神，覬覦神器之事，戰神殿下早就知曉了，前些時日戰神真身出現在第九重天，乃是因著此事！”
葉悠悠一楞：“前段時間戰神殿下去過下九天？”
巫素：“這件事是絕密，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哦！”
葉悠悠訥訥點頭，沒想到戰神殿下前段時間竟然在第九重天，說不定兩個人之前還偶遇過呢！
都廣野叛變這一戰，打到了天界之門附近。
傳聞戰神南宮青野與天帝早有聯手，都廣野入混沌之塔之事，亦是故意引誘之，都廣野果然竊取神器，就此墮魔。
弒神之令已出。
戰神率戰神軍團應敵，都廣野部下損失殆盡，戰神南宮青野以弒神令屠戮都廣野。
在生死時刻，魔神之宿春出現，救走了都廣野。
天界完全恢覆正常，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葉悠悠的住宿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這些年來六星書院本就招的人過多，葉悠悠又是半道插進來的，前段時間緊急情況，葉悠悠便跟著巫素一起住，現下事情已經過去，葉悠悠便得尋找新的住所了。
莫觀先生說，書院裏是有各位上神資助的資金，所以只需要葉悠悠象征性地繳納一點靈石，便可以入住。
葉悠悠沒想到的是，象征性的一點靈石，是一塊上等靈石。
她忍著肉痛交了，因為她住的地方，距離書院很近，距離六重天的主城中心亦是很近，前庭後院，前面還有鋪面。
這哪兒是學生住的地方啊，這明明是一處豪宅！
……
葉悠悠搬進去豪宅當天，便準備用院子前面的鋪面開個手作店。
六重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開銷花費極大，消費都是論上等靈石的，她攢的錢很快就要見底了。
想要呆在這裏，葉悠悠還得想想怎麽掙錢才對。
有了第一次租房的經驗，第二次入住，葉悠悠便輕車熟路許多。
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她在丹熏境生存的經驗幫助了她，很快便將大院子置辦起來。
至於開手作店鋪的事情，葉悠悠問清楚之後，頗覺著驚訝：“手續這麽簡單？”
葉悠悠是六星書院的學生，所以只需要留一份書院的底兒就行，她想開什麽，提交一份申請就可以了。
她交了開手作店鋪的申請，拿著一張同意書便回來了。
書院學生的身份，簡直是一張小型的通行證。
葉悠悠擺攤經驗豐富，開手作店鋪輕車熟路，只是既然是店鋪，自然與小攤小販不一樣。
她將整個手作店鋪分為三個區域，第一個區域是靠近店鋪門口的地方，擺放主要是品類數目多為主，琳瑯滿目，吸引人進來，第二個區域就是中間的區域，主要是用高端的各種寶石定做的各種飾品，主打的是設計，第三個部分，便是葉悠悠這些時日越來越得心應手的：編織真花。
她在丹熏境城主府沒日沒夜的編織百花千草圖，手藝突飛猛進，用各種配色的小米珠，輔以各色靈線，編織出來的各種花，極為逼真，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盛放的真花。
這是丹熏境城主……原城主都讚嘆不已的手藝。
葉悠悠打算以這個為突破點，將她的手作店開起來。
三日後的清晨，葉悠悠的悠悠手作店，便開起來了。
她開的極為低調，開門兩個時辰後，便關門急匆匆地趕赴書院，今日是夫子的課業，她可不敢遲到。
手作店的生意漸漸起來了，每日的盈餘漸漸能果腹，她忙的不可開交，葉悠悠又要啃下她從未接觸的仙術，這麽兩頭跑，沒幾天，葉悠悠便清瘦了許多。
越是忙，越是疲憊，葉悠悠反而像是沒被壓死的小草，越發的適應了。
仿佛這樣，便可以忘記在丹熏境的時光。
她許久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成婚，也很久沒有再去祭祀戰神。
深夜，葉悠悠向戰神祈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在戰神泥像前，放了一朵花。
那朵花，赤紅，鮮艷。
她微微閉目，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向戰神殿下祈福。
她還有個小小的心願，她想知道南宮青青過得好不好？
自離開丹熏境之後，便再也沒有南宮青青的消息，葉悠悠心知，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了。
“戰神殿下，我嘮叨這麽多，其實也不是想要勉強您，主要是知道他過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葉悠悠絮絮叨叨，又說起來她的手作生意，“現在生意好了許多，我至少能不被餓死了……只是先生講的課業，我還有很多聽不懂……這倒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基礎很差，哦不，或者說我都沒有基礎……”
她說著說著，忽而一滯。
她看到祈禱空間裏，出現了淡色的聖光。
那代表著神靈呼應了信徒的祈求，也許會聆聽到她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這時候要陳述自己最想讓神靈幫她實現的事情，神靈會庇佑信徒。
葉悠悠緊張地卡殼，一時間想要說學業順利，又想要說財源滾滾。
最後，她只是小聲說：“希望南宮青青……過得幸福。”
聖光更是濃烈，幾乎到了破碎整個祈福空間的程度，葉悠悠的眼前變成了白色，她眼底灼燒，心頭狂跳。
不是吧，戰神殿下聆聽她的祈禱，若是不喜歡，忽視也就罷了，怎麽這麽強的聖光？
她從未見過，難道，戰神殿下要現身了？
聖光膨脹到一定程度，便瞬間如同退潮的海水，攸然不見了。
葉悠悠勉強睜開眼睛，依舊是平靜的祈福空間，不同的是，似乎有什麽細細條條的東西，從她眼前過去了。
她還要再看，已然被推出了祈禱空間。
葉悠悠睜開眼。
平淡的擺設，這是她住的地方，面前是戰神之像，以及……
一條小小的青蛇？
葉悠悠瞠目，嚇得往後退縮，她忘了自己跪在蒲團上，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她的嗓子裏是一聲尖銳的叫：“啊！！蛇！！”
她最討厭的蛇！！
還是一條青蛇！
葉悠悠連滾帶爬退出房間，找到書院給她的靈劍，哆哆嗦嗦指著小青蛇。
那青蛇卻並不被她的舉動驚動，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睛平靜地盯著她，隨後慢悠悠地游曳到戰神之像前。
它盯著葉悠悠放在那裏的一朵赤色的花。
……真花？
葉悠悠臉色一白，似是想到什麽，她不管不顧，沖過來將赤色花拿起來藏好。
“你這小青蛇，你再不走，我就要砍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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